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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许明烛看着自己课桌上的零食,对她说:“可是这些不是我的啊,我的已经吃完了。”
“喔,那为什么你的桌上还有”
沈南看到许明烛提包就要走,转过身子,堵住她要从自己身后走过的空隙。
“你干什么!”
“你的数学作业好像没有拿。”
“拿了。”
何芙雪等得有些急,说:“明烛啊,要不你把零食也带走吧。不然明天让劳动委员发现要罚你扫地哟,毕竟今天晚上好多东西要扔进垃圾桶啊。”
许明烛一听这话,只得把零食放进自己的书包里。
许明烛看到自己桌上的零食,许久未曾说话。
“许明烛你元旦放假回家吗?”
“回。”
“那一起不”
“好。”
沈南暗喜。
不过后面沈南悲催的发现,火车已经没有票了。
两个人最后分开各自回家。
雪已经停了,但是更冷了。许明烛宅在家里看书偶尔吃许母新做的吃食,在家里的日子过得美滋滋。
返校后她们即将迎来期末考试。
晚上一没有课,大家都往图书馆跑,大家一起复习,更加有气氛。
许明烛在认认真真的做数学题。虽然有些地方不是很懂,但是自己可以推算出来。
十号上午,许明烛考完《教育发展与心理学》,与林安一起回寝室去收拾好东西,准备明天回家。
不过大家决定今天晚上吃一顿明天再走,首选火锅。
“祝大家寒假快乐!”林安拿起自己的杯子,里面倒着橙汁,举起来庆贺。
“都要快乐!”
年少的我们快乐总是很简单,吃火锅的时候旁边的人特意给你留你最喜欢吃的鱼豆腐;买零食的时候会问问你喜欢什么口味,到了大家一起吃;考试查出成绩比自己预算高出好多,以及自己在别人眼里,远比自己以为的要精彩的多。
烦恼来的快去得快,可是快乐不一样,它有时候只要你记住了某天某件让你快乐的事,可能时隔经年,每当你想起它,都会面带笑意。
回学校的路上,许明烛突然想起自己自己看过一则故事:有两个人走在沙漠上,当他们吵架的时候,其中一个会把自己被骂的话写在沙子上,而当他被帮助的时候,他又会在石头上写上另外一个人的救助自己的行为。
许明烛把这个故事和林安讲。女孩子大概就是这样子,说话的时候话题可以拉扯的很远,但是也可以很快拉回来。
“安安,我记得当时老师问了我们为什么要把自己被骂的经历写在沙子上,而不是石头上。”
“哈哈,明烛,你记性真好,既然记得老师讲过的故事。”
“我刚刚也和你说了老师问的问题,你有什么想法吗?”
“他写在沙子上,可能是因为旁边没有石头吧。”
许明烛眼睛一亮,顿时觉得林安脑洞很大,而且很聪明。
是啊,有可能旁边没有石头,所以只可以写在沙子上!
不要去用有色眼镜看别人,因为到后面你会发现,她们往往比你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许明烛突然很佩服林安。
第二天大家都各回各家。
许母开车在许明烛学校门口等她。
许母看到她,给她打电话告诉自己身在何方,许明烛听到后走向她。
许母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许明烛,心生感慨:不亏是自己家的人,你瞧瞧那眉眼啊,竟与自己如此相似。
“许明烛!”
沈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许明烛回头看他。他往许母旁边的车走去。
原来沈南家的车就停在许母的旁边!
沈南看到她身边还站着一位妇人,认认真真看了妇人和许明烛,他感觉他发现了一件事情:许明烛和这位妇人长得好像啊!
她应该是许明烛的妈妈!
沈南瞬间做出反应,对许母说:
“阿姨您好,我是许明烛同学,我叫沈南。”
许母应他:“哎你好,你和我家烛宝应该有事要说,阿姨先去车上等她了。”
“好,谢谢您。”
许母转身上车,在车上等她。
学校门口有不少家长在等自己的孩子,校门口涌出来的学生有的去搭公交要排队,所以接孩子的家长聚集在另外一边。
有不少汽车鸣笛声,来来往往的人比较多,声音比较嘈杂。
“许明烛,你寒假会出来玩吗?”
“我寒假回我外公那里。”
“你外公家”那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寒假的时候见不到她了!
“对啊。”
“你外公家也在山城吗?”
“不是啊,在南城。”
沈南一听,在南城!好像离山城蛮远的。
“那你是要开学了才回来吗?”
“是啊。”
看来自己一个寒假都见不到她了!
“喔这样啊,那祝你寒假愉快。”
“嗯嗯你也是。”
两个人互相道别,各自上车。
车里开了暖气,许明烛终于感觉自己的身体暖和起来。
阳光透过窗户的玻璃照射进来,许明烛把手放在阳光底下,看看会不会很暖和。
“明烛,我们先回家,妈妈要下周才会放假,所以应该要等妈妈放假了我们才可以去外公外婆家噢。”
许母慢慢的把车倒出来,驶入高速公路。车子缓缓加入到车流大队里,而后前行。
“好。”
许明烛感受透过窗户进来的太阳,并没有温度。
很多事物都是这样,看起来温暖人心,实际上与别的无异。但它与平常的太阳不一样,它只负责照亮,并不负责温暖。
“烛宝,你们学校大概哪天开学?”
许明烛听到这话,哭笑不得。
“妈,我今天才开始放寒假耶。”
“我知道啊,我看看我们哪天从外公外婆家回来比较合适。”
“好像是过完元宵节。”
“这样啊。”
沈南家的刘伯来接他。
他在想着自己整整一个寒假见不到许明烛,又不可以急着来。
“唉,难。”
刘伯并不说话,他懂,每个年轻人应该都会经历这样的时期,要么男方,要么女方,要么双方,不过刘伯还是暗暗希望是双方。
沈南手撑着头看向窗外。
有些许阳光掉落在他的衣服上,而后洒在他的脸上。
没有温度,只是这些光,带了太阳的颜色。
许明烛就是给了他这样的感觉。
高中她不是这样的,现在的她就像是一束透过窗户玻璃洒进来的太阳,沈南想。
高中她不会做数学题,她也会往下写;她不会就是不会,问他数学题目从来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偶尔怼她怼过头了,她就生气不和自己说话,拿出自己的酸酸乳,开始喝;全班都知道,她是英语刘老师的偏爱,班上的人英语不懂的问题基本都是问她,有时候自己还要等。
可是现在的许明烛给不了他这样的感觉。但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又说不上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学开学虽然说军训了一个星期,他也去找过她,但是没有看见她。如果不是那天晚上他突然心血来潮去图书馆,他估计要好久才可以看到她。
就像是自己站在一个迷雾森林,穿过这片迷雾,还有下一片。
沈南薄唇微抿,看着窗外快速移动的画面,不过他刚刚听到,许明烛的妈妈叫她“烛宝”。
烛宝,烛明之宝。
许明烛从自己的书包里面拿出酸酸乳来喝。她本来想问沈南数学题目的,只不过她们班的学习委员陈莉悠在和他讨论题目。
月考卷已经讲完了,但是两个人在讨论数学试卷的最后一道题,两人各执一词。
许明烛搞不懂他们怎么讲个题目怎么感觉在打嘴仗,说出来的话都听不懂。
下午这边已经晒不到太阳,抬头向蓝天望去,云朵的线条弯弯曲曲,勾勒出不同的形状。大白云里面应该藏着棉花,看起来像白白软软的棉花糖。
沈南和陈莉悠说完题目,才发现许明烛趴在桌上,以为她睡着了,转回头收拾自己的桌子。
许明烛过了一会儿发现身边已经没有讨论的声音,刚刚拿出自己不懂的题目想起问他,才不想上课了。
许明烛瘪嘴,看来只有下次再来问他了,可是那样的话自己会不会忘掉一些知识点啊?
算了,反正自己脑海里也没有存多少数学题的知识点。
沈南在上课铃响的时候,转头想去戳许明烛让她醒来,倒是没有想到她已经坐好了。
生物钟好准。
许明烛并不知道自己在他眼里又多了一个特点。
下课后,许明烛和沈南说想要他帮自己讲题目。
其实沈南在班上比较喜欢给她讲题目。因为他的同桌许明烛太诚实了。
她不懂的地方就会问,有些时候自己可能演算的过快,她也会问怎么来的。偶尔自己口误,自己有时都会觉得尴尬,她倒觉得没有什么。
她如果中途就听懂了,也不会打断自己的思路,让自己接着讲下去,只不过这样的情况比较少,他自己倒是希望多出现这样的情况。
偶尔自己也会逞一时口快会多说几句,惹她生气了,她就坐在自己座位上喝酸酸乳,还会咬吸管。
沈南严重怀疑她把气撒在吸管身上,然后他会去买酸酸乳给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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