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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竹X宜醉
杏花村地处元国偏僻地区,民风淳朴,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村里有个秀才公,名曰管竹。作为杏花村唯一的秀才,风姿特秀,朗朗如日月之入怀,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女子见了脸红心跳,男子见了自惭形秽。难得的是,他不端着读书人的架子,干农活比村里大多小伙子都利索,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这样一个清风明月,勤劳能干,前途似锦的美男子,村里大把的姑娘上赶着嫁给他。
不过人家管秀才口味独特,放着杏花村的环肥燕瘦不要,偏偏娶了一个只会打架喝酒的花架子媳妇,叫一众姑娘的芳心碎了一地,明里暗里说尽酸话。村里的年轻小伙也酸,无他,只因这秀才媳妇长得丝毫不比秀才差,好似仙女一般,顾盼生辉。一颦一笑,能把人魂儿都勾了去。有这么个仙女媳妇,喝酒打架算得了什么,就是要身家性命都多的是人眼巴巴捧到她跟前。
秀才媳妇管宜氏,闺名醉,村里人都叫她秀才媳妇。她原不是杏花村人,几年前浑身是血昏倒在山里,被上山砍柴的管竹碰巧看到,把人抱回家,又请了大夫医治。
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何况宜醉被管竹一路抱回家,不少村民都瞧见了。再者,她在管竹家养伤十几日,虽已尽力避嫌,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屋,朝夕相对,姑娘家失了清白名声。于是早就看对眼的两人成了亲,在这小小的杏花村里安居乐业。
成亲一年半后,秀才媳妇生了一个闺女,一家三口和和美美过日子,羡煞旁人。
一日,宜醉去城里买东西。路过城里最好的酒楼时,被一颗荔枝打了头。她抬头一看,二楼窗口倚着一黄衣公子,正冲着她笑,“上来。”
“来嘞,师兄。”
包间内。
宜醉一进门就挨了一个脑瓜崩,她不敢躲,乖乖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副“我有错,我悔改”的乖宝宝模样。
到底是自小疼到大的师妹,宜游狠不下心把她怎么着,“这几年浪哪去了?”
“杏花村。”
看着宜醉小眼神频频飘向桌上的点心,瞟了五六七八眼,宜游又气又心疼。
不过几样普通点心,当鸟食都不够格,馋成这样,这几年是吃了多少苦啊。
宜游叫来伙计,点了一大桌好菜,“吃完给我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地说,别想蒙混过关。”
明知道这是师妹惯有的卖惨伎俩,宜游还是中了招,高拿轻放,就这样放过她。
宜醉拿起点心,小口小口吃了起来,“就知道师兄最疼我。”还讨好地给宜游倒了杯酒,“师兄也吃。”
宜游啜了口酒,一脸嫌弃,不知是嫌弃这酒,还是嫌弃眼前这个过得不好也不找自己的笨蛋师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宜游没再板着脸,只是一杯一杯地喝着酒,听着师妹说这几年的经历。
好像忽然间,宜醉长大了,嫁人了,生子了。从前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如今跑到了别人怀里,宜游一想就心梗。
丫头放下踏遍列国的豪言壮志仿佛还是昨天,现在却心甘情愿地蜗居在一个小山村里,守着一个小秀才过日子。
他拨弄着盘子里的花生米,“你说你,现在怎么就也相夫教子了呢?之前那些个青年才俊,你一个也瞧不上,现在倒好,瞧上个小书生。不是有个什么阁的少阁主,当初追你追到心肝碎,你当真一点儿也不动心?”亏他当年为了替她掐烂桃花,没少挨师父罚。
宜醉摆摆手,“害,好汉不提当年勇。我现在挺好的,相公知冷知热,孩子可爱聪慧,快活似神仙。”
“啧,吃糠咽菜的神仙?”
“师兄我错了。”
“少来这套,没用。”宜游嘴上说着没用,手不争气地给宜醉夹了块挑完刺的鲜嫩鱼肉,“多吃点,别看到什么吃的都馋。想要什么找师兄,哪次我没给你弄到手?”
两人吃完这顿饭,已是下午了。杏花村离城里坐马车要一个时辰,宜游本打算送宜醉回家,酒楼伙计说外边有人在等着,称是宜醉的相公,来接她回去。
宜游见本来还怂哒哒的宜醉眼睛一下子亮了,恨不得冲下楼去。气得宜游折了手中的筷子。
白疼了。
宜醉拽着他的袖口,兴冲冲下楼,“快快快,给你看我家相公,可俊了。”
宜醉一见管竹,就跟饿狼见了肉骨头,完全不顾宜游还在一旁,猛地就扑进他怀里,头还在胸膛处蹭来蹭去。管竹一手揽住她的腰,防止她摔地上。
宜游:?
“你怎么来接我啦?”
管竹轻轻地将宜醉蹭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嗓音低沉,“你喝酒了。”
宜醉松开手,笔直站好,“我没喝醉,一个人能回家的。”她盯着管竹,眼神亮得仿佛藏了一段天边霞光,两颊飞红,不知是因为酒意,还是高兴。
宜游:???
与宜游道别后,两人坐上马车回杏花村。到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黑了。管竹去邻居家抱回熟睡的女儿。宜醉没跟着去,拎着堂屋处的太师椅去了屋后吹凉风,醒醒酒。
晚风清凉,平复了宜醉酒意上头的燥热。天色渐晚,周围的东西慢慢模糊了轮廓,空气中混入了饭菜味道,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声。
不多时,宜醉听到开门的声音,是管竹回来了。她又在院子里坐了一会,才懒洋洋地拎着椅子回屋。
宜醉去东间看了女儿,小家伙睡得正香甜,小嘴咂巴咂巴的,不知梦到了什么好吃的,萌得宜醉照着她的小脸亲了好几口。
从东间出来,堂屋点着一盏油灯,孩她爹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本书,听见她进屋的动静,头也不抬,只淡淡说了一句:“”舍得回来了?”
宜醉:?
她皱眉,连桌上倒好的水也不喝了,“咋啦,谁惹你不高兴了?我给你出气去。”
谁皮痒了,敢惹她家小竹子不高兴。
“没人惹我。”
宜醉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是管竹找她算账来了。
宜·秒怂·醉:“那啥,我这不见了师兄,心里高兴,多喝了几杯嘛。”
“是该高兴,那么多青年才俊追着你,还有个少阁主为你心肝碎,谁不高兴?”
“嗐,哪有的事,喝多了瞎吹的,没影的事。”
“快活似神仙也是瞎吹的,我懂。”
宜醉满头大汗,几步上前抽掉他手里的书,抱着他,软着嗓子喊道:“宝贝~”
往日管用的招数今天却失灵了,管竹挣了挣,“别碰我,碰你的心肝碎去。”
“嘿嘿,你不就是我的心肝。”
管竹哼了一声,没再挣扎。宜醉顺杆爬,整个人赖在他怀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亲亲他的嘴角,再接再厉地哄道:“要是早些遇着你,我早就成亲了,哪还有什么人会追着我。你说你咋不早点来呢?”说到最后,反倒埋怨起管竹的不是,声音里像藏了小钩子,又娇又媚,撩人而不自知。
管竹看着怀里还委屈上了的媳妇,揽腰让她坐在他大腿上,拿过一旁备好的温热帕子,动作轻柔地给媳妇擦脸,“下回别喝这么多,明早又该嚷嚷头疼了。”
顺好毛的宜醉靠在管竹怀里,眼睛舒服地眯了起来,娇声道:“这不有你嘛,难得喝个痛快。”
管竹替宜醉擦完脸,看着昏昏欲睡的媳妇,把人抱到西间床上,“你痛快了,那是不是该我痛快了,嗯?”
困得迷迷糊糊的宜醉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肉,点了点头答应下来:“成,赶明儿我和你也喝个痛快。”
箭在弦上,管竹可等不了。他俯身覆上那抹嫣红,亲自给媳妇醒酒提神。
“你可是答应了,要让我痛快的。”
一整晚,管竹身体力行地让宜醉快活似神仙。
夜,很漫长。
最后,在洗漱的小隔间胡闹许久后,云收雨歇,管竹抱宜醉去休息。宜醉小手在他胸膛上无力推着,嗓音沙哑地开口道:“别来了,宝宝明天该找不到娘亲了。”
管竹餍足地亲亲媳妇酡红的脸,将人揽在怀里,满足地喟叹道:“我要是不来,宝宝明天才真找不到娘了。”
宜醉在他怀里蹭了蹭,直到紧紧挨着才不动了。她闭着眼睛,嘟囔反驳道:“才不会呢。你就是小心眼,净爱吃那没影的醋。”
管竹抱紧怀里的人,在宜醉额头上郑重落下一吻,“你才不是没影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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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一:
宜醉:嘿嘿,小野猫(管竹)气性还挺大,爪子挠人的很。
老怪:你倒是先下床啊,都躺三天了。
小剧场二:
假如宜醉因为恶毒老怪制造的误会带球跑,某不知名少阁主试图攻略球球。
少阁主:叔叔给你当爹爹好不好?
球球:不好。
少阁主:为什么,你不喜欢叔叔吗?
球球:喜欢。娘亲说爹爹是坏人,叔叔是好人。我不要叔叔变坏人。
少阁主:叔叔变坏,当你爹爹好不好?
球球:叔叔是坏人的话,我就不喜欢叔叔了。
小剧场三:
管竹来追妻,趁宜醉不在,刷球球好感度。
管竹:(拿糖给孩子)叔叔给你当爹爹好不好?
球球:(拿过糖,递给他)我给你当爹好不好?
管竹:好,那你娘就是我奶奶。不过我已经有一个奶奶了,你娘就做我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