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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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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么一圈玩下来之后，输的最惨的就是康纳肯特。
可怜的康纳同学虽然是个非常擅长于撩妹的人，但是碰上红罗宾的问题立刻就马上哑火，毕竟在不确定对方心意的情况下，他还不想让红罗宾本来就对他足够冷淡的脸色变得更加公事公办。
更惨一点的，就是红罗宾直接退出泰坦，自己出门单干，毕竟在康纳看来，红罗宾上面有夜翼，红头罩外加夏洛特这三个领头的，又有蝙蝠侠做担保，所以什么时候退出他们少年泰坦，进入正义联盟都不足为奇。
他可不会认为小罗没有资格加入正义联盟，毕竟那可是红罗宾。
一群蝙蝠家的人都看看得出来这点，一边想要捉弄一下这个平日来有点臭屁的超级小子，另一方面有不满意这个小半氪星人居然想要领跑他们家最乖的提宝，所以全部都异常针对康纳，隐晦的绕着弯子给康纳挖坑。
然后最难过的是啥，每一次他被卡牌惩罚了之后，还要面对提姆及时端上来的特浓蔬菜汁。
如果不是提姆德雷克实在是太好看，这个暗恋大概就要到此为止了。
没错，我们氪星人就是这么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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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阿尔弗雷德和玛莎终于叫他们准备吃饭的时候，一群人一哄而散，稳居高台的布鲁斯韦恩靠着多年以来的心脏——战术！最终获得了所有人一周的小甜饼。
克拉克：……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布鲁斯现在笑的比刚才他跟布鲁斯告白的时候笑的要甜上三个布鲁西宝贝的糖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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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忧郁的看着被灌得一脸菜色的康纳肯特，这孩子那头毛都被烫炸了，让本来就岌岌可危的毛囊更加雪上加霜，在征得了康纳的同意之后，夏洛特坐在康纳的身后开始用热视线给康纳剃头，长痛不如短痛，斑秃不如全秃，毛囊凋零不如自己抢先一步剃成光头，剃自己的寸头，让毛囊无法可脱。
康纳抹了一把刚才惩罚游戏的时候淋到脸上的水，不放心的叮嘱道，“别给我都剃了啊。”
夏洛特停下了眼睛里面的热视线，同情的看向康纳，“弟，早晚的事，挣扎它干嘛呢？”
康纳：……他才不会秃头呢！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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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氪星人的胃部不会出现内容物回流或者是反酸的情况，但是只要一想到刚才灌下去的一杯又一杯的蔬菜汁，康纳就觉得那味道大概一辈子都会萦绕在他的味蕾细胞上面了。
他闷闷不乐的顺手将自己身上那染满了彩色涂料的T恤给撕下来，等着一会儿换上克拉克带过来的衣服，一想到刚才那情况。
谁能教教他到底怎么和蝙蝠家的人相处？
也许他应该问问爸？
克拉克：勿cue，这个爹也不是很清楚。
而且更加郁闷的一点就是，之前说好了要和自己站在同一个战壕的夏洛特，真的到了需要她的时候，她不但不帮忙就算了，居然还跟着别人一起来坑他。
康纳不满的看着夏洛特，过了半天之后终于憋出来一句，“姐。”
夏洛特正在收拾着康纳剃下来的头发，虽然这些头发还不足以拿去做DNA分析，但是出于多年来的谨慎作风，还是得收拾好，“你说着。”
康纳道，“你说好之前会给我助攻呢？怎么刚才还跟着他们一起来坑我？”
夏洛特听到这里，收敛了脸色，实在是非常有哥谭市披风斗士的那个范儿，她庄重而又神圣的宣布，“康，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康纳：……感觉自己要听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夏洛特道，“当一件事情涉及到输赢的时候，在场所有的人，都只会是你的敌人，你绝对不能想要依靠自己的敌人！”
康纳：你们家的家庭教育出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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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家的圣诞晚宴在最近几年愈加的丰盛传统，曾经只有两三人独自面对冷盘的局面已经是昨日旧景，在玛莎的搭手之下，阿尔弗雷德张罗出的菜肴在长桌上叠的错落有致，一家人几乎将那平日看起来漫长的看不到尽头的桌子拥挤的占满。
卡拉在吃到阿尔弗雷德手艺之后，眼睛一亮，飞快地冲着坐在她左右的夏洛特和芭芭拉示意，惹得芭芭拉笑出声来，旁边的夏洛特抓起卡拉的叉子，直接插过其中的一块牛肉，“这才是阿福的终极秘密武器。”
卡拉立刻直接咬过去，果然韦恩家管家的手艺不容小觑，当下就对着阿尔弗雷德投去了赞叹的目光。
乔纳森将嘴里面塞得满满当当，坐在他旁边的的达米安嫌弃的看着对方，“脏死了。”
结果自家‘一辈子的好搭档’当下就气鼓鼓的看过来，等着那双蓝眼睛，两个腮帮子鼓胀胀的像个仓鼠宝宝：qwq
达米安立刻看向自家父亲：所以到底要怎么才能和氪星人正常相处？
布鲁斯扭过头看向自己旁边正在给自己拆烤鸡的克拉克，不去看自己儿子：勿cue，这个爹也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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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除了还心有余悸的康纳之外，全部都吃得餍足，按照韦恩家的习惯，在吃过晚饭之后，大家会稍事休息一下，到了再晚一点才会交换礼物。
夏洛特看了一眼刚才还跟他还卡牌游戏上连句屁都不敢放的康纳，现在已经借着要求指导怎么建自己小岛的借口蹭到提的身边。
夏洛特：作为一只散发着清香的单身狗，我和你们这些酸臭的超蝙组合格格不入。
她晃悠到一楼的露台，露台上的积雪已经被阿尔弗雷德扫下地面，但是大理石材触手的触感依旧带来足够将大脑中所有混沌想法吹走的清冷。
夏洛特透过玻璃看着靠过去两步就又下意识退后一步的康纳，摇着头跟系统唠嗑，“姐妹，你看康纳有戏吗？”
系统道：“肯定有啊。”
夏洛特惊讶道：“你对康纳这精神小伙还挺有自信的啊。”
系统严肃道：“……姐妹，你记得吗，我是你的挂。”
夏洛特也严肃回去：“姐妹，就您这样的，还敢说自己是挂？”
系统：“……”
系统：“我只是挂在了别的地方。”
夏洛特道：“高树上？”
系统：“……”
系统：“总而言之，我跟你说，康纳绝对会成的，毕竟康提也是你的CP之一。”
夏洛特道：“不是，我还磕桶我呢，我怎么就没看到你在这方面上那么自信呢？”
系统道：“主要还是，我系统库里面有3个G的康提同人文，而桶你的同人文只有0篇，所以我觉得我在这方面没什么先进经验。”
夏洛特倒吸了一口冷气，感受到了穿越总局合同上的欺骗：“你这个叫挂吗？你这顶多也就叫做移动的植入式AO3。”
系统：“你这个口气是看不起AO3吗？你是不是看不起同人文化？”
夏洛特：“……怎么着，这几天不在你去当兼职当ET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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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台的玻璃门被人拉开，夏洛特回过头，和正打算进来的杰森陶德碰了个正着，杰森也没想到这里还能有人，“你怎么也跑出来了？”
夏洛特笑嘻嘻的说道，“在这等罗密欧呢。”
杰森陶德想起来之前夏洛特过生日的时候的事情，伸出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那怎么也不提前给个暗号，朱丽叶小姐。”
夏洛特拍了一把杰森的爪子，“有的时候有些事情要靠自觉。”
杰森陶德出来是想要透透气，在韦恩大宅里面，虽然很好，但是他总是觉得不够自在，特别是当那群兄弟们都各自有事情干的时候，他反而有些茫然。
他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捏出来香烟盒，挤出来一根叼在嘴里，看向旁边坐在栏杆上的夏洛特，“介意吗？”
夏洛特回话道，“我可不是咱们两个之中会担心得肺癌的那个。”
杰森陶德轻声笑了一声，点燃了香烟，哥谭的雪夜寂静而空明，只有香烟在空气之中燃烧时候窸窣的近乎不可听闻的声音。
他抬起头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那遥远雪白的愈加郊远的白雪覆盖的山影，和露台玻璃门窗上倒映出来的他和夏洛特的影子。
在他看来，山野那平凡的姿态越是显得更加平凡了。由于什么东西都不十分惹他注目，他的内心反而好像隐隐的存在着一股巨大的感情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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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灭了黑夜之中的最后一点明灭的火光，那红色的明艳的光点在雪地里面湮灭，他看向夏洛特，“听说前几天你碰上丧钟了？”
夏洛特晃了晃自己的腿，从栏杆上面跳下来，“提宝什么时候跟你关系那么好了？”
看着杰森陶德那脸色，夏洛特就帮他将自夸的话说出了口，“行行行，伟大的红头罩，所以的人都哈你，我知道了。但是你别也和迪克学的跟鸟妈妈一样，什么都要管，我这不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杰森收敛了几分笑意，“真的没事？”
夏洛特点点头，“真的没事，说到那天，你不是最近在跟那个空姐约会吗？进展的如何？”
“看来我们的三弟是个缺德的双面间谍。”杰森陶德道，就算是为了面子红头罩也应该编点浪漫故事，但是话到了嘴边，他还是决定说实话，“糟透了，我估计不会有下一次了。”
“什么问题？”
“我扮演了个房地产中介，看来我不适合扮演那种角色，我看她应该不会再打电话过来。”
夏洛特抿了抿嘴唇，目光偏向一边，“看来当个普通人没有那么简单。”
“一直都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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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个人都享受接下来的宁静的时候，就听到他们头顶露台上传来迪克格雷森一声惊慌的大吼：“你们两个快抬头看！”
两位训练有素的义警，披风斗士，哥谭的守护者，蝙蝠侠的跟班，身经百战的战斗者，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几乎就是近乎条件反射一般，子弹和热视线几乎同时朝着发射而出，只对头顶。
迪克格雷森沉默的看着那轻飘飘的灰烬被哥谭冬日的冷风席卷而去，裹挟而去的是他一个彻底碎裂的老母亲的心灵，还有那个前一秒还是一串苍翠的槲寄生现在则如同布鲁斯韦恩在厨房里面端出来的生化武器的寂寞魂灵。
此生无悔入哥谭，来世别做槲寄生。
蝙蝠家的大蓝鸟吐出一口心头血，还要被弟弟妹妹们抱怨大惊小怪，于是只能痛苦栽倒在芭芭拉和卡拉的闺蜜座谈会里面，以此来找回DC杰克苏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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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陶德无语的盯着那团飘下来的灰烬，“格雷森真是闲的没事干了。”
夏洛特也无语的看着那团飘下来的灰烬，“看来布鲁德海文很闲，我去跟爸爸说应该让他没事来哥谭帮忙夜巡。”
两个人相顾无言的看了一会儿，杰森陶德突然笑着摇了摇头，伸手一把掐住对方的脸，“你这反应是越来越快了。”
夏洛特也伸手掐住杰森的脸，“你以为呢，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可是刻苦训练了。”
说完这两句话之后，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那团被烧焦的槲寄生在瑟缩的冷风之中打了个转，最终被彻底吹散，凋零而去。
她装作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回过身朝着房间内走去，“那我就先进去了。”
“等一下。”一只手突然搭上了她的肩头，夏洛特回过头，那双海蓝色的瞳孔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温柔的扩散开来，占据了她所有的视线。嘴唇上传来的触感干燥而又轻软，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温柔触碰，小心翼翼的敏感易碎，像是一片轻巧的花瓣飘荡而下，在心湖回荡开来层层缓慢的波浪，坚定的敲击着心里那扇封存了感情的大门。
“烧焦了的槲寄生，也是槲寄生。”他这么说道。
夏洛特微微的向后退了一步，对杰森陶德道，“这就是文艺青年的坚持吗？”
杰森陶德道，“随便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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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快抬头看！”
两个人：……不是吧，提姆都被迪克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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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人家提姆德雷克是让两个人抬头往市区看的，那盏明黄色的蝙蝠灯在圣诞的气息之中格格不入。
看到那盏蝙蝠灯，夏洛特退后一步，“那，我先去准备一下，看来今天晚上有的忙了。”
杰森陶德，“嗯。”
“杰森也跟着一起来吗？”
“说什么傻话呢，我会错过给那群不知好歹的人渣送颗子弹当圣诞礼物的机会吗？偶尔我也想当当圣诞老人，日行一善。”
“那，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
夏洛特快步的离开了露台，在转入杰森陶德视线范围之外后，她扭过身，找了一扇窗户飞行而出，穿过平流层，冲破大气层，直到那无垠的宇宙之中才停了下来。
她俯望下去，目光之中那颗美丽的星球笼罩上一层柔和的白色光辉，那颗四分之三表面都被海水覆盖的星球在这个角度看上去只有一片蔚然的海蓝，就像是杰森陶德的眼睛。
没有空气的宇宙寂寥无声，让夏洛特可以更加清晰的感受到来自胸腔的自己的心跳，她几乎不受控制的在那广袤的太空之中打了几个转然后才停下来。
夏洛特双手捂住脸颊，遮盖那上面泛起的明艳红色，看着那颗海蓝色的星球，小声对自己说道，
“就只是，圣诞节的传统而已。”
而停留在露台上的杰森陶德看着那最后一点燃尽的灰烬被卷入洁白无垢的雪景，目光略过那只剩下远处山野倒影的玻璃门窗。
他沉默半响，最终缓缓的抬起手臂，将自己的下半张脸埋入臂弯，小声的对自己说道，
“就只是，圣诞节的传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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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出自《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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