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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2 章
1356
凌晨两点的时候，哥谭下了一场大雨。
对于这个从来都阴云笼罩的城市来说，并不足以为奇，只是这雨来的浩荡而又滂沱，坐在滴水兽上的夏洛特被浇了个透心凉。
绵密的雨水在天空中形成一道绵延的幕布，本来静谧的大街上偶尔回响出几声言情爱情片里面雨天必备的惊喜尖叫。
蝙蝠灯的灯光如同一杆锐利的长/枪，刺破着厚重的雨水织就的布料，势不可挡的为哥谭的保卫挑开序幕。
夏洛特伸了个懒腰，“啊，蝙蝠灯，今天有点不想去。”
系统道，“反正其他的人也都在，如果你心情不好的可以先回蝙蝠洞啊。”
夏洛特笑了笑，兴致盎然地说道，“没有，没有，主要是仔细想想，哥谭无论哪个反派的湿身play都不是很有看头。”
系统：……
恢复得这么快的吗？
1357
等到事情解决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半，戈登局长收押犯人的时候神色看上去疲惫不堪，就连GCPD的其他警官看上去也都带着黑眼圈。
不过幸好哥谭人都算是习惯了这样昼夜颠倒的日子，更何况今天晚上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
夏洛特回到蝙蝠洞的时候，迎接她的是阿尔弗雷德送上的干毛巾。
尽管吹几口气也能让头发快速的干透，但是夏洛特还是接过了阿尔弗雷德毛巾，将湿漉漉的长发包在里面，“谢谢，阿福。”
“只是做点我应该做的，夏洛特小姐。”阿尔弗雷德回应道，“请尽快换下湿衣服，在厨房里面有准备好的热汤。”
“好的，马上就去。”夏洛特立刻回应道，”抱歉让你等到这么晚。“
“体谅老人是一种美德，我希望有时间达米安少爷能够如同你一样明白这个道理。”阿尔弗雷点点头，“但是我还没有老到如同你想象中的那样。”
他接过夏洛特递过来的湿漉漉的披风，准备一会儿连同制服一起送去清洗，“衣服已经准备在了淋浴间里面。”
夏洛特回应了一声，朝着蝙蝠洞里面设立的淋浴间走过去，阿尔弗雷德突然叫住她，“夏洛特小姐。”
“什么？”夏洛特回过头。
阿尔弗雷德露出笑容，对她微微的点了点头，“欢迎回家。”
1358
夏洛特窝在客厅中的躺椅喝汤的时候，乔纳森和达米安这对小搭档也到了家门。
两个人看来都已经在阿尔弗雷德的监督之下换下了制服，达米安直接连个招呼都不打就钻进了厨房，而乔纳森则跳上了旁边的沙发。
夏洛特看向乔纳森，从躺椅上微微的坐直了身体，“今天晚上的冒险有趣吗？”
乔纳森刚想要回答，就看到外面突然一道银白的闪光划破了窗外黑色的雨夜，紧跟着，一连串低沉的雷声颇有气势的滚滚而来。
夏洛特的目光挪到了窗户上，韦恩大宅虽然还是老式的建筑，但是也经过翻新维修，所以窗户大而宽敞，可以清晰地看见外面持续不断的闪电。
“好大的雨。”乔纳森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是呢，雷声也很大。”夏洛特发出了一声感叹，达米安此刻已经端过来两碗热汤，粗暴地将其中的一碗送到了乔纳森的手上。
无论是对于夏洛特还是乔纳森来说，这样的热汤其实并没有必要，但是他们总是很乐于接受来自阿尔弗雷德心意。
乔纳森毫不在意达米安不怎么温柔的动作，直接灌了一大口，鸡肉汤的味道满足的填满了他的胃部，“是呢，姐，今天晚上我感觉要打一晚上的雷了。”
夏洛特重新躺会躺椅里面，饱腹感总是能够换来足够的懒散，她对乔纳森笑眯眯的说道，“怎么样，乔害怕打雷吗，要跟姐姐一起睡吗？”
乔纳森觉得自己被小瞧了，鼓起脸说道，“我才不会怕打雷呢。”
夏洛特又看向达米安，“那达米呢，要不要和你亲爱的姐姐一起睡？”
被点到名的达米安如同完成任务一般将自己那份热汤喝下去之后，对着夏洛特瞥了一眼，连句话都懒得给她，直接转身离开。
“达米……”乔纳森喊了一声，夏洛特挥了挥手，“本来就是开玩笑的，要是达米理我了才奇怪，你也早点回去睡觉吧。”
乔纳森想一想觉得也对，冲着夏洛特咧开嘴笑了笑，飞快地将自己的那份汤直接搞定，“对了，姐，你不回去睡吗？”
夏洛特指了指旁边的电脑，“还有点工作。”
听到是工作，乔纳森严肃的点了点头，然后飞快的直接跑上了楼。
1359
布鲁斯韦恩回到韦恩大宅的时候是凌晨五点，越下越烈的大雨没有半点的收敛架势。
他叹了口气，这一个半月以来正义联盟积压的工作让他想起来有些隐隐头疼，但是并不算多，他已经在脑中盘算好了一个详细的计划列表。
孩子们现在应该已经都已经回去，就连迪克半个小时之前跟他说已经直接到达了布鲁德海文。
然而韦恩大宅的客厅里面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光。
布鲁斯看向坐在躺椅里面发呆的夏洛特，他走过去，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怎么不去睡觉？”
夏洛特似乎并没有听到布鲁斯回来的声音，被他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才对布鲁斯笑道，“雷声太大了，有点在意。”
他看向自己的女儿，目光飞快地扫过躺椅旁边没有开机的电脑，“走吧。”
“去哪儿？”夏洛特利落的站起身来，以为有什么任务要出门。
布鲁斯韦恩却转身朝着大宅的内部走去，“既然睡不着，一起去看个电影。”
1360
克拉克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半。
本来他应该是和布鲁斯韦恩一起从联盟回来的，但是他去处理了一起紧急的火山爆发救援，故而花了一些时间。
一想到上班的时候要去面对佩里为什么会凭空消失一个半月的质问，小记者就觉得已经身心俱疲，但是还好回来的时候是在周六，他还有一天做好心理准备并且找好借口。
现在他只想要好好的休息一番。
结果回了房间却发现布鲁斯并不在那里。
他追寻着布鲁斯的心跳声，来到了韦恩大宅里的家庭影院房间，通常布鲁斯很少会自己来这个房间，尽管这里拥有足够先进配套设配，可布鲁斯通常很少有时间看电影，只有在跟孩子们聚会的时候，才难得会用到这里。
巨大的投影屏上面发着还没有演完的电影，克拉克漂浮地面几寸，悄无声息的飘了过去，却看见布鲁斯并没有睡着。
反倒是他旁边的夏洛特，任性的直接横躺霸占了几张躺椅，头枕在布鲁斯的腿上睡的正香。
克拉克对于这对父女的举动不明就里，但还是站到布鲁斯的旁边，压低了声音，语含笑意的询问道，“怎么不去休息一下。”
“陪夏洛特看电影。”布鲁斯用目光示意克拉克在他的身边找另一张躺椅坐下来，但是克拉克摆了摆手，目光看向屏幕上面那只可爱的秋田犬，电影才刚刚放了没多久，“电影还没结束她就睡着了吗？”
“可能是哭累了。”布鲁斯用手抚过夏洛特的长发，手指温柔的梳过对方柔软的黑发，“她喜欢狗，每次看这部电影，总是能从一开场哭到最后。”
克拉克哑然失笑：“也对，她每次都很喜欢和小氪一起玩。”
“怎么会突然想要看电影？”
布鲁斯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昨天晚上打雷，夏洛特睡不着。”
“夏洛特会怕打雷吗？”克拉克含笑反问，哥谭是一个总是笼罩在阴云之中的城市，虽然昨日雷声轰鸣，他以为夏洛特是不会怕的。
“有时会。”布鲁斯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克拉克还是能够敏锐的捕捉里面的每一个词句：
“之前她从乔纳森世界回来之后那段时间；
“还有之前那次，我被贝恩打败的那段日子；
布鲁斯的话突然停了下来，他陷入了漫长的沉默，当克拉克以为布鲁斯在回忆些什么的时候，他又继续说了下去，“以及，杰森那件事情之后的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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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克拉克将目光投向夏洛特，他倾听着对方的心跳，大概是睡得不够踏实，他能够听到对方心跳演奏着恐慌的节拍。
夏洛特大概是做了什么梦，看上去挣扎而苦闷。
“我最开始成为蝙蝠侠，是因为复仇和愤怒。”布鲁斯用手抚过夏洛特眼角的泪水，“但是这在某一个时间点变了，克拉克，我现在为孩子们而战斗，我想要为他们创造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更好的哥谭。”
蝙蝠侠难得露出苦闷的表情，在克拉克的面前，他放下了黑暗骑士冷静自持的面具，露出脆弱，“可是，也正因如此，这些孩子们也因为我而投入了战斗，而我能够让他们活下来的唯一手段，就是让他们能够更好的战斗而不得不要求他们。”
“可是……”
迪克离家出走，杰森遭遇不幸，提姆身担重负。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什么地方做错了，可是他手足无措，整个哥谭最恐怖的传说在作为父亲的时候却一样的笨拙无助。
他一手养大的亲子，看上去总是乐观又开朗，但是却连遭遇难受无助的时候，都不能痛痛快快的直接任性的趴过来大哭一场，哪怕是在受伤之后流露过脆弱不堪，也会在恢复过来之后马上又回头来安抚他。
“她只是不希望你担心她，布鲁斯。”克拉克打断了布鲁斯接下来的话，“我认为这是你作为一个好父亲的证明。”
“因为他们感受到了你的关心，所以才会反过来关心你的感受。”他握住了布鲁斯的手，“我在最开始知道夏洛特的存在的时候，我那一段时间非常的惶恐，因为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担起父亲这种重任。但是，看着你和夏洛特，达米安，还有其他的孩子们相处的时候，我学到了很多。”
“克拉克……”
克拉克肯特半蹲下身，平视着布鲁斯，“布鲁斯，我认为你是个比你想象中更好的人，你已经做了很多。无论是迪克，杰森，提姆，卡珊，还是夏洛特和达米安，甚至乔纳森和康纳，他们都将你视为榜样和父亲。”
他冲着布鲁斯笑了笑，“所以，有的时候你真的应该学会不要严苛自己尽善尽美，留一点时间让我去照顾他们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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