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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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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乐高那边好不容易回来了之后，除了达米安有了持续了一整天的后遗症，包括紧盯着布鲁斯毫不放松，以及期间无数次伸出自己的手来确认自己有五个手指头之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对于他们世界的人来说，达米安他们只不过是在游戏房里面紧闭房门消耗了一个下午，所以也根本没有引起任何的骚动。
除了阿尔弗雷德十分欣慰于达米安终于开始变得像个正常小孩子之外，并没有任何人有任何的表示。
甚至到了晚上，他们还是照样出门去夜巡。
夏洛特拽着达米安的小披风往外面走，“好了，别看了，你就是辛普森一家里面的上帝，快出门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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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夜巡非常的顺利，乔纳森最近的能力苏醒的越来越多，被超人拉去了大都会紧急加练，所以出来夜巡的只有他们三个人。
凌晨四点的时候，今天的夜巡也算是告一段落，三个人一起挂在韦恩塔上面的滴水兽上，虽然已经可以直接回家，但是通常在这个时候，超人会带着乔纳森捧着一大堆宵夜赶来。
尽管蝙蝠侠和罗宾两个人每次都对于这份好意嗤之以鼻，并且表示没有必要，但是他们却依旧安静的蹲在这个城市的高处等待。
夏洛特漂浮在半空中，感受着哥谭的夜风，现在已经快要接近三月，正是最好的时候，城市里面的喧嚣正在渐渐熄灭，夏洛特打开自己的超级听力，聆听着城市里面人们安宁的鼻息。
过了一会儿，夏洛特道，“爸爸，我离开一趟，一会儿直接回蝙蝠洞。”
蝙蝠侠微微点头，“什么问题？”
夏洛特回复道，“入室抢劫而已，是件小事情，我就能处理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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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赶到的时候，被入室抢劫那家人已经惊醒了，幸好劫匪也是个不入流的小混混，没有拿着枪而是用一把匕首做武器，饶是这样，当看到个八九岁大的小孩子和成年人这么扭打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夏洛特上去夺过对方手里的武器，熟练的将对方倒吊在楼顶上，又回屋子去看那家小孩子的情况。
对方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打扮的贫民窟装扮，在看到夏洛特回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马上就要赢了！”
夏洛特拍了拍对方的那头小卷毛，“是，是我多管闲事了，你家大人不在家吗？”
小孩子的目光扭转开来，“我妈去工作了。”
夏洛特嗯了一声，在这片街区这个时间还去工作的工种已经少之又少，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问比较好，她用超级视力扫描了一下对方，除了营养不良之外，对方看起来并没有受到任何外伤，她也就放心了，“那好吧，你一个人在家要关好门窗，注意安全。”
对方点了点头，微微的歪着头斜挑着眼睛去看他，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里面带着不确定的目光，“你将那家伙给干掉了吗？用你们的蝙蝠烙铁给那混蛋身上来了一下吗？”
“不。”夏洛特笑了起来，“那不是我的工作，那是蝙蝠侠的工作。”
小男孩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装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但是你不就是替他工作吗？”
夏洛特点了点头，她其实不太擅长和小孩子相处，她在考虑要不要转头离开，可是对方看着她的样子让她又有点踌躇。
小男孩道，“有人说你是他的马子，是真的吗？”
夏洛特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冲着对方摇了摇，“首先，小孩子不能这么说话，第二，蝙蝠侠其实是我的父亲。”
“不可能！”小男孩叫了起来，夏洛特连忙对他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太过大声，他压低了音量之后，又重复了一句，“不可能。”
夏洛特道，“为什么？”
小男孩思索了片刻之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蝙蝠侠太酷了，没有老爸能够那么酷。”
夏洛特被逗笑了出来，发现了逗孩子的乐趣，毕竟这孩子比起达米安来说，可爱了不止十倍，“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父亲一点都不酷吗？”
“我不知道。”小男孩挪开了自己的视线。
夏洛特扫过房间里面，发现这间小小的屋子里面只有两个人生活的痕迹，这对于哥谭东区的孩子来说并不少见，她有点尴尬的在原地漂浮起来，这件事情看起来不能这么简单地收场，看到对方在看到她飞起来之后瞬间被点亮的眼神，夏洛特问道，“你想要体验一下真正超酷的事情吗？例如高空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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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带着对方在哥谭的高空里面飞了一圈，在对方兴奋的尖叫里面又将对方送回了房间里面。
刚从空中上来的小孩子脸上还带着激动的红晕，眼睛里面带着闪烁的光辉，他抿了抿嘴唇，像是不经意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发，“所以，要怎么才能像你那样？”
“什么？”夏洛特有点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她看向小男孩，对方扭过头去，只露出来通红的耳尖，“什么叫像我一样？能飞吗？”
“不是，我是说，就是像你一样。”小男孩嘀嘀咕咕的小声说道，但是还是被夏洛特给捕捉到，“可以为蝙蝠侠工作。”
夏洛特哑然失笑，蹲下身来和小男孩的目光平齐，使劲的揉了揉对方的小脑袋，揉的对方都不好意思起来，她才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梅森。”
“好吧，梅森。”夏洛特替他拍掉挂在肩膀上面的灰尘，故作严肃道，“想要给蝙蝠侠工作的要求是很严格的，你能做到吗？”
梅森的表情也跟着认真起来，他站直身体，“我很勇敢的！也能踢爆那群混蛋的屁股！”
“不，梅森，蝙蝠侠的工作不光是要踢爆那群混蛋的屁股，还要足够聪明，你聪明吗？”
梅森的目光转开来，他其实不太想要去上学来着。
夏洛特道，“你知道韦恩家在那里办的学校吧？”
梅森点了点头，韦恩企业在那里办了很多的学校，免费给贫民区的孩子们提供教育，但是并非所有的孩子都愿意领这份心意，比起虚无缥缈的未来来说，他们能看的是眼前生活的苦难。
早一点出门工作，就能早一点让生活不过于的拮据，千万人筛选的教育又能提供多少的机会给他们近乎看不清的未来？
夏洛特道，“我想想，如果你好好在那里上学，也许我能给你个机会，但是在那之前你要想明白一件事情好吗？”
梅森狐疑道，“什么？”
夏洛特道，“你要考虑好，你只是觉得给蝙蝠侠工作这件事情本身听上去很酷炫，所以才想要给他工作；还是你想要帮助别人，才会想要做这份工作的。”
这个话题对于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似乎有点过于为难，梅森看上去举棋不定而又犹豫不决。
夏洛特揉了揉对方的小脸蛋，瘦削的脸庞只有点年龄特有的婴儿肥还挂在上面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夏洛特从腰带里面拿出来一条巧克力放在梅森的手上，“韦恩办的学校提供一日三餐，你去那里还能长的再强壮一点。”
“答应我，好好考虑我说的问题，好吗，梅森？”
“在那之前。”夏洛特站起身来，对着梅森笑了笑，“如果遇到今天这样的麻烦，就大声喊我的名字，我会替你解决所有问题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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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往后走的时候正好看到杰森陶德正坐在屋檐，那明亮的大红头罩就像是夜空里面的一颗大红枣。
夏洛特降落下去，坐在他旁边，“哟，小杰鸟。”
“别跟罗伊那个蠢货学。”杰森陶德斜了对方一眼，有表情的桶上面准确无误地表达了一个不耐烦的表情，“刚才看到你在空中飞了。”
夏洛特嗯了一声，去摸杰森旁边放着的塑料袋，杰森陶德用一只手压住一角，“怎么？”
“我都闻到了里面是吃的。”夏洛特紧握塑料袋死死不放。
杰森道，“那是我自己要吃的。”
“……杰森，你再吃下去会比我父亲还重的。”
“我这是正常体重，你不要混淆概念。”杰森说归说还是松开了自己的手，“给我留点。”
夏洛特道，“我这种美少女的食量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大。”
杰森陶德很想说两句俏皮话来调侃一下对方的自封美少女的行为，但是话到了嘴边又顿住了。
他看着对方拎出来他在便利店里面买的kitkat一块一块的往嘴里面塞，他觉得一阵的牙疼，那东西吃起来固然甜蜜蜜，但是却也腻的厉害，也只有夏洛特这样喜欢甜食的氪星人才会一口接着一口的吃。
“我还以为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昨天下午和蝙蝠侠打了一架，闹得声势浩大，现在整个哥谭都传的沸沸扬扬，红头罩和蝙蝠侠彻底翻了脸，蝙蝠侠已经对红头罩彻底放弃。
夏洛特叼着一小块kitkat狐疑的看向对方，“那不是你们的计划吗？”
那个的确是他们的计划，最近杰森那边遇上了点麻烦，需要他在□□那边搞点小动作，只不过哥谭市里面大家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他和蝙蝠侠有那么点关系，所以众人对他还是过于防备，这也是他们需要演出戏的理由。
“如果不是呢？”杰森陶德将自己的头罩拿下来，从口袋里面摸出来抽剩的半包烟。
夏洛特封上零食的口袋，转过头打量杰森陶德两秒钟，然后噗嗤一声，“杰森，你现在是想让我玩那种小孩子的你选哪一边玩的游戏吗？”
“什么？才不是。”杰森立刻斩钉截铁的否认道，伟大的红头罩才不会做那种幼稚的事情。
夏洛特大度的拍了拍杰森的肩膀，“不用否认也没关系，这就是选一边的意思啊，几乎可以算是变种的落水问题了。”
“什么叫落水问题？”杰森陶德很明显还不是很懂这个中国传统的婆媳尖锐问题。
夏洛特思索了片刻之后，又没忍住打开了零食的口袋，拎着一小块kitkat晃了晃，“简单来说，嗯，就好像是我和蝙蝠侠一起落水，你会救哪一个，这样的问题？”
杰森陶德用看阿卡姆患者的目光看着夏洛特，“这是什么无聊问题？我哪个都不救！”
夏洛特一把夺过杰森陶德捧在手里面的头罩，威胁道，“什么？太无情了！你今天不说清楚的话我就用你这玩意当接眼泪的桶！”
杰森陶德眼看自己心爱的头罩沦为桶质，“你们两个不是都会游泳吗？”
夏洛特想一想觉得好像是那么个道理，于是转变了个思路，“那加入蝙蝠侠被打晕醒不过来了，然后有人往海里面扔了一吨氪石进去！”
对方是帮你们绑起来之前先去洗劫了蝙蝠洞吗？对方往海里扔氪石的时候，海王又被考虑过感受吗？
杰森陶德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会，“要是都那样了，你们也没救了，别担心，就算追到天涯海角用尽一生，我也会给你们报仇的。”
“……”
夏洛特道，“杰森，忘了落水的问题吧。”
“有兴趣一起去爬山吗？”
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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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道，“所以，我的问题呢？”
夏洛特倒空了零食的口袋，将最后一小块巧克力用手指头捏起来，“杰森。”
“什么？”
夏洛特将最后的零食扔进嘴里面，拍了拍手掌，“我才不会管你和爸爸之间的破事呢，想把我卷进你们父子两个之间的问题里面？想都别想。”
杰森停顿了三秒钟，“他是你父亲，你不管吗？”
“他也是你父亲，杰森。”夏洛特道，“家人和谐相处的秘诀就是不要多管闲事，你看我什么时候管过达米安和爸爸的关系？”
她想了想，用手指头戳了戳杰森胸口的红色蝙蝠标记，又说道，“像是小时候那种，你没有做作业，或者是把蝙蝠车偷偷开出去玩的行为，然后要被爸爸追着打屁股哭着来求我之类的，我还可以帮你求个情，但是有的问题，是你们父子之间才懂的问题，可别想着别人会帮你们擦屁股。”，
他们父子之间的问题，那是外人所不能触及的只有当事人才能解决的问题。
他缓缓地垂下头，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等一下，我什么时候会哭着找你求救了？明明都是你来找我求情的？”
“没有，杰森你年龄大了，所以记性不太好，绝对是你跑过来让我帮忙求情。”
“哈，不知道是谁小时候开蝙蝠车跑出去然后差点把自己发射进阿卡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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