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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凤凰的眼泪从未失手,阿奎萨很快被再次送进了医疗翼静养。
“当一个人进了医疗翼就再难出来了。”这是莉莉伊万斯的原话。阿奎萨的脸才好,又因为晕倒迅速进了医疗翼。
“所以这是什么病,庞弗雷夫人?”莉莉抬头问道,眼里是担忧也是天真。什么都不知道又带有善意探究的一派天真。
庞弗雷夫人内心喟叹,又为了邓布利多的告诫而和蔼的说着编好的谎言:“只是误食了月石草发晕罢了,歇歇就好了。”
和蔼的微笑是为了盖住悲天悯人的伤感。
本来就是,明明还那么年轻,却早早的被死亡盯上,真是可怜的孩子,和当初的阿狄尔一样让人揪心。(阿狄尔:阿奎萨的母亲。)
因为冬日即将到来,阿奎萨穿的也越发厚了,西里斯还只是潇潇洒洒的披着薄薄一层校袍,她已经裹上了厚实的高领毛衣。
西里斯跑进医疗翼为阿奎萨床头的玻璃瓶上 插上一截枯枝,奇怪的挠头:“怎么这里这么热?”
詹姆爽快地脱下校袍,跟着感慨:“是啊,这里真是热!”西里斯见状也脱下了校袍,露出单薄挺阔的白衬衣,衬出少年白杨般昂扬的身姿。
詹姆狐疑地盯着阿奎萨高领毛衣“ 你最起码叠了七八个保暖咒吧,怎么还冷成这样?要知道真正的冬天可还没到来呢,再过几天,你是打算裹着被褥上课吗?”
“我不知道,但实在是太冷了。” 像是印证她的话一般,阿奎萨又打了个喷嚏。
西里斯一反常态,安静的坐在床头,向前倾身,看着自己刚插上的枯枝出神。
詹姆见他呆呆的一副痴样,心里好笑,不甘寂寞的招惹他:“刚剪了塔楼底下的花你却给扔了,非换成这枯枝来,现在又不说话,是后悔换了?”
阿奎萨顺着西里斯的目光看向那截枯枝也:“你折枯枝来干嘛?”
她话语里端的是不明不白,心里又敏感的想东想西。西里斯是在拿枯枝提醒自己即将死亡还要去欺骗莉莉嘛?不会的吧,他不该是这样小气的人。
说的好像自己有多了解西里斯一样,那他该是什么样的人呢?想到这,她把惨白的被褥向上捏了捏,来盖住内心的胆怯。
西里斯看见了被褥的不安分,没回答,只是突然伸出手贴在阿奎萨的额头上,又迅速收回,像是被火燎了手,短暂的痛感与冲动交织。
突如其来的动作叫詹姆大吃一惊,他的下巴简直都要掉下来,阿奎萨也呆滞地望着他。
西里斯故作镇静地宣布:“你的额头简直像是黑湖里的湖水一样冰。” 抄在裤兜里的手却沁出汗来,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如鼓,一下又一下,重重的击打。
阿奎萨因为发冷,大脑有些迟钝,好一会才如梦初醒般对着西里斯,一字一句地告诫:“西里斯,别把我当做詹姆一样对待。”
她几乎天真的以为,西里斯是对每个人都熟稔到这个地步。
西里斯心口呼之欲出的小鹿瞬间被这番冰冷的气息所绞杀。他猛的站起,拽着詹姆就走,声音硬邦邦的:“行吧,弗林特小姐,我就先走了,祝您早日康复。”
詹姆酿酿跄跄的被拽走,不甘心地大喊道:“等一下,我还没和莉莉说上话呢!”
等下了楼,西里斯又后悔了,他忘了给阿奎萨变花了。他带那一截枯枝就是想在她面前变出花来的。
不行,一定要变给她看,学这生长魔法他可是废了不少劲的。
西里斯又噔噔回去,在阿奎萨诧异中面无表情的一挥魔杖,玻璃瓶中的枯枝在绚烂的光芒中重新舒展生长,抽出新芽,鼓起花苞,颤巍巍的绽放着。
“我只是觉得,”
西里斯深吸了一口气,
“生长是一件永恒的事,没有生物会停止生长。”
詹姆夸张的大叫到:“你说这个干嘛?突然好文艺啊,都不像你了!”
西里斯简直想把他的头给拧下来。
除了阿奎萨,没人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
就像,窗外蓝色的夜在坠落,无人知晓她的心猛烈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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