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博士今天也在失忆

　　里奥醒来时，听到桃金娘跟巡林者在聊天，他能感觉到自己躺在舱内，那两个人离他很近，似乎就趴（坐？）在舱上，间或发出翻书的声音。

　　“下一个，请问早晨醒来，每个人都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桃金娘问。

　　“唔……”上了年纪的巡林者陷入沉思，他本人对各种故事很感兴趣，萨弗拉特有的活力维持着他对新鲜事物的探索之情，但异世界的脑筋急转弯似乎并不在此范围之内。虽然很感兴趣，但他总猜不到正确答案，有些脑筋急转弯的答案实在是很难用正常思维猜中，“难道……是下床吗？”

　　桃金娘也没有提前翻看过答案，猜谜的乐趣当然就是在不知道答案的时候啦！她说：“怎么会是下床啦，起床第一件事，怎么想也必须得是伸懒腰吧？”

　　巡林者不太确定：“是吗？”

　　桃金娘也不确定起来，“大概……？”

　　场面一度十分安静。

　　俩人翻看起答案，纷纷发出原来如此的感叹声。

　　巡林者：“原来是睁开眼睛，这个答案意外的正经啊。”

　　桃金娘：“居然不是伸懒腰，明明我也经常闭着眼睛就开始伸懒腰的说。”

　　所以说，为什么要去细究一道脑筋急转弯题啦。

　　里奥听到俩人已经开始答下一道题了，他费劲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野渐进清晰。其实他最近有点近视，跟干员们保持同步的时候还体现不出来，直到上次去练习射击，才发现自己的视力下降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在纽约大战事件中使用惊蛰的落雷，还佩戴了隐形眼镜，让系统辅助他瞄准目标。对了，大战已经结束了吗？他努力回想，最后只记得钢铁侠没事了。那大家呢？

　　检测到他的体征变化，PRTS及时出声：[早上好，博士。报告，检测到您的身体状况距离出舱还剩三时五十六分二十秒。]

　　“……AI？”

　　[是我。]

　　“……大家、怎么样了？”

　　[每个人状态都很好。参与危机合约的干员的芯片正在进行维护，在您昏迷期间，Dr.华法琳协助其他干员找到了合适的义体。]

　　他们交谈的声音很轻，并没有惊扰到趴在舱上的桃金娘和巡林者，这时候里奥才看到他家干员如今的形态——巡林者是一只品种普通的蜥蜴，体型不大，有些外征被萨弗拉逐渐同化，例如白化的体表和鳞片形状；桃金娘选中了一只闪蝶，经过同化后，这只闪蝶翅膀的色彩变得更加绚丽，从不同的角度去看，颜色也都变化得不同。虽然认不出这只闪蝶原本是什么品种，但它肯定很稀有，说不定还是濒危动物。

　　里奥相信华法琳在获取这具闪蝶义体的时候，做好了一切相关准备，至少今后不会因为它而引发什么问题。

　　剩下的三人，由于惊蛰没有自我意识，本体在异世界更是属于神话物种，所以暂时不考虑她的义体；嘉维尔是单纯的不想要义体，适合她的鳄鱼义体根本无法被养在家里，而且体型也很不方便行动，所以同样暂时不加以考虑；空的义体……据说是最好挑选的。PRTS投屏出一楼窗台上的画面，看到在坐垫上睡成一团的浅金色毛小兔子，里奥顿时感到自己一颗猛男心化成了水。

　　“这不是她自己选的吧。”里奥哑声说，他的状态还很虚弱，体内涌现的疼痛更是一波波考验着他的意志力。

　　[是Dr.华法琳帮空小姐挑选的。]

　　“如果是她自己选，她可能不会选择兔子。”

　　里奥叹了口气。

　　他抽到空的时候，卡池特别标注了该干员为“企鹅物流限定”，附带橙色预警信号，提醒他该干员属于非罗德岛势力，还特地展示了她的记忆芯片上的企鹅物流图标。

　　事后，里奥去查看了一下卡池的数据，发现卡池不仅对抽卡的要求高，对投入池子里的干员要求也很严苛，例如：本卡池仅收录由Dr.■■、Dr.凯■■以及阿■娅所列名单中的干员；本卡池仅免费收录所有罗德岛干员，非罗德岛势力的干员入池标准如下：一、需要在本部登记过招募信息，履历完整度超过90%（特殊情况的干员无法完成履历，需要取得至少两位管理员的批准）；二、禁止在记忆芯片中刻录超过PG-13级别的信息；三、禁止投入超过5%的自我意识……

　　排外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又或者说，这其实是一项针对他设计的保护措施。

　　他从华法琳几人口中得知，即便属于非罗德岛势力，空她们和罗德岛的关系也很亲密，那么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罗德岛变得如此提防曾经的同伴？

　　里奥希望自己失去的记忆里能有这部分答案。

　　总之，由于种种限制，空现在的情况也就比惊蛰好上那么一点，至少还有5%的自我意识，能跑能跳，虽然没有以前那么有活力，但精神状态很不错，唯一有缺憾的是，空作为一位偶像，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在芯片中导入语言功能，也就是说，除非使用CD或者其他道具，不然她无法发声。

　　这也是为什么在纽约大战中，空一直表现得很安静的缘故。

　　微弱的自我意识和语言缺失，让她对外界能做出的反应也很少。

　　…

　　几天后。

　　里奥终于恢复过来了，昨晚吃的药让他一觉睡到大中午。

　　好几天没正经洗过澡的男人顶着鸟窝头，趿着拖鞋，一路打着呵欠来到厨房觅食。PRTS日常也是个好管家，它网购好了新的食物填满冰箱，还给使用义体的干员购置了很多必需品，当然，钱还是里奥出，纽约大战之后的这段时间，托尼·斯塔克备受瞩目，复仇者们相关的话题也在网路上流窜得飞快，他趁机炒股赚了不少。简单做了几个三明治，里奥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端着盘子，拿上热牛奶，一屁|股坐进懒人沙发。

　　“早餐很丰盛嘛。”同样睡了一上午，起来觅食的华法琳飞下来说。

　　“事实上，是午餐。”里奥干巴巴吃了两口，“要不是老爷子一直盯着我，我原本是想来碗开水泡面的……”

　　早就吃过饭的空和桃金娘正在院子里玩，闪蝶在前面逗她，小兔子就抑制不住生物本能蹦蹦跳跳地追上去。巡林者听见里奥下楼的声音，顺着窗台爬到了厨房的流水台上，看见他开柜子拿泡面，难免露出一副不赞同的表情，不用老爷子开口劝，只是被白皮蜥蜴这样盯着，里奥就受不了了，老老实实地滚去吃正经东西。

　　叼着块小饼干的华法琳也坐过来。

　　电视上正播着节目，里奥看了一会儿财经频道，包着满嘴的三明治，拜托趴在遥控器不远处的巡林者帮忙换台，巡林者伸着前足，啪啪按了好几个台，才被喊停。

　　里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指着正在重播的新闻，腮帮子鼓鼓，“这四森么，桃居凉竟然桑新闻了？！”

　　华法琳嫌弃地抽了张纸，塞住他差点喷出来的嘴，“准确来说，桃金娘并没有接受过任何记者采访，这是她在帮助那些人的时候，被路人用手机拍下来了。”

　　巡林者用尾巴推了推牛奶杯，好方便他拿，慢吞吞说：“PRTS肯定还没有告诉你，它虽然删掉了大部分拍到我们的视频和监控录像，但仍然有一部分流了出去，特别是被那个钢铁人的AI拍到的影像，它没办法骇进去处理。”

　　里奥擦了擦嘴，又喝了口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钢铁侠的AI管家，那个叫“J.A.R.V.I.S.”的存在，他前两天躺在床上还读到了PRTS写的相关报告。PRTS声称：对方已经超出普通人工智能的水平范围。

　　“流出去的那部分我们应该也能处理吧？”他问。

　　“能。”华法琳说，她看了眼窗外，“但是桃金娘说，这样就好，她需要……某种来自他人的力量反馈。”

　　里奥想起桃金娘的另一个施法道具，那颗神秘的金苹果，他早就察觉金苹果的使用方法并不简单，只是没想到它需要的不仅仅是法术的运用，还有其他外来的力量，例如——“信仰”？

　　电视上的新闻主持人已经播报到纽约的战后修复问题，拨钱重建是一方面，当天大战结束后，有记者迫不及待地涌向获救的那些人们，一位女侍从特别感激了美国队长，还有一群人点名感谢了把他们从巴士里救出来的特工们。

　　关于桃金娘的部分，记者们最先采访的是为首的一个青年，他长相十分英俊，同行的其他人也很信赖他。

　　“先生、先生！请问你们一行人是怎么脱困的呢？是否有超级英雄帮助你们？你们看起来受伤不轻，但我听说当时出现了一位拥有治愈能力的变种人，请问是真的吗？”记者们伸长了手中的录音笔。

　　青年瞥见摄影机，脸色不自在地变幻了一下，但他对镜头也并不陌生，只能挡了一下，简短地说：“我不清楚。麻烦大家让一下道，让医护人员过来这边。”

　　“但我们有录像，先生！”记者们不依不饶，甚至当场用手机放出了那个清晰度不高的视频，听背景音像是几个嫌命硬的学生拍的，拍摄的人手很抖，开头远距离放大了画面，导致视频画面很模糊，但配合背景音的描述来看，画面上的女孩子疑似变种人（旁边有个人大喊“尖耳！她是个精灵吗？！”），当女孩手中出现一团耀眼的金色，视频上甚至意外地近距离拍摄到几只飞过来的蓝光蝴蝶，拍摄者诡异地沉默了一下，随后激动地大喊上帝耶稣玛利亚啊，他手背上的伤好了一半！居然不痛了！

　　等视频放完，拿出手机的那个记者再看，发现自己被那个青年充满威胁性地瞟了一眼。青年大声对所有记者说：“如果她是一个变种人，那你们应该去找X教授！前提是，他愿意你们对一个救了这么多人的小女孩进行恶意报道。”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纷纷拒绝这些记者的采访，一个纹花|臂的壮汉甚至拎起了那个播放视频的记者，威胁道：“老子记住你的脸了，你现在最好祈祷网上不会出现任何关于那个女孩不好的消息，不然你就死定了。”

　　记者瑟瑟发抖，啥也不敢多说。

　　后面新闻上就仅仅是感谢了这位“变种人”女孩。拍摄视频的学生们得知上面发生的事情后，气得发了好几条推表明立场，表示他们是摄影爱好者，更多的是为了记录这场大战之下的灾难性，拍“蝴蝶精灵”一个原因是她帮了大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之中有个重度精灵控。

　　「我是那个不小心上传了视频的家伙，真的很抱歉给“蝴蝶精灵”本人带来了麻烦，她看起来比我妹妹年纪还小，请无良媒体不要去打扰她，谢谢！（比中指）」

　　里奥翻看到推上的这条消息，忍不住截了个图。

　　“蝴蝶精灵？”

　　“嗯哼，他们给桃金娘取的英雄外号吧。”他不看电视，华法琳就转台到隔壁的医疗剧。

　　“……很好很强。”

　　华法琳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桃金娘看起来还挺喜欢的，之后她可能会来问你这里的‘精灵’和‘杜林族’是不是很相像。”

　　“上帝耶稣玛利亚啊。”

　　里奥立马紧急恶补精灵相关的知识去了。

　　他边谷|歌边头秃，说起另一个话题，“神盾局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华法琳皱了皱眉，她看起来对这个组织不太放心，“纽约大战让我们短暂暴露在大众视野之下，以大家现在的状况，若非必要的话，我觉得我们还是少跟他们近距离接触比较好。”

　　里奥同意这个说法，他接触神盾局，主要还是因为源石这个危险物已经自行暴露了，神盾局多少是个正经组织，他管不到的地方，自然是要先交给别人暂管。

　　暂时刷个好感度就行，里奥在心里计算着，他必须优先考虑大家的人身安全问题。

　　“话说回来，”华法琳想到个事，歪了歪头，“你给钢铁侠寄去的危机合约，还没有动静。”

　　里奥摸了摸下巴，“嗯”了一声，似乎早有预料，忍不住笑了一下，“托尼·斯塔克，他是个非常聪明又有谋略的男人，远没有电视上拍到的那样不佳，不然之前斯塔克企业也不会选择从军|火业转型。对了，他也有一定的信赖问题，有钱人都这幅德行吗？”这让他想起某个男人，说起纳布，他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对方倒是还记得时不时送来一些经过挑选的血样。

　　他拍了拍手上沾到的三明治残渣，漫不经心地提到托尼·斯塔克作死的能力，“没事，斯塔克先生总有一天会签它的。”

　　*

　　斯塔克大厦

　　托尼·斯塔克坐进椅子里，转了几圈后停下拿起佩珀之前递过来给他的那份文件。“它似乎跟前段时间的纽约大战有关，我觉得还是交给你处理比较好”，佩珀低头亲了亲他，转身走向会议室，纽约大战后，她比外人想象中的还要忙。

　　“危机合约……”

　　托尼一目十行看过去。

　　这份合约上的图标相当眼熟，他在纽约大战中的另外一群人的制服上见过，大战结束后参与的神盾局会议上他们还提到过，从而得知那位鳄鱼医生的代号其实是“博士”，而鳄鱼医生似乎另有其人，这群人的能力不一，博士似乎是领袖人物。弗瑞看在对方救了寇森的面子上，没有直接发作去找他们麻烦，当然，娜塔莎的劝说也起了很大作用，毕竟博士一行人中，那位能力是歌声的女孩和最近网上传得很厉害的“蝴蝶精灵”，看起来甚至都未成年，至少他们表现得很友好。弗瑞翻了个白眼，并不想跟他们争论好坏之分，他的观念向来如此，只有掌握在自己范围之内的，才能勉强称得上放心。现在嘛，托尼通过这份合约，得知了博士他们隶属一个名为“罗德岛”的组织，顺便一说，他们似乎连组织都称不上，因为后面跟着的后缀是“制药公司”。

　　这年头都是怎么了，超级英雄取个群名叫“复仇者”，招童工的直接开个“制药公司”？

　　合约内容其实并不复杂，就是你签了，启动合约，我们就会按情况提供帮助，事后需要支付报酬。

　　托尼冷漠地评价：文明人的雇佣兵行为。

　　他在合约等级这方面不自觉停留了一下，这玩意儿还分等级的？也对，电影还分级呢。

　　托尼呵呵笑了笑，反手就把这份合约丢到了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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