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闲庆余年之闲云游记

作者:吉人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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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心软惹得祸


      范闲捂着额角,这女的到底有完没完了???

      要不是她和若昀认识怕她告状,自己早就用动私刑了,也省的和她浪费口舌,她这样软硬不吃,难道自己真的要去亲她?

      范闲嫌恶地皱着桃花一样明艳的五官,真的不行,这女的不知道亲过多少男人,看到她的嘴自己只想吐,完全没有一丁点儿的欲望,实在是过不了心里的坎,更何况他要是亲了,哪里还有脸回去见若昀?若昀不嫌他脏,他都嫌自己脏!

      云韵脸贴在他膝盖上,几乎是在哀求了,“小范公子,你好歹也要成全小女子的夙愿。”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只认识两天吧?两天也能让亲嘴变成夙愿???这比皇帝送他内库还搞笑!

      范闲望着天花板长长的叹息,天啊!他身边还有没有正常人了?!

      就在这时,张若昀忽然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使不上劲,斜斜的朝地上倒了下去。

      人倒了,精神却异常的亢奋,甚至有一种自己能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的错觉,说句难听的,这感觉有点像是传说中的中/毒。

      他一会快活一会痛苦,很快满脑子都是汗,背后衣衫都被打湿,发丝黏腻腻的贴在脸上,想发/泄却被束/缚住了身体。

      “啊....”他难受得发出了短促的呻/吟,仅存的理智又让他死命压抑自己的声音,只零星发出些破碎的呢喃。

      范闲冷眼看着他在地上扭动,等着他妥协,脑白金三代就是他萃取了大丽花精华制作,比起现代的毒有过之而无不及。

      半柱香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

      张若昀满脸是泪,几乎丧失了神智,眼里只有范闲一个迷迷糊糊的人影,其他什么都看不见,来自精神的扭曲痛楚让他再也顾不得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咬破舌底爆珠,当场昏了过去。

      “......”

      范闲走上前探了探他鼻息,确定人还活着,只是昏过去了。

      “操。”他挫败地骂了一句,把人折磨昏了自己也没拿到解药,这女的是有多大的执念!

      黑暗中,范闲坐在床上思考了很久,月亮悄悄躲在云层后边不敢打扰这个可怕的男人,他在思考要不要把云韵重新弄醒再喂她吃两粒药。

      王启年吃了一粒脑白金二代就不得不回来找他,如果云韵吃了两粒脑白金三代,范闲敢保证这个女人从此以后就会彻底失去自己的思想变成自己手下的一个听话傀儡。

      人该有底线。

      “草。”范闲烦躁的捂着额头,脑海里又冒出若昀幼时面若寒霜的小脸。

      算这个女人走运!她真该给若昀送一面锦旗表示感谢!

      一轮高月独自挂在夜空,被可恶的云朵挡住了面容,几颗繁星无力的守侯在它身边,发出忽明忽暗的微弱光芒,街边楼下传来更夫的叫喊: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范闲把药包起来放在怀里,就这么在云韵房里坐了一宿。

      次日,张若昀在冷汗中转醒,浑身湿透又风干了一夜,活像只馊了的咸鱼,而且还是断了鱼尾的那种。

      他打了个喷嚏,浑身抖了抖,手脚疼痛麻木,脸上白的不像是个活人。

      范闲倒是很精神,托腮看着他,笑眯眯地问:“云姑娘,一夜已过,该给我解药了吧?”

      给,给你妈,你个王八。

      “半两苟紫、一株猫嘴叶、两株白莲、半株钱蔓蔴,小火煎熬半个时辰滤去药渣,再加芝蓉化入,自然能解。”

      这药有点儿意思,范闲眯着眼睛思索了一番,前几样都是剧毒,芝蓉却是罕见解百毒之物的百药之首。

      “我到哪去弄芝蓉?这东西可不是说买就能买得到的。”范闲对药理知道的并不比他少。

      “一年前圣上曾做过我的食客,当时他赐了芝蓉与我,就放在阁内橱柜里,小范公子可自寻拿走。”

      虽然庆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相比起来庆帝还算是“仁慈”了,至少没折磨他,顶多用一些话吓吓他,看他假装惶恐的样子。

      范闲这禽兽!张若昀越想越气,不由自主地白了这孙子好几眼。

      “还请小范公子替我松绑。”

      “你求人的态度还挺独特的。”范闲用匕首挑开系在他身上的床幔,“不过比昨天正常多了。”

      “......”他是不是应该谢谢范闲的夸奖?

      张若昀假笑了一下,勉强从地上坐起来,手疼脚疼,比挨了五竹毒打还难受,五脏六腑火烧火燎的,应该是余毒未解。

      “小范公子,您这毒是不是也该?”见范闲拿了芝蓉,张若昀赶紧问他讨要脑白金三代的解药。

      “无药可解。”范闲实话实说,“你撑过三个月不再碰这药,身体自然会把毒素代谢掉。”

      三个月!什么脑白金三代,这玩意快比得上现代违/禁/品了艹!

      张若昀恨不得当场把这货给手刃了,自己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他幽怨地看着范闲,虚弱地喃喃自语:“我真是不该......”

      “你确实不该惹我。”范闲笑着回他,露出一排白花花的牙齿,像摸狗一样拍拍他柔软的头发,温柔道:“以后别来找我了,记得洗个澡。”

      窗外日光明媚,正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适合和师哥出去踏青,范闲默默想着,拿了芝蓉很快光明正大的从正门离开了大剧院。

      “我真是不该对你那么好。”张若昀龇牙咧嘴地站起来,把没说完的话补充完整,艰难的卸了妆换好衣服往监察院赶。

      隔了一夜,待会范闲找不到他,他也好扯谎说自己见范闲一夜未归,就回监察院过了夜,就是这遭的罪让他气得太阳穴直突突。

      三处依旧是那副老样子,师兄弟们吵吵嚷嚷好不热闹,连远处传来的嚎叫都悦耳许多。

      张若昀合上房门,坐在镜子前仔细打量自己的脸。

      所幸范闲没用霸道真气扇他巴掌,过了一晚上脸上红痕消散许多,他捻了一丝胭脂把红痕涂抹均匀,倒是给自己脸添了些气色。

      他妈/的这委屈自己迟早要讨回来!

      仔仔细细洗了个澡,把自己重新弄得整齐干净,外边院子传来师兄弟的呼喊声。

      “若昀!费老找你!”

      “这就来!”张若昀连忙应声,穿上鞋袜往外走。

      三处不像一处那么庄严肃穆,虽然整体风格差不太多,但院子里种了棵大的出奇的柏树王,密密层层的针叶像翡翠浓郁苍翠,枝干如同铁壁般虎然耸立,树旁边还有开垦了大片的土地,种了许多不知名的小花野草,有的有毒有的没毒,有的香有的臭,一般人到这地方来恐怕受不住这怪异的奇景。

      一条小蛇好奇地从地上抬起滑溜溜的头,悄眼看着这紫衣束发少年,似乎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好的天气,他不懒懒的晒个太阳呢?

      费介正躺在树阴下的藤椅上,眯着半只眼用余光看向少年,丑陋的老脸上带着不和谐的慈爱微笑。

      “急什么?”费介看他步履匆匆,懒散的问。

      树下还有个藤椅,显然是专门为张若昀准备的,他熟练的往上面一躺,看着眼前绿油油的叶子,悠闲的风温柔的抚过衣角,感觉在老师身边什么烦恼都不用操心,什么委屈都能尽情倾诉,费介是真的很疼他。

      整整十七年的朝夕相伴,二人不是父子胜似父子,之间的感情已经不能用简单的师徒之情衡量。

      “唉。”张若昀惆怅叹气,侧着身面向费介,难得露出了天真可爱的娇憨神态。

      “我受委屈了。”

      费介“嚯”的一声从椅子上弹起来,怒目圆睁,狰狞道:“谁敢惹你?我去杀了他我。”

      张若昀“噗嗤”一下笑开,明艳动人的面容在光斑下漂亮的惊人,嘴上却嘟嘟囔囔道:“跟你说了也没用,您就别添乱了。”

      “哟小二子,能耐了啊,敢挑衅你师傅了。”费介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张可爱笑脸,伸手掐他腮帮子,“还笑。”

      张若昀假装痛的“哎呦哎呦”直叫,心里却十分轻松快活极,也就在这老顽童一样的师傅面前,他能毫无心理负担的撒娇了。

      费介跟他闹了一会,两个人面对面坐在藤椅上严肃了神情,费介问他:“那天院长和你说了什么,听你师兄弟说你回来一副得了失魂症的表情。”

      顿了顿,他泛着褐色余毒的眼睛里闪过毒辣的光芒:“什么事你尽管告诉我,万事都有你师傅我担着,别委屈自己。”

      “......”张若昀千言万语涌在嘴边,唇瓣动了动,眼睛却红了。

      “到底怎么了?!”见他这副模样,费介知道一定是有大事发生,恨不得冲过去揪着陈萍萍的衣领问他有什么阴谋惹得他的傻徒弟那么伤心。

      “我中毒了。”张若昀顺势垂泪,陈萍萍和他密谋的事不能暴露,这也是为费介好,只要熬过那段日子,到时候总能相认。

      他猜到时候陈萍萍一定会把费介找个缘由调到外地去不让他知道消息,否则以费介的性子,一旦知道自己“死讯”,怕是整个京都都要炸。

      “谁能毒你?”费介又惊又奇,他自己徒弟的能耐自己心里面最清楚,若昀天资聪颖,虽然轻功练得更好,但想要用毒毒翻他,至少也要是自己这个水平才行。

      “我之前研究一种毒花,本以为十拿九稳,没想到试毒的时候不小心误伤自己,毒还解不了了。”张若昀面不改色的扯谎,他要是真说这是范闲干的,费介能上演一场手撕徒弟的血腥戏码。

      费介摸摸他额头,认真的问了一句:“若昀,你是不是变傻了?”

      “......”没错他就是个憨憨才被范闲整的这么惨。

      张若昀表情有些扭曲,倒回藤椅上来回翻滚呻/吟,费介感觉他不像是傻了倒像是疯了。

      “老师你就别打趣我了,徒儿小命要紧啊!”张若昀抓着费介的手,深情款款道。

      费介恨铁不成钢地拍他脑瓜,“边儿去,教了你这么多年,结果栽自己手里,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话虽是这么说,他手上却很仔细的查探起若昀的脉搏和真气来。

      “你受内伤了?那毒花是什么?”

      “之前练功受了内伤,毒花应该是大丽。”张若昀发现自己撒起谎来越发的熟练了,他暗暗磨牙,又骂了句范闲孙子。

      “大丽?!”费介震惊地睁大了两条懒懒搭在一块的细眼,“你怎么想到用这东西的?”

      这花可以说是歹毒的代名词了,以若昀的心性,怎么会去碰这玩意?

      张若昀心里也慌,费介了解他不比他了解自己少,只是这谎开了个头便无论如何也得给他圆回来。

      “是范闲和我说的,他偶然间碰着这花就想玩玩,我怕他出什么事就先用它做了试验,然后就这样了。”张若昀面不红心不跳地把锅甩给范闲,觉得范闲欠他一顿毒打。

      “这小子!”费介气得眉毛都快飞起来了,“欠收拾!”他狠声骂道。

      又戳了戳张若昀脑袋,“他不知道这花的厉害,你还能不知道?你也跟着胡闹!”

      “我这不都是担心他嘛...”张若昀看着费介,眼底一片柔软,面上软绵绵的撒娇。

      费介怎么能忍心把气撒在自己这傻徒弟头上,倒是差点把自己憋出个好歹。

      “这毒险就险在无药可解,并且多次服用会使人上瘾。”说着他用小针刺破张若昀指尖,取了一滴指尖血出来放在鼻尖细嗅。

      “好在剂量不大,万一上瘾你这辈子也就毁了!”费介越想越后怕,又打了这傻孩子后脑勺一巴掌,“你三个月远离此花,别再尝试制毒,配上我做的药调理内伤,一个月就能有所好转。”

      “嘿嘿嘿。”张若昀嘿嘿傻乐,他就知道费介不会不管他,有他这句话自己就放心了。

      “对了,范闲这小子到了京都,怎么也不见他来监察院见我。”费介看着他这张脸,有些郁闷,自己都腆着老脸去范府看他了,他倒是没良心也不想着拜访拜访自己的师傅。

      “小白眼狼。”费介骂道,“一个比一个缺心眼儿。”

      范闲前脚刚回范府,从五竹那里知道了箱子钥匙的下落,后脚就被滕梓荆抓去找他妻儿,耽误了半天才急急忙忙往监察院这边走,没想到一进三处院子就听到自家老师搁这骂人。

      “老师,哪个王八蛋惹您啦,我替您出气去。”范闲笑嘻嘻的跑到二人身前,一屁/股坐在若昀旁边,驾轻就熟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第一次来三处。

      费介抬脚踢他,“骂的就是你,你个小王八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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