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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立规矩
第006章 立规矩
刘员外一脸好奇道,“花五爷,我这府里的下人,竟和您的赵姑娘有些渊源,真是缘分哪。”
花瑢淡淡应了一声,“是啊。”
刘员外心想,花瑢喜欢这位赵姑娘,这丫鬟又是赵姑娘的旧仆,他正好做个人情,这笔大买卖岂不是更加妥当了。
想到这儿,刘员外训斥方姨娘道,“还在这丢人现眼,还不赶紧把人带回去!我告诉你,不准再动手了!”
方姨娘不情不愿道,“老爷开口,这一次便饶了你。”
纯微不得不跟着方姨娘离开,赵虞看着她求救的眼神,却感到无可奈何。
刘员外准备的饭菜丰盛。但是,想着纯微的遭遇,赵虞完全没心思吃东西,草草地扒了两口,便埋头发呆。
午饭过后,花瑢只字不提救纯微,便准备打道回府了。赵虞心急如焚,可花瑢不开口,她也只能先忍耐。
直到离开了刘员外家,赵虞才迫不及待地请求道,“五爷,奴求您救救纯微。您买下她吧。”
张垣劝说她道,“赵姑娘,现下正是五爷与刘员外谈买卖的时候,贸然急迫地提出要买走他家一个奴仆,恐怕落了下风,就不好讨价还价了。依小人之见,等到五爷生意谈妥了,再顺水推舟地跟刘员外提买下纯微也不迟。”
赵虞何尝不知不该这时候给他添麻烦,可是她跟纯微是姐妹一般的情谊,她道,“可是,纯微满身是伤,一看就知方姨娘时常责打纯微,每过一天,她就多受一天罪啊。”
花瑢不置可否。
赵虞见状,抱住他的手臂哀求道,“五爷,奴会想办法筹钱还给您的。”
“等几日。”
“五爷……”赵虞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要是没来瞧见纯微被打骂,她也不会提这样的无理要求,可是已经看到了,她实在无法视而不见。
花瑢仍是不置可否。
赵虞见状,心里失落,盘算着花瑢不愿意,那她恐怕只能回去求求花瑞,总不能对纯微见死不救啊。
回家的马车上,赵虞一脸的不乐意。
花瑢淡淡地嘱咐她,“阿虞,你听话些。”
赵虞忍不住顶嘴道,“奴何曾不听话?”
花瑢见她心情低落,不得不退了一步哄她,“这几日,刘员外想必会吩咐方姨娘,不要欺负纯微。就等三日,三天之内刘员外没有动静,我再去要人。”
“可是,那方姨娘哪像是听话的主?她为了一个下人大动肝火,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劝说不住,花瑢只能板着脸,“阿虞,这件事就这样,不必再说了。”
花瑢料想得不错,刘员外果然吩咐了他的方姨娘,这两日不许再打骂那丫头。他想着,兴许,花瑢会先开口要人。花瑢先开口要人,那他的叶子也能卖个好价钱。
方姨娘也的确阳奉阴违,表面上一口答应,背地里仍是悄悄折腾,只是不敢明目张胆地动手责打了。
没有立刻解救纯微,赵虞一直闷闷不乐。
这一天的傍晚,赵虞跑到花瑢的房里,还把房里门窗都锁上,耍小性子给他瞧。
花瑢回房休息,却开不了门,便知赵虞闹脾气呢。
他敲了两下房门,“阿虞,开门。”
就不开!赵虞装作没听见。
“阿虞,给我开门。”花瑢仍是温言细语。
赵虞还是不听。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撬开的声音响起,随后花瑢进屋来。
赵虞气鼓鼓地看着他,就想着花瑢数落她一顿也行,她正好也借机好好诉苦。
可是,花瑢竟然一言不发,只管脱了外袍鞋子,掀开被子,就躺下休息了。
赵虞这一通乱拳打在棉花上,憋屈极了。她觉得自己真是没用,花瑢现在连帮她救个丫鬟都不肯,又怎么可能愿意为她跟花瑞合作呢。
不行!不能再这么不冷不热地混下去了!他现在不肯为了她打乱计划,还是因为对她的感情很少,她得再加把劲儿。
赵虞脱了中衣,一掀被子,躺在他的身旁,手脚并用地抱住他。
真是谦谦君子坐怀不乱吗?
赵虞把手伸进他的衣领,纤纤玉指,摩挲着他的胸膛。
他低声道,“阿虞,你躺好。”
“才不呢。”她变本加厉,不安分的小手像一只小虫,往他小腹上爬。
“你再乱来,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奴不怕,奴求之不得呢。”
花瑢捉住了她的手放回去,给她盖上被子,“不许闹了,睡觉。”
“不要嘛!”赵虞爬起来又贴在他身上,埋头吻他胸口,“五爷,奴身无长物,只要您救下纯微,奴给您生孩子,可以吗?”
赵虞柔弱无骨,软得像一滩水,倚在他身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花瑢不说话了,直勾勾地盯着她。
赵虞感觉被他看得发毛,他眼神不凶,可就是让她感到背后凉嗖嗖的。她弱弱道,“五爷,您倒是说句话呀?”
花瑢冷声问道,“你把我当作什么人?”
“您是奴的主人。”
“跟你睡一觉,再赏你点东西,我瞧着我不是主人,而是嫖客。”
赵虞意识到,她这把劲儿加错了,今晚不该扭着他。
“我已经说过了就等三天,你为什么还要一直闹别扭?你选择做我的侍妾,认我为主子,就要听从我的规矩,相信我的判断。你且说来听听,为什么一直闹?从赵家被发卖出去的仆从有几十口,是不是以后碰上一回,你就要跟我闹一回?”
花瑢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重话,赵虞觉得有点难堪。
“奴……”
花瑢郑重地告诉她,“你要跟在我身边,就要知道的一件事,胡搅蛮缠这一出对我没用。要是你觉得跟着我过得不好,我可以立刻放你自由。”
他看似温声细语平易近人,其实做事情很有原则。难怪,那天他说了她不用喝避子汤,李桂枝也没再继续啰嗦。
“不要,奴想跟着五爷。奴不闹了。”
花瑢低头看着她,迎上她的目光,“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来这儿,不管你答应了二爷什么,你要记得,没人比你自己更重要,不要牺牲自己成全任何人。任何时候,你都应该先保护好自己,其次才是为他人。”
赵虞愣了愣。
不知为何,她觉得满身的憋屈和不甘,被他的温言细语抚平了许多。赵家落魄后,再没有谁对她说,你要保护好自己。
“五爷,您能说出这番话,可见您是君子。可是,人各有命,奴能趁着年轻攒一些本钱,就是大幸了。救不了家人,也救不了旧仆,奴做不到心安理得。与其时时瞻前顾后,不如想做就做。”
她没有再闹了,只是望着帐顶难过。
瞧着她如此失落,花瑢到底还是不忍心,温声安慰她,“好了,阿虞,你放心,我说了等三天,就有这三天内纯微无碍的十足把握。三天之后,我就让张垣去谈,一定能把纯微给你要来。”
“五爷……”赵虞眼前一亮,“奴就知道您最好了!”
她瞬间欢喜起来,脑袋往他怀里蹭啊蹭撒娇,像一只奶猫儿一般。
“在你眼中,我是贪恋美色、乘人之危的男人吗?”
“五爷,是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您别生气,奴是关心则乱。”
花瑢伸手摸摸她的头,“睡吧。”
赵虞得了便宜,贱兮兮地调戏他,“可是,您就真的没有贪恋奴的美色吗?一点点的念头也没有吗?”
第二天的一早,李桂枝在佛龛前做早课。
冬林进屋通传,“主子,贺姑娘来了。”
贺姑娘说的是贺锌的妹妹贺庭兰,因着贺锌是花瑢最得力的账房,他的妹妹贺庭兰从小就常在花家走动。贺庭兰聪明伶俐,善察人心,说话动听,深得花家人的喜欢。
李桂枝也不例外,贺庭兰从小就嘴甜,哄得她很开心,比起武慧儿,她倒是更钟意贺庭兰为儿媳,只不过花瑢说了亲事,她总不好开口让人家做妾。
李桂枝看到贺庭兰,亲切地招呼她,“阿兰呀,快来。”
“姨娘有礼。”
“快坐着。冬林,给阿兰上一杯她最喜欢的定中云芽。”
贺庭兰吩咐她的丫鬟织月,呈上两个新做的软枕。“姨娘,阿兰得空时,做了两个软枕,一个给姨娘,一个给五哥。”
李桂枝道,“阿兰,你总是如此乖巧可人,谁要是娶了你,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贺庭兰笑了笑,“对了,姨娘命人唤阿兰来,所为何事?”
说到这儿,李桂枝脸色一变,“我啊,最近可遇上了一件烦心事,正愁不知该如何解决,你一向聪明有谋,我想让你帮我出出主意。”
“阿兰猜想,姨娘烦扰,是为五哥新收的侍妾吧。”
李桂枝抱怨起来,“是啊,也不知那狐狸精赵虞给你五哥灌了什么迷魂汤,收作侍妾宠着也罢了,竟还不让她按规矩喝避子汤。那么卑贱的女人,怎么配生下花家的子嗣?你五哥还未大婚,若是先有了庶出子,这名声可就难听了。”
新收侍妾这事儿,贺庭兰早就听说了,可不让她喝避子汤,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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