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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但很快又有人造访,是江怡和尤嘉惜。
江怡满脸带笑,尤嘉惜却有些不情不愿。
尤宁招呼她们坐下,又叫彩云端了茶,才问道:今天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
尤嘉惜不屑冷哼:谁愿意到你这破屋子里来,是表妹非拉着我我才屈尊降贵来坐坐,你别多想啊。
江怡无奈,怕尤宁误会,只得解释道:四表姐你真是的,明明是你说担心五表妹的身体,我才提议过来看望的。
见尤宁面露诧异,尤嘉惜着急道:我哪有说过担心她的身体?我明明是说她受那么重的伤,又被罚跪祠堂,还饿了这么许久,怕是要一命呜呼去见阎王,是你自己曲解我的意思。
江怡见她死不承认,愈加无奈,对尤宁道:四表姐嘴硬心软,祠堂的钥匙是她帮忙弄到手的,我只是个跑腿的。
说罢揶揄的一挤眼,打趣道:是吧,四表姐。
见事情被戳破,尤嘉惜一抬脖子,高傲又不屑道:我是怕她饿死在里面,到时候就没人欺负了。
“看什么看,羡慕我这花容月貌”
见尤宁瞅她,尤嘉惜脸上一横,做出个凶恶的表情。
她是长得美,但也不许她这么肆无忌惮的瞅她看。
尤宁莫名被她吼,也是很无奈,道:我知道四姐你花容月貌,高贵不可攀,我怎么敢看你呢?我看的是那边的花,养了许久,昨日终于开了。
说着指着窗口处开的正艳的杜鹃花。
这杜鹃花是她两年前种下的,今年终于第一次开花了。
或许这是个好征兆,预示着她灾祸已过,好运到来。
尤嘉惜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要不是四年前那次事故,尤宁怎么会改变那么多,如果她不改变,她也不会这么处处挤兑她欺负她,要知道,小时候府里的孩子哪个不处处让她,只有她欺负别人,没有人敢欺负她。
尤宁知道她在闹别扭,也不搭理她,自顾自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不然我真有可能会饿死在里面。
尤嘉惜斜眼看她,鼻子里冷哼:这是娘亲默许的,不然我也拿不到钥匙。
尤宁默然,她早猜到了,就凭她们几个小姑娘就能拿到钥匙,里面一定有古怪,果不其然。
“代我谢谢母亲”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江怡见两人关系缓和,才面露担心,有些害怕道: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当时只见你被人带走,刷的一下就不见了踪影,找你也找不着,秋霞又昏死过去,当时我们都快急死了。
尤嘉惜也侧耳过来,想听听原由。
尤宁摸了一下脖子,神色平静道:当时我正和秋霞捡桃花,突然冒出一人拿刀就抵住了我脖子,秋霞为护我被踢晕了,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里面真正的内情她不能说,虽然不是什么说不得的大事,但是她也不想说。
“你可知道挟持你的人是谁?”
江怡问道。
“诶?你没没听说?”
这倒是奇怪了,尤宁有些惊讶,按理说认识司马禹的人也不少啊,就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来?
江怡摇头,她也有些惊讶,秋霞只说尤宁被挟持了,后来外面开始流露出一些似是非是的谣言,她也搞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外面究竟是怎么说的?”
江怡有些为难道:你真的要听?
尤宁点头。难不成还听不得?不过究竟传的什么内容,她心中也有些把握,无非就是什么名声有污之类的,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些流言已经算不得什么大事。
江怡面带难色,踟蹰道:听说……真勇侯府世子遇袭,在被追杀途中遇到表妹你,而你不小心被卷入其中,被歹徒挟持了,他为了救你受了很重的伤,而你为了报答他的恩情,在侯府里衣衫不解的照顾了他好几天,最后还是他觉得在侯府待太久对你名声不好,才让大舅舅接了你回来。
尤宁黑了脸,是哪个混账传的这谣言,还恩情,可不就是他挟持的自己,现在他倒好人揽上身,污水全泼她身上了。
“五表妹,你没事吧?”
江怡有些担心,尤宁的脸色实在太难看,她担心她被气出病,随即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你现在还小,等过几年,大家就都会忘了这件事,对你不会有太大影响的。
一旁的尤嘉惜听闻冷嗤:污点就是污点,一时遮盖的住不代表一辈子遮盖的住,这事要是不解释清楚,你这辈子都和真勇侯府撇不开关系,以你的身份和容貌,就算是入得了侯府,也只是个暖床的妾。
江怡和尤宁对视一眼,都明白尤嘉惜话里的意思,难听是难听,但也句句在理,女子的名声太过贵重,容不得半点有污,而且对方还是侯爵家,她更多了层攀附的意思,今后更不会再有哪家好人家敢要她。
尤宁沉默,她想起司马禹那句冰冷的“给你奖励”,心中了然。
这必定是他放出去的消息了。
看来他是真的挺恨她,居然这般利用她。
她爹是三皇子党,四女儿和三皇子联姻,若是她的五女儿再和太子党暧昧,难保不会让三皇子怀疑他的用心,至少不会再完全信任他。
这破敌之招,至少报了他被追杀之仇。
摇摇头,尤宁笑了,司马禹这招是真的狠,但是她却并没觉得恨他,或许,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再过半年她就要及笄了,届时也不会有人逼她嫁人了。
江怡见尤宁笑了,眼中具是诧异,难不成她真的打算嫁去侯府?
尤嘉惜却觉得事情不对,坐直身子警惕问道:你在打什么坏主意?我告诉你,圣旨已经下来,明年我就要嫁去三皇子府,要是你做了什么毁了刺史府名声的事,我可饶不了你。
尤宁咧嘴一笑,眼角具是笑意,看的尤嘉惜一阵心惊胆战,半响才听她道:你放心,我不会做那些不讨好的事的,你也知道我的样貌,侯府是不会要我的,而且我和司马禹的恩怨,你也知道,他恨死我了,怎么还会想要要我,你看看我这脖子,就是他划的,你们之前听到的那些事也都是假的,他和爹不对付,专门恶心爹呢。
尤嘉惜看了眼尤宁脖子上缠着的绷带,知道她没说谎,而且她也隐隐听闻这次事情的原由,心中也明白了个大概,司马禹不会要她的。
放下心来,尤嘉惜剜了尤宁一眼,嘲讽道:有自知之明就好。
江怡听着尤宁两人的对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困惑道:你们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说清楚些。
尤宁方才将她和司马禹小时候的恩怨和这次事情的真相一一说起。
当然,那杀手是她爹安排的事和她和司马禹交易的事她没有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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