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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余歌……余歌……”容貌艳丽的少年半跪在她面前，嘴里不断喃喃着她的名字，像是入了痴入了魔。
余歌冷眼看着这个以前自己十分欣赏的学弟，如今的前男友。
她已经给过他太多次机会，如果不是这次犯下的过错实在太过严重，或许她还会继续容忍下去——可他对她的家人下了手，这触及到了她的底线。
“张清衍，你闹够没有。”
他被吓地一抖，又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只是埋着头，挡在余歌面前。
余歌已经见识过无数次他装作可怜的手段，这只会让她感到厌烦。
她本来就不吃这套，以前只是基于双方的恋爱关系勉强敷衍，让张清衍觉得她是个容易心软的人，于是他便像是找到了什么□□似的，一犯什么错误就扮成可怜兮兮的样子，求着余歌原谅他的小小错误。
如今余歌也懒得再说什么，她决定的事情绝不会再更改。
抬起脚准备跨过对方，脚腕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
张清衍扬起脸，他浅茶色的眼睛里带着不少血丝，衬得一双眼睛像是点染着鲜血，眼角微红，声音里带着些哽咽，抓着余歌的脚引向他的胸膛。
“余歌，我们不分手好不好，我不想离开你，余歌……”
他眼底带着哀求与期望，握住余歌脚的动作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手中唯一牵引，也像是身处地狱的人抓住从天堂垂下的那一根细细的蛛丝。
“我错了……余歌……”
他垂下头想要凑近亲吻余歌的脚腕。
这已经是他的惯用手段了。
余歌更加烦躁，她“啧”了一声，用力把脚腕收回来。
张清衍本来就不敢抓得多重，他只能徒劳的握紧手掌，眼看着最后的希望从指间抽走。
余歌后退了几步，神情更加冰冷。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好自为之。”
她转身出了门，径直上了路边一辆不起眼的车里。
……
似是一瞬，又好像过了很久，张清衍终于无力地躺倒在地板上。
他捂住脸，额前的碎发从指缝间露出些许，被冷汗润湿了，像是流浪狗打结的毛发。
空荡荡的房间中，传来隐隐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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