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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章雌雄
058章
“小心!”
他才恐惧地喊出一声,转头便看见那几人手持银剑,齐齐头朝地倒下了,脖颈间有一道细细的血痕。
他们倒下后,露出了背后的黑衣少年。
——原来少年去而复返。
“没事了。”食月拍了拍锦的脑袋,“反应很快,以后说不定能超越我。”
华宁忧心忡忡地说:“是谁要置我们于死地?是你刚刚遇到的那人吗?”
“不是,是那日被我打断腿的贵族子弟。”在马车上时,她为了不打草惊蛇,只提前用传音入密同哥哥说过,此时只得再解释一遍,“你们上马车的时候,我看到他了,见他在同一个人交代事情,我便有些疑心。果不其然,他派了几个人一路尾随着我们,这些暗卫一路上都不出手,大约是忌惮我,我一离开,这不就全部都出来了?”
虽然一网打尽了几个暗卫,但食月还是要出门一趟,她嘱咐锦保护好几人,自己将尸体处理好后,朝拱月湖飞快掠去。
不如趁着这上元灯节,以除后患。她暗想。
食月戴着那张恶鬼面具,悄无声息地掠上了一艘靠岸的画舫,画舫还没开动,她先在一层寻了一间偏僻的房间等着。
过了片刻,一名眉目明艳的黄裙女子匆匆走上画舫,冷声命令下人:“开船!”
本以为她会到三层的露台去,没想到她上了画舫后,立刻转身进了一间房,进门前眼神冷冷地一扫:“滚远点。”
而进的这间房……
恰好是食月蹲守的那间。
只见那女子一进门后,立刻将门反锁,一边气息不稳地朝床边走去,一边松掉束腰的绸缎,任由外衣和裘裤垂落在行走过的地面上,她身上只余下一件薄到透明的轻罗纱裙。然而那纱裙完全遮不住,其以多幅纱绢遮蔽,而不缝合在一起,于行走间露出白皙的肌肤,颇为放荡不羁。
竟然还有这种衣裳?食月大为震惊。
女子唇齿间不自觉地溢出一声轻吟,月光下,美人雪白的肌肤上布满潮红,嫩得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食月正觉得有什么好像不太对劲时,忽然听她用染上了情欲的少年音色咬牙骂了一句:“那个老色胚!竟敢给我下药!”
这竟是个男扮女装的少年郎?
少年很美,冷白的月光之下,那朦朦胧胧的床帐似乎幻化成了海洋,他就像海妖一样,露出半张巴掌大的瓷白小脸,双颊染成了暧昧的桃粉色,漂亮的眼睛湿润得如同蒙了层雾气,勾人于无形,眼底原本还有些清明,片刻后,那丝清明也无了,只余下茫然无措。
片刻后,双眼又染上艳色,唇齿间不受控制地溢出破碎的气音。
可见这药下得有多猛。
食月下意识地挪了挪位置。
在床帐间纾解欲望的少年身体一僵,缓缓地眯起了眼眸,他意识到可能有人在偷看,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刺激得更为敏感……
少年生得实在像个女人,身量又未长成,难怪敢扮成女子。她移开视线盯着房梁,心中模模糊糊地想道。
“阁下这梁上君子,可看够了?”
忽然,一道冷冷的少年音色惊醒了她。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大胆到有些放荡的少年已经坐了起来,他漫不经心地拢好几乎揉搓到锁骨处的纱裙,一双漂亮明艳的眼睛冰冷地看着房梁上的她。
刚刚那双眼还没这么摄人,柔媚得很……
本就是无意撞见,食月不欲与他纠缠,她捂紧脸上的恶鬼面具,仗着自己功夫高,一言不发地从窗口掠了出去,上了邻近的一艘画舫。
来去自如得仿佛在逛自个儿的庭院。
少年心中大怒,只恨自己现在药效刚除,四肢酸软,想追也追不上去。
不过,当他看到那梁上君子进的那一艘画舫时,漂亮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奇异之色。
食月换了艘画舫,她这次一口气上了第三层,躲过暗卫找了个适合的位置观察正中间的那间屋子,屋中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都侧对着她。
男子她认得,头戴莲花玉冠,脸若削玉,气质衿贵,是东淮的王太子。
女子便有些陌生了,但长得十分好看,身穿粉橘和靛蓝配色的石榴裙,食月至今还没有见过比她生得更漂亮的美人——哦不,如果不论性别的话,刚刚那个少年倒是可以一比。
上元之夜,孤男寡女相约同游拱月湖,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只见那王太子面上忽然浮起薄红,似是害羞了一般。
食月不打算在猎奇上耗费时间,她寻准时机连换了两艘画舫,终于找到了向流的画舫,只是此时还不宜行动。
她眼观四路,耳听八方,静心潜伏着。
当明亮的月色被云层遮住时,远处的光明桥忽然传来百姓奔逃尖叫的声音,紧接着是兵器相接的打斗声。
食月远远一望,光明桥上那个被禁卫军紧紧保护起来的橙衣男子,正是今夜在宫门之上看杂戏的君王。攻击他们之人,除了衣绘铠甲之人,还有身着普通布衣之人。
不仅如此,光明桥下的湖水中,忽然跃起数十个身穿黑衣的杀手,试图将孤立无援的君王和禁卫军圈绞在光明桥上。
拱月湖上的各艘画舫也进了刺客,租用画舫的皆是王公贵族,背后筹谋之人若是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东淮的气数只怕是要将尽了。
食月趁此混乱,将躲藏进画舫的向流抹了脖子,扔到拱月湖里——假装是刺客所为。
她处理完便立即上了岸,准备回去时,隐约听到有人叫。
“快救王太子殿下,殿下落水了!”
“殿下不会水!”
食月不欲多管闲事,却多留了片刻,她看到王太子的那些护卫和暗卫都被刺客缠斗住,竟无人能抽身下水救人,而那落入水中的王太子……
一头乌发散落之后,看起来竟像个女子?
视线不自觉地落到王太子的胸脯上,食月心中突然冒出个荒诞的猜测想要证实,她摸了摸脸上的恶鬼面具,确定还戴得好好的。
少年霎时跃起,如一只乌鹰俯冲入水,将在湖水中胡乱划水的王太子掠走,消失在了隐秘的夜色中。
牡丹城外,偏僻的湖水边停着一大片乌篷船。
食月将人放到其中一条乌篷船上,浮云散开,月色倾泻而下,王太子一头乌发披散,脸色潮红地仰躺在船上,湿透的布料紧贴着肌肤,勾勒出姣好纤细的骨骼形状。
她有些迟疑地道:“王……太子?”
金昭咬牙抑制住体内涌起的阵阵酥麻,冬夜的水有些寒凉,她却身上发汗,低低地喘息了两声后,她才哑声道:“你发现了?”
食月看见金昭的反应,不由想起撞见的那个少年,两人都是被下了药。
类似的药她也在奴隶营见人用过,常常是施暴者不满被施暴者的麻木反应,找了药来喂,但用过那些药的被施暴者,很少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他们不是吃药吃死了,便是被更多的施暴者干死了。
金昭看着面前救了自己,却也撞破了自己秘密的少年,心情有些复杂,片刻后,她伸手扯住少年的衣角,一双眼柔柔一眨,媚眼如丝,嫩粉的唇瓣间轻轻地吐出几个字:“少侠……我身上湿得难受,你帮帮我可好?”
“怎么帮?”食月本想用内力帮她烘干衣裳,闻言停下了动作,听她要说什么。
不想金昭低低嘤咛一声,用最柔情的语调,说出了最石破天惊的话:“帮我脱掉。”
她体内这药阴险至极,若是男子中了,自我纾解即可,但若是女子中了,必须与男子交合,否则必会七窍流血而亡。
情势危急,金昭知道自己理智近失,已经没有时间另寻合适之人。虽然面前的少年曾经是个奴隶,配不上她的身份,她对其也只有惜才之心,但同性命比起来,贞洁算什么?
至少这人长得还好看,性格也讨自己喜欢。
她咬了咬牙,待她先将眼前的少年用了,再考虑是杀是留。
心中下了决断,女子双手抚上少年的肩膀,在其喉上轻轻一吮,轻声呢喃:“少侠,你可愿与我春风一度?”
“……”食月有些尴尬,伸出两指抵住她的下巴,认真地说,“我不可以。”
金昭见这少年有几分自制力,怕是不易屈服,趁其不备,素手一滑,主动探到了少年的胯间,结果并没有寻到自己要寻的事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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