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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乱记忆
13
对付熊孩子就得用疼痛教育。
齐木不止一次这么想。
*
“…我错了!”我痛得眼泪直飙。不管哪错了,总之先认错,态度这方面我是不会输的。
但是这人看起来小小的一个,力气比福泽先生还大,异能力也厉害,我打是打不过,逃看起来更比不上他这个会瞬间移动的。
……难道说,我还未绽放光芒的无趣人生到此就结束了吗?
再见了妈妈,再见了愚蠢的弟弟,再见了福泽先生……等我下了地狱,会想念你们的。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
身后的制楛反而松了下来。
我扭头去看,决定把这人的脸死死记住,回去就报警!
粉色头发的未成年绑架犯往墙角站了站,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真是讨厌,下撇的眼睛里仿佛写满了嫌弃。
齐木心说:自信点,把仿佛去掉。而且谁是绑架犯?如果可以我会选择离你半个地球那么远好么。
他现在只想解决问题后美美的睡一觉,梦里全是咖啡果冻,没有异能力、没有姓莫的、也没有世界大战的那种梦。
齐木:「知道我能听见还敢乱想。」
我怒:“不说还不准人想想了吗!”人渣!绑架犯!恋o癖!
齐木:你对比你还小的孩子说什么呢!
我眼睁睁看着粉毛男手里突然出现一个大香蕉,二话不说逮住我就要往我脑袋上捶。
我大惊失色。
妈呀!我要不纯洁了!!住手!
然而异能力这时候却不听话,四周毫无动静。
我陷入无意识的昏厥。
*
齐木收回了记忆消除器,瞬移将橙月带回了住所。
最后一次时间回溯前的记忆居然保留了,橙月的异能力又变强了。难保他直接作用在她身上的超能力下次对她还有多少效用。
齐木把人放到客厅的沙发上,略微调整她的姿势,做出等待中不小心睡着的样子。
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说,还不如一开始就把她一个人扔回来,记忆消除一步到位,还简单得多。虽然不知道最后关键词会换成什么样,中途都不会出现他的影子。就算被察觉不对劲橙月也只会当做自己想多了。
反正她也经常脑补有的没的。
窗外细雨潺潺,低沉雨幕与夜色混淆,屋内屋外以黑暗为纽连接一气。但超能力者的夜视能力同样不错,女孩一接触到熟悉的气息,在沙发上自然而然蜷缩的动作和略微的皱眉看得一清二楚。
……像个普通小孩一样。
瞬移的三分钟cd还有一阵,齐木干脆席地而坐,扶着额头思考起来。
幸好妈妈他们去旅游、空助又在这学期申请了住校,不然这么晚不在家他真不好解释。啊…拯救世界这个理由已经用过一次了,虽然这次也的确和那个相关,总感觉空助在的话,会变成别的话题。
就算他今年只有五岁,活了早就不止多少个五的倍数年岁的超能力者仍然觉得兄长是个烫手的类型。
齐木空助是目前为止仅次于橙月的麻烦。
他忽然被锁芯转动的细微声音从沉思里惊醒,是玄关处传来的。
三分钟早已过去。
门锁转动的声音顿了顿,接着大门被推开,暖橙色的灯光随着门扉倾斜一地,潮气也跟着涌动进来。
福泽谕吉把伞收进雨筒,眉心锁拢,站了一会,还是合上门走了进来。
他发现沙发上睡着的橙月,更加皱了皱眉,褪下冰冷的外罩后把女孩抱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但是刚才…有另一个陌生的呼吸声,就在客厅。
是谁?
*
昨夜好雨,将郁积了一夜的阴云散得七七八八,早晨的阳光便格外热烈。
我被晃眼的晨光刺醒,抬手遮住光束企图续赴周公的棋约。
“橙月。”有人唤我。
“是…”我有气无力地回应。
“该上学了。”
“啊?”我下意识用中文回道,“可是昨天地铁炸了,我也不能休息吗……”
“……”那声音忽远忽近,“橙月?…橙月。”
一只温暖的手落在我的额头。
我闭着眼睛敷衍地推了推,没推动,“没发烧。累。害怕。”
的确不烧。
福泽谕吉收回手。
他就像非要用眉头夹死一只苍蝇不可,狠狠地蹙着眉心。
东京哪一处地铁发生了爆炸事件吗?不,如果那样,他不可能一点风声也不曾听见。而橙月尽管不喜欢学校,也不会为此犯下谎言。
嗯,因为她要逃学的意向向来堂堂正正。
理不直气也壮。更没必要撒谎。
她昨天接触了什么人?
有谁修改了她的记忆?亦或是混淆了除她以外所有人的记忆?
福泽谕吉特意推掉了今天的工作,托往日的一点人情,查看橙月回家必经之路的路控。
居然恰好都在维护检修。
义姐所说的那群人已经出现了吗?
*
等我再次迷迷糊糊醒来,房间里漆黑一片,我还以为天没亮、时间还早,打算躺回去再睡个天昏地暗呢,就被守在床头的福泽先生一把给拎了出来。
我刚想抗议一下,瞥见福泽先生冷肃的表情就不敢乱动了,抱着枕头谄媚的坐好。
我想了想,最近好像一直挺安分的,但好像有时候我觉得的安分和大人们的认知不太一样,只好乖乖低头,“我,我错了?”
福泽先生一顿,“错哪了。”
我没察觉福泽先生在套我,仍然老老实实地,“我不知道。但你生气了。你这么不容易生气的人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应该是我哪里做错了吧。”
我还没见过福泽先生生气呢,以前老想惹他生气,试探他的底线。现在他真的生气了,我既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究竟哪里做错了呢?
欸,想不通。
再也不敢说自己哄大人是专业的了。
是今天睡过头没去上学吗?但上次逃学路上遇到他拔腿就跑也没见他生气啊。
难道我想要欺负他旧友儿子的小心思被发现了?不可能啊,我谁都没说,也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
莫不是我将逆智文化感染了同桌的事?可他都好得差不多了啊,而且谁向他告状?
还是说,他终于发现自己所有的羽织袖口都被我绣了“老子就是天下第一剑客福泽谕吉”的花纹了吗?!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要那么悲壮。
我缝了好久…
就算被打也绝对不拆!
希望福泽先生能看在我是他可爱的弟子&唯一的侄女的份上下手轻点。
我正埋头悲伤呢,福泽先生的手就落到我的头顶,不熟练且轻若鸿毛般地抚了抚,“你没错。”
我惊讶抬头。
福泽先生已经收回手恢复了冷酷剑客的模样,解释道,“昨天你说地铁爆炸,但近三日无一例相似相关的报道。橙月,昨天发生了什么,你还有印象吗?”
“爆炸?昨天?”我困惑地回想。
“说起来昨天,我好像是经历了一场爆炸。”我挠头,“但是福泽先生你不是暴打了一顿犯人还把他们扭送警局了吗?嗯,而且晶子把大家都治好了哦。”
“……嗯?”
我回神,反应过来自己嘴秃噜说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晶子?唔,晶子。”福泽先生的视线愈发严肃,我不由也托起下巴思考,“似乎是个女孩的名字。不过我认识的人中,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福泽先生的脸色沉若滴墨。
他和橙月之中,一定有人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敌袭吗。异能?亦或是催眠?
雇主的仇家?刺客?
“橙月,我很抱歉,但是最近你可能需要暂时请假,待在家里比较安全。”
“欸?就因为这个?没关系啊,不影响我上学。”
平时说着讨厌去学校……
福泽先生看了我一眼。
“理由。”
“我还以为妈妈给你提过,福泽先生居然不知道。”我挠头,“我的异能力有点特殊,有时候会造成我现实和幻想无法分辨的情况啦。”
“大概,又是我错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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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泽先生:是异能。
橙月:啊?没有哇,是我记错了。
福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