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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韩府笼罩在悲痛的阴影中
两方僵持片刻,领头的蒙面男子将身旁一个兄弟推了出去。
“给我杀了他!”众人咆哮着向陆正风冲了上来。
本来就怒火中烧的陆正风见状挥剑而上,先是一记上撩,将第一个冲上来的敌人逼退,再是一记侧踢,将第二个冲上来的敌人踢翻在地,紧接着一个回旋将利剑刺入第三人的咽喉。
随着陆正风宝剑拔出,那人一声呜咽,双手捂着血如泉涌的咽喉倒地身亡,这及其干净利落的几招倒是暂且震住了其他想要上前的敌人。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领头之人愤怒的吼道。
陆正风自然明白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便将目标锁定在领头身上,找准时机一个箭步冲入人群,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杀两人。
此时领头也已看出陆正风是冲他而来,顿时吓得脸色发青,开始仓皇逃窜。
陆正风提剑紧追不舍,若是没猜错的话,那暗中发冷箭之人此时应该会再度出手。陆正风一边追,一边仔细侧耳留意着身后。果不其然,就在他纵身跃起准备一剑刺出的时候,身后又传来细微的破风之声。
早有预料的陆正风屏气凝神,感觉羽箭离自己后颈只有半寸时,猛地将头向左一歪。“嗖!”羽箭贴着陆正风脖颈飞过,如此惊险的一幕并没有救得了那领头之人的命运。
“噗呲!”一声闷响,陆正风侧着脑袋将剑刺进那人的后背。起身拔剑之后,再向远处放冷箭之人的藏身处瞥去,邪魅一笑。
“大……大……大哥死了!”有人惊慌失措的喊道。
剩下的九人顿时乱了阵脚,虽已将陆正风围在中间,却无一人敢上前。
正在这时,一支响箭破空长鸣,自那放冷箭之人藏身的树后冲天而起。
“当家的有令,快撤!”剩余的蒙面贼人迅速向树林深处撤退。
原来树后放冷箭之人才是这帮人的头目,方才被陆正风斩杀的只不过是个领队而已。
“既是如此,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陆正风转换目标向放箭之人奔去。
三个呼吸之后陆正风已来到那颗树下,可定眼一瞧树后早已没了人影。
“好快的的身手!”陆正风顺着草地上被踩压的痕迹追了过去。
直至追出三四里方才看见前方不远处有蒙面人跨身上马疾驰而去,临走之时还不忘回头白一眼陆正风。
“原来早有安排,怪不得如此气定神闲。”既然追不上,陆正风只好沮丧而归。
回到刚才的战场,陆正风四下寻找,却已无活口,看看不远处的三辆马车,陆正风打算上前查探一番,或许有些线索。
刚走出几步,不小心踩到了一杆镖旗,陆正风顺势捡了起来,嘴里还嘟囔着:“是哪家镖局这般倒霉?”
话音未落,镖旗上的字让他愣在了原地,因为镖旗上醒目的绣着一个“韩”字,而且已被鲜血浸成了红色。
做镖局生意的很多,但在这方圆百里之内姓韩的除了韩成还会有谁?
陆正风脑袋嗡嗡作响,扔下手里的镖旗迅速向最近的一辆马车奔了过去。
一把掀开马车上的帷帐,是空的。陆正风再向第二个马车奔去,掀开帷帐,也是空的。
“不会的,不会的……”陆正风向着斜躺在坡上的最后一辆马车奔去。
这次他掀开帷帐的动作很慢,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陆正风从帷帐缝隙中看到穿着锦缎靴的双脚。真的有人!陆正风不再迟疑,直接扯开了最后半截帷帐。下一刻保持着最后的姿势一动不动定在原地,因为……因为车上真的是韩成。
只见韩成侧躺在马车里,胸口正中插着一支羽箭……回过神来的陆正风扑进马车将韩成抱起。
“二弟,二弟!”
然而韩成早已没了生气。
……
傍晚,夕阳斜映着韩府的半个宅院,停在门口的一辆马车也被照得通红。陆正风红着眼眶拖着长长的影子怀抱韩成尸体,踢开大门跨进韩家宅院。
韩府家丁护院闻讯赶来。
“陆大侠?怎么是你?”
“快看,是大少爷!”人群中有人指着陆正风怀中的尸体惊呼道。
众人定眼瞧去,果真是自家大少爷韩成,而且胸腔上还插着一支羽箭,顿时所有人警惕的向后退却两步。
“陆大侠,我家大少爷这是怎么了?”
此时有人猜测:“莫非是因为上次的事……”
陆正风将尸体放在院中的石桌之上,然后将今日所见所闻讲述了一遍。
正在此时,连如月推开人群冲到了石桌跟前,盯着韩成的尸身愣了片刻,之后便放声大哭起来。
韩成的死让整个韩府笼罩在悲痛的阴影中,尤其是连如月,更是悲痛欲绝,几度将自己哭晕了过去。
即使陆正风曾与连如月有些不快,现在也不免心生怜悯。
“陆大侠,我是韩成的弟弟韩立,谢谢你将我哥和镖局的兄弟送回来。”韩立上前抱拳说道。
陆正风看着来人上下打量两眼哽咽着说道:“他是我兄弟,这是我自当做的。”
“不知陆大侠此行是专程来找我哥还是恰巧路过?”
这句话虽有几分苛刻,不过公道自在人心,陆正风倒也不嗔不怒。
“上次韩府一别,与你哥闹了些小误会,本想这次找他说清此事,却不料发生这样的事情。”
“哦!原来如此,只可惜我哥惨遭不幸,无法与陆大侠冰释前嫌了。”韩立开始抹起眼泪。
“无妨,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之后,陆正风与韩立述了一会儿路遇韩成之死的细节,便欲离去。
“陆大侠,我已命人备了房间。”
“不用了,我去客栈就行,你若有事,可随时差人找我。”既然自己兄弟已死,陆正风自是不愿再与韩府有任何瓜葛。
次日凌晨,陆正风被传至县衙公堂。
“陆大侠,我们又见面了。”姚胜年捋着下巴几根稀疏的胡须摇头晃脑的走下公堂。
“据韩家二公子所述,你这次是专程来找他哥哥韩成的,又碰巧路遇劫匪打劫韩家镖队,于是你便出手赶走了劫匪,再将韩成等人的尸体送回了韩家,可是如此?”
此时,韩立正负手立于陆正风身后。
“是的大人。”陆正风躬身回道。
“还听说你找韩成是为了解开你二人之间的一些误会。”
“是的。”
“请问是什么误会啊?”姚胜年侧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陆正风。
“这……”陆正风似乎有些难为情。
“怎么?陆大侠不愿交代么?”
“大人,这是我与我二弟之间的一些私事,而且此事关乎他的名声,所以实属不便言明,还望大人体谅。”
听了陆正风的解释,姚胜年思索片刻说道:“哦?是吗?那我再问你,韩成的功夫如何?”
“仅次于我,武林中罕有敌手。”
“好好好,如此一来这案子便清楚了!”姚胜年一脸笑意。
仅仅两三句话就推敲出整个案情,这倒是让陆正风对其刮目相看。陆正风心中赞赏未完,便因姚胜年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懵圈。
“来人!将贼人陆正风给我抓起来!”
“大人,你这是何意?”
姚胜年一改方才嬉笑之态,一脸严肃的说道:“你便是杀害韩成的真正凶手。”
“我与韩成是结拜兄弟,又怎会出手杀他?大人莫要搞错了。”
“搞错?你二人之间许是真有某些误会,你便处处打听韩成下落,不料打听到韩成奉朝廷之命押送赈灾银两,所以你心中起了贪念,便以解开误会为由找到韩成,再施以毒手。”
“大人,若真是我杀了韩成为何还会回来坐以待毙?”
“呵呵,这个简单,你明知赈灾银两被劫,朝廷势必会查个水落石出,所以你便扮作目击证人想要瞒天过海。不过百密必有一疏,令你没想到的是,本官片刻间将你的阴谋揭穿。”姚胜年眯起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仿佛自己就是世间最聪明的人一般。
“大人,我陆正风堂堂七尺男儿,怎会为了钱财做杀害结拜兄弟之事,再说往日我也帮我这兄弟押过几趟镖,为何偏偏要这次动手?”
“往日的镖才值几个钱?这次可不一样,这次听说是押往真定府的赈灾银两,足足一百五十万两呀!”说到此处姚胜年两眼放光,一脸贪婪之相。
“韩公子……”陆正风转头看向韩立,而韩立自进公堂以来便只字未提,一副在旁看热闹的姿态。
陆正风顿时开悟:“我明白了,原来你二人早已串通好要我背这个锅。”
“陆大侠莫要胡说,本官断案向来公正严明。”
“呸!你这狗官,你也配公正严明四个字吗?”
姚胜年恼羞成怒涨红着脸吼道:“来人!将这贼人重打二十大板,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三四个衙役上前将陆正风压倒、架出门外便施以二十杀威棒。
陆正风被打昏拖下去之后,姚胜年屁颠屁颠的走到韩立面前问道:“韩公子可还满意?”
“好!干得不错!”
“韩公子满意就好,满意就好,那……这个……”姚胜年站在韩立身侧撮合着双手一脸财迷之相。
韩立冷笑一声,转手将一沓银票放在姚胜年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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