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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陷害?
“娘子,我回来啦!”
陆正风被押后的第六天,韩成如期走完镖回到了韩府。
韩成大步流星踏入房门,连如月款款走来,两人相拥而立,韩成贪婪的闻着连如月发间的香味,述说自己的思念之情。
“娘子,足足半月有余,真是想死我了。”韩成说着便狠狠的亲了连如月一口。
“相公,我吩咐厨房备了酒菜,先吃些东西吧。”连如月轻轻推开了韩成。
“嗯,也好。”
酒菜上齐之后,韩成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而连如月则有些寡言少语,迟迟不肯动筷子。
“娘子为何不吃?”
“我吃过了。”
“哦。”韩成继续吃着饭菜。
“哎吆!”韩成突然放下碗筷,怪叫一声,连如月被吓了一跳。
“相公怎么了?”
韩成一拍脑门说道:“我这只顾着想你,竟把我大哥陆正风给忘了,他现在何处?快叫人将他请来,我要与他好好叙叙。”
“他……”
“他在哪里?”
“他不在府中。”
“去了街上?那为何我回来的路上没碰见呢?”
“也不是。”
“莫非他已经走了?我不是说了嘛,一定要将他留下,你怎么……怎么放他走了呀?本想着回来好好与他喝喝酒,叙叙旧呢,哎!”韩成颇为不满的叹了口气。
“他……被官府……抓走了。”
“什么?”韩成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官府为什么抓他?”
“他杀了人,还……”
“杀人?他为何要杀人?莫非是那窃贼?”韩成想到唯一的可能便是陆正风失手杀死了窃贼,倘若如此,即便是自己去顶罪也要将陆正风救出来。
“他杀了小莲。”说着连如月开始伤心流泪。
“什么?杀了小莲!”韩成仔细回想,自他进府到现在,确实没看到小莲。
“他……为何要杀了小莲?”
连如月梨花带雨的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不,不会的!我与他相交多年,他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韩成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想要寻找别的答案来安慰自己。
“证据确凿,他自己也未曾解释,而且当时韩府下人们也都在场。”
真没想到自己相交多年的结拜大哥,竟然酒后色心大起,想要玷污自己的妻子,还出手杀了前来阻止的丫鬟。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韩成难以置信,却又心如刀绞。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韩成神情呆滞,自言自语的走出了房间。
看着韩成凄凉的背影,连如月心生悔意,伏在桌上失声痛哭起来。
接连两日,韩成都将自己喝得烂醉如泥。第三日,韩成手拎酒壶跌跌撞撞闯入县衙。
“老爷不好了,韩家大少爷闯入府衙,嚷嚷着要见陆正风!”一个衙役急急忙忙冲进后堂向县太爷禀报。
“陆正风是谁啊?”后堂正中身着官服、躺于藤椅之上的县太爷慢悠悠的问道。
要说这芮城县的县太爷姚胜年,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大贪官,据说他这官位也是花钱买来的,他断案子便是谁给的钱多,谁就是赢家。
“就是前几日,韩家下人送来的那个人啊。”给姚胜年揉肩膀的衙役补充道。
“哦,想起来了。”
姚胜年撑了撑懒腰,若有所思的捋着下巴几根稀疏的胡子缓缓坐起。
“走,随老爷我看看去,这韩家可是有钱的大户人家,只要他肯掏钱,别说见陆正风了,就是见陆正风他妈也没问题呀!”
“哈哈哈!”众人一阵哄笑,跟在姚胜年身后出了后堂。
……
“陆正风,你给我出来,出来说清楚,为何这般对我?”韩成一副醉相靠在大堂门口,时不时冲里面叫喊着。
“吆!韩公子,您这是?怎么醉成这个样子了?”姚胜年本想上前好好表现一番,却不料韩成一身酒气,他也只好捂住口鼻转头对旁边的衙役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韩公子扶进来。”
姚胜年之所以对韩成如此客气,一是因为韩成的岳父是运城知府。二是因为韩家近年来经常替官府押镖,韩成也结识不少京城官员。
被衙役扶到椅子上之后,韩成嘴歪眼斜的瞪着姚胜年问道:“你是谁?”
“我啊!我是姚胜年,本县的县太爷呐。”
“哦!原来是你这大贪官呀!”
“你……”姚胜年气的吹胡子瞪眼,却也不敢轻易得罪韩成。
“说吧!多少银子?我可以见到陆正风。”
“呵呵!韩大少爷说笑了,这……”
“别废话!赶紧说。”
按照姚胜年明码标价的价目,以韩成的家境应该是一百两,但是韩成刚刚侮辱了姚胜年,他想借机好好报复韩成一下,于是打算要价一千两。
姚胜年挽起袖子,伸出食指,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被旁边的一名衙役拦住了。
“老爷,一千两太多了,万一他醒了之后一不高兴去知府那里告您一状可就麻烦了。”衙役将姚胜年拉到一旁小声说道。
“那你说多少合适?”
“我觉得五百两就足够了。”
“啥?五百两?少了一半。”姚胜年几乎要跳起来了。
“老爷,细水长流嘛!只要陆正风还活着,还怕姓韩的不来吗?”
姚胜年又开始捋自己下巴那几根稀疏的胡子,想了想说道:“没发现你小子还挺聪明的嘛,不错,听你的,五百两就五百两吧。”
“咳咳!”姚胜年整了整衣服,重新走到韩成面前说道:“韩公子也算是自己人,就……要五百两吧。”
“呵呵呵!好,五百两。”韩成嘀咕着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然后数了五张扔在了姚胜年脚下。
“给你五百两,赶紧带我去见陆正风。”
“快快快,快带韩公子去见陆正风。”
身旁的衙役搀着韩成去了大牢。
姚胜年本想等人都走了之后,再去捡地上的银票,结果一回头发现刚才给自己出谋划策的家伙还站在身后。
“你还站在这儿干嘛,还不快去!不知道韩成武功多高吗?万一劫狱怎么办!”
“他不是已经喝醉了吗?”
“滚!”
“好的,老爷。”
“真是的,也不看点眼色,刚才还觉得你聪明呢。”姚胜年确定没了人之后,便骂骂咧咧的开始捡地上的银票。
另一头韩成很快到了大牢,衙役吩咐狱卒打开牢门将韩成推了进去。
一个踉跄,韩成向前倒去,牢房内的陆正风见势立马挡在身前。
看清来人是韩成之后,陆正风惊讶的问道:“二弟,你这是?你怎么进来了?还喝成这个样子。”
“你……你是……陆正风?”韩成喘着粗气问道。
“对啊!你怎么喝得连你大哥我都不认识了?”
“你不是我大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大哥!”看到眼前的陆正风,韩成的酒瞬间醒了一半。
“二弟,你莫要激动,听我给你解释。”
“解释?你在我府中杀人,还意图玷污我娘子,难不成还有难言之隐?”
“二弟,并非你想象的那样,我是被人陷害的。”
“被人陷害?谁?我娘子吗?”
“……”
“她与你无冤无仇,又是第一次相见,为何要陷害你?”
“二弟,我也不知弟妹为何要这样做,但我真的没有……”
“够了!这么说来,你当真认为是娘子陷害你?哈哈哈!你堂堂七尺男儿,做了恶事不愿承认也就罢了,竟将责任推在女人身上,枉我因你是光明磊落的汉子与你结拜一场,呸!”
“二弟,你今日饮了酒,我不与你争论,等你酒醒了再来找我,我将那日的情形细细说与你听,相信到时候你自有定论。”陆正风说完愤然转身,不再理会韩成。
“不用!我今日就是借着酒劲与你做个了断,酒醒之后就如同梦魇一场,你我再无瓜葛!”
“你……”陆正风一时气结语塞。
“来人!”韩成冲着外面喊道。
“韩公子,您有什么吩咐?”衙役站在牢房门口问道。
“去问你家老爷,多少钱我能将陆正风带走?”
“这……”
“还不快去!”
“是是是,我这就去。”
不多时姚胜年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出现在牢房门口,派人将韩成请到身边说道:“韩公子,这陆正风可是杀人重犯,要是这么让你带走了,我不好给上头交代啊。”
“这个你放心,我会向我岳父禀明此事,你就说多少钱愿意放人吧。”
“这……”姚胜年故作为难,然后侧过脑袋两眼珠子不停打转,仔细盘算了起来。
“韩公子,您看这个数怎么样?”良久之后,姚胜年看着韩成竖起两根手指。
“好,两千两而已,我这就给你。”说着韩成开始从怀中掏取银票。
“韩公子,不是两千两,是……两万两。”
“什么?两万两!”韩成惊愕的看着姚胜年。
“韩公子,您要明白,像陆正风这样的重刑犯,私自放走是要担风险的。”
“那你也不能坐地起价啊!两万两你也敢张口,不怕有命挣没命花吗?”
根据当时律法,贿赂官员也是要受罚的,视贿赂的大小,或监禁或杖刑,姚胜年正是吃准了这一点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
“……”
“好,我今日没心思与你计较这些,两万两就两万两吧,不过我身上只有银票五千两,剩下的我回去之后派人给你送过来。”
“这……恐怕……”
“怎么?觉得我会骗你?……那好!这人我不救了,这份钱你也别想挣!”说着韩成便欲离开。
“哎哎!韩公子,万事好商量。”姚胜年赶忙挡在韩成身前。
“就依您,先给五千两,人你带走,剩下的回头我派人去您府上取,如何?”
“好,没问题!”韩成将五千两银票扔给姚胜年,转身离开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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