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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赵高正迎合着秦王傻笑,笑得一脸谄媚,嘴里直道:“大王所言极是,她们这些女人见了男人就喜装柔弱,寻求关怀和爱护。”
赵高甚是狗腿的发表着见解,徐芷兰不满意的走过去了,柳眉倒竖的盯着他。
赵高感受到一股直射的怨气扑来,脸上笑容僵硬,看见了徐芷兰。
徐芷兰与他斤斤计较道:“你怎不说你和你家主子蓄意杀人呢?”
赵高神色一愣,骂她胡说。
徐芷兰却道:“我是你救回来的,凭赵管侍的经验应该能分辨出落水人真假吧?你在岸边怂恿你家主子闯祸逃跑,不好意思,我在水下隐隐约约听见了。”
徐芷兰的理直气壮让赵高面色一白,很是吞吞吐吐道:“你你,你有何证据吗?空口白牙,小心我代我家主子大刑伺候你。”
险些要被害死的徐芷兰以唇相讥,“你这是狗仗人势!”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感激我,反而咬我,你是不是有病,脑子泡傻了。”
赵高回讥完,作势就要上去教训徐芷兰,一旁看着的秦王挥手制止了,他冷漠发言,“有这时间逞口舌之快,不如想着怎么灭火,你家后院着起来了。”有意所指宁芈跳池的事。
秦王一副好人脸孔的规劝一看就是想赖账,徐芷兰更是心窝憋火,她知道宁芈与秦王未来的关系,学他反问道:“你家后院不也着火了,秦王不打算灭?”
秦王面色口吻皆不变道:“不了,烧着挺好,甚好。”
正欲发泄怒火的徐芷兰默,忽就内心变得平静了。
“那我也不打算灭了。”过会儿徐芷兰低头思考,闷闷说道。
哪知秦王立即言语有些慌张的劝说道:“别,人这一生遇见一个肯为你做疯狂之事的人不容易,寡人之弟如此真性情人间难见,还望姑娘三思而后行。”
这绝对是徐芷兰见秦王说话最多的一次,也是对她最和善的一次,她无语的听着秦王的劝解,审视他说这话的动机是什么。
成蛟救下宁芈上岸,还没喘好一口气,宁芈就飞扑上来,在他怀里哭泣道:“成蛟哥哥,我好命苦哇,我落水本该你哥哥来救,可你哥看着我落水却无动于衷,眉头不皱,如此铁石心肠,要让阿宁以后如何与他相处度日啊!”
宁芈说话眼神是朝着秦王这边的,边说边啜泣,一副伤心欲绝的凄楚模样。
成蛟被冷水冲淡的情绪又渐渐被宁芈的哭声唤起,瞪射秦王那边说道:“不愿嫁便不嫁吧,嫁他又不是多好的事。”
秦王在心里感激:我真是谢谢您嘞。
宁芈往成蛟怀里蹭蹭,眨巴着可怜哭肿的漂亮杏眼,故作纯真的问道:“真的吗?可是祖太后和父王非要阿宁嫁,阿宁做不了主。”说完又闷声抽泣,小小的身形透着湿透的后背,看上去可怜极了。
见宁芈受秦王冷待怕成这样,成蛟开口宣誓着,“阿宁别哭,有空我会去祖太后那里说说此事的,把我哥待你的恶行一五一十的说与祖太后听。”
有了成蛟这么一句安抚的话,宁芈知道不会骗她,转喜而笑,见好就收了。
“阿宁谢谢成蛟哥哥。”
“嗯。”被人笑得这么甜的感激,成蛟颇有成就感,随后与她道:“我哥再敢无视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去替你告状去。”
宁芈亲切的拉着他的手臂道:“好的。”
徐芷兰和秦王默默无语,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彼此。
徐芷兰的眼神在说,“秦王,你被绿了,为了以后的和谐生活,确定不扑火吗?”
秦王不知徐芷兰眼神所想,深深无语,视线转向一边,心里更好奇徐芷兰会怎么做。
那两人表演完情谊深厚走了过来,宁芈躲在成蛟身后小声开口道:“芷兰姐姐,你怎么会和大王在一起啊,散会的时候我找你找了好久。”
徐芷兰嘴角抽搐,没想她一上来会说这个问题,心道明明是我找你好久没找到。
她能感受到上岸后的宁芈整个人转变,依旧不变之前说辞道:“我失足落水,秦王恰巧遇见。”
宁芈状似无意的嘟囔道:“可我落水他都视而不见,更别提是芷兰姐姐。”
看着宁芈身旁的成蛟情绪微变,徐芷兰这才反应过来宁芈为何要演一场落水戏。
她冲秦王道:“我说的没错吧,是不是你看我落水本欲不救,我拿祖太后钦定的婚事威胁你,你才命赵高下水施救的。”
徐芷兰在心里默念秦王:快说是,我说得尽量符合你的行事作风了,只要你也点头说是,他俩就无茬可找了。
可是……
秦王称赞宁芈真是懂他,试问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自是徐芷兰引诱他在先,没有得逞,才发生后来之事的。
秦王只是就事论事,陈述事实,顺带诉说一下委屈,没想此番说辞会害了徐芷兰,在徐芷兰和他皆措不及防之下,令徐芷兰挨了成蛟一记清脆的耳光子。
徐芷兰脸颊被打之时,成蛟的手就呼过秦王身侧,听见啪啦响声,秦王怔楞侧目。
徐芷兰是愣了好久才知自己被成蛟打了,捂着被掌掴的脸,怒视成蛟。
“你打我?”徐芷兰难以置信的询问。
“打得就是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成蛟怒吼时,想着如果可以,他连她身边的王兄也想一并打了。
“你骂谁不要脸呢?”
“骂你!”
“啪!”这回徐芷兰也回敬了成蛟一巴掌,力道虽没成蛟重,但也足以伤人心。
气氛忽然变得白热化,隔在中间的秦王好像意识到了两人起争执的原因来自自己口快,脚步开始悄悄后移。
成蛟被扇回了一巴掌没有继续对徐芷兰动粗,反倒是不顾情面的数落,徐芷兰也不甘示弱的与他有理力争,秦王一步半步的挪动着身子,离他们越来越远,宁芈注意力全在成蛟发火乐呵看戏,一时之间竟没人发现他在一点点的消失。
赵高也尽量不惊扰那三人的跟着秦王走了,走至了看不见听不见他们的安静地方松口气道:“二公子和徐姑娘的婚事不会吹吧?若是祖太后问起,会不会事后那两人认为是大王您搅黄的。”
秦王摇头着,“关寡人何事?是他俩感情不坚。”
赵高叹气,“今日这都闹得什么事。”
“但至少寡人知道了楚公主的心意。”秦王意味深长的说道。
赵高不傻,也能猜到七七八八,关忧道:“大王准备如何自处?”
宁芈喜欢成蛟还真不是件好事,起码宁芈背后代表着以祖太后为首的楚国势力,宁芈亲近成蛟,大王这边更是孤掌难鸣了。
秦王眯眼道:“确实不好办。”这事迫使他愈发想查清父王被害以及母后行刺的事了。
思及此,秦王头痛道:“那个徐芷兰,寡人一直怀疑她是杀害父王的凶手。”
之前从未听秦王这样说,赵高吓得脸色苍白,明白大王为何对她留意三分了。
“这么说,宫中谣传皆是?”
“嗯,误会一场。但寡人确实还不能杀她。”
“她要是一直称失忆呢?”
秦王扭扭手腕,活动活动修长的指节道:“要想个办法帮她治治,不能就这样任由成蛟指责寡人下去。”
赵高说:“万一是装得呢,请再好的医师都治不好吧?”
这种猜测秦王却否定道:“寡人通过这长时间的观察,看着不像,倒像是她的芯子被换一样,如若是后者,寡人就又无计可施了。”
掌管宫中刑狱的严仲行是个老古板,他只效忠先王,对他这个新王还保持着中立,不让犯人亲口心甘情愿的认罪,他是不服的。
“换了芯子?”赵高说道:“那这可真就是个无头冤案了,大王您可要撑住,别替徐芷兰顶罪啊?”他还不想从这总管的位置上沦落下来。
“所以寡人再想办法。”最好的捷径其实就是逼问仲父,他总觉得吕不韦是知道什么的,可他又想钓大鱼,等着牢里的徐弈有所动作,自行行动,这样一想,他倒觉得没有必要卡着徐芷兰,总是不待见她了。
虽然赵高说她送香包表达了诚意,最后被揭穿是弄虚作假,脚踏两只船,但放任着不管不问,徐弈这事便没有进展。
秦王凭栏幽幽叹气,“等寡人把所有事搞清后,寡人一定要把那个女人活埋。”实在是太糟心了,简直是给他带来霉运的扫把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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