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游鱼

　　明兰做了一晚的噩梦。梦境纷杂。时而是与老爷子喝下午茶的温馨场景，时而是摔断腿的经过。梦中还出现了残雪，一会儿是鹤的形态，一会儿是人的形态。她还梦到一个戴眼镜的慈眉善目的老人，他手上拿着一个金属链子，链子上挂着一个吊坠，吊坠像座钟的钟摆一般来回晃动。梦的最后是她以前养的绿毛鹦鹉在笼子里撕心裂肺地鸣叫，扑动翅膀。
　　明兰是被手机的闹钟吵醒的。
　　欢快的铃声突兀地在耳边响起，明兰蓦然惊醒，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
　　关掉铃声，明兰看到有一条未读短信，是老爷子发来的。
　　「这周你过来一趟，我们谈谈。」
　　看了看时间，是半夜三点。
　　老爷子半夜不睡觉，发短信给她，看来是要摊牌了。
　　向来以雷厉风行闻名的老爷子这回竟然会犯拖延症，想来这件事还有商榷的余地。
　　明兰想了下回了短信。
　　「好的，爷爷。」
　　回复完短信，明兰拨通了莫儒生的电话。
　　对方很快就接通了。
　　“周末你陪我去见老爷子。”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问：“以什么身份？”
　　“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对象。”明兰语气不善地回答。
　　对方笑了下，答应了。
　　明兰挂断电话，又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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