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西游之缘定三生

作者:缘起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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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章真相


      盘古巫仙——逆天魔,这个传说中的强者,一直隐藏在幕后操纵着一切,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上,此刻他终于出现在我们面前。逆天魔静静注视着和他拥有相同形象的我,完全无视对他怒目圆睁的飞剑侠等人。
      “虽然花了不少功夫,还出现了几个预料之外的变化,不过你的力量总算像点儿样子了。” 逆天魔盯着我说。他的嗓音低沉、浑厚,透出一种摄人的威严。
      抬起左手,用手指着逆天魔,我厉声喝问:“你应该就是那个盘古巫仙吧,紫瞳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安排这么多阴谋,制造这么多不幸?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逆天魔笑了,笑得很得意、很开心,那一瞬间,我忽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他。“为了你呀。”他只说了四个字,却流露出一种亲切、甚至可以称为宠爱的感情。
      我愣了一下:“为了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不明白?你很想知道我做这一切的理由对不对?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你是我的儿子!倒也难怪,我变成这个样子,你当然认不出我。”逆天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可是不管怎么变,我始终是你的父亲——方笑天,只不过我现在改了名字,叫‘逆天魔’。”
      “什么?” 逆天魔的话如同晴天霹雳,顿时让我呆在当场,“这怎么可能?我父亲他……,他早就死了!你怎么可能会是他?”
      “雪雁她还好吗?你都长这么大了,你姐姐应该也长成大姑娘了吧?还有你们的妈妈,我离开的这些年,她还是一个人把你们带大了。儿子,你还记不记得爸爸最后一次出海之前答应过你什么?我答应从国外给你带回来一套航空母舰的模型!那时候你已经五岁了,应该可以记得的。你还说这是咱们父子俩的秘密,所以连妈妈和姐姐都没有告诉,相信来到这个世界后你也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吧?再说,这个世界也根本没人知道什么是航空母舰……”
      我全身一震,儿时往事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我怎么会忘?那可是我和爸爸最后一次说话啊!为什么你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你真的是爸爸?”话说出口,我惊觉自己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当然!也许真的不太好接受,可事实就是事实,你必须面对!”他瞪着我的眼睛,神情变得严厉,“你是我——以前的方笑天、现在的逆天魔——唯一的儿子,你必须拥有远胜常人的智慧和力量。如果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敢面对,就证明你还太不成熟!”
      “你的到来将改变这个时代。当与失散的亲人重逢之际,你将会使这个混乱的时代重新恢复秩序,三界众生会因你得以重新过上幸福、安定的生活。”九天玄女的话语在我心中响起。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九天玄女曾这样对我说,可我并不理解那句话的含义,我以为只要找到回家的方法,和妈妈、姐姐团聚,这个世界就会恢复和平。当时我就很奇怪,为什么我回家就能带给三界和平呢?原来,那是我曲解了这句话的意思。九天玄女指的是我和父亲的重逢,因为我的父亲正是导致三界混乱的根源,是他的到来扰乱了这个时空的秩序,让天地间变得一片混乱,只有打倒他,天地间才能重现和平。但是,要我亲手打倒自己的父亲,我怎么可能做到呢?这不是力量或技巧的问题,而是我根本不愿这么去做。
      “爸爸,你怎么也会来到这儿?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会伤害到别人的事?你说是为了我,我不明白!你知道吗?你安排的这些计划不光伤害了很多善良、无辜的人,而且也伤害了我和我所爱的人!”一颗泪珠从我的眼角悄然滑落,和亲人的重逢没有带给我丝毫的喜悦,我甚至开始憎恨命运为我安排的这次父子团聚。
      “想不到是吗?其实我来到这里虽然是个意外,但你却不是。是我用月光宝盒的力量把你带来了这里,然后又安排了一些小小的考验,目的只是想让你变强,强到足以做我的儿子,和我共图大业!”看到我吃惊的样子,他轻轻一笑,“还有一件事是你更加想不到的:你的心上人,那个女仙,她根本不是你的什么前世情人。她不过是个普通的仙女,是我在她出生时用魔力改变了她的记忆,使她误以为你是她的恩人加爱人。你们用三生石看到的那些只是我用法力制造的幻境。我这么做只是想让她死心塌地的帮助你,助你早日成为绝世强者,没想到她居然陷得那么深,不但为你背叛了我,还搭上了自己的命。”
      “你说什么?”我大惊失色。“这不可能!绝不可能!”一直以为月舞(紫瞳)是我的前世情人,可现在逆天魔竟然说,连我们之间的爱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那就是说,让我眼睁睁看着爱人死去也在他的计划之中,目的只是为了激发出我的潜力而已。
      “也难怪你没办法接受,尽管身体变得很强壮,可你的精神还是和那些低等生命一样的脆弱。”逆天魔的语气略带惋惜。
      我顿时勃然大怒,和父亲重逢的惊喜、不愿和亲人争斗的矛盾心情立时烟消云散:“你……,你这个玩弄人心的恶魔,居然还有脸说出这种话!竟然如此坦然地玩弄人的感情,你不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很可耻么?”
      “人心?笑话!你知道心是什么?你口中所谓的心不过是你以往知识和经验的累积,根本只是镜花水月、形同虚有。如果有一天你丧失了记忆,忘记了你的父母、朋友,也忘记了你以前所学的一切,你这个所谓的心又在哪儿呢?没有了这个心,你就真的没有心了?就变成了一个行尸走肉了吗?愚蠢!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儿子!”
      “你错了!玄天不是懦弱或愚蠢,这正是他心地善良的证明。”欧阳云飞的声音打断了他。纵身一跃,飞哥站在了我的身旁,用力一拍我的肩膀,他朗声说道:“逆天魔,没想到你竟然是玄天的父亲。算起来你还是我们的长辈,我们本应该尊敬你才是,可你所做的一切却是有背天理,天地不容!今天我们站在这里,就是要替天行道,铲除你这个扰乱天地、危害三界的恶魔。玄天是九天玄女娘娘和地藏王菩萨承认的救世主,能帮助三界众生重新过上和平、安定的生活,他本性善良,绝不会和你同流合污!”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本魔说话?”逆天魔斜了飞哥一眼,又把头转向我,“玄天,你怎么能和这些肮脏的生物做朋友?你知道吗,这个世界没有一个生命值得活下去,他们只配被我们父子踩在脚下任意践踏。他们全都该死!”
      “爸爸,不许你侮辱我的朋友!”我愤怒地望着逆天魔,“他们都是善良的人,没有他们的呵护,我现在也不可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住口!不许你帮着些卑劣的生物说好话!”逆天魔忽然发出一声怒吼。“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来到这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那是因为我们乘坐的那艘船在百慕大三角洲发生了意外,被卷进时空漩涡后莫名其妙地就来到了这个世界。你想不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让我告诉你好了!
      当日我们连人带船落在了东胜神洲敖来国的海边,不像你那样幸运,有我为你安排好一切,那里没人知道我们是谁,也没有人来帮助我们。更不幸的是,我们遇上了一群□□精。这种□□精在仍未幻化为精、还是□□的时候,由于外表的丑陋受尽了白眼,因此在它们成精后总是高昂起自己的头,对比它们弱小的人以双锤给予狠狠的打击。可是我们当时并不知道,看到这样一群丑陋的怪物出现在面前,我们吓呆了,甚至忘记了逃跑和反抗。这些妖魔对我们没有丝毫怜悯,毫不留情地开始了屠杀。当同伴的尸体一具具倒下的时候,活着的人才意识到应该反击。我们匆忙拿出船上的武器开始反击,可这些妖魔不仅力量大得超乎想象,速度也非常惊人,大家还是一个接一个死去。最后虽然射杀了大部分□□精,可我们这一船人也只剩下了我和一个叫姓叶的随船女军医。小叶为人非常善良,脸上总是挂着和蔼的微笑,为每一个生病的人细心治疗,可现在她的脸上只有惊恐。我因为曾苦练格斗术,所以才能保护着她勉强支撑到最后。弹药终于用光了,还有两只□□精没有死。他们对我们穷追不舍,我只好拉着小叶跳下船逃到沙滩上。我们气喘吁吁地跑着,终于在沙滩上遇到了几个拿着武器、看上去很强壮的人类,我们以为自己终于得救了,哪知道等着我们的是更可怕的噩梦。走投无路的我们上前求救,原来这几个人是在这里练功的武者,听我们说完事情的经过后,他们哈哈大笑,连声说包在他们身上。他们的武艺还算不错,很轻松就杀死了尾随我们而来的两只□□精。可是,当我们道谢时,这几个人却把我打倒在地,然后扑倒了小叶,开始撕扯她的衣服。看到这些人邪恶的目光,我们意识到了他们要干什么,开始拼命反抗。可是,那时候的我和他们比起来太弱小了,我的反抗显得那样无力。他们当着我的面轮.奸了小叶,最后还把刀捅进了她的下.体。当时小叶发出的凄惨叫声我至今也无法忘记!悲伤、愤怒,我的心仿佛要裂开来,随着失去控制的情感,我感到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当时我还不知道,那是体内潜能爆发的征兆。我只感觉自己的力量忽然变得不可思议的强大,我顺手夺过一个混蛋手里的长枪,开始了愤怒的报复。这次我胜得很轻松,他们所有人都被我杀死了。
      当我回到小叶身边,她已经奄奄一息。临死前,她拉住我的手,留着泪对我说:‘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遇到这么悲惨的命运?’那一瞬间,我的心仿佛被什么打碎了,再也没有了感觉。眼看着她断了气,我就地埋葬了她的尸体,然后独自离开了那里。动身的时候,我拿起了夺来的那杆长枪,我知道,从今以后只剩下它可以陪伴我了。我一个人慢慢地走着,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不知道走了多久,也许几个月,或者是几年、几十年,我走遍了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在日复一日的战斗中磨炼出一身高超的武艺,体内不可思议的潜力也完全苏醒了。有一天,我用手中的长枪杀死了号称世上最强的生物——麒麟兽,那时我忽然明白了这个世界的真理,那就是“弱肉强食”。其实我们并没有遇到什么悲惨的命运,也没有遇到什么不公平的待遇,会发生这一切只因为我们是弱者,被欺侮、被杀,这是弱者必然的命运,也是弱者存在的唯一价值。只有强者才拥有生存的权利,而最强者就能够支配一切,包括弱者的生命!就在那一刻,我发现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变化,变成了拥有紫色眼眸、头上长着一对长长尖角的高大魔族形相,我为自己起名叫做‘逆天魔’,因为我要用纯粹的力量踏平虚伪、无能的天界,杀尽披着仁善外衣的神仙。我要证明:纵容妖魔、匪类横行的他们根本不配统治三界,世上最强的人是我——逆天魔!只有我才有资格成为三界的主宰,才可以支配天下!命运算什么?我会把它撕得粉碎!我会用我的力量、用我手中的神枪——‘破日’打破所有束缚我的命运!这个命运不是很喜欢悲剧吗?那我就来制造一个最精彩的悲剧:我要毁灭三界,让世间的一切彻底消失,然后由咱们父子俩建立新的秩序!所以,我才利用月光宝盒把你带到了这个世界,并且安排那个女仙引领你走上强者之路,我就是希望你变强之后能和我一起来实现这个伟大的计划!”
      “爸爸,你错了!”沉默了许久,我终于开口,这一刻,我感到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每个生命都有他存在的意义和价值,没有谁可以任意支配他们,更不应该随意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力。曾经有过那样悲惨的遭遇,我知道你很悲伤,也很愤怒。可是你不能因为个别败类的恶行就对世界失望,不要让自己钻牛角尖、产生极端的想法。还记得你从前教我玩电子游戏的时候吗?现在我还是很喜欢玩的。其实人生也是一场游戏,只不过在这个游戏里,既没有pause和continue,也不能reset。所以我们更应该珍惜生命、热爱生活,这样我们的天地才会充满生气与生机。不要把自己封闭在阴暗的角落,请你走出过去的阴影,敞开你的心来接受这个世界,开始全新的人生!”
      我激动地说着,没想到逆天魔忽然变得狂躁起来:“一派胡言!想不到你竟然和那些愚蠢、懦弱的人类说出一样的话,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枉我费尽心机把你培养成现在的强者,你的心竟然这么脆弱!多愁善感的人不配称为强者,你也不配做我的儿子,你就和那些卑贱的生命一起去死吧。这个世界将由我——逆天魔,一个人来支配。以后,我就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神!”说完,他向我举起了手中的“破日”。
      听了爸爸的自述,我知道背负了太多伤痛的他早已封闭了自己的心,要让他清醒除了以力量降伏他外恐怕别无他法。我把雷光矛一横,大声对飞哥说:“这是我和爸爸之间的战斗,求你们不要插手!请保护灵儿和媚儿。”了解逆天魔的真实身份后,大家一直沉默不语,此刻听到我的请求,明知无法插手,只好默允。飞哥答应了一声,同小晴分别扶起灵儿和媚儿,随大家一起退到了远处。逆天魔一摆手,围住我们的妖魔也纷纷隐去,空旷的万寿山顶只剩下我和逆天魔两人。
      “儿子,让我看看你的力量到了什么程度,看你有没有资格实现自己的理想!”说完,他把“破日”一振,我脚下的大地立刻发出轰然鸣响,地面倏然裂开,炽热的岩浆喷涌而出。心念一动,我飞身起到半空,再看刚才站立之处,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聚起魔神之力,我全速向逆天魔飞去。既然语言无法沟通,就只有战斗,只有打倒他,打破他谬误的真理,才有可能让爸爸恢复理智,所以这场战斗决不能输。
      即使没有紫瞳的提醒,我现在也能清楚感受到逆天魔的强大,他不是我可以轻易战胜的对手,为了增加胜算,我决定先用震慑法术削弱对手的能量。心念动处,“销魂蚀骨”随心而发,蓝色的光晕瞬即笼罩了逆天魔全身。出乎我的意料,这一招并没有发挥预期的效力,逆天魔竟然对震慑法术无动于衷,这可是前所未遇的情况,他的力量真是匪夷所思。出手无功,我顿时失去了先机,逆天魔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枪人合一,“破日”挟着无穷的破坏力刺到我的胸前。雷光矛横举当胸,枪、矛首度交锋,从“破日”上传来汹涌澎湃的力量使我身体剧烈震动,好可怕的力量!如果这一□□中山头的话,恐怕万寿山立刻就会塌掉。所谓久守必失,唯有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武尊神传授我的技巧清晰浮现在脑海。身子一侧,我使出了武尊神真传的反击技,为了弥补双方力量上的差距,我这一击里包含了牛魔王传授的“狂暴”技巧,攻击力成倍增长。面对我的神速反击,逆天魔不慌不忙地举枪招架,第二次交锋,我竟然被震退了数十米远!看他的样子,根本没有拿出真功夫,而我所学的招数、技巧已经使出了一半。难道我和他真有这么大的差距?
      逆天魔失望地摇了摇头,好像在说“不过如此”。自尊心受打极大打击,我大吼一声,“连击”加上“致命”,两种技巧融合为一,再次攻向逆天魔。对方也发出一声暴喝,神枪“破日”凌空一摆迎向雷光矛,姿态姣若神龙,枪势足以开山断狱,枪未到风压已使我感到呼吸一窒,足见这一击的可怕。枪、矛第三度相交,爆发出惊天巨响。这一次我用尽了全力,逆天魔也加强了攻击力,招式碰撞产生的破坏力极为惊人。虽然是在半空交锋,万寿山还是遭了殃,山头被这一击产生的破坏力轰塌了一半,许多隐伏在暗处的逆天魔手下躲闪不及,在巨大的冲击下化成了飞灰。以飞哥等人身手,这种余波的冲击当然不足以致命,大家纷纷跃开躲闪,站到了更远的地方。飞剑侠、燕山雪和武尊神都有御空飞行的能力,干脆就飞到半空观战。
      三度交手,我们对彼此的实力都以了然于胸,论功力,我和逆天魔仍然相差太远。逆天魔的表情非常失望:“虽然有了和我相同的外表,但你的实力不过如此,根本没资格成为世界的主宰。你还是和下贱的生物们一起死吧!”话音未落,他再度飞向我,“破日”上爆发出极恐怖的能量。这一次,他终于认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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