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第十二章
　　程息除了运气不好碰上个肿瘤意外，身体倒也挺好，人不算有礼貌，在他的性格里还夹杂着点戾气。遇到不舒服的事，他会直接发狂，除了大吼大叫发泄以外，还会让那个另他不爽的东西毁掉，比如刚刚接起夏之之电话的男人。

　　程息想了一回，拿起手机给许律师发了微信。许律师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他原名叫许羡，因为太像许仙被很多人调侃，所以他更喜欢别人喊他许律师。

　　CX：怎么样能让一个人消失。
　　许：你要杀人？
　　CX：好主意。
　　许：我不会帮你打官司。
　　CX：…

　　还没来得及打字，许羡的电话就轰了过来。
　　“程息你小子疯了吧，杀人记得干净点，我不想在监狱里见到你。”
　　“许羡，到时候还要你来捞我。”
　　“怎么，那个不长眼的得罪你这个大爷了。”
　　“嗯，是挺不长眼。”
　　“你女人被抢了？”
　　“你觉得那男的怎么死比较好？”
　　“你好没用。”
　　“……”

　　程息气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脑畔里不停回响许羡那嘲讽的声音，好没用，好没用，他觉得他被侮辱了，但什么也不能做。他慢慢走向书法，拿起纸笔开始计划杀人方法。用刀还是用枪，用枪的话还要找途径，那还是用刀吧，但刀菜刀还是短刀呢，是个问题…

　　“小晨，刚刚谁给我打的电话。”
　　“不知道，骚扰。”

　　夏之之也没管那么多，拿起手机在找房，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上回程息说让她去他那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没加个联系方式只好作罢。夏之之就只能先在咖啡店打工。夏晨也在做家教赚外快。果然还是脑力劳动者赚的多，夏之之不禁感叹。

　　第二天一早，夏之之就去咖啡店打工了。夏之之背对阳光像咖啡店走去。上午的天气还算不错，蓝天白云，偶尔也有几只鸟掠过城市上空。下午的蓝天白云被遮蔽，像一只大手遮住了天空，黑压压一片，似乎宣告一会的狂风暴雨。夏之之撇撇嘴，她没带伞。

　　“欢迎光临。”
　　有客人来了，夏之之收了神。
　　“你好，需要什么。”
　　夏之之抬起了头，就看见一脸黑的程息，脸上写满了我很不爽，别来招我的话。
　　“那个人就这样让你出来打工？”
　　“啊？什么？”

　　夏之之没跟上程息的脑回路，就被他拽到一边。

　　“我不是让你来我那上班？”程息显然心情不好，说的话也冲，夏之之总算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程息被她这个莫名其妙的动作搞得有点烦躁。

　　“但我没你联系方式也没你电话，我也不知道你哪里上班。”她说，委屈巴巴的。

　　程息僵住，他没想到是这个理由，他一直以为是她不愿意去。干咳了一声，报了一串电话号码，怕她记不住他又拿出手机两人加了微信。夏之之看见他的微信头像是全黑的，就像他这个人一样，让人捉摸不透。时而开心，时而难过，时而愤怒…阴晴不定，毫无规律。夏之之突然对眼前的男人有点恐慌，因为她永远猜不到程息在想什么，就像随时可以被抛弃的那一个，而且没有理由。程息拉着她去把咖啡店的工作辞了，带着她上了车。直到车门关上，夏之之才反应过来。

　　热浪突袭，一道完美的下颚线出现在夏之之眼前，只有五厘米，他们两就要亲上了。外面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雨伞打在挡风玻璃上，雨势很大，远远看根本看不清车里的人在干些什么。夏之之明显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温度逐渐上升，夏之之觉得她可能发烧了，不然为什么会觉得那么热。夏之之不敢乱动，等着程息的下一步动作。

　　眼前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修身卫衣，微微倾斜的身子，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让人心猿意马的胸膛，在加上让人神魂颠倒的俊脸，夏之之突然觉得亲一口简直不要太幸福。程息还是侧过了她伸手去拿了她旁边的安全带，扣好。居然有点失望怎么回事，夏之之没想到她对程息居然抱着这样的想法。夏之之尴尬的咳了一声，下意识去开窗，想让这股莫名的热可以消散。窗户刚打开，雨水伴着风就吹了进来，冰冰凉的掉在她的锁骨上，热意四溢的车内瞬间被冷风灌满。

　　夏之之被突如其来的风，搞得鼻子一痒，“啊切——”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喷嚏。以为她不喜欢和他独处，她这一系列的动作让程息恼怒了，身体永远比大脑的反应来的快，他自己还没系上安全带，凭借优势，把刚刚给她系好的安全带又解开，把座位放倒，一把把夏之之压在身下。

　　一系列动作行云如水，夏之之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专门练过。夏之之见状，伸出手推搡，没想到双手一下子就被程息抓住压在头顶。不知道是她手腕太细，还是他手掌太大，轻轻松松就钳制住这个不安分的野猫。

　　夏之之突然觉得不公平，男女天生怎么可以差距那么大，她就这么被他死死钳制，夏之之不信邪，不停扭动她那极好身材的身体。程息看了看身下的姑娘，她软的像只猫，他想。
　　夏之之被他们这种暧昧的姿势搞得不自在，脸也不由自主泛起红晕，温度持续飙升，即使有冷风不停灌进来依旧无事于补。夏之之突然停止了反抗，看着眼前精致的脸沉默不语。程息看着身下的人，脸色由白到红的转变下，心情大好，咽了口口水，但仍死心不改想要一探究竟，开口说

　　“那个人是你男朋友？”

　　夏之之又被搞懵了，说话压根没过脑子，脱口而出，“嗯…啊？”语气起伏不大，还沉浸在刚刚的暧昧之中。

　　她承认了？

　　程息的眸子暗了暗，像要把她生吞活剥，抓她的手也紧了紧，夏之之惊呼一声，脑子有点清醒，他刚刚问什么来着？还在捋思路夏之之突然觉得嘴唇一痛，血腥味在她口中爆开 眼前的俊脸突然放大。她的唇瓣被允住，夏之之的脑子炸开，在雨天她好像一点一点从这个世界消失。那些从未有过的体验，似狂风袭来，吹的她的心湖波涛汹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推波助澜掀起更大的浪。程息的唇很冷，但很软。男人的动作不算温柔，生硬式进入，用自身的强硬，逼迫着夏之之张开红唇，被迫着接受这一吻。生硬，直白，旖旎缱绻。程息伸出舌头强进夏之之的红唇，撬开她的贝齿，入了魔，互相缠绕。程息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这个吻上，他很不满意那个男人，也很不满意夏之之和他接吻还分心。夏之之被迫承受着袭来的爆风雨，程息报复的咬破了她的唇，血腥味充斥着两个人的口腔。夏之之突然清醒，推开了眼前的男人，嘴边还挂着口水。

　　使劲擦了擦嘴，眼里藏不住的惊讶以及恐慌。

　　“程息你疯了。”夏之之很生气，她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难道她看起来是个随随便便的人吗？什么都没说，他就这样亲她，他是不是对别的女人也是这样，不然怎么会做的那么流畅，那么有经验。夏之之现在就想离开这个让她心绪不定的地方。外面的雨势只有大没有小。程息慌了，锁住了车门不让她出去，他知道这事他着急了，他真的怕了，怕她不再见他了。

　　“对不起。”沙哑的嗓音从夏之之耳边响起，她也没想到他强吻完她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懊恼的趴在方向盘上，眼神里一望无际的疲惫。夏之之突然心软了，她放弃了打开车门的动作，叹了口气。

　　“对不起。”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了。夏之之也不知道她现在该生气还是原谅。两个人缄默。程息把她座位调好，又为她系上安全带，夏之之心一惊，身体不自觉的缩了一下，程息看到她的动作，眼隐晦的暗了下来。

　　“对不起。”
　　“我不会再这样了。”
　　“我送你回家。”

　　程息突然像被抽了灵魂一般，像个被操控的木偶，但道歉确是低声下气，充满歉意的。夏之之的怒气完全消散，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到了杨絮家楼下。夏之之正准备下车，就被拉住。给了她一个地址，通知她下周一去上班，说完就放她走了。看着夏之之回去的身影，程息颓废的靠在座位上，拿出了烟，一根一根的抽。下雨天天黑的特别快，车内淡淡火光鲜活亮丽。直到看见夏之之也打开了灯，程息这才慢吞吞开车离去。扬长的留下一串尾气。

　　夏之之回到家后，先洗了个澡清醒了一下，看着镜子里那个一丝未挂，身材姣好，前凸后翘的身影，夏之之不由暗暗欣赏起来。看来程息眼光不错，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欢我这样的，夏之之想。夏之之摸了摸已经结痂的嘴唇，下午在车里发生的一切又出现在脑海，放电影一般，所有细节一览无遗。印象里男人的唇冰凉，覆上她唇的一瞬间，酥酥麻麻的电流通过她的身体，男人的手很大，他可以一只手就抓住她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小蛮腰。夏之之的脸由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红，春心荡漾。

　　是门开的声音。
　　“之之，在干嘛，洗澡吗？”是杨絮。
　　“快了快了。”
　　夏之之开了水冲了冲脸，随便拍了点水乳，穿上睡衣就走出去了。

　　“之之，你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么红。”说完杨絮就打算伸手试试温。夏之之急忙转头加摇头。
　　“刚刚洗澡热的。”

　　杨絮看她这样也没说什么，看了看时间准备收拾收拾烧饭。
　　“小晨呢？”
　　“哦，他在打工的地方睡。”
　　说完夏之之就进厨房帮着杨絮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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