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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共枕??
还挺逼真啊!传说中的9D体验吗!
认定自己是在梦里,耿嫱也不计较这些了,跳出猫窝,爬到卧室中间的那张床上,钻进被窝。
哎,舒服!
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她又合上眼睛。
没多久,玄关处传来开门声,而处于美梦中的耿嫱一无所知。
钟砀进了门,习惯性地先去卧室看看猫,意外地没在猫窝里看到熟悉的身影,有些诧异,在卧室床下地上都翻找一通后没寻到,转身往客厅厨房找去。
翻翻找找一圈都没见到半只猫的影子,他出声唤道:“秃秃,你在哪呢?”
傍晚把猫送回来后是门窗都关好门窗离开的,越狱的可能性不大,钟砀一边唤着一边在沙发底下探头寻找。
当掀开被子看到床上缩着的一团时,钟砀心里的石头才落地,抱起狸花猫,自言自语道:“怎么跑床上来了,猫窝不暖和吗?”
他把猫抱进猫窝里,又去衣橱里拿出一条小毛毯叠好给它盖上,这才拿起睡衣朝浴室走去。
一番折腾将耿嫱吵醒过,只是她今天白天太费神了,没什么力气,所以对待睡觉时的骚扰懒得睁开眼睛。
夜深,耿嫱转醒,发现自己又在猫窝里,叹了口气,这个梦还真是又长又逼真,明明记着自己躺在床上的,怎么又莫名其妙又回到猫窝,总归是梦,东一出西一出不靠谱。
她再次起身转悠到床前,灵活地起跳上了床钻进被窝。
被窝有点暖和,好像还有个人的躯体,梦里还真是要啥给啥,暖被窝的都送来了。
她打了个哈欠,接着睡了过去。
再醒时是清早,有窸窸窣窣的动静,耿嫱睁开眼,还是陌生的房间,床边有个男人正在...穿衣服?
还有男人?!
耿嫱蓦地睁大眼睛,盯着换衣服人的背影。
钟砀换上常服后回头见猫醒了,有些无奈地问道:“你半夜怎么又爬到我床上了?”
“喵喵喵喵喵!”耿嫱一张嘴就是一阵猫叫声。
怎么暖床的是这个男人?
这流氓竟然还和我同床共枕了?!
耿嫱想起昨天他不安分的视线,怒气冲冲朝他扑过去。
钟砀也不知为什么猫猫突然焦躁,有些诧异,下意识地伸手接住飞过来的猫,正正好就被她咬了一口。
她下嘴并不轻,一口就见了血,钟砀疼得把猫丢回床上,伸手看了看伤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床上的猫。
这狸花猫以前是只流浪猫,被他养了好一阵子了,虽然对外人凶了点儿,但是对他自己从来没下过手,今早这是怎么了?
若说中间遇到什么刺激…
钟砀不禁想起昨天带秃秃去检查回来时遇到的那个女人,莫非…撒泼也能人传猫了?
钟砀想着要安抚她,便放软了姿态,和狸花猫保持安全距离,温和问道:“秃秃,你怎么了?”
秃秃?
这是什么名?!
你才秃,你全家都秃!
“喵喵喵!”耿嫱拱起后背,毛发都几乎要竖起来。
流氓,你都跟我睡了,你还问我怎么了!渣男!老娘留了二十多年的清白没了!
耿嫱恨自己是只猫,骂了半晌看他还是一副懵懵的模样,甚至还听他也试图交流地“喵”了几声。
外语学好了吗就喵喵喵?你可说句人话吧!
钟砀不懂她的心思,依旧在“喵喵”地模仿。
耿嫱听得烦躁,既然语言无法沟通,那就决斗吧!
她发狠地又扑过去,准备和他厮杀个你死我活,毕竟第一次当猫,业务还不熟练,起飞还挺成功,就是高估了自己的飞行距离,一头栽到地上。
她也惊醒了,坐起身子看了看四周,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她松了口气,还好是个梦。
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耿嫱坐在床上冷静了一会儿,昨晚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些。
钟砀自从五分钟前被自家猫莫名其妙咬了一口后,就提防着它,看它再次发起攻击,迅速侧身闪到一边。
猫摔到地上后本能地打了个滚,没了别的动作,坐在原地迷茫地打量钟砀,眼里没有一丝攻击的意味儿。
钟砀站在沙发后面,观察了猫几秒,见它又朝自己的方向移动,跳开几步拉开距离。
狸花猫对自家主子刻意离它这么远有些不满和委屈,软软地“喵”了一声。
这是...美猫计?
钟砀将信将疑地朝它挪近了两步,蹲下身子伸出左手,猫咪没再攻击他,反而将头抵过来蹭了蹭他的手心,赤裸裸的讨好。
若不是自己右手还有个伤口,钟砀都要怀疑刚刚那只暴躁的小猫是自己的幻觉了,他又摸了摸猫脑袋,起身去找家里的医疗箱。
耿嫱平复心情后掀开被子,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春装,现在天气还没有完全暖起来,她在打底衫外又套了件小西装,洗漱完出了房门。
大哥和大嫂正坐在餐桌前,看见耿嫱出来,耿川笑着打了个招呼,“嫱嫱快来吃早饭。”
“大哥大嫂早。”耿嫱走过去坐下,耿家的早饭是耿妈妈起床做的。
耿妈妈四十多岁时才怀上耿嫱,她那会儿算是大龄产妇了,好在年轻时没吃什么苦,身体底子好,生耿嫱也算是顺利,如今耿妈妈六十出头了,早上醒得早,每天做了早饭就会跟邻居的老太太们一起赶早去市场买菜,除了买菜做饭,打扫屋子和打理阳台上的那些花草就是她每日乐此不疲做的全部事情。
桌子上摆地很丰盛,耿嫱给自己倒了杯豆浆,又夹了个煎饺放进碗里,边吃边问,“子晋还没起吗?”
“起了。”耿川笑道:“昨晚数学作业没写被你嫂嫂早上发现了,正在房间补作业呢!”
耿嫱点了点头,伸手摸了个鸡蛋过来在桌子上磕了磕,慢慢剥壳。
“昨天摔得不疼了吧?”耿川起身,把他和常玫的碗收拾了往厨房走去。
不提她都忘了,耿嫱坐在椅子上扭了两下,没察觉到异样,“不疼了!”
“那就好,等会我送子晋去学校,你跟着你嫂嫂的车一起去上班吧!”耿川从厨房出来,朝耿嫱道。
耿嫱点头,朝常玫笑了笑,“好啊!”
常玫看了看她,“快点儿,我还有稿子早上着急修出来。”
“哦哦!”耿嫱三下五除二地把鸡蛋解决了,又端起豆浆一口干掉,“走吧嫂嫂!”
常玫早就习惯了她如此狂野的吃法,见怪不怪地,拿起手边的包朝外走去,耿嫱便跟着出了门。
到了杂志社,耿嫱跟在常玫身后。
她去年本科毕业,不是名牌大学,又学了个汉语言师范向的专业,最后大学混了四年教师证都没考到手,找工作着实困难;而常玫在杂志社混迹多年,如今坐在主编的位置上,稍微费了点心思把耿嫱安了进来当了个助理编辑。
只是她实实在在的草包一个,每天也就混混日子,根本难当重任,若她不是自己老公的亲妹妹,常玫是半点也看不上眼的。
“常主编早!”杂志社里来来往往向他打招呼。
常玫一一应了,自顾自地进了办公室。
耿嫱跟在后面看着自己大嫂风风火火的样子,咂了咂舌,女强人呐!
走到自己座位上,邻工位的于欣从电脑边探出头,小声唤道:“嫱嫱,你昨晚看我推荐的电视剧了吗?”
耿嫱骤然间看到她的黑眼圈吓了一跳,环视四周,大家都在认真工作,小声回应:“没呢,昨天给我侄子开家长会,被留下来听了一个多小时的唠叨,身心疲惫!”
“你好惨哦!”于欣感叹道:“那个男主超级帅的,我昨晚通宵看完了,腹肌特!别!加!分!”
“今晚回去就看。”耿嫱听她这么说眼睛也亮了起来。
于欣缩回脑袋,伸手在电脑上方比了个OK的手势。
窝在那翻了一天的邮箱,耿嫱感觉自己满脑子都是稿子,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身边有些人已经提包走了,她伸了个懒腰,今天也是当混子的一天!
大嫂今晚加班,接侄子的重任又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耿嫱打了个车到永城公立学校的门口,不出意外地看见耿子晋正翘首以盼,她挥了挥手,把人接出来。
接过他的书包,发现耿子晋手里还抱着一盒巧克力,随口说道:“瞒着你妈吃巧克力?”
这么问不是没有理由的,小家伙小时候爱吃糖,连着长了几颗蛀牙,后来换牙换好两颗,常玫就限制他吃糖了。
耿子晋把巧克力塞到她手里,“小姑你又冤枉我,这是昨天那个人送的。”
“谁?”耿嫱没听明白。
“就是昨天在这跟我相撞的那个男人啊,我今天才知道他是我们学校高中部的语文老师。”耿子晋不知道从哪又摸出一根棒棒糖,趁着耿嫱没注意就塞进嘴里,“巧克力是他刚刚放学的时候给我的,还说昨天撞着我俩挺不好意思,不过我觉得他挺冤,明明是我先撞上去的,我们班小姑娘都说他帅。”
耿嫱拿着盒子看了看,回忆起昨晚那个无厘头的噩梦,“嘁”了一声,“一盒巧克力就给你打发了。”
没再多想,牵着人回了家。
当天晚上,耿嫱抱着手机躺在床上看电视,没两集就困乏了合上眼睛。
睡着睡着觉得有些挤着不舒服,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躺在昨天的那个猫窝里,而自己,又成了一只猫。
这做梦还出连续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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