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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
第二学期换了份课表，课程安排比上学期多了一点，基本把白天的时间排满了，凯西猜第一学期是霍格沃兹给新生们留下的适应时间。
这学期她周一上午是两节连上的魔药课，和格兰芬多一起。
凯西她们早早地就到了魔药教室，而格兰芬多们一直到快要上课才匆匆赶来，还有不少人迟到了。
斯内普教授一如既往地踩着点进教室，一眼就看出了人数上的不对劲，他站在讲台上，双手交叉看着下方，语气轻柔地问：“所以……剩下的人去哪了？”
没人说话。
凯西注意到他的头发又和以往一样油了。
斯内普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神色，他点了点头，平淡地说：“格兰芬多扣……”
斯内普话还没说完，教室门就被重重地打开了，门口的四个格兰芬多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对不起，我们迟到了！”
“……扣五分。”斯内普接着刚刚的话继续说，然后他顿了顿，又说，“每个迟到的人。”
说着，外面又冲进来了两个格兰芬多，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现在我们扣了三十分。”
等那几个格兰芬多关上门，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斯内普才继续讲课：“现在，拿出你们的课本，翻到103页。”
凯西边上的格兰芬多开始打哈欠。
斯内普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一下，但没有点名，他缓慢地说：“遗忘药水，一种简单但有效的魔药，当然，对你们的大脑而言可能这并不简单，要制作这种魔药，我们需要……”
他和以往一样，挥舞了一下魔杖，黑板上立刻出现了具体的制作材料和步骤。
斯内普的声音并不响亮，仅比耳语高一些，凯西看见边上的格兰芬多又开始打哈欠了。
这哈欠就像是传染一样，她后面的几个格兰芬多也开始打哈欠，然后传到隔壁桌。
凯西甚至看见隔壁桌的格兰芬多开始脑袋一点一点了，好像听着听着要睡着了。
斯内普显然看见了这个，他一边说着注意事项，一边拿着他的魔药课本从讲台上走了下来，缓缓走到了凯西隔壁桌的格兰芬多身后。
他抬起拿着魔药课本的那只手，重重地敲在了那人的后脑勺。
那格兰芬多瞬间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在转头看见斯内普的时候又乖乖地坐了下去。
凯西看看斯内普的脸色，感觉他要爆发了，但他吸了口气，又压了下去，只是说：“格兰芬多扣五分。”
整个教室一片安静。
.
凯西朝着坩埚挥动了一下魔杖，结束了自己遗忘药水第一部分的制作，开始了长达一小时的等待时间。
斯内普很少在讲台上站着，而是在教室里走来走去，随机检查大家的制作情况。
他转到凯西附近，对凯西左边的格兰芬多说：“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应该放下搅拌棒。”
那个格兰芬多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已经搅拌过头的魔药，挠了挠头。
斯内普停在了凯西的桌前，凯西等得无聊，正撑着下巴把魔药课本往后翻，边上的伊芙瞄了一眼斯内普，左手在桌子下面戳了戳凯西的腿。
凯西被戳得一抖，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斯内普教授，还没摆出微笑呢，斯内普就转身离开了她的桌子，没对她的魔药做出什么评价。
“你都不紧张吗？”伊芙看斯内普走远了才开口，“斯内普教授走过来的时候，我头皮都一紧。”
“最差不过扣分，你看刚刚那个格兰芬多睡着了也就扣五分。”凯西看了一眼正在慢慢冒泡的魔药，小声说，“而且我魔药没出错，不用担心。”
她自认在魔药上没什么特殊的天分，没法对现有的魔药做出什么改进，但一年级的魔药并不需要什么异于常人创造性，再加上她的领悟力还算过关，也愿意去认真地按照书上的步骤制作魔药，因此她在魔药上很少失手。
这会儿她的魔药也确实是教科书式的粉红色。
斜对面的格兰芬多又打了个哈欠，手上的缬草多放了几枝，原本应该呈粉红色的魔药变成了深紫色，还散发出一股甜腻腻的气味，他被熏得打了个喷嚏，飞溅的唾沫混进了坩埚里，深紫色瞬间变成了黑色，还发出了可怕的嘶嘶声，听起来要炸锅了。
周围的同学们骚动了起来，他自己也整个人往后仰，眼看着要从椅子上摔下去了。
“都坐回去！”斯内普从教室前排大步地赶来，离了好几米就朝他的坩埚挥舞了魔杖，“清理一新！”
“格兰芬多扣三分，”斯内普皱着眉说，“因为你的粗心大意。”
没人说话。
“听着。”斯内普满脸不耐烦，说出来的语调甚至诡异地更低了，“我对你们昨晚干了什么毫无兴趣，也完全不想知道你们私底下有什么小秘密，但请给予你们可怜的魔药学教授一些尊重，不要总是让我觉得霍格沃兹收了巨怪，可以吗？”
那个格兰芬多在他的注视下快速点头。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今晚六点劳动服务，就在这里。”
可怜的格兰芬多再次点头。
凯西看完全程，上半身歪了歪，凑近了边上的格兰芬多，小声问：“你们昨晚都干什么去了？怎么全这么困？”
“我们在公共休息室打游戏。”格兰芬多是电力小组的一员，同样压低声音坦诚地说，“我一点多回寝室的时候公共休息室还有人。”
真是毫不意外的回答。
凯西只能庆幸自己和伊芙的自制力还行，十一点就睡了。
.
这天稍晚一些，大家在图书馆写作业的时候，赫奇帕奇的同学来找了凯西。
这也是个电力小组的同学，还是和凯西一起泡图书馆的，大家关系还算不错。
她坐到凯西边上，小声说：“凯西，帮个忙。”
“什么？”凯西停下笔，转头看她。
她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注意这边，这才神秘兮兮地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长方形的东西，朝凯西这边推了过来，快速地说：“帮我放在你们的窗台上充一下电，我们的公共休息室在地下，不方便。”
凯西拿起来看了看，发现这居然是个太阳能充电宝。
凯西：……是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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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唉，你们好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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