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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其他人都噤若寒蝉，她们俩却在后面旁若无人地相谈甚欢，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发表完激昂说辞的费小羽见有人交头接耳，嘴角抽搐，拔高嗓门喊道：
“后面的红猴子和关系户，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夏晴不可思议的看着牧语涵，一脸“你名声居然传这么远？”的表情。
牧语涵心想你都被叫“红猴子”了还操心别人，她不想掺和费小羽的事，要不是薛海瑶特意嘱咐，牧语涵今天根本不打算来。
“没有，你继续。”
牧语涵抬脚要走，夏晴察觉到她的意图，连忙抓住她衣摆。牧语涵回头，微微扬眉，头顶亮起大大的问号。
“不许跑。”夏晴大眼睛瞪得溜圆，死活不松手。“我们是搭档吧？”
牧语涵望着她，有一瞬出神。
好耳熟的一句话，自己曾经好像也对别人说过，遥远得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牧语涵想拉开夏晴的手，却陷入犹豫。
“对，你别想跑。”费小羽也跑过来堵住牧语涵的去路。“在我这里走后门行不通，就算总裁开口，你也得通过考核才能上我们LHF的舞台！”
费小羽刚刚是不是当众说了不该说的事？
夏晴能听到周围的人在窃窃私语，“果然如此”之类的话不绝于耳。
牧语涵看起来对此不在意，但嘈杂小声议论令她皱眉，她很想戴上耳机离开。
在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认为牧语涵是内定的，会出现在这里只不过是为了走形式。就算薛海瑶出面帮她澄清，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
否认和解释都是无用功，何必浪费时间。
牧语涵不说话，费小羽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认为她是被说中才保持沉默。
“怎么？是不是现在的LHF乐队也不配让你放下身段啊？牧小姐。”
夏晴听出猫儿腻，这俩人以前就认识？
她像只看热闹的猫似的站在旁边，一会儿看看牧语涵一会儿看看费小羽。
“如果这种理由可以让你接受的话，那就是吧。”
就算被嘲讽，牧语涵依旧面无表情，无所谓的语气更是火上浇油，即使成为众矢之的她也满不在乎，就好像比这更麻烦的情况她都遇到过一样。
夏晴都开始好奇牧语涵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连最红的前辈都不放在眼里，难道Amigo娱乐公司是她家开的？
但如果是牧语涵家开的，薛海瑶又何必拜托自己这种外行人做牧语涵的搭档，直接给她安排更厉害的人一起出道不是更好吗？
反正都已经被认定是走后门的了，她何苦还在公司当练习生被嘲讽？
费小羽怒火中烧，气得咬牙切齿，但在失控前忍住了。她好歹也是已经出道的艺人，还记得要在公众面前压制自己的暴脾气。
“该接受现实的是你，自怨自艾一辈子，永远别想出道了！”
一旁的薛海瑶揉着太阳穴。
在费小羽要求牧语涵今天必须到场的时候，她就猜到会发生这种事，毕竟这俩人的梁子一年前就结下了。换成是以前的牧语涵，费小羽现在估计已经气爆炸了。
“那可不行！”夏晴立刻反驳。“她要跟我一起出道！”
牧语涵的其他事或许跟夏晴关系不大，可一旦她的名字跟出道两个字挂到一起，那跟夏晴关系可就大了。
薛海瑶有被夏晴这句话感动到，自己那天的话夏晴有听进去，她真的愿意相信牧语涵。
“哦？”
费小羽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瞟，最后落在夏晴抓着牧语涵衣服的手上。
牧语涵已经放弃抵抗，任夏晴抓着。以这笨蛋的固执劲，除非她自己主动松手，否则很难甩开。
“我改变主意了！考核方式改为两人一组，从广播体操中选取片段改为可以在LHF乐队演唱会上表演的舞蹈。”费小羽高声宣布道。“但如果两人中只要有一个表现不合格，将全部视为失败，一周之后我来验收结果！”
在场的练习生同时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声。
这考核内容和要求也太过分了吧？
有人向牧语涵投来怨恨的目光，很明显大多数人都把原因归结到她头上。本来只是一个人的事，现在却要被迫跟别人组队，要是同组的人表现不好还会被连累。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费小羽在针对牧语涵，傻子才会跟她组队。
费小羽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地瞧着牧语涵。看她怎么收场，这回红猴子也不会跟她一起了吧！
夏晴是在场最高兴的人，她双眼放光地望着牧语涵，后者被她盯得浑身发毛。
必须两人合作的话，牧语涵就没理由消极怠工了！如果她们一起被选上，就有希望出道！
“我可是很严格的。”费小羽发现夏晴好像没明白状况。“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就好好选择自己的队友！”
然而夏晴看都没看她，自然没有领会到她话里的深意。
LHF的视察在费小羽对牧语涵的挑衅中结束，薛海瑶很怕牧语涵开启毒舌模式刺激费小羽，直接把人抓到车里送走，万一又发展成“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局面可就糟了。
今天并没有培训课，其他练习生在商量完组队的事后也陆续离开。正如费小羽所料，没人想跟牧语涵组队，但也没有人过来询问夏晴。
“你还不松手啊？”
牧语涵一直在等夏晴松手，谁知道教室里的人都走了，她也没动。
“你没有其他事要忙吧？”
夏晴答非所问。
牧语涵已经预感到她要说什么。
“我们一起研究研究怎么改……”
“你听明白费小羽的话了吗？”牧语涵打断她。“想靠这个机会出道的话，就不能找我组队，她根本没打算让我给她伴舞。”
在薛海瑶通知舞蹈老师要选伴舞之前，牧语涵就知道这个事了，她当时就提过别把自己算进候选人，但薛海瑶和总裁都不同意。
可他们也无法左右费小羽的决定，那家伙一旦认定什么，死都不会改。尤其是在跟她们乐队的事上，费小羽更是超乎寻常地固执，如果不合心意，她甚至会取消演唱会。
“看得出来费小羽不讨厌你，否则她最后也不会暗示你好好选队友。”
牧语涵能看出来的天赋，费小羽自然也看得出来。夏晴从树上跳下来的身姿令费小羽刮目相看，她的柔韧度和力量感都很好，是值得培养的好苗子。
“我是不可能了，但只要努力表现，你有希望被选上。”
夏晴讨厌听她说这种违心的丧气话。
“为什么试都没试就认定自己不会成功？你明明不想放弃！”
夏晴抓住牧语涵的衣领猛地将她扯到自己面前，力气大到连身为Alpha的牧语涵都有些措手不及。
夏晴不会强迫别人做不想做的事，她之所以这么笃定，就是因为牧语涵从来没说过要放弃。
“如果真的不想努力，也不想出道，那就大声说出来，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你不想！”
牧语涵怔怔地望着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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