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女友像个无底洞

　　艾文的反应在预料之中。米娅找了间空教室和艾文说聚会的事，这间虽然是教室，但是六年来他们从来没用过这里。
　　“米娅，我不想打击你，但是这个计划很难成功。你在开学宴上那么不给乌姆里奇面子，后来又一口咬定她攻击了你，她不会轻易就放过你的。据我所知，她一直在招揽斯莱特林的学生，她一直在盯着你们，尤其是你和波特。”艾文皱着眉头，“别再在这个女人眼皮子底下做什么，米娅。”
　　“听起来你好像很了解她。”
　　“我母亲在魔法部工作，这个乌姆里奇的升职指路非常顺当，而且还很快混到了部长手下的高级副部长，还成为了威森加摩的成员。我记得你说过你和康奈利福吉接触过，那你就知道这个魔法部长是个爱听好话的人……”

　　星期六那天，米娅和西尔维娅、凯蒂一起出了学校大门，往霍格莫德村走去。路上，西尔维娅很兴奋，“这种感觉真不赖，组织一个……”
　　“嘘——”米娅把食指压在嘴唇上，“西尔维娅哪去了？快把她还回来。”
　　西尔维娅追着米娅跑到了佐科商店门口，米娅正撞上了从里面出来的弗雷德、乔治和李乔丹。
　　“米娅！”弗雷德张开双臂刚好把冲过来的米娅抱在怀里。
　　“弗雷德？”米娅瞪了一眼朝她做鬼脸的西尔维娅，那两个人手拉着手走了，“你们现在去吗？”
　　“我们等一等，现在往那里去的学生有好几拨，再说，”弗雷德看了眼乔治——乔治抱了两个大纸袋，其中一个是弗雷德的——在米娅耳边低声说，“我们也得让乔治去找安吉利娜呀。”

　　猪头酒吧在一条小路上——这条小路平时几乎没人来——破破烂烂的木头招牌悬挂在锈迹斑斑的支架上，上面画着一个被砍下来的野猪头，血迹渗透了包着它的白布。
　　可是今天这里十分受欢迎。米娅和弗雷德走在最后，猪头酒吧里一下子涌进了差不多三十个人，差一点就把整个屋子填满了。
　　除了今天来的学生，只有四个人光顾这里，他们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米娅想起弗立维教授提过在猪头酒吧大家很乐意把自己的脸隐藏起来。
　　弗雷德走到吧台旁，“劳驾，能不能给我们来……三十瓶黄油啤酒？”
　　米娅就站在他后面，看见酒吧老板瞪着他，然后把手里的破布一扔，从吧台下拿出一瓶瓶灰扑扑的黄油啤酒。
　　“谢谢！”弗雷德把啤酒传给大家，“每个人都出点钱吧，我可买不起这么多啤酒……”
　　一大堆人叽叽喳喳地接过啤酒，然后在袍子里摸索着硬币。大家陆续坐下，米娅没有坐椅子——说实在的，椅子其实也不够那么多——而是和弗雷德并排靠在吧台上，看着哈利、罗恩和赫敏三个人坐在包围圈中央。
　　“我帮你打开？”弗雷德凑到米娅耳边。
　　“好啊，我还没喝过瓶装的黄油啤酒呢。”

　　“嗯，”赫敏说，“嗯——呃——大家好。是这样……嗯……咳，你们都知道为什么要上这儿来。嗯……是这样，哈利想出一个主意——我是说——我想出一个主意——如果有谁愿意学习黑魔法防御术——我是说，学到真本事，而不是那个乌姆里奇教给我们的那堆垃圾——谁也不会管那玩意儿叫黑魔法防御术——我想，我们不妨，嗯，自己解决问题。”
　　她顿了顿，看看哈利，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学会如何有效地保护自己，不仅是学理论，还要练习真正的魔咒——”
　　“但是我想，你肯定也需要通过黑魔法防御术课的O.W.L.考试吧？”迈克尔科纳说。
　　“当然是的，”赫敏立刻说道，“但是比那更重要的是，我想在防御术方面得到正规的训练，因为……因为……”她深深吸了口气，“因为伏地魔回来了。”
　　一个黄头发的男生——弗雷德告诉米娅时赫奇帕奇的魁地奇球员——罗恩问到了他的名字——扎卡赖斯史密斯——咄咄逼人地问有关伏地魔的事以及去年发生的事。
　　“我为什么要说神秘人回来了？”哈利直视着扎卡赖斯的脸问道，“因为我看见他了。邓布利多上学年结束时已经对全校同学讲了事情的经过，如果你不相信他，那么你也不会相信我，我不想浪费一下午时间说服别人相信我。”
　　扎卡赖斯轻蔑地说：“上学期邓布利多只告诉我们神秘人回来了。他没有告诉我们具体的细节，他没有告诉我们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看向另一边和秋张坐在一起的塞德里克，“我想我们都很想知道——”
　　“我想你没必要知道，”米娅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后面传来，“今天我们是来讨论你们要不要加入学习小组，而不是讲伏地魔的故事，”她顿了一下，每次说到伏地魔总有很多人不正常地扭动身体，“如果你不想加入，现在就可以离开，我向你保证，你什么都不会记得。”
　　哈利朝米娅这里望了一眼，似乎是想笑，但是又憋住了，但他还是站在那里，面对着三十个同学。
　　说到哈利能变出一个实体的守护神时，米娅注意到壁炉旁那个裹着纱巾的女巫动了动，她的手借着弗雷德的身体和吧台的掩护，动了一下，然后又继续懒洋洋地看向哈利。
　　聚会的最后，赫敏拿出一张羊皮纸，想要今天来加入的人都在上面签上名字。虽然有点波折，但大家还是都签了。
　　米娅是最后一个。弗雷德还抱着一个大纸袋——里面是从佐科店里买的东西，他亲了亲米娅的脸颊，“乔治、李和我还要去买一些高度机密的东西，我们待会儿见！”
　　“高度机密？连我都不能说？”米娅挑眉。
　　“是我们的商业机密——”弗雷德凑在米娅耳边，湿热的呼吸让米娅的脸有些红。
　　“真受不了你们两个。”凯蒂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拉着西尔维娅先出了酒吧，随后安吉利娜也和乔治分开，和艾丽娅一起走了。
　　米娅看着赫敏把名单收好，走到一直等着她的艾尔玛身边，“那我也走了，我得说一句，很难有一个地方可以容得下这么多人还不被发现。”

　　星期一早上，布告栏里贴了一张大告示，大得盖住了其他的一切，《第二十四号教育令》——解散一切学生组织、协会、团队或俱乐部。
　　吃早饭的时候，米娅偷偷问凯蒂最近怎么没看见格兰特，结果凯蒂说他们早就分手了，因为格兰特相信魔法部、相信《预言家日报》，拒绝参加与哈利波特有关的一切活动，除了魁地奇。
　　白天乌姆里奇倒是没有来找六年级的麻烦，不过午饭时听说她去听了斯内普教授的课。以前大家总是觉得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都是很难搞的那种，但这次要论那个教授最讨人厌，乌姆里奇绝对遥遥领先，并且把斯内普狠狠甩在后面。
　　晚饭后回到公共休息室，米娅看见安吉利娜眼神空洞，“她怎么了？”
　　艾丽娅无奈地说道：“她去找乌姆里奇，但是她还不同意格兰芬多的球队重组。”
　　“我猜这个乌姆里奇上学时一定是个斯莱特林吧。”
　　米娅在弗雷德、乔治和李在那里演示吐吐糖的时候就上楼了，在楼上也能用神识看到他们很晚才散去。
　　午夜。西里斯如约来到了公共休息室的炉火中。
　　“谁偷听了我们？”
　　“当然是蒙顿格斯，”西里斯说，看到三人疑惑的样子，他笑了起来，“就是那个披着长纱巾的女巫。不过你们显然有一个很厉害的同伴，蒙顿格斯只听到了前半部分，后半部分你们的声音就好像消失了——”
　　“那是蒙顿格斯？”哈利问，不觉惊呆了，“他在猪头酒吧干什么？”
　　“你说他在干什么？自然是监视你们了。”
　　第二天外面下了一天的雨，晚上七点钟，米娅没有出去，只是在塔楼上注意着魁地奇球场的动静，很显然，是白费功夫。
　　弗雷德洗完澡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米娅正在炉火旁打盹，他走过去坐在米娅旁边，碰到了破了的脓包，疼地呲牙咧嘴，因为这个他和乔治走路都成了罗圈腿……还好米娅没看到……

　　星期五下午，米娅只有两节黑魔法防御术，这个课程，现在就只是在教室里读书而已。下课以后米娅和西尔维娅、凯蒂一起走近路回到了公共休息室，休息室里只有高年级的学生在，凯蒂低声和两人说道：“第一次集会的时间定了，就在今晚，八点钟在八楼那幅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那里。”
　　“这么快就找到了？”西尔维娅兴奋地把羽毛笔一扔。
　　米娅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喝了复方汤剂的别人啊？还是说你和米勒通信多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嘘——”凯蒂虚了一声，米娅看见丹尼尔从外面进来。
　　“我还以为是别人呢。”凯蒂说道，“丹尼尔这几天怎么总是不见人影？”
　　“他每天都给低年级指路去了，”米娅靠在扶手椅里，“我早说了领着他们多走几次城堡就记住了，他不肯。”

　　晚上七点五十，米娅离开了公共休息室，在级长盥洗室外面找到了弗雷德。“你为什么约在这儿啊？”
　　“因为你是级长，在这里不会有人说什么，图书馆七点半就关门了。自从那个教育令之后，图书馆关门比以往都早。”
　　米娅跟着弗雷德拐来拐去，好像接头一样拐了很多个弯，其实只需要往上走两层楼就好了。
　　八楼的那幅巨大的挂毯那里，本来是白墙的位置却出现了一扇门。米娅轻轻推门，里面的说话声停止了，一大堆人转过头来看着门口的两人。
　　今天练习的是缴械咒。这个咒语在斯内普曾经在决斗俱乐部上演示过，但是米娅不记得自己当时有用过……
　　弗雷德似乎是想和米娅一组，但是米娅和西尔维娅组成了一组。
　　哈利在屋子里巡视着。扎卡赖斯史密斯出了很奇怪的情况，每次他张嘴要解除安东尼戈德斯坦的武器时，自己的魔杖却飞了出去，而安东尼好像并未发声。
　　米娅看到弗雷德和乔治离史密斯不远，两人轮流用魔杖指着他的后背。
　　“对不起，哈利，”看到哈利的目光，乔治忙说，“没忍住。”
　　哈利看了看双胞胎，“弗雷德，乔治，你们俩还是分开练习吧。我想米娅和安吉利娜不会拒绝和男朋友一起练习的？”
　　米娅和弗雷德面对面。弗雷德笑道：“你先来？”
　　“除你武器！”弗雷德的魔杖脱手而出，准确地落到了米娅的手中。呃，怎么感觉跟飞来咒似的？上次收缴那个谁的魔杖……谁来着？用的好像是飞来咒。
　　“给你。”米娅把弗雷德的魔杖扔给他，“该你了。”
　　弗雷德却摇摇头，“你再来一次，刚才我没有准备。”
　　“除你武器！”
　　弗雷德的魔杖又一次脱手而出，但是半路上被弗雷德追了回去。
　　“不错嘛！”米娅笑道，谁知下一秒她的魔杖就跑到了弗雷德手里。
　　弗雷德笑嘻嘻地，晃了晃手里米娅的魔杖。米娅突然又拿出一个魔杖，朝弗雷德挥了一下，弗雷德吃惊还没有一秒钟，那个魔杖就变成了一只——橡皮鸭……
　　米娅朝弗雷德摊开手掌，“还给我吧？”

　　要避开三个球队的训练不是件容易事，下次聚会定在了下个星期三晚上。
　　米娅突然想起已经很久没做过哪些梦了，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星期三米娅排了一天的课，晚上赶去有求必应屋的时候还碰上了到处巡逻的费尔奇，她只好拐到西塔楼那边去找弗立维教授说了会儿话，直到八点半才回到八楼那里。
　　不过那里似乎在有人的时候只有里面的人同意你进去你才能进去，否则是看不到门的。
　　好不容易进了有求必应屋，大家已经在分组练习了。弗雷德丢下了李，走过来拉住米娅，“你一直没出现，我以为你？”
　　“我碰到费尔奇了，所以去找弗立维教授说了会儿话才过来的。那个费尔奇现在巡逻地比以前勤快多了。”
　　“弗立维绝对不会把你拒之门外。只是怎么聊了这么久？”弗雷德和米娅在角落里，低声询问着。另一边的李已经看不下去自己找伙伴练习去了。
　　“费尔奇像是知道什么似的，一直在八楼来来回回地走，不知道想找什么，不会有人说漏了嘴吧？”
　　“目前应该还没有，”弗雷德伸手把米娅散落的一缕发丝掖到耳后，抱着她凑到她耳边，“赫敏在签名的那张羊皮纸上施了咒，如果有人说出去脸上会长脓包。”
　　“咳咳，”乔治站到了弗雷德身后，“你们俩是不是待会儿再腻歪？”
　　弗雷德松开了米娅，“怎么，哦，安吉利娜不和你一组？”另一边安吉利娜正和艾丽娅一起练习呢。
　　“练习吧，”米娅推了推弗雷德，“今天是什么？”
　　“障碍咒。”

　　随着魁地奇比赛的临近，D.A.的集会暂时搁置了。赫敏在第四次集会上拿出了她做的假加隆，分给了每一位成员，米娅收好加隆，听到哈利说“我想唯一的危险是我们可能会不小心把它给花了”，在后面补了一句，“说不定会被老板认为我们是想赖账呢。”
　　集会每次结束都是在九点钟。虽然也有六七年级的学生，但是并不多，大多数成员都是五年级的，五年级的学生只能在走廊里呆到九点钟，而且还有几个低年级的。每次集会结束后，米娅和丹尼尔、塞德里克还得分散到不同的地方，假装自己在巡逻。
　　比赛的那天早上，米娅进礼堂的时候被卢娜的狮子帽吸引了目光。
　　“卢娜蛮有意思的。”
　　“疯姑娘？”弗雷德切了一块煎香肠。
　　“别这么叫她。”米娅坐在弗雷德身边，“把你的煎蛋给我切一块。”
　　“你不吃早饭了？我去给你拿一份。”弗雷德想起来，却被米娅按着肩膀钉在了座位上。
　　“不用，我吃一块就行。”
　　弗雷德切了一块煎蛋送到米娅嘴里。
　　罗恩本来就紧张，这下子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哦，安吉利娜，你愿意和我分享你的煎蛋吗？啊——”乔治在旁边学起来。
　　安吉利娜翻了个白眼，自己吃了煎蛋，塞给乔治一只烤土豆。
　　“我们该走了。”安吉利娜吃完以后，目光扫过餐桌上的队员，拉着乔治去了魁地奇球场。
　　“比赛加油。”米娅在弗雷德脸颊上落下一吻，“可别因为这个把游走球打到自己人身上啊。”
　　米娅和西尔维娅在第一排找了座位。解说员仍然是伴随她们六年的李乔丹，不过斯莱特林的看台那边一直有人唱歌，声音越来越大，连李的声音几乎都听不见了。
　　“……扑住它，罗恩！”
　　“哦——”格兰芬多这边全是痛苦的□□，斯莱特林又进了一球。罗恩一个球也没有拦住。斯莱特林已经四十比十领先了。
　　李乔丹的声音比之前更响了，一直在高声吼……霍琦夫人的哨声响了！哈利抓到了飞贼！
　　西尔维娅和米娅一起欢呼……哈利却被一个游走球打中了，仰面摔在球场上。
　　格兰芬多球队的队员纷纷降落，米娅正想往更衣室那边走，却看见弗雷德朝着马尔福的方向冲，被安吉利娜拉住了。马尔福大声嚷嚷着，米娅在看台都能听见。
　　“米娅！不！”身后是西尔维娅的尖叫声，可是来不及了听她说什么，米娅已经翻过栏杆，跳下了看台——看台还浮在半空中呢。
　　米娅飞快地跑到弗雷德那里，拦住了他们几个。“快回去！别和他在这里……”
　　“不知你怎么受得了那股臭味，不过我想你是被麻瓜带大的，韦斯莱家的土窝闻起来就不错了——”马尔福还在说，“也可能是，你记得你妈妈家的臭味，韦斯莱家的猪圈让你想起——”
　　哈利和乔治被米娅从后面拽着领子拉了回来，两人摔在冻硬的地面上，却发现米娅掐住了马尔福的脖子。
　　周围的人一下子没了声音，斯莱特林的球员想扑上来却被米娅一挥袖子抽飞，全都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潘西帕金森的尖叫像不要命似的发出来，响彻了球场。
　　哈利看到马尔福的脚离开了地面——米娅比他高——而且已经在翻白眼了……
　　“米娅！不！松开他！他不值得！”弗雷德摆脱了抓着他的三个追球手，想拉住米娅，却一样被挥开，“米娅，快松手……”
　　就连霍琦夫人的障碍咒也被阻隔在了外面。
　　看台上的麦格教授飞快地往下走。
　　霍琦夫人的哨子一直在响。
　　弗雷德好几次被摔在地上，终于抓到了米娅的手，米娅却已经松开掐着马尔福的手。
　　马尔福站在地上不住地咳嗽。
　　弗雷德想拉着米娅赶快离开球场，他看见麦格教授正往这边来。
　　可是米娅竟然……伸手帮马尔福整理领子……周围的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神转折……
　　可是马尔福知道，上次米娅威胁他之前也是帮他整理了衣服……
　　果然。米娅拍了拍马尔福因为咳嗽而泛红的脸蛋，声音温柔得不像话——让人头皮发麻——“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是吗？听着，你要是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送你们全家去见你祖宗。我说过，让一个人消无声息消失的方法实在太多了。”
　　“我从没见过这种行为——回城堡去，云！还有你们两个，直接去院长办公室！立刻！”霍琦夫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米娅早就大踏步离开了球场。
　　弗雷德从后面追上来，“米娅，你……还好吗？”
　　“我很好。”米娅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哈利和乔治，“他们两个居然只想揍一顿，真是太温柔了。敢说我妈妈的那个，现在坟头草都长得老高了。”
　　“你，该不会……”弗雷德有点心惊，“难道你爸妈也？你爸爸呢？”
　　“我妈妈对于我们那里来说，毕竟是个‘外面的人’，至于我爸……他地位高，没人敢说他。那个说我妈妈的还是我偶然听见他在背后嚼舌根呢。”

　　米娅和哈利、乔治一起承受着麦格教授的怒火。现在的教授课真不像六十岁……眼睛都要喷火了……
　　桌子上的饼干盒都被震得掉在了地上，饼干撒了一地。
　　《第二十五号教育令》。
　　乌姆里奇的脸变得更恶心了。
　　弗雷德在外面等着呢。
　　他们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艾文。
　　米娅安抚了一下见到艾文就炸毛的弗雷德，和他一起去了八楼一处偏僻的楼梯。
　　“我说过吧，乌姆里奇不会这么放过你，你怎么还主动去给她递把柄？”
　　“那是他自找的。艾文，”米娅的脊背挺得笔直，“我又没杀了他，只是给他一点教训而已。再说……我今年本来不会回霍格沃茨的。”
　　“什么？”艾文的眉毛皱得更纠结了。
　　“因为暑假里的那些事，你也知道，伏地魔的事，我和我妈妈大吵了一架，差点退学了。”
　　“……别转移话题，我说的是你自己往乌姆里奇手里递把柄。”
　　“可能也就这一次了。”
　　“怎么？你难道还想杀了她？米娅，这可是……”
　　“你想哪里去了，我杀她干嘛？”米娅扯了扯嘴角，“我只是还没想好……”
　　“你还是注意一点，凭你一个人，还赶不走她。”艾文摇了摇头，还是继续叮嘱米娅。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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