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孤旅

作者:王三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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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市毁了


      经过昨天的一场突如其来的大地震,L市已经彻底被摧毁了,大街小巷都堆满了各种建筑残渣,还有不少高楼大厦直接横卧在路中间。他们不得不在昨天夜里不停的下车清除路障,其间持续数十次余震爆发,其烈度也可见一斑。他们不敢怠慢,在已经成为废墟的城市中寻找可以出去的道路。折腾了一宿,在黎明到来之前,他们终于离开了L市。L市一路向南便是C市,突如起来的地震,打破了原先本打算走高速到达C市的计划。大奎和阿飞都担心,高速会被地震给损坏,所以为避免中途又调头浪费宝贵的油料,于是打算改走一般乡镇公路。

      出得L市大概十几公里的样子,大奎撑不住了,阿飞便示意大奎后排休息去,自己来开。此时在后排的小玉也爬到了前排要坐阿飞边上。阿飞望着她便笑道:

      “看你两个熊猫眼,再多休息会,到时候我累了就换你开!”

      “不累,再说坐这里不一样的休息吗?”小玉悠悠的说道。

      阿飞也不勉强,微笑着一边开车一边和她闲聊起来。兴许是路比较好走的缘故,小玉没一会便靠着车窗睡着了,阿飞也不敢怠慢强行的打起精神注意路面的状况,踩着油门一路向南奔C市而去。

      乡镇道路不象高速路看路牌就可以了,乡镇道路联通情况较为复杂,也不是每个路口都有指示牌,再加上地震过后一路满目疮痍,阿飞很多时候要停下车比对地图,还要去查看倒了的路牌到底指的是哪个方向。这样走走停停,一个上午,也就开了不到一百公里。阿飞望着绵延的道路,再看看后排熟睡的大奎和靠着车窗睡觉的小玉,便满是欣慰的打起精神继续前行。

      中午的时候,停车吃过些东西,阿飞和大奎两个人又拿着油桶沿途收集汽油,路边的杂货店,也成为了他们的搜索目标,一番搜索,也没找到有价值的东西。回来的时候反倒没看到小玉了,四下张望一看,远处的荒田里只见小玉在跟他们打招呼示意他们过去,好像发现了什么。两个人走过去一瞧,见小玉手里抱着一只硕大的番薯,正在傻乐。

      “我说小玉啊,可以啊!今晚可以烤番薯吃了,那罐头吃得我腻死了!”大奎说道

      于是三个人便不再多话,三下两下找出来好些个大番薯,丢在车上便继续前行。傍晚时分见天色不早了,小玉便将车停在一处晒谷场,就地安营扎寨。大奎和阿飞便留下大妞和大壮进到村子里去看看,嘱咐小玉不要乱走。可是搜索了一圈,没见到人,也没有尸骨,也没找到物资。两人不免垂头丧气的走回晒谷场,稍稍坐定,听到有阵再熟悉不过的叫声传来,几个人还没回过神来,再仔细一听,居然是鸡叫。大妞和大壮耳朵竖的老高,朝空中嗅了嗅,便一个劲的奔了过去。大奎和阿飞两个人一对眼,便跟着大妞和大壮方向跑去。大妞和大壮这一个多月渐渐长得越来越大,奔跑的速度也快了很多,待阿飞和大奎气喘吁吁的跑过去一看,一只硕大的大公鸡被大妞和大壮围在了墙角,一动不动。也是两个小家伙自从跟了阿飞之后野性少了很多,又一直吃熟食,未曾沾过半点血腥,看见这大公鸡也不上口,就这么围着。那大公鸡兴许也是感觉到了大妞、大壮身上的那股气息,一下被吓得不轻,呆呆的站立在那里。阿飞一看乐了说道:

      “原来这就叫呆若木鸡……”刚说着,大奎撸着袖子过去一把就把这只大公鸡逮在手里,呵呵呵的说道:

      “飞哥,晚上加餐了哟,今晚来个烤鸡!就着白酒,那可叫一个爽!”

      两个人加上两个小家伙慢悠悠的就走回了晒谷场,阿飞带着两个小家伙又去了别处晃悠,只见大奎一个人拎着手里的大公鸡对着小玉说道:

      “哥哥今晚给你做个农家烤鸡!保准让你们开眼!”只见大奎哼着小曲拎了大公鸡就走了老远去处理,没一会就拎着处理好的鸡回来了。

      “大奎哥,你干嘛跑那么远处理?不累吗?”小玉一脸疑惑的说

      “嘿,妹子你这就不知道了,就是为了防备那两个小崽子”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远处正在被阿飞逗弄得小家伙说道。

      “两只小狗,有什么好防备的?还怕他们偷吃?”小玉更加疑惑了!

      “这你就不知道,那两小家伙根本不是什么家狗,那就两只小狼崽。遇到我之前,飞哥在那边山里遇到了狼群,这两小崽子就是那狼群老大的种。他看它俩可怜就把这两小家伙捡回来了。之前我山里逮到鱼,都是避开两个小家伙的,就怕这两小家伙吃了生肉,狼性爆发!”大奎娓娓道来,向小玉解释了这其中的原因。

      “狼?大妞和大壮是狼?李小飞还遇到过狼群?”小玉睁大了眼睛说道。

      “是啊,就是狼,有啥好奇怪的,灾难过后城市、农村都荒了,有狼一点都不奇怪!我们两一路还遭遇过山体滑坡,在漫天大雨的峭壁山路走了几天几夜,进入L市的时候那个检查点的白骨,堆得像一座山……真的好可怕!”大奎一边将调料拿出来给鸡抹上一边平静的说道。

      小玉心里想着,原来他们这一路经过这么多事情,难怪李小飞都比较沉默寡言,于是便又问道:

      “李小飞的未婚妻是怎么回事?大奎哥你快跟我说说……”

      “飞哥还没和你说?”他停下手中的事情,看着小玉。

      “没有,这不是没找到机会嘛,你给我说说呗”小玉一脸通红的央求着。

      “这个事情啊,你最好自己去问……我是真没办法帮你,这涉及到个人隐私啊!咱也不是那种在背后揭人伤疤的人啊!”大奎一听小玉求她了,心里乐开了花,心想看我怎么敲你一笔竹杠,便端着说道。

      只见小玉露出一脸诡异的笑容,大奎一看他的笑容心道不好,这丫头怕是要使用什么手段,果然只见小玉轻轻的伸出手说道:

      “六根金条、三十四只戒指、六对耳环、一小袋钻石等等,不说你就给我拿出来!”

      大奎一听楞了一会,心道:好你个周凝玉,你在这里等我呢?便赶紧的捂住小玉的嘴巴一边瞅瞅远处的阿飞,一边小声说道:

      “小点声,小点声,别被飞哥听到了!”

      “咿呀,恶心死了,刚杀过鸡都没洗手!”小玉一把抹掉脸上的水,然后呵呵呵的说道:

      “我就说嘛,我的东西怎么就不见了,李小飞可没这习惯,所以就剩你了,怎么着,嘿嘿,你说不说,不说我可喊了啊!”

      “你说你,一个丫头片子,撬了那么多名牌专柜不说,还敢去撬金店,哪里有点人民警察的样子,搁以前我一定举报你,让你把牢底坐穿!”大奎一脸大气凛然、义正言辞的说着。

      小玉一听这话,气便不打一处来,趁其不备一把扭住大奎的耳朵,另一只手上去就是一个标准擒拿,咬着牙说道:“呀,你还反了你!举报不?你还举报不?牢底坐穿?咱们看看今天谁的耳朵先被揪烂!你还能好哪里去,乘人不备就拿东西。我拿那好歹东西都没主了,放我家里那就是我的,你拿那就是偷窃!你还要举报我?信不信我废了你?”

      “哎哟,疼疼疼,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不过我说了你可不能说是我说的!”

      “行,你告诉我就行了,我就想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小玉赶紧凑上去

      “飞哥嘛,之前有个女朋友一个学校的,后来又一起分配到医院里,过了几年就领了结婚证,打算过几年就摆酒,没成想病毒来了。两个人都在急救一线,后来飞哥被安排到社区急救点,而他未婚妻小婵,留在了医院,就这样两个人分开了工作,这一分开就是一个多月,飞哥再见到她的时候,人已经感染,躺病床上已经没气了。所以,飞哥心里一直都有个结,没见到小婵最后一面。相爱的人就在眼前,却是阴阳相隔,人生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此了。这事儿你知道就好,放心里别提了,想办法打开他的心结吧,怪可怜的一个人。”大奎一边捂着自己通红的耳朵,一边望着阿飞的背影颇有感触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小玉陷入了沉思

      “对了,那个啥……我替你保管,成吧?你就别再提这事了,你看你大奎哥我到现在都是个破落单身户,我还打算攒点老婆本呢!”

      “嘿嘿,看情况……”小玉露出诡异的笑容,大奎心里便明白了,这往后的旅途怕是要受制于人了,心中便暗暗叫苦。

      “你们俩干嘛呢?怎么又开始了,刚才不好好的说着话吗?一会没注意就扭一起了?”

      “没事没事,大奎哥问我想学几手防身术,我就演示给他看看,就这样……呵呵。大奎哥你说是不是啊?”小玉扯着大奎的衣服说道。

      “啊?对……就是……这防身术,好厉害,小玉很厉害,跟她学……”大奎应声道。

      阿飞一脸疑惑的看着两人觉得这两人怎么看都觉得很奇怪,心里只当是着两个人私下里又拌嘴了,大奎挨了揍。连忙把小玉拉过来,一边坐着,便上手给大奎帮忙去了。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火也生了起来,简易的烤架上架着一只硕大的鸡,火堆里放着中午找到的番薯,大奎一边时不时的给鸡挪个方向继续烤,时不时的就扒弄一下火堆里的番薯。一阵余震又爆发了,几个人都看到车子在晃动。由于处于安全地带,几个人只是坐着静待余震结束,没一会发现停止了晃动。便继续围着火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一会天空中划过一道道斑斓的光亮。小玉兴奋得摇着阿飞说道:

      “快看流星啊,居然还有,那还有一个,快看,好多啊!”小玉兴奋的指着天空中闪而过的流星,拉着阿飞便爬上了货车顶。

      “的确,很多,好美,还是五颜六色的……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阿飞心想哪里不对,一般的流星都是呈现白色或者黄色,偶尔有有其它颜色,如蓝色、红色、绿色、紫色等。为什么今晚的流星一下子呈现这么多颜色?

      “别管那么多,管它什么颜色,赶紧许愿……”说罢小玉便双手做祈祷状闭着眼睛默默的许愿起来。阿飞望着她的脸庞,在星空和月光的映照之下突然觉得她如此圣洁无暇,也是渐渐看着看着便入了迷。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小玉睁开眼便发现阿飞傻傻呆呆的望着她,一脸的通红。阿飞听到她说话赶紧收回心神,尴尬的笑了笑。

      又在车顶坐了一会,大奎聚精会神的烤着烤鸡,不一会儿阵阵香气传来,小玉嚷嚷着要去吃烤鸡,两个人便下了车顶。只听大奎自顾自的嘟囔道:

      “这才几月份,怎么这么热呢?”大奎这么一说,另外两人也觉得好像是越往C市走,怎么就感觉越来越热,往常这个季节不应该的,但又想不出哪里有问题,索性干脆不想。三个人分掉一只鸡,一人消灭一只烤红薯,两个小家伙一人一个罐头再加上鸡骨头,吃饱便窝到车子底下去了。其他人酒足饭饱便打算去睡觉。大奎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剩下小玉尴尬了,阿飞一看这情况,拿出自己的帐篷和睡袋,便支了起来示意小玉在里面休息。可是小玉嘟囔着要洗澡,一天一夜没洗过,身上有味,睡不着。这下可愁到阿飞了,想想也只能照办,便去百米外的池塘打来水烧上,又折来树枝,拿出窗帘布挂上,做了个简易的洗澡间。只听车子里已经传来大奎熟睡的声音和远处简易洗澡间里的水声,阿飞望着火堆竟慢慢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刚刚亮。三个人几乎同时是被热醒的,大奎在车里睡,被热得不行半夜又爬到车顶睡。阿飞是一夜都在流着汗水,小玉其实进帐篷没睡多久就跑出来外面睡了。两个小家伙在车底使劲的吐着舌头。至于为什么这么热,三个人一点都去想的兴趣都没有,各自开始整理东西,打算早些离开这里上路。大奎从车顶爬下来,一路小跑的喊着憋死了憋死了,往池塘方向奔去,刚到,只听他一声喊道:

      “卧槽,这都什么情况,你们快来看看!”

      阿飞和小玉还以为大奎又出什么意外,一路奔了过去,这一百多米的路,一路小跑,两个人就已经汗流浃背。来到池塘边才发现,这个景象着实有点震惊。只见池塘里白花花一片的死鱼,铺满了水面。阿飞走近池塘,正打算拎起一条鱼看看,谁知手刚一碰到水面眉头一皱,他说这水怕是有五六十度了!这鱼能不死吗?

      “先不管水温不水温了,这么多鱼,我先撸几条!留着路上烤着吃,实在不行挂车厢上风干了也可以!”大奎说罢就要下水,阿飞一把拉住他说道:

      “别动,这水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你别冒然下去!你看看这池塘边上的草,昨天刚到的时候我看都还是绿的,现在都枯萎了,才一个晚上的时间!”

      “是啊,大奎哥,这个险不值得冒,我们还是赶紧的离开这里吧,这里太奇怪了!”小玉也跟着应声道。

      “这能有啥情况啊,又不是开水,我先弄几条。”大奎说着卷起裤腿,刚要下去就看到远处好像有一团快速移动的乌云朝这边方向涌来,一会便飞到了他们上空,这哪里是什么乌云,就是一大群飞鸟。见此情形,大奎也知道问题有点大了,便又退回来,三个人赶紧远离池塘,收拾好装备便开始上路。本来大奎要开车,小玉说这会让她开好了,在警校受过训练,万一有什么事情,她可以应付,大奎想了想便老实的坐在后排,待阿飞关好后车厢门之后坐上来便开车一路向C市奔驰而去。

      小玉一路开着车,阿飞和大奎一路打量着外面,虽然把所有的车窗都开着,风“呼呼”的往里面灌,明显的感觉越往C市的方向走风也变得越来越热。他们看到车窗外有些河道明显已经干涸;路过的池塘多数都已经冒气了气泡,水蒸气飘向天空;池塘里的鱼已经被煮得熟透;原本坚硬的柏油马路也开始变得柔软起来;整个平原再也看不到绿色,无论是荒废的田园、还是曾经的青山、或者是道路两旁挺拔的大树满眼都是萧瑟的黄色。曾经的世界里,黄色代表着丰收、五谷丰登,而阿飞一行三人却知道现在的这个情况下绝对暗藏着巨大的危险。小玉一踩油门,车跑得更快了!

      “飞哥,会不会是有火山?”大奎光着膀子抹着额头上的汗说道

      “应该不会啊,这一带应该没有火山才是。”阿飞疑惑的回答道

      “会不会前天那场地震,把火山震出来了?”大奎又问道,阿飞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地质方面的知识他也懂得不多。

      “L市和C市交界的地方以前是有些温泉的,我以前来过,好像大概意思是很久很久以前,具体多久我也说不上来,说这里有强烈的地质运动之类的,难道被前天那场大地震引发了?”小玉接着说道。

      阿飞和大奎都不是这方面的人才所以也不敢随便说,不过池塘的水开始沸腾势必是与地热有关的,再联想到昨晚看到的五颜六色的流星,阿飞突然想到了,便说道:

      “小玉,你昨天晚上看到的可能真的不是流星!”

      “不是流星还会是什么?”

      阿飞倚着车门摸着下巴说道:“一般的流星都是黄色或者白色的,因为一般的陨石大多数都是铁、铝性质的,所以他们划过大气层的光就是黄色或者白色的,在其他情况下他们也会呈现出其他颜色,比如红色、橙色、紫色、蓝色、绿色等。这些颜色都是取决于陨石本身的材质的特殊性。如果一个陨石掉下来,划过大气层然后裂解,燃烧,它基本上会产生相同的光。而一群陨石一般都来自同一个更大的漂浮物体,也有它们自己运行的轨道。不大可能在同一个轨道上降落地球,划入大气层的,即使有也不可能一下子有那么多不一样的物质!”

      “飞哥,那你怎么解释昨晚那些五颜六色的是怎么来的”大奎推了推鼻梁的眼镜问道。

      “只有一种解释,这些不同的物质同时在天空出现,只能说明一点,它们都不是陨石,而是从地上喷向天空的,只有火山爆发是喷发的力道才可以把这些东西喷向天空,然后再坠落地面!”

      小玉一脸崇拜的看着阿飞,心想这么有才,越看便是越喜欢了。大奎一见小玉走神,立马提醒一车人的命都在她手上了,让她专心点看前面。她刚一回头一个急刹车,阿飞和大奎因为惯性作用大奎直接滚到前排车位上,阿飞直接撞向了挡风玻璃,两个人摔做一团。小玉一把推开大奎,连忙查看阿飞,发现并无大碍才算放下心来。再看看大奎也还好,便招呼着大奎一起下车查看。

      只听小玉喊阿飞也下来,大奎正要发作。小玉指着远处给他们看,两人一看楞了一座火山冒着滚滚灰色的烟尘,赫然出现在十几公里外,打开地图一瞧,几个人心凉了半截,火山所在的地方正是C市所在地。

      “C市已经不存在了!”阿飞取下望远镜,叹息得说道。

      大奎一把拿过望远镜仔细一瞧,只见这火山出现在C市所在的区域,就像有一把威严的国王宝座矗立在城市的中心地带;顶端高耸入云,看不清火山顶部的状况;它的顶峰被云雾和烟尘所环绕,不时得还能看到雷电的闪光,随后一阵阵沉闷的雷声由远而近的传来;再看那火山的缓坡处有一股股红色的熔岩缓缓流淌,仿佛是大地的伤口在不断的流着鲜血;空气中翻滚着一阵阵的热浪,不一会几个人就汗流浃背。

      “飞哥,这怎么办?快想想办法!”

      “我也没什么好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希望能过这一关吧!咱们先上车,赶紧上路,这一带,咱们今晚都不要停留,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说罢转身就走,回头看小玉一动不动的望着那座火山在想些什么,阿飞便走过去拉起她的手问道:

      “怎么了,发什么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我们真的可以平安的走出去吗?”小玉望着阿飞问道

      阿飞望向远处高耸入云的火山,坚定的说道:“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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