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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晨竟然不举了
苏言对于被说像“善财童子”一事仍然耿耿于怀,早晨梳妆让纭儿给她换个发型,不要圆圆的垂发髻了。
纭儿奇道:“之前说了很多次垂发髻太少女不适合你现在的身份,你硬是觉得好看俏皮怎么都不肯换,怎么今天愿意了?”
苏言看着镜子里自己头上两个小圆包,撅着嘴道:“我不要再像个小孩子了,我要走温婉可人路线。”
纭儿笑:“王妃可算是想开了。”
纭儿梳了个朝云近香髻,发髻顶端缀以鹅黄色流苏,额前垂两束细发,柔美生动。
苏言美滋滋地欣赏了许久,觉得打扮这么好看不显摆显摆白瞎了,决定上街逛逛。
正好是个大晴天,冬日温暖的阳光打在脸上,舒服得像有无数个带火的小人在脸上按摩。
俩人还没走出王府,突然隔着假山听到女子的叹气声,一声接着一声仿佛天塌下来了一样。
苏言与纭儿蹑手蹑脚猫过去,发现是张氏与吴氏。大过年的她俩愁什么呢?苏言心中疑惑,躲在假山后倾耳细听。
只听张氏重重地叹口气,道:“唉,昨晚王爷又是自个儿房里睡的。”
吴氏比她叹得还重:“唉,从过年到现在,王爷就在王妃房里睡了一宿。”
张氏继续叹气:“唉,我数着呢,加上洞房花烛夜,王爷就在王妃那儿睡了三晚!还以为来了个王妃王爷能……”
苏言汗,她们记这干嘛……
吴氏叹气+n:“都一年了王爷丝毫不近女色,我担心……”
张氏道:“妹妹是不是也担心……王爷不行了?”
苏言听得下巴都要掉了,她还以为她们发现沐晨外边有人了呢,没想到这俩姐姐脑回路这么彪悍,直接怀疑沐晨“行动”能力了。
纭儿又惊又羞,小声催苏言:“我们快走吧。”
苏言哪肯:“听听,多刺激!”
纭儿无语,她算是明白了,越是不正经的事苏言越感兴趣。
吴氏又道:“从前王爷虽然不热衷床笫之事,但至少还……可这一年,他不仅不来,来了也只是……盖着棉被,干睡觉!”
张氏惊呼一声:“原来你也是这样!其实这一年王爷来我房里也是干睡觉什么都不干,我还以为他是厌倦了我,不好意思跟你说呢。”
两人同病相怜,齐叹道:“唉。”
苏言却觉得沐晨不碰她们是想对外面那位保持“贞洁”,看来那位是他真爱了,能让他对别的女人碰都不碰。
再听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苏言转身想走,却忘了纭儿还在旁边,被绊了一脚,虽然没摔倒,却惊呼出声,把张氏吴氏引来了。
她们看到是苏言,不知她听到了多少,吓得脸色都变了。
张氏到底是年纪大些,稳稳神,问:“王妃怎么会在这儿啊?”
让她们误会沐晨也挺好,至少她们不会怀疑沐晨有别人了,这样沐晨的日子也清净些。
思及此,苏言做出心痛不已的样子,叹道:“两位姐姐不用害怕,其实……我的遭遇和你们一样!”
张氏吴氏惊:“啊?”
苏言痛心疾首:“嗯!”
三人对视:“唉!”
一切尽在不言中。
嫁进来以后苏言与她们一直不熟,此刻却觉得格外团结,果然灾难可以团结人,毕竟她们后半生的xing福都出了问题。
苏言道:“方才听两位姐姐所说,王爷是一年前才……不怎么行的?”
张氏道:“对。”
苏言问:“一年前可发生有什么?”
两人思索片刻,吴氏道:“我想起来了,一年前王爷不慎坠马,伤了腰,躺了一个月,御医说可能会留下病根!”
张氏道:“对!那之后王爷虽然好了,可是时常会腰疼,人也虚了很多。”
腰……这可是敏感部位啊,不会真有毛病吧?
苏言也弄不准了。
张氏道:“王爷的身体一直是孙太医照料的,不如王妃请他来问问?”
苏言道:“你们没问过他?”
张氏道:“这种事怎么好意思问呢,而且就算问了他也不一定说实话。您是王妃,他不敢对您说谎的。”
苏言答应了,她仔细一想,沐晨似乎确实不对劲。张氏吴氏都是标准版美人儿,美人在卧正常男人都忍不住的吧?他居然只盖着被子纯洁地聊天?
苏言将孙太医请到房中,一番寒暄后,不着痕迹地问道:“我听说王爷曾经坠马,是孙太医诊治的?”
孙太医道:“对,王爷虽然伤得重,但现下已差不多全好了,只是留下了后遗症,不过不严重。”
苏言道:“什么样的后遗症?”
孙太医道:“腰部及以下偶尔会麻痹,没有直觉。”
腰部及……以下?!
哪个以下?
以下到哪儿?
苏言眼皮跳了跳:“你确定是偶尔?”
孙太医沉默了。
多么意味深长的沉默啊!!!
“刚开始麻痹的情况出现得有点频繁,但现在已经好了,王爷已经半年没复发了。”
她怎么感觉不是好了,而是废了呢……
苏言悲痛万分地送走孙太医,迎上张氏吴氏关切的眼神,沉重地摇摇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
吴氏和张氏专注寻找民间土方子,苏言是不信那些的,可她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她忍不住地想,如果这事是真的,那沐晨该多难受啊,事关他男人的尊严,他又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却不能跟人倾诉,见医治方法都没有……
她既心疼又无可奈何,连饭都……
多吃了几口?
她放下筷子,扫一眼桌上的饭菜,发现了问题所在。今天的菜没有一样放了辣椒,而且大多是酸酸甜甜的,简直像为她专门定做的一样。
她问:“府上换厨子了吗?”
纭儿道:“对,王爷特意吩咐的,按王妃的口味找的江南的厨师。”
苏言喃喃道:“他怎么知道我的口味的?”
他们一共也没吃过几顿饭。
纭儿道:“前些天在三王府王妃不是吃得津津有味的吗?他应该是那个时候发现的。想不到王爷竟然心细至此,只可惜……”
这一句可惜,又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言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了。
不行!沐晨对她这么好,她不能什么都不做啊!
于是,晚饭时沐晨惊奇地发现今晚的菜不仅数量比平时多了一倍,还几乎全部都是肉,还是腿肉,鸡腿鸭腿鹅腿应有尽有。
他用眼神询问陈末儿,后者无辜地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沐晨道:“把这些都撤下去。”
门外传来苏言的吼声:“不能撤!”
苏言大步跨进来,吩咐陈末儿:“以后王爷的一日三餐都按这个标准来,肉菜一个都不能少!”
沐晨问道:“你这是干什么?三餐都这么吃,谁受得了?”
苏言坐下,把鸡腿鸭腿鹅腿一股脑儿全夹进沐晨碗里,道:“给你补身体啊,吃啥补啥!多吃点腿!”
沐晨哭笑不得:“我的腿没问题,我身体也没问题,不需要补。”
苏言一脸沉重,目光中饱含无奈,心酸,悲痛,沐晨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绝症了。
“唉。”她长叹一口气,沉默的给他夹鸡腿鸭腿鹅腿。
一切又在不言中。
沐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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