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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身冠冕堂皇
“这么快就走了？”姨妈意犹未尽。
石一看看手表：“不早了。”
“不如留下睡一晚。”小钟挽留她。
石一拒绝：“明天要上班。”
姨妈开玩笑：“我以为是受了委屈要连夜逃走。”
“可不是，”石一笑，“今天两餐，又吃胖我好几磅，再也不敢来！”
“你这细手臂，”小钟抓住她一只，“我多用一点力都怕捏断。”
“不如再看看我的腿。”
“那还是多看看你的臀吧。”
小钟真贫嘴起来，石一也招架不住。
回家路上，她头脑里闪过初到时的场景，离开某处，丧失某物，那个瞬间总是溢满复杂情感，明明松了口气，却又有些怀念。
石一装了现金进去信封，悄悄放在之前住过的那间卧室，钱不多，略表感谢，异乡容身处的意义胜过所有。
“到家了没？”小钟打电话问。
“到了，”石一开了免提放在桌上，她去厨房倒冰水，“正准备加练几组。”
小钟笑：“和我多打两场网球比举铁有趣。”
“确实，”石一认同，“两个人做运动好过一个人闷头苦干。”
“自动发球机也行。”
“那还得再买个捡球的。”
身后有动静，回过头，对方貌似刚洗过澡，皮肤还留有水渍，石一匆匆说几句，急着挂电话。
“你怎么没出去？”
“去哪？”
江禁走过来，他从身后抱她。
“我不信你会一直待在家里，”石一喝下一大口冰水，“而且还是周末。”
“那你试试和我待两天？”
“为什么要试？”
“因为你说你不信。”
“我想泡澡，你去放水，好不好？”
江禁不说话，伸手转过她的脸，他吻她。
“不行。”石一推开他。
明天是周一，江禁明白。
石一换一支新洗护品，浓郁香味颇具热情，吹干头发，系好睡袍带子，出来见他坐在电脑前不知做些什么。
她好奇，俯下身想要看清楚。
“走光了。”衣服布料前倾，江禁提醒她。
石一不着急挡胸，直接用手遮住他眼睛，“你不看不就行了。”
江禁感觉热，她的温度好烫人，不对，他想火辣一词形容更准确。
石一没看出所以然，她打算回房睡觉。
江禁顺势抓住她的手不放，即使什么都不做，只要与她身存同一个空间时间即可。
无需多余动作，爱意自会弥漫。
“那你动什么？”石一指他的喉结，这明显是在吞咽口水，再往下一看，呵，只有上半身冠冕堂皇扮正人君子。
她不想走了，晚上看出口是心非的笑话挺助眠的。
江禁求饶：“别玩我了。”
“我可没欺负你。”石一撇清自己，她关了灯，躺倒在床。
今晚没有月亮，连星星都不多，但光是这如同缎子般的一片天就足够人类欣赏好几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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