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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第019章大打出手
外头的鸟叫声挺清脆，把陶蓁蓁的美梦吵醒了。睁开眼一阵失落。
“我的烧鸡大鸭腿，就这么没了。”
一个字，饿！
可是一偏头看到荀立颜斜靠着坐在那，目光正盯着她看，似乎看了很久的样子。她吓了一跳，后脑被桌子撞了一下，疼得冒眼泪。
“你干嘛呢？盯着人家一个姑娘家家地看，你妈没教过你什么是礼貌吗？”
“巧了，还真没教过！”荀立颜坐直了身体，用手抬着腿换了个摆放的姿势。
陶蓁蓁想起来了，昨晚看到他在包扎，这才想起是不是应该问问他昨晚出了什么事。
“接下来是有问必答环节。说清楚，你昨晚采谁家的花去了？”
荀立颜撩了撩头发，“跟你有关系吗？”
“你搞清楚，这是个我问你答的环节，轮不到你反问我。否则，我上衙门告你去，让你个将军尝尝什么叫降龙不压地头蛇的滋味。”
“你还来劲了是吧？你有证据吗，你要告诉我？”
“证据是个什么鬼？难道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那你这就是诬陷，你犯法。”
“跟我讲法？哎哟喂我的荀将军，你怕是没听过一句话吧，宁折腰不与妇人讲道理。你妈妈没教过你吗，女人，本身就是最大的道理。你说你凭什么跟我讲道理。说，你昨晚到底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去了？”
荀立颜皱头皱了皱：“小恶婆子，敢情昨天那顿饭你是真白吃了！我荀立颜就不该发那该死的善心。我喂狗去我还得一声汪汪。”
一提起这顿饭，陶蓁蓁立刻就心虛了。昨天刚吃了人家一顿饭，今天就翻脸，确实不应该。
“行了行了，我都这么自毁品格的逼你一吐为快，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反过来怪我。那你就憋着吧，憋在你那肚子里，回头把你的肺啊心脏啊憋出病来，我到时可就真的要仰天大笑了。”
“喂，你什么意思？你还委屈了呀？”
“那你说我委屈不委屈？”陶蓁蓁站起身用力拍着身上的灰，一边往外走，“说到底咱俩也不熟。就当我自作多情了。还有，昨天那顿饭是店小二送我的。你也别把自己当成神，企图造出一层金灿灿的光罩着我的假象。”
看着狡辩完毕的陶蓁蓁走出门儿，荀立颜越来越搞不明白，有句她说得倒挺对的，他俩确实不熟。顶多吵过你次架，动过手，然后就一块儿演一对老夫妻进城等死的戏码，所有的交集也就这么点儿了。
“我稀罕过你吗？你就是自作多情。”
回头一想，不对呀！“我跟你说这些干嘛，你谁呀你？”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这都不像过去的自己了。来到这个穷苦县城，整个人都改变了。变得爱计较、说话也带刺儿、还动不动就想骂人。
陶蓁蓁从井里打了点水，凉凉的水扑在脸上，浑身激灵灵的抖，但整个人都是清醒了，也更精神了。
然后又打了一点水，几口咽下肚子后，从腹部开始，一下子整个人也凉凉地。肚子饿得难受，遇到这么凉的水不闹肚子就阿弥陀佛。
她往屋子里望了望，里面还有一尊暴脾气的大佛呢。她盘算了一下，如果和荀立颜合作，或许回去会更加顺利一些。只是不知道里面那只暴躁的人乐不乐意。
“喂，谈谈？”
荀立颜抬眼看她：“谈？你跟我有什么好谈的？”
又是这个态度！陶蓁蓁克制了揍人的冲动。
“怎么的？拳头握那么紧，想打架？”
“你说你……你猜那么准干嘛呢？那你有没有猜中我在努力的克制。而且，我克制住了，我说服了自己不用跟你这样的人一般见识！”
荀立颜考究的看她，眼里依旧是不屑。
“唉，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表出来这一副自己高高在上的样子，然后任何人在你面前那都不是个东西，甚至可以认为你看不起任何人。来来来，你当着我的面你表达清楚，我是恰好就是你讨厌的类型呢，还是你讨厌你任何一种类型的女人？那要是后者，我也就能明白了。以后我……”
“你明白什么呀？”
“就是明白……明白你为什么讨厌女人呀！”
“为什么呢？”
“为什么，你问我？”陶蓁蓁顿觉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这种事情，怎么说呢。我就跟你直说吧，其实喜欢男人不是一件丢脸的事，这很正常。所以，我也完全可以理解你为什么会讨厌我，甚至是讨厌女人。”
她发觉荀立颜正以一种鄙视的目光在看她。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是说真的，我能理解……”
“你理解什么？你能理解什么？”荀立颜气恼的捡起一根扔过去，打到陶蓁蓁的腿上。
“你干嘛呢？别一言不合就动手，真要打起来我也不怕你。我告诉你，你知道我那四海村的村长是怎么当上的吗？就是靠我这拳头打出来。我再告诉你，你别把我惹急了，真要把我惹急了，你另外两条腿我也给你打折了你信不信？”
“你能耐啊，我别外两条……诶你什么意思，我是三脚猫还是怎么着啊？你个不要脸的恶婆娘，你损人够厉害的。我看你不是用拳头打下来的村，你根本用不着拳头，你只要往那儿一站，你对姓王的抛个媚眼再勾勾手指头你就能当上。别把自己说得多厉害，在我眼里你连颗芝麻都不算，你说你在我这儿逞什么能呢？”
陶蓁蓁：“……”
我这暴脾气……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她捡起刚才荀立颜扔过来的柴，直接还过去，砸到荀立颜的胸口。
“你简直不可理喻！”
气得她站起来就往外走，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可又在门外倒回来，一进门就指着荀立颜，“该走的是你。你，立刻给我出去，消失！”
荀立颜：“凭什么？你谁啊？”
陶蓁蓁：“就凭这地儿是我先来的，这火是我生的，这地儿是我打扫的。”
理也不用说了。因为跟一个瞧不起人的男人是没有道理可以讲的。她索性直接赶人，手里挥舞着一根柴要把荀立颜赶出去。
荀立颜也在气头上，又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也拿着根柴和陶蓁蓁对着干，一来二去，两人扭打在一起。
“你有病，你神经，你蛮横无理。”陶蓁蓁翻身把荀立颜压在底下。
“你才有病，你才神经，你和蛮横无理。”荀立颜强势回击。猛一用力又把陶蓁蓁反压过来。
陶蓁蓁：“你就是有病，你就是神经，你就是蛮横无理。”
荀立颜：“你才就是有病，你才就是神经，你才就是蛮横无理。”
陶蓁蓁：“你……看来我的确是有病，否则怎么会跟你这种人间最恶的人打架。我都不用动手。”
荀立颜：“有本事你直接咬我呀，来呀，咬……嗷呜——”
肩膀上传来一阵巨痛，真应了他的要求。陶蓁蓁用力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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