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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Chapter 5
立文看了眼李柏翘，他手上还包着纱布，西装袖子习惯性的卷到手肘，此时听着酒吧音乐，若有所思的咬着吸管，睫毛朦胧映着灯光。
“阿文。”柏翘突然出声。
“啊？”
“我们两个好像好久没这么一起饮一杯了。”
立文点点头，“是啊，你做了二十四孝老公嘛，日日回家报到，哪有时间陪我饮o野啊。”
柏翘无奈笑笑，“其实Fiona离开以后，那么久日日同你泡在一起，我都觉得好开心，也没想过拍拖阿结婚。不过你后来做卧底，我进了O记，又认识了若葆，才觉得人呢，总归都需要头家的，都算有个归宿嘛。”
立文想起小齐的话，“结婚了又怎么样啊？难道他现在的选择就一定正确吗？我重新遇见我老婆的时候，她还不是结婚了，还不是以为自己好幸福。”
“那你现在觉得幸福吗？”
柏翘奇怪的看他一眼，“干嘛这么问？”
“答我啊，幸不幸福啊？”钟立文一本正经。
柏翘好笑的看看他，“好，让我想想，”说完抬头认真思考，“说起来，怎么样算幸福呢？我现在能作警察，有头家齐齐整整，又有你这个好兄弟，都算幸福吧。”
是啊，能过最平凡生活就最幸福。钟立文笑笑拿起杯子喝酒。
柏翘一杯橙汁都没喝完，立文就醉了。
“喂，做乜饮这么多啊？”柏翘吃力的架着他，在路上走的跌跌撞撞。
好在他知道立文家，不用学小齐去开房间。
柏翘结婚以后，就买下他同立文原来租的层楼一家人住，立文则搬出来另外租了层楼。
把立文丢在床上，柏翘累得气喘。做过卧底还这么没用，喝一点就醉成这样。
钟立文在床上折腾呢喃，“柏翘……你系咪返屋企饮汤啊……你莫走啊……，柏翘……我中意你啊，你知不知……”
柏翘开始还以为他说醉话，听了几次，钟立文反反复复都在说“柏翘……我中意你啊……”
柏翘整个人愣住，看了言床上的人，慢慢走出来，愣愣的走去洗手间，拿了条热毛巾。
洗手间的装潢好熟悉，其实不只洗手间，钟立文整闲房都装修的好似他们两人原来一起住的时候间房。
以前柏翘总笑他没创意，现在看着这些熟悉的，两个人一同住了好几年的装修，突然心里一片震撼慌乱，好像煮沸的水一样不停的翻腾，翻腾的他连呼吸都憋闷。
拿住条毛巾在走廊站了不知多久，突然听见房间里立文含糊的声音叫自己，柏翘才发现手上的毛巾都凉了。
于是回洗手间洗热，走回房间，钟立文似乎沉沉欲睡，只是嘴里仍不停的含糊说话，“柏翘……别走……柏翘……我好中意你……”
每听见一次，柏翘心里就翻腾一次，他在床边坐下来，看着立文喝醉潮红的脸，拿毛巾轻轻帮他擦额头脸颊。
“柏翘……”立文突然抬手抓住他的手，“点解你要结婚……你幸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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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翘。”若葆在身后叫他。
柏翘趴在阳台上，看着夜空，若有所思完全没听到。
若葆慢慢走过来，“柏翘，柏翘！”
“哈？”柏翘吓了一跳。
“你想乜这么入神啊？我叫你都没听到。”
“没，我，想单case嘛。你先去睡啊。”
“好吧，那你别太晚啊，早点休息。”
“嗯，知了，晚安。”柏翘笑笑，看着她走进去，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平淡下来。
继续趴在阳台，继续望住夜空，柏翘从来没觉得思路这么混乱。
经历了那么多，他已经是O记高级督察，公私分明，廉洁奉公，任何时候都知道该守什么原则，捡边一条路。
但是，现在，柏翘觉得自己心里乱到没法梳理。
若葆是自己妻子，阿文是自己兄弟，但是，阿文点解会喜欢自己呢？
既然有老婆，那么自己中意的人当然应该是老婆啊，但是，点解听了阿文的醉话，自己心里会这么翻腾混乱呢？
什么是喜欢？怎么算中意？“柏翘，你幸不幸福……”
柏翘甩甩头，捂住额头，狠狠的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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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文呢？”
柏翘愣了愣，看看旁边轮椅上的小齐，“他今日当差，其实我都当紧差，不过请假来复诊嘛，顺便来探你。”
“是了，你的伤怎么样啊？”
“没事了，本来就是小伤嘛。你呢，还有没头晕啊幻觉啊？”
小齐笑笑摇摇头，“没事了，医生说，我好快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柏翘心不在焉，看着远处的草坪。
小齐看他一阵，“点么？有心事？”
柏翘看看小齐，其实他也觉得奇怪，说起来他同小齐认识没多久，也总共没见过几次，不过终日被立文念，感觉好像神交已久，连他望着自己的眼神，都觉得好亲切熟悉。
不过，再亲切再熟悉，有些事也没法讲，“没事，警局有点忙嘛。”
小齐似信非信的点点头，“我听立文讲，你结婚了？”
“是啊，”柏翘点头，然后拿出钱包，翻出结婚照片，“呐，我老婆。”
小齐拿来看，照片上两个人都笑得几甜蜜，不过似乎甜蜜的程度不大相同，柏翘淡然些，“几靓仔啊，啊，你老婆都，好，可爱啊。怎么样，你们是不是几幸福啊？”
幸不幸福？几天来是第二个人这么问他了，柏翘笑了笑，没说话淡淡的点了点头。
“其实来，我以前，都觉得我好爱我老婆，也都觉得同我老婆在一起好幸福，不过，经历过前一阵场意外呢，又觉得，好似好多o野都是前世注定。”
柏翘看看小齐，乜前使今生，不是又有幻觉吧，“你没事吧？”
小齐无辜的看看他，笑着晃晃脑袋，“哎呀我知道我不是宋朝人。我是说，经历过生离死别呢，我才知道，可能我跟我老婆今生缘分未足，不然怎么会我伤到半死她都没来探过我。”
“原来你都这么想。”身后传来把熟悉的女声。
小齐愣了愣，慢慢转头，就看见高Ling站在后面，“老，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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