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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人遇上男人(3)
“他刚刚出事的时候，这是传闻中呼声最高的一个版本。”
“你相信吗？”郝友乾停下舞步，将方若绮引向露天阳台。比照于室内的喧闹欢腾，这一片夜空倒是难得宁静可人。
方若绮背倚在栏杆，眼睛空泛地对着视野所及之处的红男绿女迎来送往：“不相信。”
“为什么？”
“这些年来我在股市上也算颇有受益。我不懂证券投资，全靠理察你的提点。”她微微侧过头对着郝友乾：“所以，对于你的头脑我是相信的。这种高风险、低收益的买卖，不像是郝老板的风格。”
“的确，……即使你不属于黎华，依旧不会爱上我。实在不需去做那无用功。”
“这倒未必是无用功。只是，‘方若绮’的名字重几斤几两，值得几捧鲜花珠光，我还有几分自知之明；自知不配令郝老板昧着良心、伤天害理。”
“你看得如此透彻，真不知令我该是开心还是悲哀。若绮，”郝友乾的声音停歇片刻，似是难以启齿，“能对我说一次爱我吗？”
“我爱你。”不做任何迟疑地，女子的粉唇轻轻开启；觥筹交错、光怪陆离之间，她的面颊显得如此纯净。
郝友乾有些吃惊：“没想到你真得答应。”
“相信吗？”
苦笑：“不信。”
“所以可以对你说。”
郝友乾释然笑开：“若绮，你果然聪明。”
“理察谬赞了，
“玮翎像你一样。”郝友乾的目光回复到厅堂之内，穿花蝴蝶一般同高朋满客招呼的身影，“她也答应了做我今晚的女主人。只是一晚，像你一样。其实我很矛盾，不够聪明的漂亮女人自视太高，瞧不起我的助力，将我的爱看得鄙薄；足够聪明的，又过于清楚我只是个助力，将我的爱看得轻薄。”
“女人天生是爱做傻事儿的，无论聪明与否。这一点你不需怀疑。我不知道玮翎是为了什么答应你的邀约。至少当时我答应你的动机，同你的猜测并不相同。”
“哦？”
方若绮转过身子，趴在围栏俯瞰花园；园内，一架蔷薇无力娇喘：“那一年你的晚宴，是黎华第一次约我过节。我很兴奋，又觉得不敢相信。当时初出茅庐、经济并不宽裕，但我还是忙着买下名牌的衣服鞋子、配套的皮包珠宝，几乎花光全部的存款。眼看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圣诞，他突然出现在片场等我，对我说，他的新片即将上档，制片方要求他同女主角席若芸绯闻造势。他清清淡淡地对我说了句‘sorry’，就将我近乎一个月的准备与期待一票否决。然后，我接受了你的邀约，出于恶毒的念头------我要让他真得‘sorry’；除了成为他即将出席的宴会上艳光四射的女主人，我还能做些什么令他震动更大？”
“以黎华的为人，他大概根本不会同你理论、听你解释，只会就此与你划清界限。”郝友乾推推眼镜，露出平时惯用于分析大盘的精明，“这一步似乎不大高明，除非你是铁了心，想要亲手谋杀与他的往日情分。”
“是啊，现在回头看，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按照你对我平日的了解，我像是会做出这种蠢事的人吗？”
“……”
“女人一旦爱上，无论之前多么七窍玲珑，全都变成不善分析思考、只懂感情用事。所以，对于女人，只要你认准一个，坚定耐心；别再分散投资，保持长线持有，短期内悲观的形势，长远来看，未必不会奠定更加高额的回报。”
郝友乾哈哈大笑：“方小姐是出于同情，在做令我对情感熊市恢复信心的动员演说？”
方若绮清浅一笑：“不过是照实说话，郝老板富甲台湾、影响遍地，谁敢同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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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修一下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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