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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以身相许够不够？
在法国，一般年轻人的派对是不吃晚饭的，所以去派对之前，大家在陈嘉琪公寓楼下的餐厅吃了晚饭。
窦熠伦请的客。
男孩就算穿便装也可以去参加派对，但是女孩不行。
几个男孩在楼下的餐厅等了快要40分钟，顾星月她们才从公寓下来。
陈嘉琪给顾星月选了一件墨绿色的真丝吊带裙，裙子后面是镂空的，再配上自己的白色匡威，简单了画了一个眉毛和口红，既性感又不失俏皮。
陈嘉琪的原话是：“你这么漂亮的后背，背形这么好看，不露简直可惜了。”
陈嘉琪穿的是一件黑色吊带裙，一双低跟鞋，大红唇，头发扎了上去，瞬间增添了几分冷艳。
当看到顾星月的转变时，袁文瀚打趣道：“星月，你要是早穿成这样也不至于当了20年’母单花’吧。”
顾星月递给了他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袁文瀚讨好的凑过来说：“这是夸你漂亮呀~。”
感受到身后有一抹眼神盯着自己，她转过头看到窦熠伦站在餐厅门口抽着烟，看着她，她立马正对着他，憨憨的笑起来。
派对的地点离这里还是有些距离，六个人叫了两辆出租车，袁文瀚、周明文两个人一辆，其余四个人坐一辆。
四个人的车中，只有顾星月没有抽烟，她趴在窗边，窗外是快速闪过的巴黎夜景，到了夜晚，埃菲尔铁塔的灯就会亮起，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她和这座城市融为了一体。
“星月，你电话响了。”陈嘉琪的声音让顾星月从神游中回过神。
顾星月看到电话的显示来电，接通来电：“喂，怎么了？”
电话那头不知道在说什么，顾星月一直听着，直到对方最后几个音慢慢变小....
“你是不是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
顾星宇在电话那头看到散落一地的复联乐高，一阵一阵的冒虚汗。
“我回国之前，你必须给我拼成我走之前的样子，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顾星月挂断电话，顾星宇发来微信【姐！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拼好！】
“顾星月，你男朋友啊？”程子豪从前座转过身来说。
“不是，我弟。”她将手机踹到包里。
“你居然还有弟弟。”
“嗯，双胞胎。”
窦熠伦坐在靠窗的另外一边，说：“你对你弟弟太凶了。”说完他笑了笑，露出牙齿，透过街道可以看到那两颗不那么突出的小虎牙。
又是这该死的笑容，顾星月觉得就算以后窦熠伦没钱了，他去卖笑都可以养活自己。
坐在一旁的陈嘉琪说：“你现在怎么对他这么凶？”
顾星月点开微信打开顾星宇发来的照片，照片中是散落一地的乐高：“我能不凶吗？这小子进我房间不说，还把我复联乐高摔碎了。”
陈嘉琪没再说什么，若有所思的样子，刚刚听到电话那头隐隐约约传来男生，声音中多了几许成熟，褪去了当初的幼稚。
到达派对地点，六个人进去后，屋内灯光有些昏暗，放着劲爆的音乐，客厅的茶几上有一对男女在跳着热舞。
男生紧贴在女生背后，下面一阵欢呼伴随着空气中弥漫的酒味和烟味。
袁文瀚带着周明文不知道去哪里了，一个外国妞拉着程子豪去客厅跳舞。
陈佳琪和顾星月坐在高凳上。
下午那位卡米尔过来找到了窦熠伦两人靠在墙边，不知道说些，可能因为音乐的声音太大了，窦熠伦弯下深，她的头凑过去，不知道在耳边说些什么。
随着房间内灯光的明暗交错，顾星月的位置的刚刚能看到他们两个。
顾星月只看到他听到后微微一笑，两人碰了碰杯。
这时，一位男生朝走到他们身边，手里拿着一瓶白葡萄酒，男生一头金发，嘴唇上面有颗唇钉，眉毛上有一颗眉钉，看起来很邪魅。
两女孩相识一笑，陈嘉琪对顾星月挑了挑眼，表示对这个男生颜值的认可。
男生给她们倒了白葡萄酒后，将酒瓶放在一边的柜台上。
“你们从哪里来的？”男孩的英语很法式。
陈嘉琪回答道：“中国。”
“中国？！哇哦，我觉得中国女孩是最有韵味的，她们就像久远的神话传说。”男孩说完最后一个单词，眼睛停留在顾星月的脸上。
顾星月回了一句“yes”，虽然她也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反正回答这个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男生像是得到了允许一般，聊得更起劲了，过了一会儿又一个男生加入这场聊天，多半部分都是陈嘉琪的回答他们。
房间里，音乐慢慢停了下来，当下一首音乐的第一个拍子响起后，房间里都在欢呼雀跃，派对达到了一个小高潮。
法国男生牵起顾星月的手，邀请她去跳舞。
整个房间跳舞的人很多，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10厘米，那个法国男生玩嗨了，早就不知道蹦到哪里去了。
顾星月循环了四周，只看到了程子豪被一群围着在聊什么，陈嘉琪也没有在刚刚的位置上，于是她打算出去透透气。
花园外面有一张长椅，一盏暖黄色的灯照射在上面。
顾星月坐了下来，她其实一向不喜欢这种人多的聚会，而且语言还不通。
以前她觉得自己有社交恐惧症，后来在网上查了资料，没有网上那些症状，她也许就是单纯的不习惯结识朋友，从小到大身边的朋友只有陈嘉琪和袁文瀚，再加一个顾星宇。
听到脚踩到枯叶的声音，她回过头，因为是逆光的原因，她看不清样貌。
直到男生坐下来，那股他身上特有的香味，风吹麦浪。
窦熠伦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烟味飘进顾星月的鼻腔，心里有些痒痒的。
“我也想抽。”语落便伸出手要烟。
“啪”的一声，窦熠伦的手轻轻打在顾星月的手上，有握了一下，便松开了。
“一个小孩子学什么抽烟。”窦熠伦是声音很低沉，他和顾星月没有讲过很多话，但是这样的语气自在的就像他们认识的很久很久一样。
顾星月被刚刚那一握搞得脑子有点混乱，一时之间不知道接什么话好。
“怎么出来了？”他看向她。
“不好玩。”
“你呢？不时和那个卡米尔聊得很开心吗？”
顾星月说完之后，老觉得自己话里带着点酸酸的感觉。
窦熠伦没有回答，点亮手机屏幕，说：“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于是站起身，等待顾星月回应。
“那他们呢？”，顾星月望着屋子的方向。
窦熠伦打开微信，在手机上打着什么。一会儿顾星月手机就响了，点开微信，是窦熠伦在微信群里发的消息，说他和顾星月先离开了。
~
此刻的顾星月和窦熠伦正站在蒙帕纳斯大厦的观景台上，这座除了埃菲尔铁塔之外最高的大厦。
可以俯瞰整座巴黎的夜景，美不胜收。
看到这个场景她突然想到《料理鼠王》这部动画片。里面有个镜头就是这样的，将巴黎的夜景尽收眼底，现实和动画片里没什么区别。
“巴黎好漂亮啊。”顾星月由衷的感叹道。
窦熠伦将手搭在栏杆上，看着顾星月说：“是啊，很美。”
两人都在欣赏着夜景，谁也没有说话，只不过......旁边有一对外国情侣，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很激情的亲吻着，不时还发出一阵shenyin。
顾星月用余光瞟了一眼那两人个，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她没有看到窦熠伦在盯着她笑，顾星月167cm，但是还是比他矮了很大一节。
因为这个情况，两个人也不好再待下去，就乘电梯下去了。
“顾星月，你困不困？”
“不困。”她抬起头，看到窦熠伦离自己很近。
窦熠伦两只手环在后背，倾下身，说：“那我们去干点别的事情吧？”
听到这话，顾星月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因为没有粉饰的脸蛋立刻白里透红。
干点别的事？这话容易让人想歪。
“啊...呃...不行。”虽然这神颜的确容易让人容易犯罪，但是她顾星月可不会玩一yeqing。
窦熠伦看到她这个样子，侧头笑出了声：“我还没说干嘛呢？”
“叮——”电梯到了一楼，顾星月一个大跨步从电梯里走出来，窦熠伦跟在她身后。
“我说，你给我画幅吧。”声音的路径是从她身后到旁边。
她咬着下嘴唇，原来是这事....暗自懊恼自己刚刚的因为想多的过激反应。
“画什么？”她停了下来。
两人面对面，窦熠伦说：“画我。”
想到刚刚在电梯里的一幕，就小小的报复他一下：“先说好哦，我的画可是很贵的哦。”
“有多贵，以身相许够不够？”
听到这话顾星月翻了窦熠伦一个白眼。
她觉得窦熠伦就是表面看得绅士儒雅，其实实质上还是一只老虎，吃肉不眨眼的那种。
两人先去陈嘉琪公寓拿画笔和颜料，再走去窦熠伦他们公寓，两栋公寓离得不远。步行10分钟左右就到了。
他们租是复式公寓，房子有些旧，家具和摆件都很有古典，一种法国中世纪的感觉。
“你要喝什么？”声音从厨房里穿来。
“都可以。”
顾星月环顾了四周说：“我觉得这儿不适合画你的肖像。”
窦熠伦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冰啤酒，替顾星月扭开再递给她。
顾星月喝了一口啤酒说：“这公寓这么古典，你穿的这么现代，除非是古时候那种衣服，你这里有吗？”
窦熠伦坐在沙发，摇摇头。
“那就画不了了。”
他听到这个好像也多失落，看着她说：“那看电影吧。”
顾星月心想着男人妥协得太快了。简直就像孙猴子，说变就变。
“好吧。”
“你想看什么？”
既然来到法国就看一部关于法国的电影吧。
“戏梦巴黎”
因为客厅里没有电视，所以就去了窦熠伦的卧室用投影仪放的。
窦熠伦让她外面再套件他的衬衫，免得着凉，顾星月才察觉后背一大片还光着的。她竟然都忘了。
电影都是英文字幕，顾星月看得有些吃力，不过她之前看过这电影，所以剧情这些都知道。
“我最喜欢这个镜头了。”窦熠伦说，电影里三个年轻人模仿戈达尔的《法外之徒》中的经典场景，手牵手跑过卢浮宫的大厅。
这也是顾星月在这部电影里最喜欢的镜头，他们感觉很放肆的在里面奔跑着，就像要冲破层层障碍，到达自由的终点。
顾星月表示认同的嗯了一声。
啤酒喝完了，窦熠伦又开了一瓶红酒，她觉得她们能和他们很快玩到一起，不仅仅因为大家都是枫江的，还因为他们都爱喝酒，酒喝了，话也多了，什么话题都可以聊。
“窦熠伦，节哀顺变。”电影放到结尾，顾星月有了点醉意，这话她今天早就想说了，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虽然是继父的父亲，但总归还有个“父”字，这个关系是隔不断的。
窦熠伦看向顾星月，她这时微微偏着头，整个人摇摇晃晃的。这一部电影的时间就把自己喝醉了。
“谢谢。”
一时没有回音，他才看到原来顾星月睡着了。
他把顾星月抱起来放在床上，从浴室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张打湿的帕子，大致的替她擦了脸。
可能是因为睡姿不舒服，睡梦中翻了个身，窦熠伦看到替她盖好被子，用指尖轻轻地划过指尖，停留在她的唇上，她平常唇色就很红，现在还残留了些口红，就更红艳了。
低头，唇落在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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