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男人养成记

　　距离南山入城以来的第一次月考还有三天了，这段时间林篱离没少用铁棍对他进行深刻鞭策。由于南山的基础太差，林篱离缩短了他一个小时的睡觉时间。

　　“南山，起床。”林篱离用手中的武器将他拍醒，“今天我们三点二十开始，你不要拖时间。”自从来到他家林篱离直觉的自己在养孩子，监督他起床学习，偶尔还要给他弄饭。

　　南山悄悄探出脑袋，“林篱离才三点，你怎么想的？折磨我是不是能给你带来快感？”南山起床气爆发，好不容易适应了四点起床的日子就又被改成三点了，这家伙可不就是以折磨自己为快感么？

　　“对啊。”林篱离对着他外头，僵硬的笑让南山毛骨悚然。

　　南山对着他扬起铁棍的手喊道，“我起来，我是好孩子！我爱学习！”

　　话落利索的开始找衣服穿好，林篱离去客厅给他热好饭菜。他吃完了南山才上饭桌，林篱离先回房间，“两分钟。”淡漠开口。

　　“嗷…”收到命令嘴速和手速加快，林篱离回头看到的就是这样，满意地对他扯了嘴角。由于南山在某天吃早饭时，故意拖时间被林篱离用铁棍打了手板心，虽然他下手不重但那种疼的酥麻的感觉南山真的不想再尝试了。

　　于是呼之后的南山总是很乖的，“等爷哪天变优秀崛起了，爷迟早一脚把你踹了！”在心里咒道，南山吃完顺便把两人的碗洗了，然后拎着自己的书包去找林篱离。

　　进去之后他正在看书，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生物进化论。“你看这书？能看懂么？”南山道，他只要一看这种科学类文学类题材的书就犯困。

　　林篱离斜睨他眼，“你说呢？”

　　“哦。”林篱离好歹也是个全县第一，怎么会看不懂，他问这个问题反而更拉低了自己和他的实质差距。自觉跑到他床头把自己的专属小板凳搬过来，摊开小桌板上的练习册林篱离已经把题目给他勾画好了。

　　坐了会儿题看看他，起来这么早他浑身没干劲。“干嘛？”林篱离余光里没看到他在动笔，习惯性的把铁棍放在地上敲敲。

　　“淡定淡定！”南山赶忙道。“就是因为你的各种威胁，才让我提不起激情！一点学习的激情都没有！”南山低头重复遍，希望能引起林篱离的注意。

　　林篱离顺着他的话往下接：“那请问怎样才能点燃你的激情呢？”

　　“嗯？这可是你问的啊！”南山看着他眼里发光，“我就是呢，想要一点点小小的，小小的奖励。这样呢我才能有考试的动力，有了动力才能拥有激情，就是不知道我们亲爱的考神林篱离同学愿不愿满足我。”说着将手伸出来，用大拇指和食指量了点微小的距离。

　　“说。”林篱离淡漠开口，放下手中的书对他提出的条件来了兴致。

　　南山见他认真起来满意道，“既然你让我说了那我不客气了啊，如果我考好了的话就让铁棍休息，你觉得怎么样呢靓仔？”

　　林篱离：“吃的少，想的多。”总结道，为了不打击南山的自我意识，又道：“但是我欣赏你的不自量力。”

　　南山听后忍住不去怼他，继续陪笑，“那靓仔你这是同意了？”只见林篱离又将书捧起来，南山有点不满意，“你这什么态度啊？”

　　“目标是期末考试进入前六十，如果你能在月考进入前一百，我就同意。”他道。

　　南山眼睛亮了亮，“就这么说定了啊！不许耍赖！要不立个字据？”激动站起身离开自己的小板凳，爬到林篱离身旁。

　　“好，不过你没做到怎么办呢？”林篱离伸手去拿了张白纸，看了看日期在上面开始写。

　　“这个啊....”南山眼珠子到处转，上次为了进城瞎许了一堆承诺，害得自己被林篱离欺凌压榨，现在又要立字据了，他要慎重！

　　林篱离见他不回答，帮他做了主，“不如就把以后四点的起床改成两点吧，成绩这么差好意思睡得着？”说完便在纸上写道，如有违规日后每天两点起床。

　　“ 签字吧。”林篱离把笔递给他。

　　南山瞅着那字据上的字咬牙，右手颤抖伸出来，“你这还让我着床么？林篱离，良心何在啊？”对着他开口，想争取下限度。

　　“那就干脆别睡了，我懂你意思。”

　　见他说完就准备用胶带把上面的粘掉，南山赶忙制止“我擦，你别改！爷签还不行么？！”从他手里夺过纸笔，签了自己的大名。

　　“加油！”林篱离对他扯嘴角，南山眼里这笑只让他害怕。没办法只好埋头苦干，他相信量变总是会产生质变的！

　　等着吧！铁棍，爷会战胜你的！

　　夏天的小尾巴被秋天赶走了，空气里带有清凉。树叶泛黄了，城里的街道到处都被铺上了金灿灿的地毯。仿佛是在跟他们诉说，我来了。

　　这段时间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南山都在埋头苦干，不会的不对的就赶紧跑去问林篱离，林篱离嫌弃他错的题目太白痴有的时候就不跟他讲，南山只好去找丁子晖虽然同样会被嘲笑。

　　“山哥，数学课你居然没睡过去，我真的很意外啊！”丁子晖拿着他给的练习册，不看题先对他逗趣。南山冷淡的撇了眼，“你他么不说，我找班长去了嗷！”开口带着有威胁的意味。

　　“你去呗，我说的未必有他详细呢，去吧。”丁子晖脸色瞬间暗淡下来，把南山的练习册还给他，顺势将他往自己前面推。

　　南山被他推到了冯唐面前，“我擦，你不能轻点啊？”揉揉自己的腰，不好意思的笑看冯唐，见他没搭理自己只好尴尬的摸摸鼻子。

　　“唉，班长我想问问你我们的秋季运动会安排表什么时候出来啊？”黄旭不知从哪里窜出来问道。

　　冯唐抬起头冷看了眼他，“问老师。”对他道。

　　“啊，不好意思，打扰了。”黄旭第一次被冯唐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尴尬而又不敢相信，这还是他们温文尔雅的班长么？姗姗的逃离了现场，留下一个孤独的南山。

　　“你又要干嘛？”冯唐口气颇为不爽，不耐烦道。

　　冯唐这是打鸡血了么，还是和丁子晖吵架了。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没什么，我找我家靓仔不小心转身转过，转到你这里来了...”

　　待到冯唐继续低头苦干，南山方才挪步到了林篱离座位旁。“靓仔啊，给我讲讲呗，不是说好了要帮我么？”

　　林篱离淡漠开口，“我说了要帮你，但是我不想做这么弱智的题。”

　　南山，“那你把答案给我，行吧？”他都如此低声下气了，没想到林篱离竟然如此不解风情。

　　“哦...”林篱离把最后一个尾音脱的极长，“原来是为了抄答案，才故意拿这种题来给我看，差点我就要上当了。”最后一句说的莫名惋惜。

　　南山：“......”他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你想太多了他是真的不会，还是告诉他你这想法也没错把答案给我吧，可这两者的意思不都是在间接性的承认他自己是个智障么？

　　“爱说不说！”南山气急，只好回座位找到一样的体型，慢慢摸索出答案来。

　　林篱离拦住他，“拿个红笔过来，白痴。”

　　“好嘞，谢谢靓仔！”南山麻溜跨大步到自己座位，红笔到手收脚把东西递给他。林篱离接过，给他耐心讲解。林篱离讲题的思路南山很喜欢，他会先带他复习一遍公式然后告诉他怎么套入，然后将题解出来。

　　南山听懂了夸赞他就是个当老师的料，林篱离给他个白眼说：只有教白痴才需要讲这么细。南山忍住骂他的冲动，回到自己座位上继续。

　　连续一个星期，每天被林篱离准时从床上打起来，然后坐回自己的老地方开工。林篱离这段时间给他做的题逐渐变少了，不知道是南山的错觉还是他真的变强了。

　　他爬在林篱离的书桌旁刷题刷的认真，南山总觉得自己只要努努力这个赌约不难实现，距离月考只有几个小时再加上临时抱抱佛脚，他觉得他可以！林篱离坐在书桌前看书偶尔会盯着他看看，直到他将手里的英语阅读题做完了，才发现南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撑头看他会儿，左手顺势拾起地上的棒球棍今天是周四。

　　“我会！别打！”南山趴在桌子上，语气里满是惊慌。

　　“啊呀这题，爷会啊，f（x）等于16...”

　　“不对？那爷再想想，再想想....”

　　林篱离愣了会儿，才发现他说的是梦话。“无聊。”将左手的东西放下，南山正趴在上面睡的香甜口水都流到他给的习题上。再也不要看这本习题，心道。

　　南山趴着说过去，是被脊椎酸痛给折磨醒的。下意识地擦了擦口水，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从哪里来了个小毯子。寻了一圈，都没找到林篱离。

　　出了房间看到他正在热饭菜，“你起这么早啊？”南山边揉眼睛边拉开椅子坐下。

　　林篱离出来，对着他指了指门口的闹钟。“六点零二啊...”南山念出来，意识到什么用力揉了遍自己的眼，“都六点多了？”躲着林篱离惊讶道。

　　“你以为呢？”林篱离在他身旁坐下。

　　南山本以为自己可以临时再抱抱佛脚，结果趴睡过头最后点机会也丧失了。吃完拉着林篱离往学校奔，八点钟开始他觉得他有时间的。

　　林篱离觉得自从认识他以来没有一刻不是在锻炼身体，黑脸拉住面前就要起跑的南山。“你知道，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公交车。”

　　“公什么？”南山责怪的眼神指责他疑惑道。

　　带着南山走到车站，南山眼见过往的大巴车在面前开过只觉得新奇。“诶，这车里好多座位，是让人座的？”林篱离走的快些和他保持距离，表示不认识这个人。南山在他身后充分的展现了什么叫：农村人进城看什么都新奇。

　　就在南山感慨城里发达的同时，迎面来了辆公交车。他激动道，“哎，林篱离！我们坐这个吧！”周围赶着上公交的人都嫌弃的看了眼他。

　　“我上哪辆你就上哪辆。”林篱离黑脸道。南山看向他点头样子有点呆萌，“知道了。”这辆车子走后又来了辆，“上车。”凉声开口道。

　　南山跟在他屁股后面，排在他们前面的人都陆续进了车厢，南山迫切地望着他想进去看看这里面长什么样。终于到林篱离了，他前脚刚进去南山后脚就跟上生怕落下一步。

　　林篱离进去后率先去找座位，其实有没有座位无所谓他们坐一站就到了。南山刚准备去找他就被车门旁边座位的大婶拦住。

　　“哎哎哎，小伙子你怎么不买票啊？”大婶说话声音很大，南山迅速就引来众人一阵注意。这年轻人要当着售票员的面逃票，胆真大。

　　“买票？”南山求助的眼神望向林篱离，林篱离白了他眼从车尾重新回到车头。“阿姨抱歉，我忘买两张了…”他递给售票员一元钱。

　　售票大婶借过表示理解，“你这个朋友不太聪明，你就不应该再迷迷糊糊的啦。”收好钱把车票给了南山，他把那张小小地票拿在手里。

　　“这么小的玩意儿，爷还是头次见到呢，谢谢你啊靓仔！”南山笑的灿烂无比对着林篱离开口感谢。

　　林篱离白痴地看了眼不想回答，因为全车的人都在盯着他们俩。南山说完又把手里的车票用两个手指头夹着举起来细看了番，“还真别说啊，这么小的纸还没我一个手指头大，居然能印这么多字，稀奇稀奇还是你们城里人会玩啊....”

　　“噗，哈哈哈哈....”

　　看着他们的一个小孩没忍住笑出声，南山回过头不服气道，“干什么啊胖小孩儿，我农村来的没讲过世面还不行么？”

　　“爷爷这个大哥哥好搞笑，连公交车都没坐过。他好土…小孩天真的回头看了眼抱着自己的爷爷，谁料爷爷也在偷笑。

　　南山不屑，正准备再说些什么辩解就被林篱离拉下车。“这就到了？也太快了吧！”南山望向马路对面的学校感慨。

　　到学校才六点二十分，果然坐车子就是比徒步快，而且路上还很安静不是很吵，南山决定以后就跟林篱离坐公交车上下学了。

　　早自习陈老师进来讲考试的注意事项，“本次月考是用来检测大家开学这两个月以来的学习成果，我希望大家都可以认真对待月考，凭自己的实力不要花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小手段，认真审题，写完试卷后认真检查。”

　　“另外考完试，大家就可以自行放学回家，下面没什么事儿了赶紧收拾收拾就可以去自己的考场了。”

　　同学们：“好～～”

　　叮嘱完毕，大家纷纷动作起来。南山准备找林篱离说几句话来着，却被丁子晖叫住。“你过来下，我有话和你说。”丁子晖把他带出教室。

　　“什么啊？”嘴上疑问但是心里猜到了个大概，他说的肯定会关于冯唐吧。

　　丁子晖往他身后看了眼确定周围没什么人道，“你的考场座位我看了在三班的最后一排...”南山听后眼睛眯成一条缝，“哦。”他还以为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原来就是关于个座位，真是无聊。

　　“听我说完，我要跟你换座位。”他道。

　　南山不太懂他的意思，“这怎么换啊，可以随便换干嘛还要排座位表？”真当他是白痴好忽悠啊？

　　“你把名字不写错就行了，老陈监考向来不看这个。”丁子晖道，“你别拒绝我，考完之后算我丁子晖欠你个人情还不成么？”

　　“可是...”南山迟疑着开口。

　　“啊呀，别可是了！你这个月的卫生打扫我包了。”丁子晖道，说出口后有点心慌后悔自己所说出的条件。

　　南山奸笑，“成交！”然后问道，“你在哪个班考试啊？我这就去探查番。”

　　“ 一班，第八个位置。”丁子晖说完就往三班所在处走了，留下听完之后满脸写着“蒙”字的南山。一班？那不是林篱离所在的考场么...

　　南山去到一班，被气氛吓的不禁放慢脚步声，心道：这教室安静到两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了，这种误入歧途的感觉....班里只剩下一个空座位了，那应该就是自己的了。

　　走过去坐下，才发现林篱离坐在第一个他身后坐的人是冯唐，而冯唐旁边就是自己。他算是明白丁子晖为什么要和自己换座位果然和冯唐有关。

　　冯唐见旁边的人是南山惊了片刻，转而又恢复平静。南山也不多说撑头看向林篱离的身影，他此刻正望向窗外不像旁人那样抓紧每秒时间多学。林篱离在校服里面穿了件白衬衫，衣领和外面的校服结合衬的他极为俊朗，即使头发有点长了也不影响南山去看他精致的五官。

　　阳光正好，教室里人明明不少却一点也不热。南山跟着他同看向窗外，树上的绿色被秋风吹红，原来是入秋了啊。

　　考试铃声响起，监考老师准时进入考场发试卷，南山本来还害怕老师发现端倪结果对方给他发试卷的时候看都没看自己，反而让他送了口气。

　　接下来的考试南山都在埋头苦干，不会的就先跳过回头再来看。每场考试下来，都只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为了不耽误下午放假的进程。南山答题期间总是会往林篱离所在方向看，自己写完的时候发现林篱离没写完便在心里偷笑，林篱离写完自己还没完成便抓紧速度赶上他。

　　已经考完五门了，剩下最后是南山最擅长的语文。休息时为了抓紧时间再复习复习，南山都强忍着没喝水没上厕所。谁知好不容易语文作文写到一半，他实在是憋不住了。

　　怎么办，作文还有一半呢。坚持住南山，你现在就是在和时间赛跑啊！忍住，不行，我怎么觉得膀胱要炸了！又憋了将近十多分钟后南山认命妥协，草草结束自己的作文。拿着试卷往讲台上冲，小声对着监考老师道，“老师我提前交卷，我要上厕所！”

　　监考老师看了眼南山，他监考一班以来南山是第一个提出提前交卷的学生，就连像林篱离那样的第一也没有这么干过。翻看了他的考试试卷，确认他试卷填满了之后才道，“去吧。”

　　“谢谢老师。”南山焦急忙慌的收拾好桌上的文具背着书包跑了出去。

　　林篱离被动静影响不悦皱眉，抬头这才注意到南山。怔了会儿想到身后的人是冯唐，方才明白南山坐在他斜后方考试的原因。

　　南山解放完了出来一脸抑郁，满脑子都在想着他那草草完结了事的作文。“哎，果然是太草率了。”他道。最后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作文导致他离理想差了一步吧，“唉。”

　　“对啊。”林篱离背着书包向他走过来。

　　南山见到他当即撇嘴，“你怎么出来了？”走到他面前。林篱离不理他转过身往楼梯口走。南山对着他的背影耸肩，跟着他回去。

　　两人最后还是选择走回去，因为家里没有吃的了。吃了碗牛肉面匆匆买了点菜离开，没想到出菜市场偶遇到了傅建明。他看到警车在马路边停下，然后就被林篱离带着上了警车这是南山第一次坐警察感觉自己风光之极。

　　“南山啊，车后座如果坐的不舒服，我可以停车让你做到副驾驶来。”傅建明透过后视镜，见他坐在后面表情凝重。

　　南山听后摇头否认，语调略微僵硬，“不是的傅叔，我只是第一次做警车，紧张…”

　　“原来是这样...”傅建明听后笑着点头。坐在他身旁的林篱离突然淡笑开口，“你的第一次真多。”南山转过脸白了他眼这家伙是在说自己早上坐公交车的事，不理其继续看风景。

　　傅建明见二人斗嘴低笑片刻，“南山，我这次来并不是单纯为了来接送你们两个人。”

　　林篱离听后看了眼南山，“我知道，要不然傅叔也不会从我上车开始就时不时的关注我，如果您要说的事情是关于我老板的，但说无妨。”南山道，虽然面上毫无波澜心里早就翻滚起来。

　　“你猜的没错，我找你确实是为了天堂村的事情。”傅建明将车开进他们住的居民区停下，“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天堂屯温泉水的消失与那座山神像无关...”

　　“是么？”南山接话道，“合着傅叔你们查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证明这种无聊的事？”

　　傅建明一怔他本以为南山会和那些屯民一样信封山神，“我还以为你小子也信这个呢。”

　　“或许换做以前我会信，但毕竟都是大人了。”南山问道，“我想问的一直都是红毛和天堂屯有什么关系，你们为什么要抓他。”

　　“哈哈哈，你小子倒不像什么混世魔王啊...”傅建明笑了笑，递给后排两人三张照片。解释道，“第一张照片上的人是红毛，跟他握手的墨镜男就是与他做非法交易的常恩。第二张上面的这个是南树和他...”

　　“这不可能啊，老爸怎么会...”南山仔细的看着第二张照片上面的人，确实是他的老爸南树旁边这个男的依旧带着墨镜南山看不清他长什么样，“他怎么会，和搞非法的人走在一起？”

　　傅建明继续道，“你别激动我们相信你爸是无辜的，这张照片是我们请求你爸联系他过来，二人接触的时候拍到的。我们调查到天堂屯在温泉消失的前几天从县城订了大批锗石，如你所见这个男人就是卖锗石的老板。”

　　“我们派了警察去跟踪他的车，过了不久就被他甩开了，强行把他的货车扣押下来发现开车的人已经换了。再继续追踪下去，就发现常恩和红毛在一起做非法交易。抓到红毛之后他们从警局里将他救出过，那次将他再抓回来后他便什么都不再和我们说了...”

　　南山听后点头，锗石是游客汗蒸需要用到的屯里购买这些东西并不奇怪。“可关于那天晚上开货车用钢筋撞坏神像，莫名失踪的司机跟这事儿无关？”

　　“嗨～”提起这个人傅建明只觉得好笑，“这个人我们查过了他并不是莫名消失而是花钱给看到的人做了改口费，肇事者其实就是民宿老板的员工。” 傅建明对着他摇头解释，“你看看第三张照片。”

　　南山动手将照片翻到第三张，上面是一个男生穿着和他们一样的校服，“这男的也是一中的？”南山问道。

　　“高二七班，可比你俩的好班差远了…”傅建明调侃后，正经道，“这就是我要交给你们两的任务，这个孩子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常恩的儿子貌似是私生子来的，红毛说常恩幕后有强大人协助所以可以随时伪造个假的身份信息所以我们决定从...”

　　“从这小子身上下手，套他的话把亲爹给买了。”南山用大白话总结道。

　　傅建明，“...对，就是这样。我们也会进一步去追踪墨镜男做红毛的攻克，你们尽力就好有需要的就联系我。”

　　南山想了想，将第三张照片留下前两张照片还给他。“没问题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我办事傅叔你尽管放心就是。再加上还有林篱离呢，等我们把情报带过来就好！”南山顿时来了激情。

　　“呵呵，我什么时候说要加入了，混世魔王？”林篱离在旁淡漠开口。

　　南山猥琐地看了眼他，“你不是要督促我学习么，你不帮我把事情了了我怎么好好学习？”见他挑眉笑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了，接话道，“你是不是想说没事可以用家法对付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可对我好点，我对我这次考试成绩还是很有信心的！”

　　“是么，怎么现在要我对你好了？”林篱离道。

　　“废话，爷对你好你不知道还么，爷又没有义务！”

　　“你说的对，我也没有义务教导督促你学习，你以后爱学不学不管你。”林篱离撇过头，样子像是在告诉他，我生气了。

　　南山急了，“别啊，靓仔！你这是承诺哪是义务啊！”伸手去拽拽他的校服袖子，试图让他转过身子。

　　傅建明看着俩人斗嘴，只觉得这外甥活泼了许多有点欣慰，没想到这样性格迥异的俩人还能擦出点火花，“那就交给你们了，有需要就让篱离打电话给我。”

　　“好嘞！傅叔。”南山答道，将那张照片小心翼翼的收好在书包里。他打开书包的时候，林篱离侧目在里面看到了一张小小的纸片，是早上的车票。

　　傅建明和他们告别，两人回家。路上林篱离都不说话，南山知道他不爱说话但是这个时候不出言毒舌自己几句，还真是难得......

　　“你怎么了啊？”南山疑惑问道，不愿意加入就直说，两个大男人之间就不能坦诚一点么，扭扭捏捏的。

　　林篱离思绪被他打断，眉头皱起片刻，扫了眼他的手，停住脚步，“怎么了？”南山见他神色有些难看。

　　“菜没拿。”林篱离淡漠开口。

　　南山闻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和他的，两双手都没有拎东西。“我去！我三十多块钱的菜！快追啊，你不早说！”

　　“白痴...”林篱离双手插在口袋，站在原地看他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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