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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的名字叫党爱莲一个先天小儿麻痹患者,我的母亲在生下我以后就走了把我留在了医院,我从睁眼起就有意识,只是身体并不听我使唤,据医生说是小脑发育不完全,这是没办法医治的,医生把我送去了孤儿院还好现在的国家所有的体系都已经健全,孤儿院在城市的边缘,这里是一个回字形的平房,东边是孤儿院老师们和照顾我们阿姨的办公室,北边是教室和宿舍,西边是食堂,平房的中间是操场和洗漱台,我被送到了孤儿院一个脸上的褶子微微下坠的阿姨接过了我,另外一个年轻的人带着医院的医生去办手续,从此以后我就在孤儿院安家了,还小的时候阿姨给我喂奶粉和换衣服,一个星期给我洗一次澡,偶尔会有年轻的老师抱着我出去晒太阳,我觉得孤儿院的生活也很幸福,这里孩子并不是很多,每个人都很友善,就连那个第一次抱我的阿姨看着很凶但其实也很温柔,每次给我洗澡的动作很轻柔,渐渐我长到了3岁,我终于意识到我和别的小朋友的不同,我不能行走,坐在轮椅上看着孤儿院里欢乐的奔跑的小朋友们,我也想和他们一起玩,可是他们都笑我是个瘫子,围着我嘲笑我,还把我推倒让我自己爬起来,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手脚就是不听我的使唤,当我也渐渐的接受这个事实了,每天被欺负也习惯了,
一天我坐在教室里听见外面小朋友爆发出一阵欢呼,我想推着轮椅出去看看,可是我无论怎么用力都没办法动我一生气整个身子用力倒在了地上,要是后来我知道我会遇到他,我说什么也不会那样做,就在我应声倒地后教室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我知道他们听到了,嘴角勾起一点笑意,但是当我抬头看见的并不是照顾我的阿姨也不是平时的老师,是一个好看的过分的男孩子,看上去比我大一点,大大圆圆的眼睛白皙的皮肤,修长的双腿,以及阳光的味道,都让我恨不得钻到地下去,后面孤儿院的孩子们也一起跟了过,他把我扶起来推到外面,原来刚刚他们欢呼的原因是因为,男孩的母亲是戏曲大家,到幼儿园来进行慰问表演,而男孩子因为长的好看的原因也被孤儿院的女孩子们蜂拥讨好,而我因为过分惹他的关注,怕是他走了以后我不会好过,毕竟孤儿院的孩子什么都没有,对于一个瘫子但是拥有了这个神仙一样的男孩子的特殊照顾,可以想象我会遭受什么样的对待,可是对于现在我我来说,无论以后会遇到什么样的虐待,只要一想到他这样推着我站在我的身后,我就充满了力量,双手在不知不觉中握紧,整场表演3个小时直到结束他都一直在我身边,我嘴角也挂着隐藏不了的笑意,走了以后天已经很晚了,毕竟都是孩子大家都早早的睡去,意料之内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夜好眠,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他又来了,听他说他母亲就在附近,所以他留下来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但我还是很高兴,孤儿院女孩中有一个老大她叫党盈盈,孤儿院中的孤儿除非送来的时候就有名字,像我这样刚出生就到孤儿院的孩子不是姓党就是姓国,那个男孩子站在我的身后推着我,党盈盈站在我的面前,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实质化了,我低头嘲笑的勾起嘴角,我知道党盈盈看到了,我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要气死她,仿佛这样就能报她霸凌我了的仇一样,党盈盈很快就调整好表情,对男孩说,我来推她把,我们之前是好朋友呢,都是我推她出来玩的,她脾气很差的,你当心点,伪装是在孤儿院都能练就的技能,男孩子果然点点头走在我的边上,我抬起头看天上的小鸟飞过,这两天好像笑的格外的多,我看着走在我边上的男孩子,终于没有忍住“你为什么今天还回来”,“我觉得在这里很宁静或者说安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你以后还来吗”,“不来了,明天要去别的地方”,“那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叶邵我叫叶邵”不知道是我说说了哪句话,他看上去很高兴,我垂下了眼睛
后来他果然没有再来,他走后我果然受到了来自党盈盈的报复,在我的轮椅上放针,晚上关灯后,把我蒙在被子里让我差点窒息,等等,不过我都觉得这没什么,叶邵带给我力量让我觉得这都没什么,只要她不敢弄死我,我都可以忍过去,在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党盈盈把我带到孤儿院后面的一个池塘边,这个池塘被废弃很久了,偶尔孤儿院的小孩子回来这里抓小动物之类的,但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池塘泥泞轮椅不好推,看着外面满眼的绿色,我的心突然开始心悸,好像提前预告着我的死亡,党盈盈果然把我用力一推好像是我自己打翻的一样,我掉进池塘,上面看这个池塘不是很深,但其实下面是很深的,水里到处都是黄色的一丝一丝的絮状物混合着池水,让人看不见周围的事物,我却一点都不害怕,但是我不想死!我还想再和他重逢,我用力挥动着四肢奋力从池塘底挣扎起来,我的手脚突然随着我的意识动了起来,我惊讶的忘记了挣扎,又是一口腥臭的池水灌进我的口鼻,呛的我难受,我才反应过来继续挣扎,我从池塘里爬出来,躺在池塘边的泥土上大口的喘气,党盈盈带着老师匆忙赶来,大概是希望老师可以证明我是自己掉下去的把,可是我现在没有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我眯着眼睛满眼笑意对着党盈盈,党盈盈像见了鬼似的转身就跑,老师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做到凳子上,责怪我为什么要跑到池塘边,这么不小心,毕竟万一我死了孤儿院会很麻烦,我低着头认错,让自己看起来很可怜的说到:“老师我这几天发现自己可以动了,所以想出来试试,想着这里都是泥土摔了不会那么痛,对不起,老师,是我错了,对不起”相比我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我说出的话才更能让她们惊喜,一个被确诊了6年的瘫子又了好转的迹象,我把手抬起来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老师看着我抬起的手,惊喜的忘记斥责我,把我推回了院子里,我尝试着自己换衣服,虽然有点吃力,但是慢慢的还是可以的,所有老师和阿姨都围着我好像我是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稀奇,保健室难得来一趟的医生今天被叫了过来,医生看着我慢慢的挪动也很神奇,说道:小儿麻痹几乎是不能治愈的病,这也算奇迹了,既然好了先做康复训练把,党盈盈后来也没有再找过我几乎是躲着我的,每年都固定有一天领养日之前我是没资格出现在操场上的,去了只会让领养人对其他好的孩子产生是否有暗疾的猜测,毕竟来领养的更多的是家里无法生育的情况,如果领养一个生病的孩子又不能随意丢弃,拖累了家庭这会让原本的家庭雪上加霜,所以每次领养日我们都会带到宿舍里,这是我第一次出现在操场上,虽然看上去像集市上被挑来挑去的菜,但是我还是很高兴,因为他们是新生活的希望,我安静的坐在凳子上看着小鸟嘴角勾起微笑,因为他说过我笑起来很好看,不笑也好看但是会让人觉得难以靠近,既然要抓住新生活自然要让自己看起来好看又乖巧,人们总是无法拒绝美丽的事物,小鸟从树枝飞到了草地上正在啄着虫子,我看得入迷,头顶被阴影遮住我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站在我面前的人蹲了下来,小朋友,你在看什么,我抬起头看着眼前两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夫妻,他们身上有一种和松树的味道很好闻,让我想要靠近,但是我知道这样太冒昧了,我抬起头和他们平视,我握紧自己的双手努力压下自己的心悸,我在看小鸟,声音还是不自觉的颤抖,小鸟在外面玩了一阵可以回到它的小窝,小窝里有它的家人,说完又低下头,那对夫妻没有再开口和我一起坐在长椅上,老师在操场上喊集合,一双温暖的手牵起我往前走,
很多年后我又在网络上看到他,依然像当年的那个阳光的男孩,后来我开始追逐他的脚步,可惜到死我也没有和他再见一面
从地上惊起,我不是坠楼了吗·,这是死了?黑暗中一位老者拿起手中的柴火点燃了烟斗,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这是在树林里,这是要把我埋了吗,不对啊大华国已经实行火葬很多年了,举起手看着这双不属于成年人手的大小,这双手怎么看起来像八岁小孩子?大晚上怎么会出现在这么恐怖的地方,我决定先不动声色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老者“你快点拿,那了我们就走了”老者嘶哑的嗓子让我从自己的思绪中醒过来,拿?拿什么,我正奇怪把目光从老者的身上挪到眼前,我面前是一个已经被挖开的洞,一个黑色的木盒子安静的躺在下面,好像有什么在呼喊我,我打开盒子,正专注的看着里面的东西,老者脸上的肉微微的颤抖,盒子里面是一个木棒槌,显然我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眼前的东西,一个木棒槌为什么要弄的这么吓人,白天来拿不好吗,我撇嘴,手比脑子动作快,我还没反应过来,棒槌已经在我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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