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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现在这样
易割走了之后,管居严狠狠一拳打在身侧的石柱上,随即痛得呲牙咧嘴。
“这疯子到底什么来头。”管居严眼神不善,“怎么好像知道些什么。”
然后又晃了晃头,自我安慰道,“不可能,想多了。这么离谱的诡异事件,要不是亲身经历过,搁谁谁信。”
踏着烦躁的步子钻进小院子,管居严又试图给江左降打电话。
铃声刚响两下,结果又是正在通话中。
管居严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瞪大了眼睛,“妈的,江左降把老子拉黑了?!”
江左降正坐在回Z国飞机上,这个人生地不熟完全只能依靠管居严的地方,他实在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上次去医院看过金砌后,管居严一直对他没有好脸色,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闹什么别扭。
以前还只是偶尔跟纪沅澈联系,最近越来越嚣张,这对狗男男都快直接登堂入室将他赶出去了。
江左降能感觉到管居严并不是移情别恋,而是一直在等他有什么举动,但他又不知道管居严到底想要什么、想干什么。
他也没那么多的自信,觉得管居严跟纪沅澈这样是为了气他。
接管这个身体后,因为名不副实,因为没有自信没有安全感,他已经逐渐活得快失去自我,江左降疲惫地揉了揉眼睛,只希望逃离这个窒息的地方,给自己一个能够顺利呼吸好好生活的家。
即使…那个家里没有管居严。
一想到这儿,江左降眼眶一红,有泪水滚了下来。
以后真的没有管居严了…他要怎么办。
其实管居严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两人发展成这样跟自己的懦弱和逆来顺受脱不了干系。
管居严是可以沟通的,甚至有些时候管居严是想跟他沟通的,但是他…对自己没有任何自信,只知道一味的逃避和转移话题。
他到底有多害怕被抛弃,可能连自己都说不清。
可就是这种永无止境的害怕和得不到安全感的痛苦,让他胆大包天地逃了。
管居严如果发现找不到他…,江左降颤了颤,不敢想象管居严的反应。
无论是他愤怒至极杀过来把他捉回去,还是知道后难堪一瞬随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江左降觉得…自己都不能接受。
尤其是后者,如果证实管居严真的毫不在意他,他可能会疯。
所以干脆就不让自己知道好了。
找一个他很难找到的地方,找一份稳定的、危险系数小点的工作。
江左降微微一愣,像是才想起来自己在Z国的工作是警察,他也曾在警局挥斥方遒,带领一群手下缉拿罪犯。
也曾遇到困难处变不惊,镇定自如完美解决问题。
也曾什么都不在意,眼里只有做好工作保护好人民群众的念头。
他也曾,是一个有抱负有理想的正常人。
想到这儿,江左降眼神暗了暗,难过的情绪也收回大半。
曾经没有管居严,他也活得很好,甚至可以说更好。
无论以后是什么样,江左降想,只要不是现在这个鬼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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