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卷轴5]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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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纪元201年，被人称为龙裔归年
　　若说乌弗瑞克与图留斯只能被称为那个年代的英雄，那么龙裔便是将龙送回他们将回归之地的圣者
　　也是从那个时代起，龙裔不再只是诺德人心中的传奇，而成为了遍布整片泰姆瑞尔人人传唱的诗歌

　　尽管离那时的时代已过去百年，但人们依然记得那道身影。

　　....若要提到第四纪元所发生的大事，那势必绕不开这位大英雄。....

　　——摘自《第四纪元大事纪·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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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图书馆内，一位红发绿眼貌若少女的女性看着这厚厚的史书，突兀地轻笑出声，她想，若是龙裔亲眼看到这段文字，恐怕要气的不成样，毕竟他可是亲口说过“我只是一个得到了力量的普通人，并且做了每一个拥有责任心的人都会做的事，那就是承担责任。”的低调龙裔，和曾经高调成为皇帝的泰伯塞普汀完全不同。

　　没错，这位与充斥着古朴气息的图书馆几乎合为一体的女士，就是再次沉睡了百年之后，被自动闹钟叫醒的瑟拉娜。

　　在龙裔下葬之前，虽然他没想到瑟拉娜会跑到他的坟里沉睡，不过为了保证自己的墓不会被人挖开，他做了一个阵法，能够安全进入阵法的人只有他和瑟拉娜，而这个阵法的效果就是：在一百年之后他下葬的这天，将这座坟墓湮灭。并且他还在陪葬品里藏了一瓶药水，用龙语加护过的那种，他还在上面贴了一张纸条，‘如果你是误入此处的人，那请你将这瓶药水交给世上唯一一位红发的冷港之女；如果你就是...【此处被模糊了字迹】，这是能让你变回人类的药水，如果你什么时候厌倦了泰姆瑞尔，那就使用它吧。’
　　他是算到了瑟拉娜一定会来他的坟冢，却没料到瑟拉娜会直接和他一起沉睡，所以死前也没有给瑟拉娜留什么书信，因为他和瑟拉娜说过，“我若是有一天要到松加德去，那我走之前一定会睡在先祖森林。那个地方足够隐秘，也足够沉静，一定能让我睡个好觉。”所以他相信瑟拉娜一定会记得，从没怀疑过这件事。
　　所以完全不知道阵法这回事的瑟拉娜，就在一阵天摇地动中被吵醒——那瓶药水在敲她的头，并且为她创造了一个护罩，仿佛听到一声熟悉的龙吼，瑟拉娜血红的双眼眼底积起阵阵泪水——下一刻，她便被传送到了墓穴门口，她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龙裔亲手将自己的墓穴摧毁，却丝毫未伤到先祖森林中的歌颂树与先祖娥，而它们依然如百年前他俩一起来到这里时那般神秘。

　　“Serana,accept the world.”

　　他们曾为了对世界的看法这个问题而争吵，最后龙裔对彼时还未解开心结的瑟拉娜说，去接触这个世界，去触碰它，然后再做出一次决定吧。
　　这一次，瑟拉娜很确信，当她离开时，一定能交给当年温柔笑着的龙裔一份满意的答卷。

　　回忆结束，结果就是，瑟拉娜饮用了那瓶药水，久违的感受了一下血液流动的感觉。来到最近的村子，打听现在的首都在哪，随后来到了现在的这座图书馆。
　　这座图书馆所坐落的位置正是曾经泰姆瑞尔最北边的城市——独孤城，不过它现在已经改名了，只是依然能从城外庞大的建筑群看出曾经独孤城的辉煌。
　　‘那么就先去一趟溪木镇吧’
　　瑟拉娜想，她想从曾经的龙裔的一切开始之处开始探索，尽管现在溪木镇，甚至雪漫城还是否存在仍是个未知数。

　　“You know you know,the dragonborn's come.”
　　酒馆里，昏黄的火光跳跃在围坐周围的每一个人脸上，离火最近的吟游诗人轻拨琴弦，传唱着古老的诗歌。无论当天演奏的是‘吹牛大王’或是‘战乱年代’，最后总会有龙裔归来这一首固定曲目，却也没什么人提出过异议。

　　坐在不远处的瑟拉娜听着这难得熟悉的旋律，小酌一口蜂蜜酒，甘甜的蜂蜜混合浓度不低的酒精在舌头上交缠出酥麻的滋味，并没有当年老板拿出来招待龙裔的好酒的味浓，却也让瑟拉娜有些怀念，想起了那位和龙裔交好的刀锋卫士。

　　沉睡巨人旅馆，在战争结束之后完全翻新了一遍，只有外部的结构看起来像当年那个小酒馆，老板也早已换了好几任，甚至连那座密室也已被掩埋，无人知晓其存在。
　　不过...瑟拉娜看了看老板腰间的变曲长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刀锋卫士永远不会被时间湮没，自上一位龙裔逝世后，他们依然在等待着守护下一位龙裔。

　　河木镇的面积变得比过去大了，也多了几座房子和一些新的来客，木材厂里喊着龙裔的稚嫩声音也已是垂垂老矣的老翁。瑟拉娜并没有贸然上前搭话，只是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听见了那位老人颤巍着和他的孙子讲述着那位龙裔的故事。
　　他的故事会被一直传唱下去，即使有一天他的存在与否会被质疑，但他永远都会被铭记。

　　该去下一站了，瑟拉娜想。

　　-白漫城-

　　龙裔曾被授以白漫城男爵之位，虽然他几乎没在意过这个头衔，但在他的事迹被无限放大的后来，给白漫城带来了不少机遇与麻烦。
　　...所以现在的白漫城变得如此富丽堂皇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甚至那位英明的领主还借着这个机会将白漫城独立了出来。
　　据说这里就是龙裔第一次知道吸血鬼的地方，他在整备完毕准备向霍斯加高峰出发时，正好撞上了前来袭城的吸血鬼，也为此才会在之后专门前往黎明守卫一趟。

　　时间已流动百年，当年誓死绝不和解的战狂氏族和灰鬃氏族也已泯灭于动乱中，酩酊猎手里依然贩卖着猎手的弓箭，站在柜台后面的老板也已换了许多任，不过这个酒馆的名字故事却被刻在木板上挂在了酒馆里，几乎成为白漫城一景。
　　龙临堡也被贴上了不少金箔，整座建筑看起来金碧辉煌，让瑟拉娜无言地扶了扶额，看起来那位领主的后代审美不太行。
　　龙临堡下的塔洛斯雕像前每天站那演说的人早已离去，雕像对面的神庙也变成了其他建筑。

　　瑟拉娜眺望了一眼龙临堡上那个被奉为圣地的地方，那是传奇结尾，将英雄变为传奇的那一章节的开端——
　　以龙语召唤龙，将龙抓住，以实力让龙臣服，龙将英雄送往传说之地。

　　那是探寻真实之人所向往的地方。

　　-霍斯加高峰-

　　过去百年的时间足够人们将七千级台阶一层一层的修缮完毕，在高吼修道院死去了一些不自量力的人之后，人们放弃了打搅灰胡子们清净的想法——事实证明他们的确不会管下面在发生什么。

　　瑟拉娜站在阶梯的入口，抬头看了一眼高耸入云的山峰，深吸一口气，抬脚开始攀登这该死的七千级阶梯。
　　一路上的神符依然是当年的模样，大雪依旧纷飞，朝圣者变得比过去更多了，但越往高处人越少，到第四千级时已不见人踪，阶梯也逐渐破旧。可以想象，除了当年龙裔事迹最为火热时，这里被修缮过，后来愿意攀登如此高峰朝圣的人越发稀少，路也就回归当年老旧。
　　终于到了最高处，石柱前的箱子满满当当，也放了比过去更多的东西，瑟拉娜抬眼看向风雪之中依然矗立的高吼修道院，想起当初带她攀登这台阶的龙裔一路上都在跟她不断地吐槽那些灰胡子——他私下喊他们“臭老头”——腹诽他当年学习龙语时他们的一些操作。
　　从包里拿出一瓶除病药剂——也不知道灰胡子会不会生病，但至少灰胡子确实需要吃饭——放在石柱前的台子上，瑟拉娜转身准备离去，这时，一阵风突然袭来，瑟拉娜支起一道魔法护盾。

　　“Faal dovah laan wah kraav hi.”*

　　奇迹般的，瑟拉娜感到自己听懂了这古老的语言，她虽然不知那位帕图纳克斯为什么想要见她，不过她也同样对奥杜因与帕图纳克斯感到好奇，所以她跟着进入了高吼修道院。

　　当她走到后院的门口时，她听到了一声龙吼，随后，常年不散的风雪被暂时地吹散了，灰胡子对着她微微鞠躬，示意她上去。
　　瑟拉娜曾见过龙裔使用这句龙吼，知晓这驱散具有时效性的她赶紧跑了上去。

　　而世界之喉，帕图纳克斯正趴在一块岩石上，安静的等待着他的客人到来。

　　“我只是想见见能让dovakiin求到我头上来的冷港之女是什么样而已，你喝的那瓶药水中混合了dovakiin的血液，所以你才能够听懂龙语。”

　　帕图纳克斯说完这段话，并没有多做什么，而是直接将瑟拉娜传送到了山脚。
　　最后一重谜题终于得到了解答，瑟拉娜终于安心踏上旅途。

　　-独孤城-

　　偌大的城市在饱经风霜之后变得充满古旧的历史气息，国都几经更换，最终还是留在了这座见证了历史的城市中。

　　城门的开关变得比过去更加繁琐，和平年代的它终于变得有些烟火气息，商业街上遍布的小摊贩，货物也不再被东帝国公司垄断，而是琳琅满目，各式各样。哪怕是审美停留在第一纪元【？】的瑟拉娜也兴致勃勃的挑了几件华美的裙子，又去吟游诗人学院转了一圈，最后在眨眼雪鼠睡一晚，这趟独孤城之旅也算不负此行。

　　-裂谷城-

　　原本阴郁而有些压抑的城市被收服后重新开启了运河贸易，来往的人群要比独孤城更驳杂一些，几乎各个人种都有出现。
　　尽管新上任的领主尽力在维护治安，但由于有着历史悠久的盗贼工会掺和，每次就快要定型的势力分布就又会被打乱，领主直属的治安管理队几乎将盗贼工会视为眼中钉，心中刺。
　　不过那和我们只是来旅旅游的瑟拉娜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坐在酒馆里，听着别人小声讨论着最近这俩势力的纷争，想到了当年名震一时的夜莺，不知他们现在是否依然活跃着。

　　黑荆棘的酒庄越做越大，自从某次掺水被搞到差点破产之后，接任了酒庄的人就兢兢业业的酿起了酒。现在在酒馆里卖着的最好的蜂蜜酒，口感比当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吃一口薰衣草饺子，再抿一口蜂蜜酒，蜂蜜的甜味混入薰衣草的清香中，即甜也不腻，让人忍不住想再来一口。

　　走之前，瑟拉娜给盗贼工会留下了一套夜莺的装备。

　　-马卡斯城-

　　历史悠久的锻莫之城因为地层断裂，地下水溢出的缘故，现在已被淹没。瑟拉娜曾陪着龙裔跟随那位法师一起探查过地下的锻莫遗迹，那可谓是宏大且先进，让人不禁联想到锻莫的突然消失，是否与这过于先进的技术有关。

　　瑟拉娜记忆中依稀有第一纪元时这座城市的模样，最清晰的却只有锻莫突然消失在街道上的画面——即使是当时，也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最后留下的只有红山之战的结局——奇莫被变为丹莫，锻莫消失在整个奈恩上。

　　-冬堡-

　　这座城市是百年间变化最小的——或者只是自湮灭危机后它再也无法做出更大的变化了。总之，鉴于一些龙裔也是一个优秀的法师的传言，冬堡学院变得更大了，各方面的——无论是学生的数量，老师的数量与质量，都比过去有了质的飞跃。
　　一望无际的冰原上多了些人迹，冬堡人不再一味地仇视法师，也有些法师放下身段去帮助居民，因此达成了居民与法师共同居住在冬堡的景象，只要是见过当年法师和居民们相处的人，都会对这样的情形感到震惊，不过对瑟拉娜来说，倒是有些欣慰。
　　龙裔当年穿着法师袍在镇里跑上跑下，只为了让人们对法师改观哪怕一点点，最后却只换来了镇民对他本人的感谢。龙裔倒是也去劝过他的同学们，只是...在其中几位答应了要和他一起去帮助镇民后，首席大法师出了事，那之后龙裔就成为了首席法师，也就没那个时间去帮助镇民了。

　　追忆完过去，参观完冬堡学院，瑟拉娜也就继续向下一站进发了。

　　-佛克瑞斯城-

　　百年前，这里是天际最大的墓地，百年后依然是天际最大的墓地，甚至因为战争的停止，这里的坟墓变得更多了。
　　——事实上，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龙裔的骨灰实际上被埋葬在了这里。
　　那是一块无名碑，路过的人只会觉得，又是一个只见尸体人们连名字都不记得的人被葬在了这里，而不会多加探究。实际上，在龙裔被逐渐神化的如今，也的确没几个人知道他的名字了，更甚者，当年其实他就不以名字为代号介绍自己了。

　　“名字只是个代号罢了，我没有兴趣做下一个塔洛斯。”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了，于是他自行将自己的名字抹去，让人们只会，也只能称呼他龙裔。

　　瑟拉娜想，而现在，我也是时候去陪伴他了。
　　她踏入墓园，向守墓人展示了当年的信物，随后，向着湖景庄园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绿树盈盈，正是春季刚到的时节，万物复苏，花红柳绿。往昔的一幕幕闪过眼前，但瑟拉娜嘴角依然带着一抹笑。
　　庄园的所在地已成一片废墟，但在那座废墟前，安静的杵着一座无名碑，石碑旁不远处还有一座已写好日期的墓碑，却只有名字留空。
　　瑟拉娜恍惚间看到那人笑意盈然的看着她，像是他们不是分离了数十年，而只是数十天那般。
　　“晚安。”

　　后来，路过这里的路人都说曾目击到两个人走在林间聊天，但说到那两人的样貌却像是被抹去一样，什么也不记得。

　　“Pruzah wundunne.”

　　-end-

　　谨以此文，愿所有玩家旅途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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