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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的一天
“万岁!神龙武士万岁!”
“我们爱你!神龙武士!”
夹道的震耳欲聋的呼喊大大满足了我身为英雄的虚荣心,面无表情地保持着英雄的威严,我微点着头,锐利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那个人,伸长了美丽的脖子,脸上带着宠溺的微笑,眼中微微泛着晶亮的光彩。
一时间我忘记了呼喊着的人群,眼神只顾深深地与他远远凝视,然后,脸上那面具般的表情开始变得无法再保持平静……再然后……
烟雾缭绕的山中温泉,氤氲的热气后是那人隐隐约约的美丽身影。
“阿波……这温泉很舒服哦!你也下来吧,我来帮你擦背……”与平时极不一样的妖媚声音诱惑着,我两眼冒着绿光乐颠颠就往前一跳……
砰!很大的一声巨响,我头朝下重重地砸在劣质的木质地板上,估计震落的木屑又要使楼下的人发怒了,可是一想到那人恼怒着却又不愿对自己摆出生气的可爱表情,我又不禁发出呵呵的低笑。
“阿波!起床了就赶快下来帮忙!”楼下隐约传来那人低低的百听不腻的干净声音,让我忍不住闭眼将刚刚梦中的绮丽再重温了遍。
再静眯了会眼后,我大声回了句:“好嘞!”让那人失望是可我最不愿意干的事情。
伸手抹去嘴角边挂着的极可能是流了一夜的口水,翻过身,小腰——抱歉,是水桶腰一顶,轻轻松松地跳了起来。与往常一样,先在房间里打了遍拳,然后走向窗台——那里摆放着的已经不是“无畏五侠”的手办,而是我——神龙武士阿波的威武手办,还有旁边精致相框中自己与那人亲密相偎的合影。
“阿波!”楼下再次响起那人略带不满的呼唤,我向隔壁那个保持着十几年不变的有每早起来浇花习惯的邻居点了点头,转身就向楼下跑去:“老爸!我来啦!”
与泰狼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战斗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对于神龙武士这个头衔我已经越戴越习惯,就连应付每天为了神龙武士络绎而来的客人也是越发的得心应手。
“客人,您的面!请小心烫!”胳膊上头上都顶着面条,我灵活地穿梭在狭窄的店面里,将那人煮好的面条一一送到每个桌上。
“好啊!果然好功夫!”当我将面碗甩出,平稳地落在隔了几桌的桌面时,叫好的喝彩声就不时发出。
“呵呵。”我仍是改不掉地呵呵傻笑,面无表情的威严是只有在梦中才可能出现的,现实中,我仍是那个有点小小傻气的熊猫波,就像那场不能为外人道也的春梦……忍不住用眼角瞄了眼正开心煮着面条的那人。
“阿波!你老爸的面条还真是没话说的!真是好吃!”我们的常客兔大婶给她几个孩子挨个喂着面条,还不忘向我赞道。
“呵呵!”我乐了,听到别人对那人的夸奖比听到对自己的称赞还要开心,“那是,大婶你知道的,我老爸有祖传的神秘配方啊!”
仿佛听到了我的话,那人在柜台后抬头向这边望来,一直温柔的眼睛中带着浓浓的笑意。我的心不尤一颤,忙把眼神移开了去,最近好像越来越难忍耐了呀——虽然知道我们不可能是亲生父子(谁听过一只鹅能生出一只熊猫的?),但叫了他十几年的老爸,我在他心里,也只是个儿子吧?想到这,我脸上挂着的笑容只能变成了苦笑。
那人好像发现了我心情的低落——好吧,我承认这是我自己的想象——挤在人群里摆动着他性感的小PP(上帝原谅我我真的没有多想)向我走来。
“波?”他在围裙上抹了抹,洁白的翅膀轻抚着我的脸,“是累了吧?要不先休息一下?”
看着他关切的眼神,我那颗最近仿佛出了问题的心脏又开始不尤自主地乱跳,微微把眼神错开:“嗯,嗯……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该去师傅那里了……”然后不等他回答,把围裙一解往他手里一塞,头也不回地往外逃去——泰狼!你这个害人不浅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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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宫里,我刚完成了今天的功夫练习,躺在凉快的大理石地板上大声大声地喘着粗气。
师傅用手杖推了推我脑袋,歪歪斜着头,脸上一副不解的神情:“你功夫是不是落下了?就你现在这功夫,当时你是怎么打败泰狼的?”
我一惊,忙摆出惯用的傻笑:“师傅,那时是我的潜能被激发出来了,现在是和平时期你当然看不到我的厉害……”
师傅仍是一脸的高深莫测,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若有所思。
看师傅今天心情还好,我斟酌了半天小心问道:“师傅,泰狼被关在地牢里都差不多一年了,现在冬天也快到了……地牢里阴冷潮湿的,你说……要不要给他换个……”
师傅一个凌厉的眼神送过来,害我冷得浑身一颤,赶紧把最后“地方”二字吞回了肚子。
“给他多送几床棉被吧——有要求什么的,你能帮他就帮吧。”师傅转身离去,所以我看不到他说这话的表情,但语气中的关心我还是可以听得出来的。不由得咧嘴笑道:“我知道了,师傅!”
师傅头也不回微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我跳起身来又耍了遍拳,径直到杂物室挑了两床棉被,又到厨房拎了食盒,转身往翡翠宫的地牢走去。
“阿波?”身后是一个低沉的女声。
我转过头,恭敬地打了招呼:“虎师姐!”
“在给他送饭?”明明是废话啊,泰狼的一日餐食都是由我给送的——因为大家不敢也不愿去,心里都在暗暗期待最好把他给饿死了最好。
我暗暗叹了一口气,依然恭敬地回答:“是的,虎师姐!”话说五个师兄师姐中我最怕的就是这个威严的师姐了……
“这些棉被也是给他的?”瞥了眼我手中抱着的硕大棉被,虎师姐不满地开口,“他以为是在翡翠宫享乐来着?给他保证伙食就够了!”
“师姐……”我斟酌着用词,“是师傅吩咐的……”
虎师姐嘴张了张,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凶狠地把那两床棉被往死里瞪,然后哼了声转身走人。
我呼了口气,最恨泰狼的人估计就是虎师姐了吧,除了泰狼当年被整个和平谷所憎恨的行为不说,他两的私人恩怨——关于师傅的……我又叹了口气,继续往地牢走去。
“滴答,滴答!”不绝于耳的水滴声缓缓滴下,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这正义门派怎么也会建这种阴森恐怖的地牢?
“熊猫小子你来啦?”整座地牢就泰狼一个囚犯,他却仿佛置身于最高级的度假宾馆中,悠闲自得地躺在硬邦邦的水泥床上,口中还叼着一根稻草有一下没一下地嚼着。
“泰狼大哥!”我乐呵呵地打开牢门,把食盒与棉被往他床上一搁,一屁股也坐了上去。
“怎样?今天他提到我没有?”泰狼将口中的稻草一吐,起身一把揪住我。
“呵呵。”我拍了拍那两床棉被,“这个,就是师傅让我带来给你的——怕你给冻着了……”不要鄙视后面那句我自己加的话,能让一个孤独被囚禁着的人高兴说个无伤大雅的谎话应该不算什么吧——再说这也不一定就是谎话……
泰狼果然露出了与他形象极度不符的微笑,一把将棉被楼在怀里,整颗头深深地埋了进去,只剩下那脏得纠结成一团的硬发露在外头。他轻轻蹭着棉被,口中喃喃地自言自语:“我就知道,你还是……着我的……”
忍住不去想象泰狼正抱着我刚刚才抱过的棉被发情,我合作地转过头打量起这个我已经跑了将近一年的牢房——连个天窗都没有,仅靠墙上微弱的烛光照明着,摇曳着的昏暗灯光照出了地面上积攒着不知从何流进来的水,墙壁上甚至长着恶心的绿苔,空气除了冰凉还有久不见天日而形成的隐隐恶臭。
许久,泰狼才抬起头小心地将棉被收在一边,然后一把抓过食盒,打开就抓起食物往嘴里送。嘴里不停运动着还不忘问我:“你和你老爸怎么样了?”
一听这个我就怒:“这都怪你!都是你给我胡言乱语闹的!害得我现在看到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泰狼咽下满嘴的食物,对着我邪邪一笑:“怪我?如果你之前没存着这心思我能只说两句就害得你寝食难安?”
我涨红了脸却也找不到话反驳,只好恶狠狠地瞪他。
泰狼咧嘴一笑——这丫被关了一年似乎性格巨变,往日的残暴在那次欺骗世人的打斗后就不再见过,仿佛一个知心哥哥,乐呵呵地帮我解决一些难以启齿的问题——虽说那些问题还是都由他引出来的!
不觉就回忆起了那场决斗——
那日我硬着头皮回到翡翠宫碰到泰狼正打算对师傅下手,没错!就是“下手”!之后从泰狼口中得知,那时这丫真的是打算“下手”来着,硬是被我给打断了,之后我没给灭掉也算是荣幸了——据泰狼后来自己招供那是因为他想到了更好的法子才留了我一条命——所以说这家伙把利齿藏起来了也还是一头野狼!
“得到他的身体算个什么回事?我要的是他整个人!不仅是他的身体,还有他的心!”一想起泰狼说这话的YD表情,我在颤抖之余还不忘可怜师傅——您怎么就招来了这种麻烦家伙!
再说那天的决斗,想我这半路出家的功夫,即使是有天分吧,又怎能打得过占尽天赋和后天苦练的泰狼——那天最后一击泰狼不成,正闭上眼睛等死来着,却不料他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露出闪亮尖锐的牙齿:“龙神武士,嗯?”
我破罐子破摔,挺起胸膛很有节气地回答:“正是在下!”
他眯眼把我瞪了半天然后阴森森地一笑:“我很欣赏你这小子!怎么样,跟我做个买卖吧?”
“买卖?”我诧异,我疑惑,我只能呆呆地望着他。
“嗯。”他一屁股坐到一旁被打得四分五裂的石头上,从裤兜里捞出一根一看就劣质至极的香烟点上,然后慢慢吸了口,仿佛品尝着世上最高级的雪茄,张口,呼出一个PL的烟圈。可别说,这动作充满了男性的魅力,想我阿波咋就没这水平?我暗怒!
“我可以假装被你打败,而你……想办法让我留在翡翠宫!”他转过头来,微眯着的双眼放着绿光。
我眨巴着眼睛,脑中的螺丝轮盘什么的瞬间全开,别看阿波我胖乎乎的仿佛挺傻,其实这圆圆大脑袋中装着的主意多着呢!
他不杀我了,只要我答应了这个条件!还可以赢得打败泰狼的荣誉!问题是……
“为什么?”我问道,他今天就可以取得最后的胜利,有必要留在翡翠宫吗?那里有什么他想得到的东西?
本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我静静地在一旁等他抽完手中的烟,然后潇洒地扔掉,一脚踩了上去:“因为我要他!我要师傅!”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他当时的表情,仿佛是那么的不可一世,势在必得,但又带着一股绝望,仿佛被遗弃了的孩子……
我当时竟然相信了他——或许是因为他说完后一掌狠狠地拍在了自个儿脑门上,也或许是当时我心中深深埋藏着的感情仿佛找到了知音,我答应了他。
之后,我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英雄,泰狼则心甘情愿地成为了翡翠宫的囚下之徒——话说这事我还真没派上什么用场,他之前待的塔岗监狱被他闹得元气大伤再也不肯收留他了,师傅没办法只好冷着脸把他扔到了翡翠宫的地牢里(话说当时我就怀疑师傅怎么就没想过直接把他XX了一了百了呢?还留着个吃白食的家伙……)。虽然当时师傅的脸色难看冰冷得我都不敢多看,泰狼却至始至终地盯着师傅,脸上挂着狂妄自大的表情,很奇怪的,我却看出了其中平静与甘之如饴的心情。
泰狼被囚禁后一直很安静,平静得让大家纷纷议论他是否有别的邪恶计划(从某种角度来说这种猜测也实在没错……),师傅很是镇定地告诉大家,泰狼已经被神龙武士废去了功力,再不能做出什么坏事了,甚至还很是放心地除去了他的手铐脚镣,师傅的原话是这样的:“有神龙武士在,泰狼不会闹出什么事的。”我内心尖叫,师傅!你要宠他也不要拿我当幌子啊!我能制住他?您老人家自己上还差不多!
总而言之泰狼是在地牢里落户了,我每天来上这么一回给他送饭菜,看他每天无所事事的样子,有一天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每天都在干嘛?就这样躺着不烦吗?”刚出口我就想PIA自己嘴巴,我这是鼓励他越狱还是怎么的?
一直眯着眼睛晃头晃脑的泰狼心情大好地看了我一眼复又合眼凉凉开口:“怎么会烦呢?我正构思以后怎么去‘收拾’那老家伙!”
巨寒!仿佛踩上雷区了,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将食盒收拾好正准备离开,泰狼却叫住了我:“熊猫小子,你有喜欢的人吗?”
“啊?”我呆了下,他这是找我聊天吗?
“如果有,就要珍惜啊……不要像我……”泰狼仍是闭着眼睛,语气还是那么狂妄,话的内容却令人有种很可怜的感觉。
我拎起食盒匆匆离去,为什么当他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时脑子里浮现起的是那人一脸温柔微笑的样子?不会的!我甩了甩脑袋,一定是跟这BT待久了才会有这奇怪的想法!
日子一天天过去,或许是地牢真的太无趣了,泰狼除了YY他那“老家伙”外也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与我开始聊天,聊着聊着,我们竟成了一种奇怪的朋友关系。
“你是说他洗澡的时候被你碰上,然后你竟喷着鼻血直接晕了过去?”泰狼没有形象地大笑,不顾朋友道义地取笑,“你这家伙真逊!要是我……当场扑上去了!”
“我才不像你这头色狼,我……不对!这说到哪去了?我对他根本不像你……”我有点混乱地说着。
“哦?不是”他凶狠的眼微微眯起,带着戏谑的光,“那你看到他衣不遮体的样子为什么这么冲动?”
衣不遮体,衣不遮体……下意识地就去想象那匆匆一撇却顽强地留在脑海中的美丽身影,洁白的羽毛被水打湿了,微微黏糊着贴在身上,长长光滑修长的颈项在暗黄的浴室灯光下展露着美丽的弧度,一直温柔微笑着的眼神霎时间妖艳动人……
“呀!你这家伙真没用!就这样也能流出鼻血?”泰狼唾弃着。
我伸出手往鼻上一抹,鲜红的——我完蛋了!
“你……真的还没下手?”泰狼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将我从回忆中唤醒。
“什……什么下手?我才没那么下流呢!”我涨红了脸,都是昨天泰狼跟我说什么想要得到就要赶快下手,害得我做了一晚奇怪的梦。
“去!你不下手等哪天他被别的女人或男人抢走了,你丫别来找我哭。”泰狼不屑地哼了句,埋头继续吞饭。
“可是……”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啊……
呆了会,我用胳膊肘捅了捅泰狼:“别说我了,你呢?”
咽下最后一口饭,泰狼摸了抹油腻腻的嘴角:“他会主动来找我的,寒冬要来了,不信他能安心看我待在这里挨冻!”说着扑上棉被就是一阵亲热。
我咽了咽口水,心想还是不要泼他冷水吧,师傅让送棉被过来不就是说明了不打算把你弄出去吗?收拾好食盒走出去,在关门时看着他腻在棉被里的身影,我又是轻轻一叹,师傅,你还是赶快把他弄出去吧,再这么关着哪天准真的变成BT了——对着床棉被都能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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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我回来了!”回到家里时已经是万家灯火的时间,在翡翠宫我除了要自己练功还要应付慕名前来讨教的各界武林人士,一整天就没个休息的时间——话说这名人也实在不好当啊,再这么下去我这身胖乎乎舒舒服服的肥肉还指不定就保不下来了……
“阿波!你回来啦!”那人从柜台后匆匆跑出来,脸上是让我心头一暖的关切神情,“吃过晚饭了没有?”
“还没……”我帮忙收拾了最后一个客人的碗筷,累摊了的身子趴在椅子上就再爬不起来了。
那人转身关上铺门,回到厨房里端出热腾腾的饭菜:“波,快来吃饭吧。”
我两眼放光地开始大快朵颐,嘴里还不忘赞道:“好吃!比翡翠宫那老厨师做的好吃多了!”
他也坐到对面的椅子上,不停地为我碗里夹菜,在明亮灯光下笑得弯弯的眼中满是装了的宠溺。我的心不尤又是一阵加速,忙低头专心吃饭,不敢再乱看。
“波,老爸来给你捏捏肩膀吧!这个对缓解疲劳很有好处的哦!”他说着,没等我阻止就跑到了我身后,洁白的翅膀已经放在了我肉呼呼的肩上。
“你别看老爸我是煮面条的,这按摩的手艺当年可是经过名师指导的!”他边动手捏着边炫耀着,完全没注意到他每捏一下我就浑身一阵猛颤——饶了我吧!
一口咽下剩下的饭菜,也没管噎没噎着,我推开盘子站起来说了声:“我吃饱了,先去洗澡!”也没敢看他一眼,匆匆就向楼上跑去。在上楼时还不小心摔了重重的一跤,简直有辱我神龙武士的称号!
头埋在热乎乎的洗澡水里,我简直想像鸵鸟看齐,愣是不想出来,仿佛只要一直把头埋在水里,就可以不用面对楼下那人……
“阿波?你在干什么!”刚想在自己被溺死时抬起头来,就听到那令我心脏加倍的声音。
“咳咳!咳咳……”惊慌中我口鼻都进了水,勉强想睁开被水迷糊的眼睛,不想一条毛巾铺天盖地地罩了下来。
“你这孩子究竟在干什么?”他似乎生气了,手上力道有些重,“想把自己给淹死吗?如果我没进来……如果我没进来……”话到最后都有些哽咽了。
如果你没进来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我暗忖着,还是开口安慰道:“没事的,我只是在练肺活量,明年夏天我要学游泳……”
“那也是要小心一点!”他移开了手中的毛巾,本来圆圆的双眼又笑成了一个可爱的弧度,“你老爸我就你这么个儿子!”
儿子……是啊,我也就是你儿子……我暗暗伤心着,却不料他竟开始脱起了衣服。
“你……你……”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微微笑着:“好久没和波一起洗澡了呢!我来帮你擦背吧!”
擦背?不小心又想起了早上的那个梦……诱人的身体在微醺的热气中越来越模糊——一块洗澡的话我肯定会流鼻血死掉的!可是擦背……好诱人的条件……
还在天人交战之际,他已经脱完衣服踏进了浴缸——呜呜,我们家浴缸为什么要做得那么大……我开始研究天花板上的蜘蛛网,试图阻止自己眼神往坐在对面的人身上瞟去。
“阿波,你转过身去我帮你擦背吧。”那人语气中带着笑意。
好主意,转过身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我连忙转身,可是当他占了水的羽毛落在我背上时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谁说这是个好主意啊?!
“怎么了,阿波?”仿佛发现了我的异样,身后的人问道。
“有……有点冷……”天知道我现在有多热!身上的温度估计可以把洗澡水烧开了!
他哦了声,身体竟再靠了过来:“咱们靠近点就不会冷了。”我脸上现在肯定烫到可以煮鸡蛋了,仗着他看不到我的表情,我赶忙开口:“还,还是有点冷,要不我先出去了……”
“阿波!”身后那个温热的身体竟楼上了我堆满脂肪的腰间,早知道应该去减减腰围的——不对!他,现,在,正,搂,着,我?鼻子下一阵湿热,不用手摸都知道——我肯定流鼻血了……
“阿波,你最近在躲着老爸是不是?”温温的气息落在我僵硬的脊背上,柔柔的语气仿佛是在撒娇,“老爸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迷人的嗓音越来越迷糊,我内心深处很是混乱,仿佛听到泰狼的不断的J笑:“扑倒他!扑到他!”
对,扑倒他!然后对他说我爱他,让他不要再把我当儿子看待!
我决绝地回头,看到他一脸的惊诧,正打算如计划般扑上去,却觉得血气上升,一时间脑袋晕眩了起来,世界在旋转……
“阿波?你怎么流鼻血了?”
“阿波!阿波!”
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扑倒计划在泡澡泡到晕倒的情况下,凄惨而绝美地落下了帷幕——没有关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老爸!
与此同时,翡翠宫的地牢里——
“怎么又踢被子?这习惯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改过来?”师傅恨恨地想着,捡起被踢落在床下的棉被,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手中却极为温柔地盖到了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身上。
在黑暗中静静站立了许久,师傅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轻轻地转身离去。
床上的身影久久未动,许久,黑暗中出现两点绿莹莹的亮光。
“没关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师傅!”身影翻了个身,这次,是真的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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