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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清蒸小鱼儿失败
“老师，你让我难受了！”——摘自谢然日记
老师的毛巾、老师的杯子、老师的……谢然对着厕所的镜子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一双眼睛瞪的溜圆，傻愣愣的撑着洗脸盆笑的几乎脱气。
用老师的毛巾擦脸，用老师的杯子刷牙，然后两个牙刷放在一个杯子里，面对面放着。谢然孩子气的拨着两个牙刷，一头撞在玻璃上还是忍不住的会傻笑。一想着洗干净的老师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一起到床上去，身体某个诡异的地方就蠢蠢欲动起来。
太过分了，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呢？谢然用冷水泼了泼脸，抹干净水就出了厕所。
“洗完了？”许名城正在看杂志，电视的音量开的很小，咋一看到温馨死了，谢然抿着嘴唇，腼腆的冲许名城笑笑。
“已经很晚了，睡觉去吧！”许名城合起杂志站起来就要往卧室走。
睡觉？谢然嘴唇抿的更厉害了，难得的害羞起来了。
许名城走了两步，发现谢然还站在原地，他只当谢然是在点难为情，他便仗着自己年纪比对方大，摆出大方的姿态，走过去搂住谢然的肩膀。
“以后周末的时候同学要学习的话，你就来我这边吧！”许名城大方下着承诺，却不知道他的大度就等同于把一头大型狐狸一步步牵进了自己的窝。也许在不久后他将沦为对方的猎物，只是狐狸的微笑太过腼腆，连獠牙都被好好的藏起来了。
“太打搅老师了，不太好吧！”谢然露出犹豫的表情。
“跟老师可以不用这么客气。”许名城宠溺的揉着他的头发，一起踏进卧室。
谢然看着这间他并不陌生的房间，看到床头的雕塑时还忍不住瞪了一下。
卧室的床根本就不大，睡两个人大男人还真的是有点勉强。大概是许名城一个人住惯了，生活上也做的不够完善，被子也不是很厚实。当许名城关掉灯躺下来盖上被子的时候，谢然觉得自己才拉上被子就被掳走了，身侧还空了一大块，寒风直飕飕的往被窝里冲，说不冷那都是唬人的，特别是脱到只剩下最贴身的衣服。
“冷不冷？”许名城侧过头冲谢然问道。
“不冷！”这回真的不冷了，因为许名城侧过头来，嘴里的气息拂过耳畔，立刻连带着脖颈都热起来了。真的不冷了，要是许名城再靠过来一点那身边那个大风口都可以忽略不计。
“真的？被子够吗？”许名城狐疑的伸手摸了过来。
“老师……”谢然的身体立刻绷紧，手被极力控制的安分的放在身侧。
“你这孩子！”许名城摸过来的手一直沿着谢然的胸口摸到了另一边的腰侧，然后在他腰侧惩罚性的轻轻拍了一下，“你大半个人都要出去了，还说不冷。”
“我……真的不冷！”怎么会冷呢？被摸过的地方几乎能自燃起来，什么冷风，要是能这样紧紧的搂住许名城睡觉，谢然觉得即使在寒风中裸睡都没关系。
“真是的！”许名城低低的说了一句，手缩了回去然后是带着许名城热气的被子被挪到了谢然身上。
“这样的话老师不是也没被子吗？”谢然犹豫的想要推开挪过来的被子，在对方同样的推辞后，想了想干脆也伸手横了过去直接考察一下实情，“果然……”
“那个……没办法，我平时都是一个人睡，所以……”许名城想解释一下被子太小的原因，也想说明一下，两个人总是要比一个人热，所以少盖点应该是没问题的。
“老师都是一个人睡吗？”谢然的手还搭在许名城身上，问的问题也是别有意思的。
“嗯……当然都是一个人睡！”许名城回答很理所当然。
“老师不懂我的意思么？”谢然干脆扯着被子连人带被子贴近许名城，手臂始终按在许名城的腰侧，脑袋微微靠近许名城的肩头，靠过去的姿势充满了孩子气。
“那……那是什么意思？”忽然靠过来的身体把许名城吓了一跳，看到肩头毛茸茸的脑袋和身上充裕的被子后才微微的露出笑。
“我的意思是……”谢然的手指在许名城的衣服下摆处徘徊，脑袋也微微扬起靠近许名城的耳侧，“我的意思是……老师从来都是一个人睡……那是不是老师做那种事情也是……一个人……”
“啊！”许名城像是被点电击般吓得推开谢然的身体，连带着被子都把对方推开了。自己也大半个身体露在外面，顿时就感觉到了寒冷，但是被谢然的气息侵染过的耳朵却是烫的吓人。
谢然忍不住笑了出来，被推开的身体又扑了上去，死死的按住许名城，脑袋搁在许名城胸口，“老师……好清纯……难道老师还是处男？”
“说……说什么？”许名城连推开谢然的指尖都开始颤抖了，即使是在黑暗中也依然能看见谢然眼睛，大概是取掉了眼镜的原因所以谢然的眼睛看起来格外的明亮，同时也让人心虚，不敢直视过去。
“老师！”谢然瞪着眼睛趴在许名城胸口，听着那层肌肤下那因为自己而加速跳动的心跳，忍不住用指尖在许名城的胸口画圈，“老师，被我猜中了吧！”
“唉……瞎说什么？睡觉吧！”许名城无奈的别过脑袋，试着推了谢然几下却总是没办法成功，明明压在他身上的重量并不大，却贴的很紧，怎么推也推不开，最后许名城让步了，宠溺的替对方拉上被子，“别压着我了，睡吧！”
“老师……”谢然撒娇的在许名城胸口蹭蹭，“你还没回答我呢！”
许名城装作没听见的闭上眼睛，谢然心一横，原本还在腰侧徘徊的手干脆的伸了进去，狠狠的掐了许名城一下，果然对方本能的跳了起来，又因为被谢然压着而无法动弹。接连几次，许名城忍着笑妥协了。
“唉……当然不是了！”怎么可能没经验，好歹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只是次数少的可怜而已，女朋友总是嫌他太没生活情趣了，对女朋友热衷的程度远远比不上对工作，每一步都走过来了以为最后能在一起，但是临到求婚的当口，女朋友提出来分手。那种事情他也做的很少，总是会让他想起那为数不多的经验而变得悲伤。
“那就是有咯？”谢然天真的问，“那感觉怎么样？”
“你没试过？”许名城几乎要咬断自己的舌头了，居然跟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学生聊起这种深夜话题。
谢然在黑暗中摇摇头，没用嘴说出来应该不算说谎吧？用着这样强势的自我安慰法，谢然倒是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许名城的诧异。
“老师……是什么感觉啦！”谢然加重撒娇的语气，口气里透出一股好奇的意味。
“这个……”许名城确实是有点不敢相信现在的孩子还会没经历过这个？其实大学里男男女女那些事情做老师的也不是完全没听过，雕塑教室边上那片地，黑夜的时候总是很诡异，有时候晚上上完课路过那里都会让许名城都脸红。
真的还有这么单纯的学生？前提是条件还这么不错，现在的女孩应该很喜欢这种类型的男孩子吧！
“我不知道，我看到女孩子……那里……那里会没反映……”谢然犹犹豫豫的说着，然后把脑袋埋在许名城的肩窝里，“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问题，可是……我又不敢跟家里人说，老师……你也知道他们都不管我的……我……”
“这个……”许名城被谢然弄得整个人都慌了起来，没想到留宿会挖出这么大的秘密，这样看来谢然这个孩子似乎存在着很多值得人同情的地方。
“你……你一直……一直都没……那个起来过吗？”
许名城的试探很没技巧，谢然憋红脸几乎要笑了出来，没想到能走出这一步，正犹豫着下面该怎么说。许名城忽然像是炸毛一样推开他，一双眼睛即使是在黑暗中也瞪的很大。
“你……你……你……”一连几个“你”字都没办法说的完整。
谢然被推开的时候还莫名其妙，但是几乎是本能的感觉到裤子有点绷紧了。
完了，穿帮了！
谢然有点泄气的看着自己裤子上凸起的那一块，苦笑的捏紧自己的拳头，再去看许名城，对方还处于惊讶状态中，惊讶的样子几乎要把谢然给踹下床。
真是现世报呀！才说你不行，你就迫不及待的出来现世。谢然皱眉，干脆背过身去，用背对这许名城。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老师的。”声音有点颤抖，“我也不是在骗老师……我真的对女孩子不行……”
“那……那……那个是怎么回事？”许名城也沉不住气了，这种事情虽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也是什么能开诚布公说的事情。
“老师你不要问了，我……我不想说！”谢然卷起身体，留给许名城一个落寞的背影。
许名城也不说话了，身体一转动缩进被子里，安静的躺在谢然身边，看样子是生气了。两个人中间空出很大一个空隙，任冷风吹进来谁也不愿意靠近对方一步。两人之间开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老师……其实……我不是不行……”过了很长时间，谢然开口了，声音听起来比开始要更加微弱，“我只是……对女人硬不起来而已。”
这个真的不能完全算谎言了，对女人不行是假的，但是对男人有反映确实是真的。因为说的太过明显了！却又吓到了许名城，他本能的身体就一颤，然后又本能的就往后退了一点点。
谢然苦笑！
“对不起，吓到老师了！我没有恶意的，我……还是去睡沙发好了！”说完谢然真的掀开了被子起来了。
“谢然！”许名城跟着坐起来，拉着谢然的衣服，“对不起！老师不是那个意思……”
“我理解！”谢然低着头做在床沿边上，真的有点冷了。
“别坐在外面了……进来吧！”许名城拉着谢然的手，把被子盖在他身上。
“可是……老师不怕吗？”谢然犹豫的握住掌心的被子。
“真的没关系。”怎么可能不怕，许名城做的只是身为老师对待学生的宽容，因为是老师所以他能容忍这些，加上他那种发自内心积累出来的对谢然的信任让他还是软化了，“你也说了你没有有恶意的。你是个好孩子！”
“可是……”
“睡吧！再不盖被子感冒了，我可不管你了啊！”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再不睡我就真的生气了！”板着脸的许名城其实真的没有半点镇服力。但是谢然偏偏吃这一套，原本确实有点事失落的心硬是被许名城给安慰了，不过……即使睡在了一起对方还是会怕吧！
明明没有睡着偏偏固执的闭上眼睛装睡，自己装作无意搭过去的手也被看似无意的卸下来。
谢然难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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