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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
祁月的身子在大夫的悉心照料下逐渐康复了,于是瑞王就准备起玿玦跟祁月的大婚,可偏偏祁月极力反对,这让瑞王十分的愤怒,搞不懂这个小丫头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就连玿玦也百思不解了。当然了,玿玦并不是真的倾心于这个小丫头,在他心里,祁月还是太小了,只是出于对祁月的心疼,才不得不用这种方式帮了祁月一把。
那日,瑞王召见祁月,问祁月不同意婚事的原因,说莫不是觉得做妾委屈了她。
祁月摇摇头,表示:“就让我当个侍妾吧,只要不给我名分,什么都好,我不想被束缚。”
“真是个怪丫头——”古往今来女人们都是为了名分争个你死我活,帝王将相之家不就这点事嘛,为何这个小丫头却如此特立独行,兴许是年纪小吧,瑞王开始有些看好这个小丫头了。
得知了一切,玿玦来找祁月,好奇地问她:“怎么,当我的妾很委屈你吗?”
“大少爷你不也是不喜欢我的嘛,干嘛这么在意,总言之,我很感激你帮了我,今后若有用得着我的时候,我定当尽犬马之劳。”祁月淡淡地言语,不喜不悲。
好生特别的丫头,她竟什么都知道。玿玦心里这样想着,又觉似乎祁月不止外貌看来这般年幼,一个十五岁的丫头说话怎可如此有韵味,她这样小的身体里到底住着一个什么样的灵魂呢。
原本对哥哥心生嫉恨的玿庭在得知祁月拒绝名分之后,又觉得自己有了一丝希望,于是竟又开始对祁月百般纠缠,心底里暗暗较劲誓要把祁月抢回来。论年纪,玿庭觉得自己和祁月才般配,而且哥哥玿玦明明已经有了梓萌嫂子了呀。
一开始面对玿玦和祁月的事情时,少王妃梓萌有些无法接受,可是抑郁成疾了几日之后,梓萌开始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梓萌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她不善心计,也无欲无求,既然命运安排了她跟玿玦在一起,她就真心希望玿玦好,再加上梓萌自幼身子不好,生病又是常有的,也一直苦恼自己没办法好好照顾玿玦的生活。现在玿玦看上祁月这丫头也好,可是唯一的担忧就是祁月年纪太小了,需要教导的东西太多了。
“月儿,这是我给你做的几件衣裳,以后你我就以姐妹相称吧,还要麻烦你多照顾玿玦了。”梓萌主动来见祁月,其实这于理不合,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儿。
祁月十分内疚,尤其还是面对这样一个温婉美丽的女子:“该是我去拜见少王妃才是,月儿该死,不过请少王妃放心,月儿不会抢走小王爷的。”
“说句老实话,我身子不好,怕是照顾不了玿玦多少时光,现在有了你,我算也无后顾之忧了。姐姐就把玿玦拜托给你了,请妹妹帮我好好照顾玿玦。”
不知怎的,祁月很心疼眼前这个端庄大方的女子,如此善良,其实祁月也看得见梓萌的一脸病容,看来她是真的身子不好。“姐姐莫要行此大礼,月儿答应便是,月儿答应姐姐,只要有月儿一天,定保小王爷周全!”竟不自觉地,祁月应承了梓萌的请求,只不过祁月心想的是以自己的武功来保玿玦周全,并非梓萌想的那样贴己的照顾而已。
府里上下对祁月的议论不断,有人觉得祁月是个怪人,竟傻到不要名分,他人求还求不来的恩宠怎可轻易不要!也有人心里不服祁月受到玿玦的重视,暗自较劲,暗地里对祁月使坏,可是祁月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只求静静保全自己好好活着,因为她在等待魅离来接她。
拒绝了许多次,玿庭还是痴心不死,他自认为不比兄长逊色,凭什么祁月总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再加上玿庭少年心高气傲,便一心对祁月纠缠不休。
“为什么不跟了我,我哥他有什么好的,他都有大嫂了,你跟了我便是我的唯一!”玿庭已然深深迷恋上这个冰山一样的姑娘了。
“玿庭少爷请别这样了,我说得很清楚了,你死了这条心吧!”祁月依旧无动于衷。
“我可以不顾一切,只要你跟我在一起,爹都不能阻止我,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管!”
祁月一听,心头一颤,言辞依旧冷漠:“连亲情都可以摒弃的人,不会是一个好人!我不会稀罕你为了我做出什么蠢事的。”
玿庭怒火中烧,胸口起伏不止,堂堂王爷家的二公子实在是无法接受被一个婢女三番四次地冷面拒绝,一气之下,玿庭疯狂抱住了祁月,语气有些强硬:“我先要了你,看你还会拒绝我吗!”
“二少爷,请你自重!”祁月轻微扭动身子,想要给玿庭一个主动放弃的机会。
可谁知玿庭已经急红了眼,眼看就要对祁月有不轨之举时,祁月羞怒之下,迎头劈下一掌,而后扭住玿庭的一只胳膊,转过身,一个甩腿,就把玿庭放倒在地上。此时玿庭已然表情呆滞,他做梦都想不到祁月竟然会功夫,也正是这一刻,玿庭彻底被打碎了自尊,心想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丫头竟然会应了大哥,看来自己是如何都比不上大哥了,呵呵,祁月这丫头果然不是谁都亲近得了的。
不多日,梓萌亲手来帮祁月打扮,然后执意要让祁月跟玿玦同寝,祁月又不好道出自己跟玿玦之间从未有过什么,不好拒绝也不好答应。
“如何说呢,打从第一回见到你,我就打从心底喜欢你,如果说生在王侯将相之家注定了要跟别人分享丈夫的话,我倒希望这个人是你!答应我,这可是我头一回求人呢!”梓萌是带着笑意说的这番话。
这样无邪的笑容,让祁月不忍心直言拒绝,祁月只好暗自下定决心:少王妃您放心,玿玦少爷只会是你一个人的,有我在,我不会让别人从你身边抢走他的。
那晚,被迫留在玿玦的房间里,祁月忐忑不安,很是希望玿玦今晚可以不要出现。可刚一这样想,玿玦就推门踏进了房间,看到是祁月在,小小吃惊了一下,但还是立刻恢复了平静。见玿玦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祁月情急之下握住怀间软剑:你若再靠近一步,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恰恰,玿玦在距离祁月还有一尺远的距离时停住了脚步,见祁月紧张得小脸通红的样子,顿时觉得可爱:“不用说,这一定是梓萌安排的吧!”
天哪,这玿玦怎么什么都清楚!祁月觉得玿玦很是不简单,不知道他心裡藏着多少事,也搞不懂玿玦对梓萌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行,你不用这么紧张害怕,我还不至于是个卑鄙下流无耻的人,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玿玦略带笑意地弹了祁月的额头一下,而后倒在床榻上,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在玿玦的招呼下,祁月也小心谨慎地躺在了床榻的另一边,紧紧抱着身子,害怕发生什么,可是终究还是没有发生什么的。祁月隐隐认定玿玦是个君子,至少对她来说是,可是这位君子的不悲不喜不亢让人实在太难捉摸了,祁月很好奇玿玦对梓萌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因为祁月感觉到梓萌是真心爱着玿玦的。
别说是玿庭这小子,就连玿玦也从未近过祁月的身呢,若说心动,反而玿玦比不上玿庭,可谁让祁月心里有着魅离呢,所以没有办法萌生那少女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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