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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场劫人
舒了一口气,祁月稳定心情说:“流苏?太好了,你没事吗?”
“现在这个关头,你最好不要跟瑞王府的人有任何瓜葛,否则你也会受牵连的。”流苏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比起从前,现在阴冷了许多。
祁月摇头:“不行,我要救他们!”
“既然跟玿庭走了,还回来做什么呢!”流苏十分生气地呵斥。
隐约察觉到哪里不对,祁月小心翼翼地试探:“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本不该说的,但是流苏还是告诉了祁月:“我坦白告诉你好了,我才是皇上安排在瑞王府里的眼线,皇上对瑞王早有戒心。本来掌握了证据我该第一时间向皇上禀告的,可我不希望你有事。”
“是——你——”祁月感到不可思议,“当日王爷的怀疑其实并没有错,只是错认成我是皇上的眼线?!”
流苏冷冷一笑:“哼哼,谁让你那时一副故作清高宠辱不惊的样子,瑞王自然以为你城府很深,也许我这个真正城府很深的人才知道你只是无欲无求罢了。”
“你怎么可以,你跟他们无冤无仇,玿玦玿庭也对你不差,你怎么能害他们!”祁月有些无法接受。
“如果他们光明磊落,我自然不能成事。还有,这一切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不过,皇上对我有恩,我不能不这么做。只能说,我们的立场不同,你什么时候开始会维护瑞王府的人,你不是一向对这里没有什么感情的吗!”流苏言辞犀利,跟以前完全不同,让祁月心里感到很冷。
祁月低着头,心里的寒意越来越重:“本来是对这里没有感情,可是听了你说的话,以后王府的事就是我的事!因为我不想像你一样,如此冷漠,如此无情!”
说完,祁月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想到当初自己差一点死去,竟是因为流苏,自己曾经对流苏那样好,未曾想到头来竟是一场戏。上一世的祁月看过的戏很多,没想到自己也一直在别人设计的戏中,可真讽刺。
望着祁月远去的背影,流苏心里很难过,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也许这辈子祁月会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显然,这一刻,她彻底失去了祁月这个朋友。流苏想要哭却哭不出来,为什么祁月要这么的正义凛然,这样只能显得流苏很卑鄙。然而友情也是自私的,不然为何当日流苏不主动自首承认自己才是皇帝眼线呢,差一点害死祁月,流苏曾经很愧疚。
“对不起!”等到祁月走远了,流苏才敢这样喊出来,但她知道,祁月是不会原谅自己的,可祁月并不知道流苏心里那不为人知的秘密,流苏只是太恨瑞王罢了。
证据确凿,想要救出父兄,有些无能为力,但唯一可行的,只有劫法场了!玿庭每一日都在研究父兄行刑的路线,万般无奈,也只有劫法场了。而祁月没有像玿庭这样好好谋划,她只等行刑那日,直接去劫法场。
不日,便到了行刑这天,玿庭改头换面隐匿在人群之中,虽然瑞王犯了逆上之罪,但是百姓还是纷纷前来送行,在百姓心里,瑞王一直都是一个慷慨大度救济穷人的好人。若没有瑞王,江南旱灾之时,会饿死更多的无辜百姓。
眼看,瑞王和玿玦就要被推送上断头台了,突然,空中飞身而来数个蒙面人。一个是玿庭,一个是祁月,他们清楚地认出对方的眼神,另外一个,则无人知晓。
没想到比起当年,祁月的身手更加出色,手中长剑更是快、准、狠,而且这股狠劲不亚于男子。玿庭为了父兄,自当是拼尽全力的。但仅仅凭他们三个人,还是难以抵挡押送瑞王他们的军队。
好不容易趁乱解开了瑞王和玿玦身上的枷锁,可眼下一波侍卫又冲了过来。
“你先带他们离开!”祁月冲着玿庭大喊。
玿庭有些犹豫,可情势不容他迟疑,还是带着父兄先行一步飞身离去,却在远离之后忍不住回望了一眼祁月。虽然十分挂念祁月的安危,可身边的父亲已经奄奄一息,他不能不先行孝道。直到玿庭带父兄来到一处隐蔽的毛竹屋前,安顿好父兄,然后毅然准备去接应祁月。
“庭儿,你为救我们劫狱,此刻风声必定很紧,你还要去那里做什么?”瑞王忧心忡忡地望着玿庭。
心系祁月,怎可不再回一次头,玿庭让父亲在此地等他,断然离去。白色的发带随风飞扬,玿玦凝视玿庭远去的背影,心中只好暗暗叹气。
“对了,救我们的时候,除了玿庭,还有两人,不知是何许人也,其中一个身形削瘦,形貌娇小,但武艺倒是非凡得很。”瑞王回想着之前的惊险一刻,细细说来。
何人相救,身形娇小,只单凭一双灵动的眼眸,玿玦已经认出是祁月了,只是从来不曾想过祁月竟有如此大的能量,瘦弱的臂膀是如何将一把细剑挥舞得如行云流水。
“是祁月!”玿玦若有所思。
实在没有预想得到,瑞王一脸的惊诧与惘然,右手抚着胸口话:“竟是月儿,哎,我曾差点要了她的命啊,没想到,如今却承蒙她所救。”
若不是当日瑞王咄咄相逼,也许玿玦还没有机会跟祁月走近,可也正是瑞王那样逼迫祁月做选择,才让祁月看清了自己心中有谁,而这个人,不是玿玦。
“答应爹爹,一定让月儿再成为你的妻子,如果有一天,爹不在了,月儿定能助你成大业!”瑞王突然紧抓着玿玦的手。
不曾想过瑞王会这样嘱咐自己,玿玦瞪圆双目:“可月儿心里的人是玿庭,而玿庭也真心爱着月儿,我怎可以——”
“记住爹说的每一句话,能成大业的绝不是庭儿,是你!”瑞王总是话有玄机,这让玿玦看不懂父亲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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