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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少年
深夜的陋居灯火通明。
哈利带着莉莉和安德莉亚走进陋居时还有些不好意思——一开始只是他一个人总来叨扰,然后在去年的时候带上了安德莉亚,今年又多了一个莉莉。
“抱歉,韦斯莱夫人,我们恐怕又得打扰你了。”他说。
“哦,别老是跟我说抱歉!快进来坐下,都坐下,然后喝点汤——我猜你们现在一定很累了。”韦斯莱夫人招呼着他们,然后愤愤道:“我就知道那个蒙格顿斯不可靠!我刚刚听穆迪讲了个大概,梅林!在这种紧要关头,他竟然临阵脱逃!幸好当时安德莉亚在那附近……”
“蒙格顿斯临阵脱逃了?哦,那可真是……”哈利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后半截话他没有说出口。
已经精神放松下来的安德莉亚主动上前抱了抱韦斯莱夫人,冲她露出一个有些疲惫的笑:“真是好久不见了,韦斯莱夫人。”
“哦,是的,好久不见。”韦斯莱夫人也回抱了安德莉亚,然后视线终于落在正打着呵欠的莉莉的身上,“这就是莉莉?哦,梅林!你们竟然带着这么小的孩子从食死徒的眼皮子底下跑!这真是太乱来了!”
“她可不怕这些。”安德莉亚笑道。
“她当然不怕,小孩子可不懂得那些魔咒的可怕之处!他们只会以为那是烟火!是有趣的玩具!”韦斯莱夫人显得有些情绪激动,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噔噔噔”地去了楼上,仿佛一分钟都闲不下来似的。
“你们快去坐下喝点东西,我去找找金妮他们小时候用的摇篮或者是别的什么……”楼梯上传来她絮絮叨叨的声音。
良久,仍旧盯着楼梯看的安德莉亚忽然开口:“她看起来……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
“不只是她,其实我也有点生气。”哈利看了下怀里已经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的莉莉,压低声音在安德莉亚耳边道:“带着莉莉走别的路却能‘顺便’把穆迪教授给带回来,你是不是还做了什么?嗯?”
……
第二天一早。
安德莉亚还在睡梦中,莉莉就已经准时醒来“咿咿呀呀”地自言自语了。
“莉亚,莉亚?”哈利在安德莉亚耳边轻轻地唤道。
安德莉亚不理他,翻了个身,把被子蒙到头上又继续睡了。
看样子,昨晚她的能力消耗过度,到现在还没能缓过来。
“好吧,那你继续睡,我先带着莉莉去厨房看看。”哈利说着,帮莉莉穿好衣服,然后抱着她离开了房间。
昨晚大家都睡得挺晚,哈利抱着莉莉到厨房来的时候,就只看到韦斯莱夫人在那里忙活。
“哦,稍等,早饭还没有做好……”韦斯莱夫人听见脚步声连头都没有抬地说道。
“早上好,韦斯莱夫人。”哈利在她身后打招呼道,莉莉也很配合地“啊啊”了几声。
韦斯莱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来人是谁:“哦,哈利,早上好。你起得可真早,我还以为是我家那几个混小子……哦,你抱着莉莉就别到厨房来,这里有好多油烟……”
哈利笑着点了点头,还是问道:“韦斯莱夫人,这里有什么莉莉能吃的东西吗?莉亚她还没起……”
“哦,是的,当然有。”韦斯莱夫人掀起一只锅盖,挥了挥魔杖,立刻有一只汤勺将锅里面的粥盛出一小碗来,“莉莉这个年纪差不多能吃一点粥了,我特意多熬了一会儿,你记得要慢慢地喂她,小心烫,小孩子可是很娇嫩的……”
哈利耐心地听韦斯莱夫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长串,然后真诚地道谢:“谢谢你,韦斯莱夫人。”
于是,当住在陋居的众人陆陆续续地起床后,他们就在餐厅里见到了一个正在给莉莉喂粥的奶爸哈利。
他单手扶着莉莉,使她坐在他的腿上,另一只手拿着一只小勺。他舀起一小勺热粥,先是放到嘴边吹了吹,待确定它不烫嘴了,这才送到莉莉的嘴边,柔声细语地哄着她慢慢吃下去。
第一次接触除了奶水以外的其他食物,莉莉显然有些吃不惯,几乎每一次的喂食都需要哄好久。
“来,莉莉,张开嘴巴好不好?”哈利舀了一小勺热粥送到她的唇边。
莉莉只是抬头看他,翠绿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莉莉,张嘴……啊——”哈利声音轻柔地说。
莉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才学着她爸爸“啊——”了一声。
哈利趁机把那勺粥喂进莉莉的嘴里,看着她慢慢地把粥咽下去,赶紧拿起毛巾替她擦了擦嘴角,还不忘夸上一句“莉莉真棒”。
这个温馨的场景在罗恩走出房间的时候被打断了。他几乎是一看到这个样子的哈利就直接笑场了,笑得抱着肚子倒在沙发上,浑身直颤。
“哈哈哈哈,哈利,你这个样子真是……真是……”罗恩话未说完,便再次笑了出了,连带着整个沙发都在颤抖。
赫敏推了推他,喝道:“罗恩!”
已经重新精神起来的双胞胎则在一旁一唱一和地嘲笑他们的弟弟。
“如果我们没记错的话……”乔治阴阳怪气地说道。
弗雷德也立刻阴阳怪气地重复道:“如果我们没记错的话……”
乔治高声说道:“罗恩小时候可难喂饭了。”
弗雷德立刻应和:“是的,一点也不乖。”
乔治夸张地笑:“打翻饭碗。”
弗雷德也露出同样的表情:“扔掉勺子。”
然后他俩一起拉长声音说道:“哦——气得妈妈——浑身发抖!”
“乔治!弗雷德!”罗恩羞恼起来,脸色几乎要和他的头发一样红。
但是双胞胎们可不管这些,他们嘻嘻哈哈地笑着,乔治在经过哈利身边的时候还拍了一下哈利的肩膀:“你现在的造型不赖,很有发展前途!”
莉莉被乔治突然冒出来给吓了一跳,想都不想就一巴掌拍在了乔治的手指上,并冲着他“啊啊”地叫起来。
于是乔治又提高音量夸张地说道:“哦,瞧瞧,一个敢于向强者挑战的小姑娘!我猜她也会是个格兰芬多!
……
房间里的小打小闹直到韦斯莱夫人大声喊了一嗓子“快来吃饭”,这才停歇下来。
一群人围坐在餐桌前,开始探讨接下来的两个“大日子”——哈利的生日以及比尔和芙蓉的婚礼。
“你就要成年了?”安德莉亚从哈利手中接过莉莉,扭头去看他,“我怎么记得你才十七?”
“巫师都是十七岁就算成年。”哈利解释道,“过了后天,我可就是个成年人了。”
安德莉亚的视线掠过哈利已经换掉的眼镜和特意梳直的头发,又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还算中肯地评价道:“你现在嘛……感觉和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变化不大。”
“变化哪里不大了?我明明已经变了许多好吗?”哈利在她耳边轻声地说道,温热的呼吸故意喷洒在安德莉亚的脖颈,“我记得……你似乎喜欢成熟一点的男人?”
“哈,小鬼就是小鬼,连这个都计较。”安德莉亚嘲讽似的说道。
“怎么能不计较?芙蓉都要改姓韦斯莱了,而我目前却连莉莉都是冠着你的姓的。”哈利看向桌对面的比尔和芙蓉,语气有些酸酸的。
“怎么?想把你的姓也加上?”安德莉亚挑眉看他。
“诶?你同意了?”哈利看起来有些惊喜。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安德莉亚在哈利近乎是期待的眼神中继续说道:“莉莉·波特·卢卡斯,就这么定了。”
“啊?”
……
深夜,在哈利又一次闹她之后,安德莉亚终于忍无可忍地一脚把他从床上踹了下去。
“我知道你马上就要成年了,但你也不用这么地……激动。”由于不想在哈利生日的前夜打击他,安德莉亚挑了个还算委婉的说法。
“哦,抱歉,我只是太兴奋了!”哈利从地板上爬起来,绿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知道吗?我还有一个小时就可以不受限制地使用魔法了!就一个小时!”
安德莉亚干脆把枕头也丢了下去,迎面击中不知已经傻笑了多久的哈利。
“你到底还睡不睡?!”她看了一眼摇篮里的莉莉,还是尽量压低了声音。
“哦,当然。”哈利抱住枕头,又笑嘻嘻地爬上床。
可是半小时之后,安德莉亚发现这回又轮到她睡不着了。
“瞧瞧你干的好事!”她恼怒道。
哈利笑着看她发脾气。
安德莉亚再次尝试睡觉失败后,本着“我睡不了你也别想睡”的精神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
她压制住他,俯身去舔他的喉结。一下一下地舔舐,像一只猫咪似的,然后心情颇好地看他的呼吸渐渐粗重,全身因此而变得滚烫。
“莉亚……”他的声音渐渐变得嘶哑,随后连眼神都变得危险起来,“再不下来的话,我就当你是在给我送礼了。”
“送礼?”
“成人礼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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