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永生

　　是梦。

　　夕阳西下，已是傍晚时分。澪揉了揉太阳穴，起身，眼前一阵眩晕，不由得伸手扶着栏杆，支撑着身体。

　　“醒了。”熟悉的声音，依旧没有掺杂任何感情，连一句疑问句都不是。

　　澪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落地窗不知何时已被拉开，他就站在那儿，距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对上他凛冽的目光，瞬间想到了什么，别过头去，脸颊微烫。而对面的人，虽一声不吭，但她也知道她欠了一个解释。

　　“我……”澪不知道该如何说，又或者是，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我……数错楼层了。”

　　还是不说吧……

　　对，没错。澪又迎上了他的目光。

　　“我住你楼上。”

　　“我以为我没锁窗户，就想直接从阳台进去。又，太累了，没看清楚里面的陈设。所以就……”一边说着，而另一边，澪的心里早已把自己骂个十次八次，再不转移话题怕是要从这儿跳下去，“话说回来，佐助君听说了中忍选拔考试吗？”

　　“明天早上八点在忍者学校门口集中。”语毕，转身进了里屋，只留下了背影，和褪去夕阳、渐渐没入黑暗的团扇。

　　见佐助无意追究，澪便不再多问。只见她一个瞬身，抢先佐助一步来到了玄关。而后者明显没有料到此举，微微惊讶，只不过一秒，微皱的眉头与戒备的目光又重回脸庞。看到这样的神情，澪只是对他笑了笑，便伸手按下了一旁的开关，霎时间，光便充溢了整个客厅，“屋子里太黑了，要开灯。”

　　澪转身，伸手按下了门把，推门而出，最后还不忘笑着向里屋的人儿道了一声“佐助君，明天见！”，随后带上了门。佐助，你如果执意走入黑暗，我也会陪你一起。澪迈着步伐朝楼道走去。

　　门关上的声音久久回荡。佐助杵在原地，没有回应刚才的话语。方才的那一幕——站在门外的少女，落日的余晖覆在她的脸庞上、手臂上，似被一层光晕萦绕着。一瞬间，记忆中某个模糊的身影窜入脑海，与那一幕重合。这个女人有点多管闲事——这是第一想法。但是，又有点像她……

　　这样的想法，这几年来还是头一回浮现在脑海中。但随即，他却微微摇了摇头，把那个画面抛在脑后，迈出步子，走向厨房。

　　怎么可能。

　　她已经死了啊。

　　第二天早上，澪按时到达了忍者学校，与佐助、鸣人回合。有点奇怪的是，一向准时的小樱今天却迟到了。佐助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在2楼的幻境中给予了几句鼓励。澪望着这样的佐助，勾了勾嘴角。没变啊……你还是那么……

　　温柔。

　　突然的一声——“别走神，笨女人”打断了回忆。

　　澪一惊，发现本应在眼前的少年不知何时已来到身侧，与方才挡路的忍者杠上了。澪回过神来倒也不慌，这还不足以让她进入警惕状态，依旧是笑笑说了声“抱歉”便向后退了一步。

　　替澪挡过一击的佐助成功引起了凯班三人的注意。澪则在一旁安慰着失落的鸣人，巧的是，一起失落的还有被小樱拒绝的小李。

　　一旁的小李像是注意到了一边说好话一边拍着鸣人肩膀的澪——如墨似的黑色长直发，额前薄薄的刘海倒是与稍显病态的青白脸庞衬得很，与小樱相比又是另一种类型了。这样想着，小李忽然又打起精神，凑到澪的身边，“这位小姐！”

　　澪转头，这才知道小李原来也在“沮丧队列”中，向他投去疑问的目光。他刚才是在叫我？

　　“这位小姐！”小李向她作邀请的手势，“请你跟我交往吧！”

　　“诶？！”澪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这话倒是被不远处正和宁次交谈的佐助收进耳中。他没有搭理宁次，倒是转过头来看向澪。一旁小樱也是同样的举动。

　　见众人皆指目自己，澪尴尬地笑着，摆了摆手，“不……不好意思，我拒绝……”

　　同样的拒绝，和小樱比起来，澪显得有些没底气。也正是这“没底气的拒绝”，让会错意的小李觉得还有一线“生机”，于是便想再发起攻势。正欲开口，一旁的佐助倒是抢先了一步：“走了。别浪费时间。”

　　仿佛是盼到了救星，澪立马拉起一旁的鸣人，对小李抱歉地点了点头，“我们还要去三楼，就先失陪了啊。”然后直走又顺手牵起了小樱，只留给天天和宁次一个背影，“佐助君你快点跟上！”

　　正在四人以为摆脱了小李之时，没想到刚到达三楼，就又遇上了。澪跟小樱在一旁见证了鸣人败于小李、佐助与小李未分出胜负却中途冒出来一个眉毛比小李还浓的凯老师，以及师徒二人热血地对青春作了一番诠释后，终于在三楼的某个教室门前见到了等待已久的卡卡西。

　　“喔，全员到齐啊。”

　　不知为何，澪这次竟能从卡卡西那四分之一的脸上读出了一丝欣慰。尔后的一番话，倒是也把这一丝欣慰传达到了四人身上。因为四人知道了，面对中忍考试，四个人缺一不可。

　　终究还是到了啊，中忍选拔考试。大蛇丸，药师兜，交易的第一步，接近真相的第一步，也是……复仇的第一步。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澪默默地撰紧了拳头。

　　“小樱，澪，佐助，鸣人，我以你们为傲。”卡卡西笑着从门前退到了一旁，“好了，进去吧！”

　　佐助与小樱一人站一边，推开了大门，推开了第七班通往中忍选拔考试的大门。

　　可一进门，四人都看呆了。

　　“这……这么多人！”鸣人显然是被眼前黑压压的人群震住，小樱也不禁咽了咽口水，“开…开什么玩笑……”

　　气氛一下子变得令人紧张，看到眼前一个个陌生的他国忍者，实力也完全摸不清，在未来的几天里，自己说不定要与他们其中一个交手，以自己的实力，能不能战胜还是个未知数啊——此时，四人的心理想法不谋而合。

　　忽然的一声“佐助~好久不见~！人家好想你~！”竟不知把几秒前的压迫感吹到了何处去，佐助更是猝不及防地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定睛一看，来者是一位有着一头金色长发的马尾少女。澪觉得有些面生，但是，对佐助如此爱慕的女生，从小到大也不外乎是那几个。毕竟佐助还没有机会接触别的国家的女子啊。

　　“啊！井野猪你快放开佐助！”刚才还在咬着嘴唇、为自己接下来的考试担忧的小樱像是换了一张脸，一张……有点凶神恶煞的脸。

　　井野？她就是山中井野啊！澪像是想起了什么，再次打量这位用胳膊圈着佐助的少女，又顺势瞄了一眼佐助，发现后者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嗯？你看我干嘛？我又救不了你。澪向被吃豆腐的某人投去了疑问的目光。

　　而井野也像是感受到了澪的目光，注意到了鸣人旁边的新面孔：“之前没见过你呢，你就是新转来的那个同学？”

　　澪礼貌地笑着点点头，答道：“是。初次见面，我叫伊藤澪，请多指教。”

　　井野放下了搭在佐助肩膀上的手，指了指自己，“我叫山中井野。”又指了指身后迟来的两位，“这是奈良鹿丸。”瘦的、看起来懒洋洋的那个，“这是秋道丁次。”胖的、不停地把薯片往嘴里送的那个。澪一一打了声招呼。

　　再后来，她又认识了雏田、牙，还有志乃。据鹿丸说，这下子，十名新人都集中在这儿了。

　　因为是初次见面，澪并没有太多的共同话题，只是在一旁听着井野和小樱吵架，内容不外乎是归属权，主角没有意外地是佐助。不禁觉得有些无聊，便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在前方黑压压的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标志。雾隐村的人也来了？

　　澪的目光像是在找寻什么，又环顾了一周。终于发现了目标，澪咬了咬牙，骨节分明的手不禁攥紧了拳头。

　　而目标像是也发现了澪，勾起了嘴角，继而穿过人群，径直走向澪，就像是发现了美味的猎物一般，迫不及待。

　　终于，她走到了人群的最前端，嘴角上扬更甚：“哟，这不是伊藤澪吗？想不到你这个半吊子，竟然去了木叶。怎么？伊藤一族待不下去了？”

　　小樱和井野闻声停下了动作，正在谈话的鹿丸鸣人也停了下来，众人都把目光放在了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穿着白色长袍的女生身上。

　　面对女生的挑衅，澪歪了歪头，毫不客气地回应：“哟，这不是我的手下败将吗？这次跟我到这儿，是来自取其辱的吗？”

　　女生并没有被澪的言语激怒，反而成竹在胸地环抱双手，冷哼一声，“到了今天，你以为我还会怕你吗？”随后转身，摆了摆手，“都过去这么久了，今时今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走着瞧吧。”随即，走回了人群当中。

　　澪并未面露怒色，只是冷哼一声，笑了笑，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情。小樱和鸣人因看到了这一幕，上前关切道：“小澪，那是你以前的同伴吗？”两人身后的佐助、井野、鹿丸等人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没有没有。”澪摆了摆手，“她根本算不上是同伴。我觉得应该是敌人才对。”

　　“以前在雾隐村的时候见识过她的卑鄙手段。考试中可能会碰上她作为对手，你们都要小心为好。”澪告诫了众人，语气轻松平淡，但小樱和井野却稍有点害怕起来。

　　“女人也太麻烦了。”鹿丸听罢，发表感言。

　　第一场考试是笔试，澪坐在了佐助的旁边。伊比喜宣布完了考试规则，澪粗略浏览了一下试卷——还行，还是会几题的。但转念一想，鸣人那边好像不太妙。

　　澪正想转过头看旁边之人会是什么表情，没想到后者先行发问：“喂。会写吗？”

　　澪一脸疑惑。意料之外啊，新人NO.1……理论知识不行？“还是会几题的。”心里在偷笑，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佐助像是知道了澪的小心思，撇了撇嘴转过头去。澪当然也懂得他的意思，“那鸣人怎么办呢？”佐助没有回答。

　　不过，在死亡森林入口前全员集合的第七班证明了澪的担心完全是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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