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是从尘埃开出的花

作者:来饮一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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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2013年大学第一年,我要参加一个故事比赛却苦于没有素材无法下笔,刚认识的新朋友主动来找我:“嘿,我来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这是一个关于暗恋的真实故事。有点青涩,有点暧昧,有点疼痛,有点欢喜,却贯穿了一个姑娘最美好的三年花季时光。

      开始蓄发的十六岁,长长的发丝随着微风慢慢飘散开来,正是情窦初开的好年华。一个名叫林夏的姑娘开始了一场以16岁为起点的漫长爱恋。
      [高一上半学期:谁改变了我的世界,没有方向没有日夜]
      不管我们处在什么样的年龄段,军训似乎一直是魔鬼般的存在。不意外的是,正值高一新学期的我们又得磨砺一番。当然,作为女生会发挥天生的八卦潜质来消遣苦累。我们会围在一起羞红着脸小声的讨论哪个教官穿着军装更帅,哪个班的某某是个帅哥,高一几班的谁谁长得很漂亮。不过也有例外的。林夏这个姑娘正眯着眼神情不移地盯着一个男生:好像是叫许翊来着,刚才好像是他第一个悲催的被教官点名上去表演节目的,好像也是他积极地帮同学买水的。想起当时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的许翊1米75左右的身高,有些黑,有些瘦,说话还有些逗,林夏蹲在地上一手托着腮,一副纠结状,一手拍着脑袋心想着:瞎想什么呢,我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啊。就这样林夏心里那朵稚嫩的桃花不合时宜地但正如她的名字一般在这个夏天哗啦啦的开放了。
      军训过后自然是进入正常的学习生活。两人因为座位离得较远,没什么交流,林夏只能默默关注他。也许老天也觉得该帮帮这个可怜的小姑娘,一次换位子的机会,许翊竟很巧合的换到了林夏的后面,这下小姑娘心里偷着乐。林夏物理不是很好,许翊却相反,林夏觉得这是对许翊进一步了解的好时机 ,所以常常请教许翊。一开始会有些不好意思,但一回生两回熟,偶尔林夏还会开开玩笑。有一次,许翊算错了题没注意,林夏戏谑他:“- 2—3=6”结果许翊立马羞红了脸,然而林夏心里却乐开了花,她还是第一次见许翊害羞的样子,呆呆的有点可爱。其实对于林夏来说,物理就是雾,只要有人给她一点拨,就见天明了。但她依然会转身向许翊问问题,听他详细的给她解题,她感到很快乐。有时她会想许翊是不是只给她一人这么耐心的解过题,这么想着,笑就自然溢出了嘴角。两人渐渐熟络,许翊也偶尔会向林夏求个助,比如,语文每周要写读书笔记,许翊有次忘了,问林夏怎么办,林夏给他出了个馊主意,让他把上篇老师的评语涂掉交上去,许翊二话不说照做,结果被叫到了办公室。林夏看他灰头土脸的进教室,没忍住笑,反而越笑越放肆,趴在桌子上捂着肚子直喊疼,心里却觉得异常的甜蜜。
      时光似箭,前眼我们还在抱怨着军训的痛苦,转眼高一上半学期已接近尾声。这时的林夏正准备告白。
      放寒假前的最后一个晚自习结束,林夏鼓起了积累了半辈子的勇气向许翊告白,可墨菲定律告诉我们,越想得到的越得不到,许翊一脸无措惊讶的表情无疑是给林夏狠狠浇了一盆凉水。林夏是个骄傲的姑娘,她想逃,偏偏天不遂人愿,喜欢的人箍住了她的脚,他说:“要分班了,我们拍个照留念一下。”林夏不明白,前十六年活的胆小而懦弱,以为积藏的勇气会有一个结果,到头来却换来许翊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像一记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让她有劲也使不上来,可她无法拒绝。
      由暗恋转为单恋的姑娘啊,所有委屈只能往肚里咽,在暗夜里回忆过往,孤单的心事却无人诉说。
      [高一下:如果忽冷忽热的温柔是你的借口,那我宁愿对你从没认真过]
      报到那天,两人尴尬打招呼,然后擦肩而过。忘了说,高一期末分了班,他选了理,她选了文,自此相交变平行。
      青春的我们自以为有大把的时光可以挥霍,在走廊吹个口哨,打打闹闹自是常事。分班又不是分离,你串我班,我串你班,称兄道弟的情谊越串越深。许翊便是串班一份子。开学一段时间里,他常去林夏的班级找好兄弟,也不知有意无意,他总会站她附近,林夏避之不及,唯有低头视而不见,心里却小鹿乱撞,手里的笔盖开了又关。
      其实不是避不了,只是想贴着他的气息。
      同学聚会KTV,许翊点了一首《简单爱》,林夏坐在沙发角落轻轻跟着唱,她知道他最喜欢这首歌,一个人练习了一遍又一遍,歌词早已烂熟于心,当初最是向往“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能不能永远单纯没有悲哀”,后来才发现现实太骨感,喜欢一直是一个人的事情,手没有牵过就说了再见。聚会最后,班里起哄撮合他俩:“你俩眉来眼去这么久总该为咱班的友情画个句点吧,在一起得了,也证明我们分班不分离,对吧。”林夏低着头不说话,却期盼着许翊说点什么,许翊沉默了几秒,转头对她说:“我们一起打车回家吧。”林夏羞涩的点头,心里的激动却不露声色,在同学的哄笑中和他坐上了出租车。许翊望着窗外,林夏偷瞄许翊,俩人未置一词,陌生的安静。林夏知道这可能是俩人最后一次近距离相处了,她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于是假装睡着,头慢慢滑向许翊的肩膀,许翊没有拒绝,林夏心里难过却知足。后来俩人竟多了联系,比如林夏和闺蜜吵架,许翊会打来电话安慰,再比如林夏会在晚自习结束后去许翊班里帮他补习地理历史,巧的是,会考他们都是一个考场。所以说缘分是个很玄的东西,可遇而无需求。
      林夏恍惚又回到了高一上学期,俩个人吵吵闹闹的日子。可是这“恋人未满,友达以上”的关系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喜欢暧昧,许翊却给不了果断。
      她把□□签名改成之前网上看到的一句话:不求你了解,我万水千山的心情。情窦未开时,不理解,方经历过后,才彻悟。
      [高二:想念的心,装满的都是你]
      有次中午,林夏去外面吃饭。无意间看见许翊进了之前两人常去的餐馆,脚便不由自主偷偷拐了进去。
      许翊生日那天,林夏偷偷请同学转送礼物——大白兔奶糖。问她为什么,她说从小到大最喜欢吃大白兔,浓浓的奶香,甜甜的蜜意,让人忘了忧愁,每每回想,只记得它的甜;我想让他也记住这种甜,即便以后没了交集,也能想起她。
      然而,并没有下文。
      真是个傻姑娘,对不对。
      [高三:说好了相信自己可以把你忘记]
      忙忙碌碌的生活拉开了帷幕,之前疯与闹肆无忌惮的日子被掩埋在日渐堆积的试卷里。
      林夏喜欢这样充实的学习状态。两点一线——教室和食堂,奋笔疾书,不八卦,不阔谈,两耳不闻窗外事,遇见许翊也只是绕道而行。
      其他的,交给时间。躲人又避心。
      但是,林夏一如既往地在许翊生日那天给他送大白兔,即便没回应;模考,因上光荣榜和许翊排在一起而激动,即便对方不在意。这一切,因为“在乎”而充满了动力,赋予了意义。
      高考在紧锣密鼓中如临而至。
      7号早上,林夏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许翊发了信息,很简单:高考加油!
      8号考完结束的晚上,林夏被老师拉去排毕业典礼,错失与许翊见面的机会。
      9号,大家一起拍了最后一张毕业照片。
      [后来:如能忘掉渴望,岁月长衣裳薄]
      其实,高考结束后,林夏曾主动找许翊去操场散步,许翊老样子没有回复,林夏黯然离去。八月份的时候,抱着那么点期待在□□上又表白了一次,未响应,始终是灰色头像。这一次,彻底死了心。
      后来呢,一个去了北方,一个去了南方,两个人的人生就像两条漫长的射线,相交过后再无交集,各奔东西。

      故事到这里就差不多结束了。我问她,现在还有感觉吗?她轻轻地笑了,说,时间是最靠不住的东西,原来以为会念念不忘的初恋,其实并没有书中来的那么刻骨铭心,最重要的是把握现在。
      是,我们都曾有不撞南墙不回头奋不顾身的时候,可是伤了痛了,也请别放弃爱,好吗。就像网上有人说过,总要允许有人错过你,才能赶上最好的相遇。
      最后,祝福林夏姑娘,也祝福天下所有为爱前行的你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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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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