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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齐倦并没有像李经理想的那样配合他,在年底各个俱乐部人事变动的时候,俱乐部里不出意外来了一个一线突击手,齐倦也从高层的口中得知自己被卖到了欧洲。
明明应该是一件很难捱的事情,齐倦却又一种尘埃落定的豁达之感。
齐倦在跟白音联系的时候,白音声音甜软:“去意大利挺好的,你在那边有半年多的合约,我恰好也要去那边待半年。”
“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去滑雪,去极北看极光,感受一下欧洲那边的风光,多好啊!”白音的声音像带着清风,渐渐地吹散齐倦心头最后的阴郁。
“你什么时候去欧洲?”
“下周一飞意大利的机票。”齐倦的声音还在发闷。
“我现在就有些头疼,我连一句德语都不会,结果就要跑到欧洲去打比赛。”齐倦心里头也明白欧洲那边的运行模式,完全就是谁行谁上,不行就卖掉。
白音的笑声从电话那端传过来:“你会英语啊!你想想那个俱乐部肯定不止你一个国家的人啦!一般英语就够用了。”
齐倦被白音这样一安慰,心头越来越放松:“唉,你可要早点过来,我怕到时候中文都说得不利索了!”
白音清朗:“你的小可爱就比你晚两个星期就会过去的!不要太想我喔!”
听到白音的话齐倦的心彻底落回原位。
“到时候我说不定比你更加熟悉意大利,然后我还可以带着你在意大利玩呢!”
白音连声嗯嗯,把齐倦哄得开心得不行。
等电话挂了以后齐倦的嘴角还翘着,齐倦回到宿舍收拾行李,队友还准备安慰,结果看到齐倦一点都不见失落,还十分高兴的样子,到嘴边安慰的话全部咽回去了。
齐倦是个年轻人,作为年轻人他最大的优点便是活力十足,恢复期短,短短的一通话就叫齐倦忘却了所有的烦恼。
在去欧洲之前,齐倦回了一趟家,又买了两本基本的语言手册打算做一把最后的努力。
欧洲之行很快就到来了。
齐倦到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虽然队伍主流使用英语,但生活方面很多人还是使用意语,现在的俱乐部打发和以前的也不一样,有许多地方都要适应。
在他又开始觉得烦躁的无助的时候,白音来意大利了。
重点是他们还在一个城市。
学校提供宿舍,是单人间比起国内的宿舍要方便很多,齐倦每周天休息,白音便会提着保温桶去看齐倦。
里面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练习出来的厨艺。
“今天又是鸡汤?”齐倦觉得白音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白音温柔地笑着:“对啊!特地给你熬的鸡汤,补身体呢!”
齐倦嘴上嘟囔了几句,白音没有听清楚。
“好不好吃?”白音凑得很近,两个人在俱乐部食堂轻声交谈。
齐倦低着头咕噜咕噜干掉一碗鸡汤,才开口:“非常好喝!”脸红红的,显然对在大厅广众之下有些不习惯。
齐倦来这边快一个月,也认识了不少人。
有队友用英语调侃两个人:“Ice,她是的女朋友?”
齐倦很快用英语回答:“yes!”
队友夸了句:“你的女朋友真漂亮!”
白音听懂的他们的对话,笑着邀请队友:“你要不要一起喝点鸡汤?”
队友连连点头,快步走到齐倦的身边。
白音温柔地为齐倦的队友也盛了一碗,她自己没有喝,一副眼里只有齐倦的样子,对队友根本不看一眼。
齐倦心头开心又受用。
两个人又如往常的周末一般,接下来的时间便去喀莎的街头巷尾游玩,平静又安逸。
系统提醒白音:“最近齐倦的爱意趋紧趋向平和,甚至是——”
剩下的话系统还没有说完,就被白音打断:“甚至是变少了点,对吗?”
因为长期陪伴的温情,已经齐倦在意大利的俱乐部又开始如鱼得水后,齐倦开始默认白音的存在是一种习惯性的存在,即便他曾经认为白音是那高山之巅,遥不可及的雪莲。
是金字塔顶端的女人。
但在变得不够珍贵以后,便似乎,没有那么需要捧着,抱着。这也是感情变化的一个过程,爱情逐渐变成陪伴的心情,开始变得容易忽视。
男人呐!
骨子里头就是欠!
当然女人也不例外。
白音知道,自己的陪伴已经够了,不需要她再去俱乐部找齐倦了。
又轮到周日,这一次白音打电话跟齐倦说太忙,不能过去看他,但齐倦表示下午要来学校陪陪她。
白音答应了。
白音出实验室,用流利的意语跟周围的同学交流,谈笑风生,众人在下楼梯时,迎来一大群人,其中一位身高挺拔气质卓然的金发男人微微伸出手臂护着白音。
旁边的同学旦笑不语。
赶来找白音的齐倦看到这一场景,仿佛看到当年的场景,齐倦觉得自己比当初有出息一些,眼睛没红,还正常地走到白音面前。
笑着用英语跟白音的朋友打招呼。
白音眼波流转:“齐倦,我们组一起去参加Paul的party,你要不一起去?”
齐倦想要拒绝,但是看到白音含笑期待的眼睛,他只想如白音的愿。
party上的人基本上都是意大利本地人,也有几个英美国家的人,但大家交流的时候,基本都用意语,齐倦根本听不懂几句,但是白音很照顾他,是不是就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或者跟他交谈,让他不至于觉得太过冷落。
但白音就算想要好好照顾齐倦也不行,因为派对上有很多人来找白音,其中男生居多,女生也不少,可以看出来即便是在异国他乡,白音也融入得很好,而且还有很多男生在追求的样子。
齐倦一个人生闷气,跟白音说了一下,坐在墙角沙发,一杯又一杯的喝闷酒。
好在派对上的酒度数不高,齐倦喝了一晚上,最开始白音还是不是来看看齐倦的情况,齐倦推脱自己没事以后,便彻底在派对上玩开了。
白音人长得漂亮,在脂粉画笔的点缀之下,丽色惊人,人群中叫人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她。
如果是在国内,齐倦的主场,齐倦可以十分骄傲的宣布白音时他的女朋友,但是在国外,他什么都不是。
有人邀请白音跳舞,白音像是玩疯了,也没有往齐倦这边看,径直和同伴热舞。
齐倦紧紧地盯着白音,一口接着一口地灌酒,仿佛前段时间白音踏实地抓在他手中,只是一种错觉。
外面歌舞喧嚣,齐倦一个人孤寂无依。
或许是白音玩够了,才想到齐倦还在派对上。
白音凑到齐倦的面前:“齐倦,我们一起去跳舞吧!”她说话的时候,唇齿之间还带着一股甜腻的酒香,叫齐倦原本的郁气瞬间消散。
白音亲昵地捏起齐倦的手,两个人跳得那种贴面舞,贴得很近,齐倦可以闻到白音身上散发的阵阵香味,不是人工添加的香水味,是白音自身带着的香味,齐倦已经闻到过好几次了。
这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够得知的小秘密。
这一点发现,又让齐倦高兴起来。
系统:“宿主,齐倦的爱意又增长了。”
白音知道就是这样的结果。
白音不懂爱,也不想去品尝着苦涩的爱,但因为任务和发展要求,她必须懂,她觉得自己懂,但领导说不够。
所以她不在乎齐倦对她的爱的长久,只在乎最后能够提取到的纯度。
接下来的时间,白音只是少之又少地去俱乐部看齐倦,往往都是齐倦主动来学校找白音。
这些都是齐倦主动提出来的。
齐倦想通过这些行为捍卫自己的主权,但是!
那些个老外好像根本不在乎他这个男朋友,依旧像以前一样,凑到白音的面前献殷情。
齐倦恨得牙痒痒。
在队伍中训练的时候,齐倦问自己的意大利队友:“我有个朋友,他的女朋友身边总是有很多朋友,其中有些男人对他的女朋友献殷情,但不过界,是男人都懂的那种殷情。后来我朋友就经常去女朋友哪儿,可是那些男人并不在意,这是为什么?”
队友眼神有些促狭,他很快解释:“这就跟每个国家的文化不一样了,只是男女朋友而已,反正只是围着优秀的女孩子身边,多交流交流,了解一下对方,如果这一对情侣分手,是因为他们,只能够代表这对情侣不是彼此的真爱——”
“他们感情很好的!”齐倦气鼓鼓地打断队友的话。
这下子,队友看相齐倦的眼神则是明悟了:“对啊!如果感情很好的话,是真爱,那是绝对不会被拆散的!”
“Ice,你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队友感叹。
齐倦蒙了,明明只是他的朋友,怎么变成了他了?
齐倦恼羞成怒:“我说了,是我的朋友!只是我的朋友!”
队友连连点头:“对,对,对,只是你的朋友!”
“我再给你出几招!”队友冲齐倦挥挥手,叫他靠近点,齐倦连忙凑近小脑袋,两个人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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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大概下周,或者下下周会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