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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惨烈碰撞
鉴于那次在冰帝的‘不愉快’经历，凤得对于传说中的冰帝后援团的态度是：你们都是那路边的石子踩过是你荣幸没踩是我开心……~（注①）
所以，当周末来临，凤得跟着冰帝一干正选在冰帝校门口集合，准备乘大巴前往集训地的时候，面对同样到场的两名来自冰帝后援团的少女，看到她们矜持优雅的笑容和眼底闪烁的审视和不以为然，心下当即决定：未来一个星期的集训生涯内，便拿这两个当做训练外的消遣了。
要说的话，其实这两名少女一个甜美一个明艳，看上去并不惹人讨厌，相反，对异性来说，应该是很有吸引力的。当然，因为在场男生更都是万里挑一的优秀，平素早被女性捧惯了，看到这两名少女，神情也只是平淡。只有乖乖牌的凤长太郎同学主动跟两位学姐打了招呼。
凤得在其中一位貌似准备跟她搭话之前，知道不会听到什么有营养的话，便很有先见之明地走了开去，直接上了早停在门口的大巴。并挑了个靠前靠窗的位置径自坐下。
——一大早起床的低气压时间，她连消遣别人都没兴趣！
专属冰帝网球部使用的豪华大巴车门口，原本兴致勃勃打算看场好戏的向日岳人有些傻眼……用胳膊捅了捅一旁的忍足：“喂！不是吧侑士？就这么结束了？！”
忍足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有些莫名：“啊，与其说结束，不如说都还没开始。”
宍户亮路过两人的时候，不屑地“切”了声，也不知是不屑他这两位唯恐天下不乱的队友呢，还是那两位大小姐。拽拽的宍户同学一手拉着因看两位学姐尴尬也差点站在原地陪着尴尬的凤长太郎，跟在迹部之后，三人前后上了巴士。
日吉若随后跟上，在向日面前略停顿了一下，很不满地丢了句：“太逊了！前辈！”便看也没看向日要抓狂的黑脸，上了车……
身后还传来向日不满的叫声——
“什么？日吉！你给我等等啊喂！你这家伙也太不懂尊敬前辈了！给我等等……”
然后也一溜烟追上了车。
现场只剩下忍足及两位女生，还有一脸木讷一手拎着睡神同学一手挎着两只网球袋，正往巴士方向走的桦地。
眼见两女略含幽怨的目光望向自己，一向惜花爱花的忍足侑士这回却一反常态，没有顺势上前勾搭也没有出言安抚，只是露了个歉意的微笑，然后便潇洒转身，紧走几步追上前面的桦地，上车了，——赶紧挑个离女神近点的位子！
原地被留下的两少女在忍足转身的一刹那，顿时黑了脸，相互对望了一眼，在看到对方眼里跟自己相同的不满与怒气后，个子稍矮一点，却显得体型娇小玲珑的高山栀子，微微笑了一下，低声道：“怎么样，栀子？看来我们这一次遇到劲敌了呀。”
藤原杉茉，也就是身材高挑，气质显得温雅而又自信的那个，闻言回以一笑：“栀子，这么下定论还是太早。值不值得我们当做对手，仅凭那一次的试探是不够的。”
她的笑容中微微带了些不屑，“毕竟那只是些废物而已。连试探都做不好，还自己给自己闹了个大笑话！真是愚蠢之极！”
高山栀子赞同地点头，“也对，她今天不是也没开口么？还是等相处一段时间后再说吧。”
藤原杉茉看着高山栀子一笑，接口：“我们也好安排——‘节目’……”
然后，两人便手挽手，貌似非常亲密地相携走上了车，并在迹部后排空着的位置坐下。
因为巴士上座位颇多，大家坐得比较零散，凤得因是第一个上车，挑的是最靠前靠驾驶座一侧的位置。迹部则在她隔着走道的同一排。
随后上来的人中，没敢跟凤得同座的。向日跟忍足坐到了凤得身后，宍户拉着长太郎在车尾坐下了，日吉则在车中段挑了个位置。而桦地，在迹部的示意下将手里的慈郎扔给了日吉后，则坐到了迹部里侧的空位上。
车启动后没一会儿便上了高速，看样子竟是要直出了东京，往神奈川而去。
凤得对日本的地理并不熟，所以不察有什么奇怪。可另两名少女就不同了，她们当即就提出了疑问！——当然，态度那是极其谦和礼貌的。
藤原杉茉并不敢直接问迹部，而是转身，看向了同一排过道另一侧的忍足侑士，“忍足君，我们这是要去神奈川么？”她语气竟有一丝激动！
高山栀子立刻接口，也有些迫不及待：“神奈川？难道这次集训，是要跟立海大联合进行么？”
忍足“啊”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不过这声回答却是肯定了她们的猜测。
——忍足正绞尽脑汁找话题想跟凤得搭上话呢，对以往他还殷勤对待的美眉，现在也失去了耐心，回答得很是敷衍。
藤原跟高山虽对他这态度很不舒服，对某人也更是嫉恨，但，另一股喜悦暂时冲淡了这些负面情绪，两人的神情都有些抑不住的振奋。
早起很不适应的凤得正托腮着打盹儿，可三人的对话还是传进了耳中，某个词立即触动了她脑中某根神经，睁开眼来，皱着眉转头看向那边的迹部，“联合集训？”
某高傲大少爷丝毫没觉得没事先通知某人有什么不对，下意识答：“啊，立海大那边发出的邀请。”
“什么时候的事？”凤得眯起眼。
迹部这才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神情僵了一下，忙用咳嗽掩饰过去，微微偏过头，不去对上某人那忽而变得凌厉的视线，“…啊恩~三天前。”
“……呵！”凤得冷笑很美很冻人，“提前几周就决定的集训安排，三天前却突如其来的邀请…这其中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想猜！——可是！这样的消息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
……虽然还有两个人也是现在才知道的…不过，凤得理所当然地忽略了这两位。她注意到其他正选脸上都没有丝毫意外的神色，知道只有自己被瞒在鼓里，觉得很是火大！
——而且，她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独独没通知她？……她可不认为某人是忘了！
这时向日也插了进来，提出疑问：“是啊，迹部，我也觉得这次立海大的联合提议太突然了些……不会是那些家伙打什么鬼主意，有备而来吧？”
迹部跟忍足一齐黑线：喂喂，他们是去集训，你以为是玩过家家吗？还什么‘鬼主意’！
凤得自然有另一番考量，突然而来的计划变动，还特意瞒着她……这让她不将这变动联系到她头上都难！
忽然半侧过脸去，十分自然地对后座的忍足绽放了一个五分热力的微笑，“忍足君，可以告诉我立海大这次突然改变计划的原因吗？”
……说实话，“美人计”虽无耻，可也威力无敌！
忍足立马晕乎了，虽然神情仍是一派绅士，但内心已是一片荡漾了，低沉的关西腔更是显得迷魅十足！
“啊~凤忽然以‘特别指导’的身份加入网球部，引起了消息灵通的立海大那边的好奇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别人是认为没什么大不了，迹部虽然对隐瞒感到不自在，却也没认为有多严重。而藤原跟高山两位少女，更是在眼中透出羡慕跟隐隐的嫉妒来……可凤得的脸色却立马黑了！
她个属性宅到顶的，最不耐烦跟人打交道，哪里会听到这样的消息还不气？——她的怨气已经浓得快具现化了！
——这下好，路边的石子竟然已经滚到她脚下了。她不好好地狠狠地踩一踩，都说不过去！
巴士经过约七十分钟的疾驰，在神奈川近郊的一个网球俱乐部外停了下来。为了配合这次冰帝跟立海大的联合集训，这家俱乐部还特地停止对外开放一周，来给这次的集训人员创造一个封闭式的训练环境！
下车的时候，当然是坐得靠前的人先下，也所以，当迹部第一个跨出车门的时候，正迎上了已提前半天抵达这里，以部长幸村精市为首的立海大一干正选的迎接队伍。
立海大这次共来了七人，缺席的是唯一一位二年级的正选，那位闻名全国网球界的路痴同学。他还陷在人生的岔路上不可自拔呢~最让严守纪律的真田副部长恼恨的是：那笨蛋自己迷路不说，竟然连手机也没带！让他们想去找人都找不着！
两名部长会晤后，目光自然转移到身后的部员身上，尤其作为生面孔、且‘身份特殊’的凤得，受到了最热烈的关注。
……连同样作为万绿丛中一点红，且绝对能定位到美女行列的高山跟藤原两女，都被无情忽视掉了。这让两女相当地不爽加气闷。
凤得迎着众人的目光洗礼，不但没有羞怯低头，或者停步微笑回应，反而越过站在最前面的迹部，直接向立海大一方走了过去……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又直接越过立海大的一群……期间还不是目不斜视，而是说不上是淡定还是挑衅地挨个扫过立海大七位正选，目光尤其在其中眯眯眼手上拿着笔记本的那个人的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然后，留下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迈步进了俱乐部里。
在她的背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后，立海大的“神之子”部长幸村精市才轻笑出声，打破这一片诡异的安静，笑道：“欢迎冰帝的各位到来，那么，接下来的一周，就请多多指教了！”
场面话说完，他才看向迹部，道：“这位，应该就是刚加入冰帝网球部的凤桑了吧？”
他精致柔和得近乎秀美的脸庞上修眉微挑，眼中蕴着一点笑意，“迹部君，真是好眼光。”
迹部也勾起唇角，“啊恩，本大爷的眼光当然是独一无二的！”
好些人没听懂，但诸如忍足，还有立海大那边的真田、柳莲二、仁王柳生之流，都是心知肚明的。幸村跟迹部说的是，从凤得的反应来看，她是猜到了这次集训的起因以及罪魁祸首了的——正是以数据网球见长、兼职情报八卦间谍的立海大‘军师’柳莲二无疑！
——所以才会那么大反应！所以幸村精市才没有不快，反而生出了一丝欣赏。
安排好住宿，时间已经是中午用餐时分，因为此家俱乐部设施极为完备，住宿条件也很宽裕，所以女生是每人一间，而男生中，有几对双打搭档出于方便培养默契的需要，选了双人间，其余也入住了单人宿舍。
有工作人员来通知午餐准备好了，凤得正从卫生间洗了脸出来，擦了手后便出门了。
餐厅很宽敞，人也很多。除了冰帝的十一个人，立海大的七位正选、外加一名管理杂务的男生经理，还有原属于俱乐部的一干工作人员。
凤得进来时，大家还没开始用餐，都三三两两凑到一起聊天聊得正热乎呢。凤得没去加入任何聊天队伍，而是挑了挑眉，便径自去了食物窗口。从一长串菜单中勉强挑了几样菜色，凤得对着半点儿没能引起她食欲的食物皱了皱眉后，特意避开了特别热闹的区域，准备挑个偏僻的桌子坐下再说。
她已经够低调的了，哪知偏有人不让她低调。
藤原杉茉是后援团的老资格了，对全国范围内的网球高手都是认识的，刚正跟立海大的‘欺诈师’仁王雅治聊得火热，眼角瞥见凤得进来，抹了粉色蜜彩的唇微微一勾，忽而提了声音对不远处的忍足道：“哎，忍足君，凤同学来了！”声音微微带着调侃。
刚还热闹一片的餐厅因她这一句话顿时就静寂了下来——藤原杉茉的话只是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因素是：凤得刚第一见面就给立海大诸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这会儿也都睁大眼不支楞起耳朵听呢！
不过，藤原杉茉这句话也用心十分不良。餐厅这么多人她谁不通知，偏偏让凤得跟那个名闻遐迩的‘关西狼’扯到一块儿，这不明摆着暗示凤得跟忍足侑士有什么不寻常关系么？
第一个不悦的就是迹部：凤得可是他的客人！
——可偏偏还不能分辨什么，这种事，越描就越黑。
凤得遭到了这突如其来、不是聪明人都反应不过来的‘语言攻击’——并没有立即反驳什么。而是将正准备远离人群的脚步顿住，然后，转身，朝藤原杉茉直直走过来。
话说，这种事她已经经历得很习惯了，所以第一反应就是找到源头，‘解决’问题！
纵然是自己主动挑衅，但是当藤原杉茉看到凤得走过来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子，神经也微微紧张起来……当然，就算这个时候，高雅淑女的完美微笑仍然端在脸上，没有露一丝破绽。
高山就在她不远处，原先正笑容甜美地跟忍足聊着天，当然，藤原那一句话之后，忍足的注意力就完全集中到凤得身上去了，被撇下的她也没有恼怒，只是视线也开始随着凤得脚步的移动而移动。——典型的想看好戏来着。
众目睽睽之下，凤得施施然走到藤原跟前，手中还端着她那盛满食物的餐盘，然后，此人右手下移托住餐盘，左手松开，右手上举，“啪”地一下将整盘食物连同不锈钢餐盘都砸到了藤原脸上！
O__O惊呆到言语不能的众人……
——谁也没想到看上去美丽纤弱的凤得同学会这么暴力！
连隐形同党的高山栀子都下意识抖了抖身子，看着藤原杉茉那张满是汤水跟化妆品的五颜六色混合物的鬼脸，脸都揪了起来：好惨……
这还没完！当众‘行凶’完毕的某人在轻巧挪开几步，避开了飞溅的汤水后，还面无表情地瞥了‘受害者’一眼，回以藤原更残酷的语言攻击：
“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敢乱说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她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耐与不屑，“还有，讨厌我就直接表现出来，你那一副别扭的笑容，不得不说，装得真难看！”
受害者脸部表情彻底扭曲了，连围观党的表情也扭曲了……
——为什么你‘行凶’也要这么理直气壮啊啊啊！群众少年们呐喊。……让他们一腔正义都无力表现出来了……
‘咔嚓！”藤原杉茉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绷断！
她伸出手手指直对准凤得的鼻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道：“请·你·给·我·道·歉！”
咳~这要求按说蛮合理的，毕竟在所有人的眼中，藤原杉茉只是说了句有隐喻意味但无伤大雅的话，而凤得却动了手泼了人家一身饭菜……怎么看，也是凤得过分了些。
若是三年前的这些正当热血的网球少年的话，恐怕这会儿也会不由自主跳出几个人来仗义之言，指责某人——毕竟表面上看来，藤原杉茉确实比较惨。比较惨的总是更受人同情。
可是，两校正选们都没有动静，他们虽然热血，却已不再冲动，更不会把同情心当泛滥品，随意施舍。岁月赋予了这些聪慧少年更加明锐的眼睛，以及理智的判断……所以，他们现在选择了缄默。
……呃，凤确实反击过当了些…可确实是藤原挑衅在先！
而凤得呢，她皱眉看着伸到鼻尖的这根无礼的指头，抬手就要捏住——然后顺便掰它一个骨折……= =
千钧一发！似乎是预感到危机的藤原杉茉下意识缩了下手，在看到凤得那貌似遗憾的眼神后，她将隐隐颤抖的手指收到了背后，然后强作镇定地重复了一遍：“请你给我道歉！”
这时候，打圆场的潜水君终于出来了。鉴于此事属于冰帝内部纠纷，在两校部长一番眼神交流后，冰帝的‘军师’忍足侑士在迹部的示意下，无奈靠近事发圈，先是绅士地递给了藤原一方手帕——
“藤原桑，先回去梳洗一下吧。”
藤原的怒火还没有完全熄灭，受到这么大的侮辱，没加倍报复回去怎么甘心？！……起码也要让这女人在两校正选心中形象大降！
……当然，鉴于某人强大的武力值，藤原也不敢再与之起正面冲突。而是准备借助其他人的同情心……首先要先整理下形象。于是接过手帕，开始擦拭脸上的汤水油渍。
可还没等她擦完——在她心目中能为她伸张正义的潜力股同学、忍足侑士已经转向了凤得，对待她彬彬有礼的面孔立马变得关切又殷勤起来！
“凤，你没事吧？饭菜掉了没关系，你等一下，我去帮你重新取一份。”
“……”藤原握着手帕的手终于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
幸村终于“扑哧”笑出声，对着迹部意有所指道：“迹部，认识三年，我到今天才发现，忍足君可真是绅士啊！”
真田扶了扶帽子，说了句，“太大意了！”
不理会迹部瞪过来的眼神，忍足一点儿没有向美女献殷勤被同伴抓包的尴尬，而是一脸微笑淡定地耐心等待凤得的回答。
“不用了，谢谢。”凤得面无表情，在看向食物台的时候，眼神中不自觉地露出一点嫌弃…然后便坚定地拒绝。
迹部却将那眼神的细微变化收入眼内，眉头皱了下，“啊嗯~怎么？食物不符合你的口味？”
“凤同学，你这样做就不对了哦！”高山栀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抓住时机插口，并一脸不赞同地对凤得浪费食物的行为表示谴责，“先前你打翻餐盘浪费食物的行为，我们也不说什么了，——可是！你要知道，我们是来集训的，而不是来享受的。可不要太挑剔了哦！”
这话真是客观又犀利，高山栀子话语虽是谴责，但语调温柔，虽其中不乏挑拨，但起码，大部分都是符合事实！于是两校正选中好一部分人开始皱眉……
——狐狸级别的当然没受影响。
“呵呵~”幸村精市走出来，一脸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呐~因为时间匆忙的关系，是我们没有考虑周到~”
柳莲二手托笔记本适时接上：“不过厨房里一应工具食材俱全，如果需要的话，凤同学也可以亲自动手。”顺便让他可以补充资料。
正选中爱吃的如向日、芥川慈郎，还有立海大的丸井文太，都露出了好奇加期待的表情。
而迹部挑挑眉，没有说话。即使在迹部宅住了两个月有余，他也不知道凤得是否有这方面的特长。从没见她展现过。
凤得感觉了下空空如也的肚子，又默算了下午还有多少训练要完成……最后瞟了眼几个领头人物虽然不明显，但也能隐约看出兴味的眼神……从善如流地转身进了厨房。
哼，这个世上想看跟敢看她凤得笑话的，——都会遭到报应的！
……二十分钟后，遭报应的众人旁观着凤得享用散发着勾人香气的饭菜，反观各自桌上变得毫无吸引力的食物，尽皆无语泪流~~
连自制力傲人的几位头头都不能幸免。虽然仅仅三菜一汤，芙蓉蛤蜊、珍珠雪耳、鼓板龙蟹，却都是色香味俱全！而一汤则是简单的火腿鲜笋汤，却浓香馥郁，简直催人垂涎！
神奈川靠海，所以虾呀蟹啊蛤蜊啊都是新鲜运送过来的，量多，也格外新鲜。
凤得从来没有与人分享食物的好习惯= =加之时间关系，并没有准备太多道菜色——本来二十分钟做这四道菜也是不够的，不过凤得曾在西大陆跟厨神后代抽空交流了一番，本身对火候掌握又颇有心得，所以缩短了烹饪时间。
只是每一道菜凤得都做得足量——足量到小动物们都开始心怀希望，连自制力强大的都忍不住频频瞄向这里……
凤得做的菜，香味儿不仅能飘进人鼻子里，更是似乎能飘进人心里……勾得人心痒痒的。
向日终于忍不住道：“凤，那白色的丸子是什么啊？有鱼香味，是鱼肉做的么？”嗅嗅，“还有那个蟹肉做成的鼓鼓的菜，怎么还闻到虾的味道？”边说还边做垂涎状~
一向惧怕凤得的慈郎也小心蹭了过来，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在凤得对面，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菜肴，等凤得视线扫过来，便抬头谄媚讨好地笑……
最有趣的是丸井文太，身为芥川的好朋友兼崇拜对象，他十分不厚道地怂恿自家好友去‘虎口夺食’，自个儿却在对面对着慈郎挤眉弄眼外加对其毫无建树的怒其不争……
……以上种种，简直丢尽了两家部长的脸！
真田的脸已经彻底黑了，大步过去将自家队员不客气地拎回来。迹部也扶额，“岳人、慈郎！给本大爷坐回自己位子上！”
他看向凤得，却是道：“咳~那个，凤，你下午准备怎么训练？是自己安排，还是跟大家一起？”
藤原杉茉早被高山搀回了房间去熟悉，所以没人再用愤怒外加怨恨的眼神瞧着她，凤得于是吃得很自在。她停下进餐动作，拿餐巾象征性拭了下嘴角，想了几秒，才回答：“我需要有人陪我对练。”
“当然，这是对对练双方都有好处的事。”凤得补充，“所以除了桦地外——”目光徐徐扫过所有众人，“其余愿意跟我对练的，自愿。”
“我！我愿意！”向日跟慈郎刚不甘不愿地蹭回自己座位上，闻言向日马上蹦了回来！毛遂自荐！
他笑容灿烂地看着凤得，又看看桌上的菜，期盼道，“凤，下午我们要一起训练哎！既然这样，我们现在也一起吃午餐好不好？培养默契哦！”
——又不是双打！培养什么默契？！众人无比黑线~
不过，赞同此拙劣借口的还有一个，慈郎也小鸡啄米状点头，“对哦对哦！凤，我也陪你对练！”言下之意：我也陪你一起吃饭~
丸井文太闻言坐不住了，立马从立海大越界过来，不过他到底跟凤得不熟，还是先矜持一番，“咳~本天才也勉为其难跟你对练好了。”不过根本目的没变。
眼见有三人厚脸皮地巴上去了，另外好些人也蠢蠢欲动。本来还觉得她浪费食物的行为不好的一些人，也立刻把不舒服的感觉抛到九霄云外。——跟摆在眼前的一盘盘美味佳肴相比，他们餐盘里的就是垃圾啊垃圾！
不识“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的一群富家少爷们，就这么轻易抛弃了原则，有新欢忘就爱了……
幸村精市已经笑得眉眼弯弯，背后百合花背景盛开，温柔无比…其实暗暗咬牙地朝丸井‘关心’询问：“文太，真田安排的训练你确定可以完成吗？还有空另外进行对练？”
丸井文太这才瞅见自家副部长铁黑的脸色，缩了缩脖子，但马上，他又朝餐桌瞟了一眼，似乎汲取了勇气一般，立刻大无畏地一闭眼！
“没关系，我保证完成任务！”
凤得：“……”她还没答应呢！貌似桌上的菜色就要被瓜分掉七八了……
——不过！为什么跟她对练就要一起用餐？这有关系么？！再说，她可就只做了一人份……
于是刚喜上眉梢的三人立马听到某人出声打破了他们的美好幻想——
“…抱歉，我只做了一人份。”
……
一顿在除凤得外都食不知味的午餐过后，休息了一个半小时，下午训练便开始了。
跟原定计划一样，凤得跟桦地单独划了一个训练场，而冰帝跟立海大则各占了一个。——虽说是合宿，但大家彼此是朋友也是对手，训练的时候还是需要有所保留的。
切磋则定在三天之后，等双方状态达到最佳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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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实在不好意思，对不起大家了！漏掉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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