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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09
白天一场大动筋骨，晚上海东精神明显有些恹恹的，反常地靠在凳子上闭目养神。
书桌前被押着写卷子的小魔王忍不住偷瞄了好多眼。
“写完了？”海东眼皮都没抬，突然出声。庄吾吓得立马转头好好学习，等到好不容易把一张化学卷子写完，正确率惨不忍睹。
分明还有两张卷子等着他临幸，小魔王却已经没了动力，磨磨蹭蹭地啃着夜宵的水果蛋挞一边偷偷瞅着海东。
假寐的海东心里叹了口气，抬起一只眼看小魔王鬼鬼祟祟的小动作：“今天吓到你了？”
他很久没这么输出过猛了，即使十年前尚且青涩，海东也是攻三留七走为上计的人。这次大动干戈，别说旁边人，事后自己都不太吃得消。
当然魔法攻击的残余也是一方面。
小魔王噎了一下，使劲摇头。
“完全没有！”最多一点点。“很惊艳！”
“惊艳？”海东挑眉。
“嗯……”小魔王笑道：“感觉海东哥的战斗好强也好漂亮。”
靛蓝色的身影在火海中穿梭舞蹈，起伏进退都那么游刃有余而充满力量，绚烂的激光雨和抓准时机爆发的能量攻击对小魔王都是崭新的见识。
暴力美学不外乎此。
这就是远程系的打法！近战起家的庄吾深觉好好上了一课。
海东勾唇笑了一下。
“前辈们都是这么强的嘛！”庄吾心下给自己默默树立了目标，不能输。
“是啊。所以庄吾要加油。”毫无自己是个bug的自觉的海东点头：“还有什么想问的吗？从2012年回来你就没心思学习。”
吃过饭之后照例为了维护因果逻辑海东带着庄吾去乐2012找了操真晴人和仁藤攻介。魔法师对于他们的到来倒是没什么话说，但是对于海东本人很有话说。
“你就是那个Decade的呜呣呣呣……”
海东眼疾手快拿甜甜圈堵上了仁藤攻介的嘴，迫使他咽下最后两个字。
看出小偷骑士不算愉快的心情，操真晴人默默地把仁藤攻介拎到一边。
但庄吾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Decade……是谁呢？”庄吾如此问道。
你基因的另一半来源。
“那个见面最好就打死的骑士。”海东淡淡道。
“是他啊，”小魔王回想起了之前那些谈话，眨了眨眼问道：“好多前辈都提到了他呢？”
还是和海东桑一起提。
“因为我以前和他认识。”海东避重就轻，“你要听Wizard他们的故事吗？”
“听！”
周末上午的朝九晚五堂，庄吾美滋滋地拿着一张画在那看。
月读走过来十分奇怪：“这是谁？看着很厉害。”
“这是织田信长。”庄吾心情很好地回答。
“不认识。”
“唉？你不认识信长吗？”庄吾一脸震惊，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嗯……怎么说呢，就是个，战国时代像王一样的人吧。是个努力一统国家的人。不过这张画像……也不知道是否他本人了。”
突然他手中的纸被抽走，转头就见盖茨居高临下地看着织田信长的画像：“这个人被称为魔王，残忍地杀害了很多人，最后因部下的背叛而死。”然后又把画像扔给庄吾。
“没你这么说话的。”庄吾扁扁嘴。
“织田信长被称为战国三杰之首，一生致力于结束乱世重整秩序。无数人称赞他的勇气、谋略和宽容。”温凉的男人声音传来，海东慢慢玄关走出。
他微笑着问月读：“月读小时候没有听说过吗？”
月读还是茫然地摇头。
盖茨“啧”了一声：“如果你也随心所欲支配民众的话，早晚也会步他的后尘。”
“我绝不会那么做！”庄吾自信地看着画像：“毕竟我可是决定要成为至仁至善的魔王。”
海东微微勾唇，半敛眸。
连织田信长都不知道吗……
（不了解日本史的小伙伴可以类比感受，基本等于在中国不认识秦始皇或项羽）
“不得了了！大新闻，大新闻！”这时叔公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忙不迭打开了电视招呼所有人。
“怎么了啊。”
只见新闻里出现了一座大宅邸，“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国内屈指可数的大企业，檀基金会，发表了从日本独立的宣言。以下是前线记者的直播——”
画面中，一名衣着夸张华丽的男子站在高处，发出不可一世的宣言：“我是檀基金会社长，檀黎斗。修正，不是檀黎斗，是檀黎斗王！！！”
海东眉头一跳。之前Ex-aid的历史抹除了这人脑子也没能好吗？
庄吾还一脸兴奋：“好厉害，是王耶！这个人也要称王吗！”
这等心理素质和脑回路不愧是某两人亲生的。
盖茨嘲讽道：“你的同伴出现了。”
电视里檀黎斗还在发表狂妄的言论：“本公司，宣布从日本独立，不接受反对意见。本公司占有地即是我国国土，一切法律在此完全无效！”
大门口聚集了很多记者，其中一个政客模样的人大声驳斥着：“你认为我们会接受这种荒谬的事吗？！”
却见檀黎斗不在意地笑了笑，拿出什么东西亲吻了一下然后笔直地扔向那个抗议的政客。
众目睽睽之下，原本衣冠楚楚的男人变成了黑色的木乃伊，失去理智开始四处袭击围观群众。
海东眯了眯眼，刚才那东西他没看错应该是个硬币？所以这次被夺走历史的是OOO。
但是居然会找上檀黎斗……时劫者的行为逻辑真是值得研究一下。
画外音中传来檀黎斗猖狂的笑声：“他已经成为我忠实的仆从了。反抗我的人，就是这种下场！哈哈哈哈哈哈哈——”
前线记者焦急地报道：“现场一片混乱！檀黎斗似乎还劫持了国会议员，并将其作为人质！……“
国会议员？
这等重大新闻，在朝九晚五堂却没砸出什么水花。
叔公作为小老百姓对国家大事想来事不关己，只当看热闹了，看完就扔：“原来除了庄吾还有别人要当王啊。”
“我很感兴趣啊~”庄吾笑逐颜开：“去看看就回来！”
“哎，庄吾你等一下！顺便买些鸡肉回来吧，今晚吃炸鸡。”叔公叫住他。
“我知道了！”一溜烟小魔王就没影了。
“啊，那啥还有……”
“多买点鸡腿是吧，我去告诉他。”海东跟叔公点了点头，紧跟其后追了出去。
海东的厨艺毋庸置疑，叔公也就把嘱咐的话省下了。
等到盖茨和月读也出门去，叔公拿起桌上遗落下的画像：“啊是织田信长！…杜鹃不鸣则杀之吗。哼哼……”
等庄吾找到檀基金会大庄园所在地，大门前已经围得水泄不通。
“从正门进不去了吗？”
肩上突然传来一拍，庄吾回头，就看见海东站在他身后打量着檀家宅院。
“海东桑！”小魔王眼前一亮。
这种三米不到的围墙对海东来说就是助跑起跳的事情，但庄吾的小身板还是难以胜任。
他们俩交换了一个眼神，跑到一个角落里开了次元壁，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墙的另一边。
“这地方好大。”方圆十里都被圈起来了。
海东倒是没什么感想，他大约估算了一下宅子的布局，转头问庄吾：“你想找檀黎斗？”
“嗯！”庄吾眼睛亮亮的：“想看看别的王是什么样的。”
王的话海东知道不少，但檀黎斗明显不在其中。
“国会议员你打算怎么办？”海东问道。
“啊，倒也不急现在救出来。”庄吾思考道：“我们去看看情况吧。”
切开黑，是他亲生的。
具体关押地点他们不了解，海东和庄吾在宅子里摸了半天，还要注意躲巡视的怪物。
在一个拐角小魔王避得太急脚底打滑，直接被海东扛起了起来两个人一起摔进水银屏。
海东也是情况紧迫随便定了个坐标就开了次元壁，做好了运气不好正好砸到檀黎斗面前，硬打出去的心理准备。
他不知道的是，檀黎斗已经被后门处盖茨和黑木乃伊的对战吸引下去，并不在室内。
水银幕另一边被设在了空中，对职业怪盗来说单手提着一个十八岁的崽满分落地不是难事，小魔王则一顿头晕目眩差点趴地不起。
“海东哥……”庄吾从地上爬起来，想说些什么抬头却刚好对上这间屋里第三个人的眼神！
吓得他战术后仰，差点又摔地上。
海东也是面露异色：“火野映司……议员？”
这还真是巧了。
西装革履的男人几乎是一脸空白地看到自己面前天花板突然多了个水银屏又从里面摔下来两个人，以为自己被关的太久出现幻觉见到了多来A梦。
“你们……”
然而并不给他们寒暄的时间，关押人质的房间传出这等动静立马就吸引了外面的巡视，海东听见骚动声，下意识又放了次元壁。
等到檀家仆从们冲进来查看，房内只剩下一个目瞪口呆的火野映司。
庄吾只觉一场云霄飞车，再睁眼就已经到了楼下花园。
“刚刚那就是国会议员吧，长相好年轻，气色也不错……海东桑？”见海东面色诡异，庄吾忍不住叫道。
海东仿佛经历了什么斤斤计较，被这么一唤，莫名其妙地说道：“邻居家妹妹小时候最喜欢的娃娃丢了。”
“啊？”
“他现在也不记得，你说我要不要帮他捡回来呢？”
庄吾眨眨眼，异常敏锐地找出重点：“海东桑和那个人认识吗？”
“被他救过一次，之后还过人情。”
七年前那场大战，火野映司曾拼死从玛贝拉斯手里救下了海东，海东投桃报李保护了他的同伴泉比奈一路，直到自己也“死”在门矢士手下
“海东桑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吧！”庄吾宽慰道：“怎么做都可以。”
“那我可能要离开去办点事，你一个人可以吗？”
“没问题！”小魔王信誓旦旦：“我不会乱来哒！”
家长走了就没人管啦！
海东也不戳破他，点点头干脆地开着次元壁消失，临走前还问他拿走几个空白表盘。
“那么接下来……”庄吾笑得纯良无害：“那个‘王’在哪呢？”
次元壁把他们传送到了后园，离中心的高楼隔了一堵内墙。他沿着墙根摸了半圈才总算看到一扇小门。
以及某个等候在那里的人。
“沃兹！”庄吾愉快地打招呼。
“我的魔王，”沃兹走向他：“对僭越称王的人感兴趣吗？”
小魔王微笑道：“那个人也想当王呢，所以我想观察学习一下。”
“不愧是我的魔王，您终于有称王的自觉了。”看着庄吾小跑着拉开门摸进了内院的背影，沃兹露出难以捉摸的笑容。
搅起腥风血雨的檀黎斗王此时正在长厅接受人替他量体裁衣，畅想美好未来。
谁知那个给他量尺寸的女人却像胆子吃了一头豹，居然敢当面指责他。
檀黎斗自认大度，甚至愿意把这个女人收做妃子不计较她的言行。
但这女人太过放肆，居然直截了当地拒绝他。作为王被这样下面子当然不可容忍。
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他冷酷地审判：“你就，死在这里吧！”
常磐庄吾摸到这个房间，正正好赶上这一刻。
“找到你了！”
他恍若未觉房间里血腥的氛围，兴奋地跑过去，伸手接住檀黎斗全力劈下的一掌，甚至还有余力友好地上下晃了晃。
无论是地上的女人还是残暴的伪王都睁大双眼惊恐地看着这反人类的一幕。
略显稚气的少年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做出了什么可怕的举动，还沉浸在找到人的兴奋中，抓着檀黎斗的手不放。
“你是……”檀黎斗皱眉。
“总算见到你了！”庄吾往前半步，眼睛亮闪闪地仰视着面前的男人。
“滚开，不要随便摸本王的手，贱民！”檀黎斗一把甩开常磐庄吾，突然却像是受了什么伤一样，捂着胸口踉跄后退了几步，身体也开始出现光线扭曲。
坐在地上的泉比奈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发生了什么？”
常磐庄吾经验充足，知道这个是历史变动的表现，口袋里的时空通讯器适时地响起。
“喂？”
“庄吾，我们在2016年打败了AR OOO，你那边怎么样了？”
“2018年这边……”庄吾抬眼看了看扭曲了几秒又恢复那副夸张华丽样子的檀黎斗，侧身小声回答道：“看样子还没有打败他。”随即迅速收起通讯器。
那边檀黎斗已经从混乱中恢复，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常磐庄吾，问道：“你说你想要见我。”
“嗯。”
“为什么？”
面前的人和之前比病好了很多，小魔王敏感地察觉到。
“啊，那个，因为我想成为王，想要看一看王的日常，学习一下。”他挠头无邪地笑道：“请让我参观学习吧！”
“学习？”
“嗯。”
“非常遗憾，只要有我在你就不可能当王。”檀黎斗状似亲昵地搂住常磐庄吾的小身板：“不过在见到我以后，你也知道该放弃了吧。”
他轻蔑地放开庄吾，目中无物地向门口走去：“来做我的家臣吧。”
“太好了，我这就做您的家臣！”常磐庄吾却一点没受打击，神情愉快地敬了个礼。
泉比奈复杂地看着这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孩，忍不住问道：“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那可是个残暴的混蛋啊。
小魔王放下手回以一笑：“我就是想知道啊。”
“把那女的关起来，她可是要做我的妃子。”快要走到门口的檀黎斗突然说道。随着他的命令，黑色的木乃伊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庄吾看着泉比奈被钳制双臂押送走，皱了皱眉，掏出通讯器找月读和盖茨回来。
刚挂了通讯器，小魔王面色仍未好看，就听见后面传来熟悉的呼唤。
“魔王陛下。”
常磐庄吾转头，毫不讶异打招呼：“沃兹。”
“那个AR OOO必须用假面骑士OOO的力量才能打倒他，”沃兹透过窗户看了几眼檀黎斗离去的方向，转头注视庄吾：“不去找OOO的力量吗？”
“嘛……沃兹你也先看着吧。感觉这会是我成为魔王关键的一步呢！”
“两位，欢迎回来！”常磐庄吾在约定的角落找到了从过去回来的两人，高兴地跑过去。
然而盖茨看到他身上的衣服一下子就炸了：“你那是什么打扮！”
庄吾看了眼身上檀氏员工统一制服，笑容不减解释道：“我现在在那位王手下学习，所以……希望你们先安静看着。”不然闹起来会很麻烦呢。
“也就是说你想他投降了吗！那好说了，我现在就解决你。”盖茨怒道，拿出表盘不由分说地变身。
“果然会变成这样。”常磐庄吾苦笑，敏捷地闪避开盖茨的攻击，也拿出了zio的表盘：“那也没办法了。”
他接住盖茨挥来的一拳：“……也许该提前商量一下。”
“你说什么呢！”显然现在的盖茨已经完全听不进任何话。
小魔王没再多说，下手也毫不留情。他似乎天生就有战士的天赋，经过几次实战积累，已经完全可以和战场长大的盖茨一较高下。
或许，不仅仅是相提并论。
一拳将盖茨打飞出去，庄吾心里毫无波动然后拿出了build表盘。
对于过了十八年普通人生活一朝被卷入生死战场的庄吾来说，所有的战斗技巧基本学习自两个人，远程学海东，近战是盖茨。
反过来说，盖茨的一招一式，都早已被他解剖学习干净。
精准地挡住盖茨攻过来的拳脚，抓准空隙踢在对方后腰上。
“我可以理解为你开始步上魔王之路了吗？”盖茨吃痛站定身体，冰冷的话语中怒气涌动。
“盖茨你难道不是一直这么想的吗？”常磐庄吾反问。
“混账。”恼羞成怒的盖茨不由分说又攻上来，已经穿戴了Build装甲的小魔王站在那任由他打了几拳，随手一砍，还是基础形态的盖茨顿时受到重伤！
有没有装甲表盘的攻击防御完全不是可以比拟的，盖茨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并没有穿戴装甲，毫无悬念地被常磐庄吾单方面暴打。
尽管避开了所有要害，盖茨还是几招下来就滚地不起。庄吾默默按下必杀技：“胜利的法则，感觉，已经确定了。”
火光与爆炸之后，时空魔神机带走了月读和重伤的盖茨。小魔王解除了武装，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下来，就是单独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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