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楼上的人原来是假面骑士

　　07

　　“啊……”此时一只庄吾失去了梦想，在物化的大山前成了一条咸鱼。

　　坐在床上的海东看了他一眼，大发慈悲：“休息会儿吧。”

　　“海东桑……你在做什么？”

　　小魔王转身一蹬扑上了床，趴在海东边上，好奇地看他。

　　海东借来了他所有目前的骑士表盘，一字排开。拿了张卡片在上面不知道在比划什么。

　　海东没有直接和他解释，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上的卡片。

　　原本是灰色的空白卡片，在zio的变身手表上面停留片刻，最终竟然变成了时王基础形态的卡片！

　　“咦？？？”庄吾惊呆了。“我的力量的卡？”

　　海东又把一张空白卡片放到Build表盘上，无事发生。

　　他沉吟一下，把zio卡和空白卡一起放在Build表盘上，慢慢地空白卡浮现出Build装甲下的ZIO形态。

　　“好神奇！！！”庄吾的问号和感叹号可以堆满一个房间。“这是什么魔法吗？”

　　“这是我的骑士力量。”海东把卡和表收起来，像庄吾解释道：“就像你的表盘可以吸收其他骑士的历史一样，我的卡片可以复制其他骑士的力量封存在二维平面中。”

　　“听上去好厉害！”庄吾感叹道：“这个技能像游戏里开挂器一样。”

　　“比作召唤师更恰当一些，而且也是有限制的。”海东说道。

　　“我并没有怎么看过海东哥战斗的样子呢，”庄吾想了想，也只想到第一次变身之后看着海东群殴盖茨的场面：“海东哥很少出手。”

　　“因为庄吾很可靠啊。”海东微笑：“我都插不上手呢。”

　　“没有啦……”庄吾趴了下去。

　　海东听出一丝不对，扭身拍了拍庄吾：“怎么了……还在想山吹花梨？”

　　“嗯……我没能救得了她。”这是庄吾获得力量之后，第一次看着人类死在自己面前。生命和死亡的重量突然如此清晰而沉如千钧。

　　“我想当王，想要所有人都幸福。但是还是有人死在了我面前。”庄吾喃喃道。

　　“山吹花梨得到了她想要的。”海东闭了闭眼：“我不会跟你说‘以后不会有牺牲’这种话，庄吾。在你选择抓住力量去成为王那一刻起，你将见到的死亡和悲剧就可能要远多于大团圆。”他向小魔王竖起两根手指：“若你还想走下去，有两个选择：一，清楚地理解，那些人的结局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和宿命，与你无关；二……背负起所有的悲剧、死亡和罪恶，去承担一切，也去认可一切，然后继续前进。”

　　背负着世界前行，那就是王。

　　“我……”庄吾有些愣愣的。

　　“不要轻易地做出许诺和选择，”海东依然不让他直接回答，“但是你自己要有所觉悟。”

　　他轻声说着沉重的语言：“你选择的路，并不是一条坦途。”

　　“我已经有点知道了……通过乾巧前辈他们的历史。”庄吾闷闷道。

　　海东揉了一把他的头，可没忘记之前给他讲完Faiz一系的故事，小魔王哭得像看完八十集苦逼煽情剧。第二天早上眼睛还布满了血丝，像个粉毛兔子。

　　这个共情能力大概是他和阿士负负得正了。

　　“而且……草加前辈，真是让人难以评价的人呢。”海东讲故事是相当客观的，就是这样客观的如同报告文学的情况下，之前遇到的那个阴郁男人就更加让庄吾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你什么时候拿二元论来看人了？说好历史最强呢？”海东悠悠道：“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立场，理念和私欲，行为只能窥见一斑。你可以选择理解，去深入地认识那个人的历史；或者不理解，是敌人就毫不犹豫地打死，是朋友就毫无保留地信任。”各有利弊。

　　“我还是想去了解，”庄吾偏过头跟海东说：“减少不必要的伤害。”

　　“信息的确是非常重要的，”海东点头：“但在所有信息干扰下，相信你自己的判断，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了，海东桑。”

　　“那就爬起来去学习，休息时间到了。”

　　“……我再趴会儿。\"QAQ

　　“我回来了！”这天周五庄吾日常放学回家，后面跟着两个冒充高中生的未来人。

　　“你回来啦。”叔公刚好送走一个客人，笑着对他们打招呼，看到柜台上放着的东西，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叔公，这是什么啊？”庄吾好奇地走上前打量柜台上的黑色长方体。

　　“哦，庄吾你应该不认识录像机……又是客人拜托我来修的，但我明明是钟表店啊……”说到最后叔公都皱成了苦瓜脸。

　　月读真诚发问：“店里有为了钟表过来的客人吗？”

　　盖茨也插入话题：“这么说来，住进来到现在我一次都没见过啊。”

　　叔公想了一下：“啊，三个月一次吧。”

　　“好少！”

　　“因为邻居们都宣传说，朝九晚五堂什么都能修好呢。”海东走下楼，笑音附和道。

　　“所以这个也送来，那个也送来，就是没人找我修钟表。”

　　“电视、空调、冰箱……的确没什么是叔公你修不好的。”

　　“不不不不，前段时间，居然有人让我把碎了的花瓶毫发无损地恢复原样。这个要求实在太过分就回绝掉了。我又不是魔法师早濑。”最后完全是吐槽了。

　　“魔法师早濑是？”月读不解发问。

　　“咦？不知道吗？”叔公解释道：“是现在很热门的魔术师，他的魔术表演听说很受欢迎。”

　　“魔术表演，听上去好有意思，”听到这里，庄吾兴奋地站起来：“大家一起去看看吧！”

　　“我也想去呢。”海东微笑应和。

　　“去吧去吧，就在隔壁镇上的一间戏棚里演出。”叔公说道。

　　“确实是听上去好有意思。”月读温和道。盖茨却不耐烦地起身步伐粗暴地走到小魔王身边，冷冷地对他道：

　　“听好了，我们可不是跑这个时代来玩的。况且和你也算不上朋友或伙伴。别忘了，你是我们的盯梢目标。”然后略过他上楼。

　　月读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跟上。

　　海东眼神慢慢危险了起来。

　　“没事，我没忘啊。”庄吾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地平静温和，他依旧是笑着的：“不过我去了的话，你们不就得跟来监视我么？”

　　“说不定盖茨打算放他自己一个假呢？”海东勾唇调侃道。

　　“喂！”

　　“所以，就这样决定啦！”把所有的表盘收进包里，庄吾兴致勃勃地上楼换衣服去了。路过盖茨的时候顺便把Geiz表丢到他怀里。

　　“喂，你这家伙！好险！”差点没接住表的盖茨叫道。

　　海东微笑着看着三个小孩的闹剧，口袋里的手摸到一纸书页，眼神慢慢暗下来。

　　“差点忘了，还有一个人……”

　　戏棚人满为患，买票进场后庄吾让盖茨和月读留在座位上，自己跟着海东出来买饮料和零食。

　　“爆米花要吗？”海东手上端着四杯饮料问常磐庄吾。

　　“不了吧，人这么挤好容易翻。”庄吾付了钱，正打算跟海东往里走。突然身边经过了一个声音：

　　“哟，我的魔王~”

　　“沃兹！最近好吗？”庄吾和海东打了声招呼，自己跑了出去。

　　沃兹彬彬有礼地向他鞠躬致意：“托您的福。您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嗯！”庄吾笑道：“这可是我第一次和人一起看魔术表演啊！”以前都没有朋友能一起看……嗯，不算海东桑在家里和他表演的小把戏的话。

　　沃兹听到他这话叹了口气，无力地靠在墙上：“虽然我无意插手您的私生活，不过最近您和盖茨还有月读过于亲近了呢。”

　　“有吗？”庄吾想了一下：“不过他们还是在提防我就是了。”

　　“还有，”沃兹慢慢说道：“您似乎太过信任海东大树了。”

　　“海东桑吗？他一直很照顾我呢。我当然相信他。”小魔王展颜道：“没关系的，我最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好魔王的！”说完招了招手，转身离开。又想到什么回身补充：“啊对了，谢谢你上次救了我沃兹。”

　　之前回到2011年对战AR Fourze，装备读条的时候被敌人打断，多亏沃兹出手帮了他一把。

　　“那是我应该做的。”沃兹手放心口向他微微躬身，看着庄吾远去的身影，他慢慢卸下了笑容：“可我是真的担心啊……”

　　等庄吾回到位置上，却只看到盖茨和月读两个人，盖茨手里还没有饮料。他奇怪道：“海东桑呢？”

　　月读看了眼盖茨黑成炭的脸色，解释道：“海东先生出去找你了。”

　　刚刚海东给他们递饮料，月读礼貌地道谢了，盖茨开始没接，海东就极其自然地把饮料拿了回来，脸上分明写着“爱要不要，当我想给你吗”。

　　盖茨当时的脸色那叫一个好看。

　　“唉？”庄吾有些困扰，不过表演就要开始，也只能在座位上等海东了。这么想着，他拿起海东留在他座位上饮料喝了一口。

　　然后无辜地收到了盖茨的一瞪。

　　而此刻的海东正拎着多出来的那杯可乐，微笑着问面前的沃兹：“喝吗？”

　　“多谢款待。”沃兹也笑着接过杯子。

　　“先要感谢你之前救了庄吾。”之前晚上盖茨和月读不在，小魔王就把沃兹救了他一把的事情告诉了海东。

　　“职责所在，理应如此。”沃兹如此说道，眼神锁定了面前高挑瘦削的男人。

　　和那几个小孩不一样，两个成年男人虽然话语如同寒暄，却无时不刻不在打量提防对方。

　　最终还是沃兹先出招：“几年前销声匿迹再无大动作的假面骑士DIEND，为什么会在吾王身边呢？”

　　“你的书里没写吗？”海东反问道。

　　沃兹捧着《逢魔降临历》，笑道：“书中写的是正确的历史，但是有太多的错误因子干扰着历史的进行。假面骑士DIEND……我是否能认为，你是我们这边的人呢？”

　　“我的确和盖茨月读他们合不来，”海东笑了一声：“但我也不一定是你这边的。”

　　他只站在那个孩子身边。不管是想阻碍庄吾的人，还是想赶着他成为魔王的人，都是海东不喜的。

　　庄吾应该要自己去看，自己去体会，自己去选择，而不是被别人决定他的未来。

　　沃兹眼睛眯了起来，假面骑士DIEND海东大树是个臭名昭著的小偷，除了宝物什么都不在乎。那他一直待在常磐庄吾身边，是为了什么呢？

　　沃兹垂下眼，轻笑道：“至少现在，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不是吗？让吾王收集齐全部力量，最后成为逢魔。”

　　——海东大树想要的，大概就是逢魔之力吧，这个世界最稀有的宝物。

　　海东哪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微笑不语，内心嘲讽。

　　——他想要的只是庄吾好好长大，成为他想成为的人。

　　可惜没人会信。

　　“那就，合作愉快。”两人的笑意都不达眼底，狐狸和毒蛇的较量，只是刚开始。

　　“海东桑！你回来啦。”表演非常精彩，庄吾正看得目不转睛。感到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动静，转头发现是海东回来了。

　　“嗯，刚才顺便去了一趟洗手间，不小心耽搁了。”海东坐下来，看着台上的魔术师指挥着火焰化为飞鸟和游龙，饶有兴趣：“我错过不少呢，看上去很有趣。”

　　“超厉害的，刚才他把花瓶打碎了，却又马上完好无损地复原了。简直……已经不是魔术了。”

　　“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魔法师。”海东无所谓道：“虽然稀有但也不是没有。”

　　庄吾凑过来小声道：“盖茨怀疑他被时劫者赋予了AR Wizard的力量，传说中使用魔法的那个骑士。”

　　哦，Wizard操真晴人。

　　“你怎么想？”

　　“有必要调查一下。”

　　“那就散场后去拦人吧。”海东对庄吾一向是除了学习能放养就放养，能宠着就宠着，就算小魔王想把这个世界拆了他会做的也是指点他怎么拆。

　　所以魔王这个未来，海东更看重的是庄吾的自由意志。

　　散场后，四人绕到戏棚后面，等了一段时间后，果然堵到了从后门走出来的早濑。

　　庄吾迎上去，态度谦逊礼貌：“不好意思，那个……我们刚才观看了您的表演。那是怎么做到的啊？”

　　被称为早濑的表演者却有些不耐烦，估计不是第一次遇到观众私生：“我说了，那既不是魔术也不是戏法。是魔法。”说着就越过庄吾往前走。

　　就是魔法才难办啊。庄吾这么想着：“不，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还没等他问完，盖茨站起来直接上手，将早濑推倒在地。

　　“白痴，你这么问他也不会老实告诉你的。”

　　“你要干吗？！”庄吾看盖茨要动手的架势也急了。

　　盖茨直接变身踹了上去：“干他啊！”居然真的一脚把异类骑士的样子踹了出来。

　　“果然是异类骑士啊。”月读见此状况道。

　　然而被打倒在地的早濑即使变成了异类怪物的样子并不服气：“我到底是做了什么错事啊！”

　　他明明只用魔法来拯救那个戏棚，一点坏事也没有干过啊！凭什么就要被突然冒出来的人殴打？？！

　　越想越气，直接发动魔法能力。巷子里废弃的油罐失去了重力一般飞起来砸向盖茨。

　　海东叉着口袋在边上看这一出戏，就差拿个爆米花。

　　盖茨不耐烦道：“与你做了什么无关。”异类骑士本来就应该被消灭。

　　然后被飞过来的油桶煤气罐砸得眼冒金星。

　　AR WIZARD趁机逃走。

　　“别想逃。”盖茨看到，拿出弓开始远程狙击。几下就把对方变出来的土墙给击溃了。

　　眼见盖茨就要不分青红皂白地把AR WIZARD殴打致死，从巷子里冲出来的庄吾眉头紧蹙，也拿出腰带变身：“Hensin！”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旁观的月读是一点没料到：庄吾冲了上去拉开盖茨，给AR WIZARD制造了逃跑的机会。

　　异类骑士也不负期望一个液化魔法逃走了。等盖茨把庄吾掼倒在地上，追过去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气急败坏地回头质问：“你在做什么！”

　　庄吾也解除了变身，站起来皱眉跟他说：“那个人并没做什么坏事。和他战斗，感觉好像不大对。”

　　盖茨冷笑一声，冲着庄吾教训道：”你太温和了！异类骑士的存在本身就是危险。他是什么时候得到这个力量的，是首先得知道的事情。我去逼他坦白。“说完就跑去追那个异类骑士了。

　　海东和月读慢慢从后面走上前。

　　“虽然庄吾说的我能理解，”月读道：“但是盖茨说的你也能理解吧。”

　　异类骑士本身已经不能算人了，随时随地都可能危害别人。

　　海东手放在庄吾的肩上。

　　“海东桑怎么想呢？”庄吾偏头问。

　　“盖茨这么做很正常，和他穿越过来想杀什么都没做的你，其实是一个逻辑。”海东看着盖茨离开的方向不带褒贬地说道：“他是结果论者。”

　　“但庄吾并不需要和他一样。习惯用暴力解决问题，最后会被暴力吞噬。”

　　庄吾笑了：“那我，就用和盖茨不一样的方式去调查吧！”

　　他转头对着月读俏皮道：“月读，能帮我吗？”

　　三人回到了戏棚里边，找到了戏棚的负责人，香织女士。

　　“早濑吗？”负责人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你们想做采访？“

　　编瞎话一向都是海东负责，几句话就让香织小姐相信他们是一家旅游杂志的专栏记者，慕名来采访魔术师早濑。

　　“是的。他是一直在这表演的吗？”庄吾问道。

　　“并不是，”香织摇头：“他刚来的时候还是幕后工作人员，根本没听说过他会魔术。”

　　“还记得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表演魔术的吗？”

　　“应该是……六年前的十二月二十五日。”负责人回想到。

　　“六年前……二零一二年吗？您确定吗？”

　　“是。因为那天被求婚了，所以记忆犹新。”香织小姐羞涩而甜蜜地摩挲了一下无名指上的戒指。

　　“求婚？”俩小孩惊讶地重复道。

　　海东眯了眯眼，上前笑着接过话头：“这个戒指非常适合您呢，在圣诞节求婚，您的爱人十分有心了。”

　　一番话哄得香织小姐笑容收都收不住。

　　“您的丈夫难道就是……”海东暗示明显地问道。

　　“啊不是这样。”香织急忙否认：“是团队的另一个同事。”

　　“是我失礼了，”海东微微欠身道歉：“冒犯到美丽的您真是抱歉。”

　　“不，没事的。”帅气中带点神秘的男子对着自己如此礼貌恭敬，香织在美色攻势下有点飘飘然。

　　“我们还是聊回魔术师早濑，您是六年前发现他的才能，是什么戏剧性的偶然让您慧眼识珠呢？”

　　香织笑道：“其实不是我发现的。六年前我的父亲去世了，这间小屋的经营也就逐渐惨淡，我的男友就说干脆关掉戏棚，一起去寻找新的事业。就在那个时候，早濑突然把我拉到舞台上给我演示了他不可思议的魔术。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学到的。早濑站上了舞台之后，客流量也恢复了，得以让这间戏棚一直开到现在。\"

　　“是为了挽救戏棚啊……这间小屋对早濑有什么特殊吗？”

　　“嗯……这个戏棚是我父亲一手建立传下来的，早濑在这工作了很久，可能也是对这里有感情了吧。”

　　“真是重情的人呢，”海东笑容不减：“香织小姐想必非常感激他。”

　　“是真的十分感激他，大家都是。”香织点头，叹了口气：“有时也觉得是这个戏棚耽误了他呢。明明有着那样魔法般的才能，他应该有更大的舞台在等着他。”

　　“您的意思……这里不会在经营了吗？”

　　“唉！被听出来了，请不要乱传消息哦。”香织以手掩口：“这个决定我也是好不容易才下的，想和丈夫试试别的事业道路呢，也让早濑不要局限在这里。”

　　“您是非常优秀的女性，”海东夸赞道：“最近请……注意安全哦。”

　　“谢谢……唉？”香织对于海东的最后一句话不明所以，茫然地和三人道别。

　　刚走出戏棚，几人正准备去找盖茨，就听到头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呀~我的魔王，还有月读和海东阁下。”

　　三人抬头就看到沃兹站在二楼突出的平台上。

　　“沃兹？”

　　“你到底有什么事！”月读质问道。

　　“真过分啊，难得我特地来告诉你们盖茨失控了呢。”沃兹笑道。

　　庄吾和月读对视一眼，拔腿就跑。

　　海东没有跟上去，他望着沃兹，勾了勾唇。

　　沃兹也微笑不减地看着他。

　　对峙了一会儿，头举酸了的海东转开眼，跟上了已经跑远的庄吾和月读。

　　而沃兹则站在原地看他们离去，无人能看懂他的心思。

　　海东赶到仓库的时候，远远只看到月读制止了盖茨和庄吾的剑拔弩张，然而下一秒，原本坐倒在地上的早濑突然变成了AR WIZARD，远处奥拉的妖娆的走姿刚好留下一片剪影。

　　又是时停……

　　海东还来不及皱眉，就看到月读对着AR WIZARD举起了枪。这种行为的后果实在太明显了，等海东疾行过去，只刚好接住月读软倒下来的身体。

　　“月读！！！”

　　“月读！！！”

　　庄吾和盖茨冲了过来跪在地上，都是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只有海东淡定地量了量脉搏，看了看眼皮，最后盖棺定论：“只是睡着了。应该是中了昏睡魔法之类的。”

　　庄吾一下就抬起了头：“月读没事吗？！”

　　“睡美人状态，”海东解释道：“除了醒不过来没有收到别的伤害。”

　　盖茨掐住海东的肩膀：“你能救她？”

　　海东皱眉，但是没甩开他：“只要AR WIZARD被打败她自然能醒，还是你们谁想挑战一下真爱之吻？”

　　俩男孩脸色依旧不好看，但总算缓和了一点。

　　海东无视盖茨的黑脸拦腰把月读抱起来，“走吧，先回朝九晚五堂。”

　　多大点事就吓成这样，他心里叹了口气，果然还都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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