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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刀子
烧刀子,味浓烈,入口如烧红之刀刃,吞入腹中犹如滚烫之火焰而得名。来一口,可浇灭心中的块垒,让人如飘如仙。
顾行止正在自己的店里面打着算盘,拨一会儿便停顿一下,若有所思。突然,他闻到了一股辣辣的味道,原来是有伙计不小心撞到客人,将客人刚买的酒打翻了。这烧刀子果然浓烈,而又那么鲜艳,让人想忽视又忽视不了。
前面吵吵嚷嚷,伙计向客人道着歉,客人到没有说什么,说再赔一壶就行了。顾行止心里有些烦闷,却不知道为何如此。倒也不是因为伙计做错了事情,而是烧刀子的气味让他有些憋闷。
将店里的事物托付给管家之后,顾行止带着一壶烧刀子便去找李桥。李桥是个说书人,生平最爱收集奇闻异事,这些故事经过他的口中一说,便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人的眼前。顾行止喜欢四处经商,因此也会遇见很多的事情,经常在他回来之后,讲给李桥听。
去见李桥时,李桥正好收摊。见顾行止来,十分地高兴。李桥便拉着顾行止去他家,闲聊了一会儿,李桥家的饭便好了。
只见李桥的妻子做的是一盘炒猪肝,一盘辣椒炒肉,一碟花生米,一盘青菜。顾行止自己倒了一杯,李桥却喝着一壶清茶,李桥常常说自己要少饮酒的,毕竟是口头上的买卖,但他平时又馋酒,有时候闻闻酒香,有时候拿来做菜,有时候也是要少酌几杯的。
“行止,你家这次出的这酒不错,酒香浓郁,像一片浓郁的玫瑰。”
顾行止品了品酒,的确喝着也如闻着,辛辣的很。
“桥哥,今儿个我来找你,的确是这酒的事情。”
“酒又如何?”
“不知怎么的,今日突然觉得这酒浓的有些过分,不觉有些烦闷。”
李桥有些不大明白,顾行止继续说:“就是平时觉得熟悉的东西,今日突然感觉有些厌倦了。”
李桥问道:“你上个月出去卖酒如何?”
“卖的很不错,多亏了裴家老爷子,这次虽然不是我们顾家经常卖的地方,但总算裴伯父有些熟人,因此销量不成问题,加上这次酒不错,还多加了些订单。”
“那你应该开心才是。”
顾行止有些兴致索然,“就是可能太熟了才会感觉烦闷吧。”
李桥也不知道从何安慰他,只是讲近几日新增的故事说给了他,希望他能解一解烦闷。又谈了好一会儿,已经月上柳梢了,顾行止便告辞了。
顾行止一步步走在回家的路上,虽已是初春,凉风吹到衣衫上,还是有些冷意的。顾行止望着皎洁如玉盘的月亮,想着一些事,便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着。
想着儿时,顾行简和他在一旁读书,自己的天资也是不压于他的。顾行简醉心文学,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只是父母年纪大了,家里需要有人打点,他不得不站出来,跟着父母学习。倒也不是说他牺牲了什么,后来他在经营酒生意这些方面,也是获得快乐的。自己在心里却暗自欣喜,幸好是他选择了这条路。
可是他又在感伤什么呢?感伤突然乏味了如今的生活,厌倦如今的生活?不,都不是。只是自己对什么都无力抓住吧。
烧刀子这种酒,对于一般才喝酒来说,太过于辛辣,不如饮一些果酒来的甜美爽口。可是对于一个喝惯了酒的人来说,才能知道它的滋味,如刀破竹一般清冽爽口,饮完酣畅淋漓,感觉心中一口浊气都被吐出。连顾行止也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喝的如此之深,如此之醉,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第二天,是一个大晴天。早上阳光扑满了整个花园,顾行简正陪着父母用着早饭。听小厮来禀,顾行止昨晚受了些凉风,早上有些发热。顾夫人心里有些担忧,连忙叫小厮去请大夫。三人就忙去顾行止的庭院,看望顾行止。
“虽说是风寒,但毕竟现在是初春,是容易发热的季节,还是请大夫为好。”顾夫人有些着急的说。
“夫人不毕担心,行止他毕竟年轻,身子骨还是很强健的,养养两日就好了。”顾家老爷顾景明宽慰夫人道。
顾行止这次受了寒,倒也不是那么严重,只是有些体虚盗汗。只是看着家人宽慰的样子,他只好养在家里。闲来无事,他就随便写了会儿字。讲昨天李桥讲的故事按着记忆写好,再加上他之前写的,已经差不多有一本书那么厚了。
自己又翻了翻前面写的,将一下逻辑不通的再改了一下。就这么写写画画,竟然就过了一下午了。
喝完了药,竟然有些昏昏欲睡,睡到半夜,身子到不觉发冷了,只是觉得肺部憋闷,想轻微的咳一下,没想到越咳越凶,在半夜断断续续的咳,一直咳到天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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