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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挖墙脚,周海潮从不轻言放弃
大上海有一条愚园路,1890年,上海滩一位被称作“富甲王侯”的商人,在静安寺建造了一座私家花园宅第,名为“愚斋”,“愚园路”由此得名。愚园路上有一个“百乐门”舞厅,1933年,百乐门刚开张,梁实秋的妻子韩菁菁曾是这里的歌后;张学良、徐志摩曾是这里的常客,就连卓别林夫妇都曾来此跳舞。当年,当红舞女陈曼丽正在坐台陪客,一位西装青年掏出手枪对准陈曼丽三连发,成为百乐门无数传说中的一个。隔壁还兜售着“美丽牌”香烟。肖正国和周海潮此番是带着和当地情报特工交接秘密情报以及配合当地情报组织开展一场追查日谍行动的任务来到了这里,这段时间下来也是颇有成效。回到临时下榻的客房,两人换了行装后,踏上了这条有故事的马路。肖正国对这里的传奇故事兴致缺缺,倒是周海潮很想来一场艳遇。“肖科长,既然来了,我们就去见识见识这远东第一乐府的魅力吧,”周海潮理了理他的大背头,吹了声口哨,向百乐门踏步走去。
“ 天涯呀海角 觅呀觅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这熟悉的旋律仿佛一下子把人们又带到了那个霓虹闪耀的年代(为什么没选夜上海这首歌呢,因为它的推出是在1947年,而玫瑰玫瑰我爱你这首歌是1940年的,都跟文里设定的时间出入太大),“哎,这不是那个电影演员吗,叫什么来着,”“周璇。”肖正国看着舞台中央正在唱歌的女歌手,“对对对,就是她,”周海潮拍了下手,“前段时间我还邀请我的舞伴一起去看过这部电影呢,《马路天使》,她很喜欢这部电影,肖科长看过吗?有兴趣的话,我们待会儿再去旁边的电影院看一场吧。”周海潮心里正美滋滋的想着如果能在后台搞到一张周璇的签名照回去给余小晚,她会不会很开心。“我就不去了,马上要返程了,我去别处看看有什么好玩意儿好带回去给家属。”肖正国婉拒。“肖科长真是有心,就是不知道尊夫人念不念你这份情了。”说罢,周海潮笑了笑走进了舞厅深处,笑话,余小晚怎么可能真的喜欢肖正国这种无趣的男人。
肖正国没回来的那两年,余小晚是军人舞厅里的常客,周海潮的眼睛就像毒蝎子的倒钩一般,盯上了这美人儿就并没打算放手,原本就是图个新鲜,另外这也是费处长的干女儿,搞好关系总是有好处的,可是多番接触下来,周海潮觉得自己是陷进去了,这个女孩是会让人上瘾的,他有了结婚的想法。可是他还没来得及着手准备求婚事宜呢,局里居然有人爆料出了消息,余小晚居然结婚了,对方就是这个肖正国。周海潮恨的要磨断了后槽牙,有名声,有地位,还有美人,肖正国他凭什么!周海潮想起了同样和余小晚在宽仁医院工作的赵立芩。能被周海潮礼遇有加,赵立芩有些欣喜,可是听明白周海潮的来意后,她却是气不打一处来,“余小晚和他丈夫蜜里调油,周副科长您要失望了。”周海潮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不见得吧,要是他们感情真有你说的这么好,那这两年怎么没听小晚提起过他呢?”“赵小姐,周某欠你个人情,还请赵小姐费心查一查小晚和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丈夫真正的关系吧。”
余小晚闲暇之余还爱打打牌,所以也有几个固定的牌搭子,护士小白就是其中之一。赵立芩没费什么力气就搞到了余小晚家中情况。“我进去过余医生的卧室,很整洁,你也知道余医生是很精致的嘛,什么物件都摆放的妥妥当当。就是很奇怪哈,她明明结婚了,家里却没有一张结婚照,而且她的衣橱里也没有一件男人的衣物,难道余医生还给她丈夫单独设了一个衣帽间吗。”小白摇了摇头,搞不明白。听完赵立芩带来的消息,周海潮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余小晚和肖正国可能是在假扮夫妻。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爱情使人盲目,爱情让人冲昏头脑,狡猾如周海潮,这次也是被余小晚心尚未有所属的消息着实惊喜了一番,忘记了去深入调查思考背后的问题。他只知道自己还是大有机会,毕竟肖正国和余小晚的相处时间远没有曾经他和余小晚相处的多。
余小晚,你早晚会是我的!百乐门舞台上的歌曲唱罢,周海潮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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