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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十余个大汉搂起袖子就去追棠玉他们,丫鬟见后面的人穷追不舍,跑开棠玉钻进仙灵居中。
陆流跟着棠玉往街上瞎跑,棠玉边喘气边回头看,只见大汉一脸凶相,恨不得打死自己,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
棠玉带着陆流 跑到了河边,他准备上桥,听见后面陆流喊:“公子,有河!”
棠玉擦了把汗,往旁边河里看看,河道有些深,岔开通往另一边街市。
棠玉问:“你会水吗?”
陆流拼命点头:“我会”。
“可我不会!”
棠玉脚步没停,一口气跑到桥上:“你先跳吧,前面汇合”。
陆流听罢,迟疑了,他追上桥去,快速扫了一眼不是很宽的河,这一下去,能到哪里汇合呢。
想罢,陆流又追着棠玉而去。
棠玉侧头见他追来,喊道:“你快走,他们不抓你,你想办法去找江舜,告诉他未来一段时间不用来给我看病了,说我要死了”。
陆流:“.......”。
棠玉催促了陆流一遍,于是陆流在桥尾与棠玉分开,往反方向跑开。
棠玉下桥没多久,身后就有人把他撞倒在地,吃了满嘴灰。
棠玉浑身一抖,只觉得脑袋发沉,直犯恶心。
陆流远远躲在人堆后,看棠玉被几个大汉提起来押走了。
他垂着脸转身离开,往望京医馆去。
*
江舜洗完碗筷,拿了本书在堂中翻看,打个盹儿的功夫就来了病人。
南市发生聚集斗殴,陈铁匠家的儿子在乱中被砍伤了腿。
陈铁匠一夫妻跑到望京医馆找到江舜,连哭带求的让江舜去家里看看自家儿子。
陈铁匠家离望京医馆不远,江舜提着药箱进了门,只见陈向桥坐在地上抱着左腿哭天抢地。
江舜看着满地的血,凝眉蹲在地上,从药箱里掏出剪刀利索剪开陈向桥裤腿。
陈向桥前腿被刀正面砍了一下,血流不止,他哆嗦着嘴看江舜,哭道:“江大夫,我是不是要死了”。
江舜没说话,双手使劲按向刀口,陈向桥又是一声哭嚎,蜷缩着身体想往后退。
“别动”,江舜严肃道,回头又对陈铁匠说:“快端清水来”。
陈铁匠妻子捂着嘴跑出去准备清水。
陈向桥疼的两眼一抹黑,但见江舜这般娴熟镇定,稍稍放下心来,退而求次问:“我这腿能保住么?”
“那要看陈公子如何调养,若是按照我说的修养,那以后寻常走路不成问题,否则稍有不慎就得截掉你这条腿”。
一旁陈铁匠倒吓着了,白着脸问:“江大夫,那要怎么办?向桥还那么年轻”。
“别急,我先给他清理伤口”。
陈铁匠妻子端来一大盆水,江舜在她和陈铁匠协助下把陈向桥腿上大片血污洗掉,从药箱中取出药粉撒在伤口上。
“啊!疼疼疼!”陈向桥鬼哭狼嚎,看着他娘喊:“阿娘救我呜呜呜”。
陈铁匠妻子抹了抹眼泪,哭道:“叫你不去你非要去,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和你爹怎么活”。
江舜皱眉看着陈向桥:“别哭了,要是给你缠歪了你这腿也就长歪了”。
陈向桥听罢收声,看着江舜抽出白布,稍稍用力把自己伤口捆上。
“好了,扶他上床休息吧”,江舜站起来架起陈向桥,三个人把他弄到卧房后,江舜着手写药方。
“这段日子须得卧床静养,弄些大补的汤喝,若有发热,或者伤口出黄水,要立即告诉我”,江舜把药方递给陈铁匠。
夫妻俩听了江舜的话犹如吃了定心丸,十分感激江舜,给了丰厚的诊金送他离开。
江舜走在路上,突然想起来屋里的菜也吃完了,晚上没有吃食。
他背着药箱绕道菜市,临近做晚饭的时候,街上买菜的人很多,商贩们也吆喝地起劲儿。
韭黄、萝卜和南瓜。
江舜买完绕着菜市又逛了一圈,最后站在卖鱼的面前:“请问这条鳜鱼怎么卖?”
他指了指木桶中不大不小游地做活泼的那条鱼问。
街上人多,嘈杂声大,小哥大声道:“一两银子”。
这个价钱有些贵,但鳜鱼味美又鲜,产量也不多,不过陈铁匠给的诊金还不错,江舜摸了钱出来买下这条鳜鱼。
“我可否借你的水桶提回去?”江舜又指了指街的尽头:“我是望京医馆的大夫,就在那边,回去把鱼养着就送回来”。
小哥收了钱点头笑道:“江大夫呀,成,您慢点”。他把鱼搂起来放进另一个空的小木桶中,舀了几瓢水递给江舜:“您提好”。
望京医馆在城中谁人不知江舜大名,解决了瘟疫大祸。
江舜点头道谢,提着鱼慢慢走回医馆。
他盘算着晚上烧个韭黄肉丝,煮碗白萝卜汤,一边把鱼刚放在地上,准备开门,陆流便跑了过来。
“江大夫,救救我家公子”。
江舜听罢,顿时凝眉,这几日怎么就和棠玉纠缠不休了,他想起中午棠玉匆匆离开,便问:“你家公子怎么了?”
“他被城中吴参将的女婿家抓走了,说是快把人家害死了”,陆流急道。
“他怎么害人家了?”江舜听罢,心中一凝,推开门把鱼桶提进屋。
陆流舌头打卷,半晌才道:“....说是过了病给别人”。
江舜眨了一下眼,提着鱼桶往厨房去:“我就第一个小大夫,参将大人的女婿你应该去求林将军”。
他把菜放在灶台上,鱼腾出来,加入清水养在自己的盆里,又打水洗了洗木桶。
“江大夫可不能这样说,先不论我们公子冤不冤枉,出了这事儿公子第一个想到江大夫”。
江舜提着木桶站起来,围着灶台走了半圈,眼前浮现棠玉在厨房里捣鼓的场景,油倒的太多,呲啦一声炸地他躲开老远。
江舜提着木桶中往外走:“是什么地方?”
陆流道:“南边儿,黎府,我认得路”。
江舜抬头:“你先回去,我去打听下情况,不一定能见着你家公子”。
陆流别无他选,只能转身回去雀楼再想办法,不能把小兰一个人留在那里。
他和江舜告辞,匆匆跑回雀楼。
柳如烟喊了几个婆子在雀楼底下打扫整理,吴清娥等人已经走了。
陆流穿过一片狼籍的前院,走上二楼。小兰抱着膝盖坐在棠玉门前,一头乱发。她侧头看见陆流,喊了一声“陆流”,便大哭起来。
陆流连忙走过去拦住她的肩膀:“怎么了,小兰?”
小兰哭得直抽抽,说不出话来。
“他们欺负你了?”陆流问。
小兰摇头,指了指棠玉屋子:“...他们..呜呜呜呜”。
陆流抚了抚她的脑袋,温声道:“别哭了,我在这儿”。
他安慰了一会儿,站起来推开棠玉的门,屋内一片狼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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