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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言罢,阿尘深吸一口气,抬手把明烛的衣服整理好,竟是非常温柔地对明烛说,你听话,别乱打主意,我自有打算,总把你带离这里就是了。明烛本是神智不甚清楚的,听得他这话,眼睛蓦然发亮,抬头望着阿尘,仔细地看着他的脸,只想分辨他此刻说的是不是真话。
阿尘见她这般天真模样,心中还没消除的火腾地又上来了,更觉燥热难耐,只恨此时此地不得自由,便又一把将明烛拥入怀中,低头狠狠吻住,又是一番揉搓方罢。
此后一天,队伍众人皆将明烛视作阿尘的禁脔,又因阿尘向来是有些怪脾气,大家便不愿与他争执以免多生事端了。反正出来行走做买卖的人睡个把女人也不算什么大事。
这日便要进城了,看守头子吩咐各人看好女奴,他一人去城里递消息,这批姑娘大多来自南方,样貌好,在这蛮荒的北地价钱是不用愁的。女奴一旦入城,各方觊觎,少不得会有争端,不如现下找靠谱的人把事情悄悄谈妥的好。走江湖走惯的人,知道有时过于张扬不是好事,说不得一不留神就人财两失了。
看守头子既已离开,队中各人想到连日劳苦终有收获,不由得个个都面露喜色,又见押解的女奴均是服服帖帖并不敢有丝毫反抗,更感自得。等了不多时,前方就有尘土扬起。原来头领已经联系了买家过来看货了。来人走进营帐,把全部女奴细细看过,果然非常满意。来人在女奴间来回踱步。明烛低头盯着地面。她心知这是个大主顾,首领不想再生波折,想把她们这批女孩子全部卖与眼前此人。这人在城中必然有大势力,可以将她们再逐个高价卖掉。而她们日后的命运就更加莫测难料了。想到这里,明烛忍不住抬起头想去寻找阿尘,毕竟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愿意相信阿尘会如他所讲的把她带离火坑。
来人审视了一番底下的女奴,只见这里的年轻女孩子虽然神色憔悴但大都貌美,尤为难得的是不少女孩子尽管尘土满面却难掩文雅之气。这里是塞外之城,显贵的男人偏偏更喜欢清秀的女子,越是大漠严寒,江南风味越显难得,就连玩女人的口味也是如此,过于风骚的样貌反而落了下乘。不知道这个人贩子从何处弄来这么一群姑娘,想来必是什么官宦之家犯了事,大批女眷被头领使了手段弄到这里来也未可知。这里山高皇帝远,这些姑娘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不是任人摆布的命么?正是又乖又好玩呢。想到这点来人也不禁露出志得意满的神情来。
来人正面露奸邪的笑容,就在这时,却见得一个女孩子在队伍里偷偷抬头四下张望,眉目间颇有动人处。他转头对头领说,就按我们之前说好的,待会儿会有人把银票送来,到时你们把这些女子送上我们的马车就算功德圆满了。头领见事情如此顺利,也不禁喜上眉梢连连称是。
来人回头将手一指:这个姑娘我先带走,想来也不碍事吧。大家顺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他要带走的正是明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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