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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秦暮从小到大听到最多的三个字就是“好学生”,他成绩一直很好,体育也好,但是自从他经历了季白的事情后,那些赞扬再没有传到他耳中。反而被用来做反面教材“你要是不好好学习就成他这样了。”
人们固化的思维就是成绩好的就是好孩子,但并不是每个好学生就一定都是好孩子。成绩不是衡量一个人好坏的标准。秦暮从没有觉得他就有多好,他这个人太爱憎分明了,如果碰到一些让他气愤的事情或者看不惯的事情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刚开始可能不计后果,但是见到的多了,他也开始知道人情世故了。不想看透社会的黑,只能小心翼翼的活出他最真实的样子。他渴望光明,也在尽力去驱散黑暗。
他也很想再次回归校园,但是路已经堵死了,起码现在没有一个学校敢要他,他还能去干什么?尝到了苦涩才能知道原来那些他以为的劣质糖果其实都是上好的大白兔,吃到嘴里是香甜的。
看着赵朝在跑道上肆意奔跑的照片,他感觉到的只有苦涩,但是并没有后悔。如果当初自己不去做,那才会耿耿于怀一辈子。但错过了陪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成长,见证不到他点点滴滴的进步,以及自己再也回不去那个热闹的校园,他的心里空落落的。
在修车厂秦暮是很忙的,每天都会有形形色色的人来,有善就有恶,有贫就有富,什么样的人你都得接待,如果任凭自己的想法办事,老板会炒鱿鱼的。
在赵朝身上他看到了曾经肆意张扬的那个自己,那个会赢得阵阵掌声的自己,却很少有人能真正走进自己内心的自己。有的时候他也不是洒脱,只是在既定条件下自己的保护壳,他很渴望别人倾注的慢慢的爱,他希望有那么个人能陪他一起走过这岁月,而不只是人生旅途中短短的掮客。
秦暮上班的时候特意经过了一中,他看着眼前这座有着百年历史的校园,暗自沉思。
突然有人打断了思考。
“朋友,你在这儿站着干什么呢?”
秦暮抬起头来,眼前是一个略微有些眼熟的少年,“没什么。”
少年指了指校园, “你是从里面逃出来了?”
秦暮承认,他长得是有些稚气,但是一辆大摩托就在跟前这都看不出来。眼瞎。
秦暮看傻逼的眼神看着眼前人:“我是校外人员。”
少年挠了挠头:“看着不太像。”
秦暮来了句:“赵朝是不是你舍友?”
少年眼前一亮:“你怎么知道?哦哦哦,那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秦暮?”
“是。我在照片上见过你。”
赵朝给他发过来的照片里就有103宿舍的所有人,赵朝还没对他动心。
“嘿嘿嘿,赵朝和我们提起过,而且上次郝阳他们几个从车站出来就跟我说了,说你怎么帅,怎么有气场,弄得我很遗憾呢,这次见到了,真是有缘分。”
“嗯。”
赵朝对他来说就是个意外,他再怎么脾气好,也不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死缠烂打,还那么去低姿态讨好别人,为别人想这想那,他不是脾气好,只是有了可以让自己收住脾气的人。见了赵朝他就会想笑,那个人虽说不能牵动他的所有喜怒哀乐,但是把自己绝大部分的心都带走了。他还小,没想过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抓住眼前人,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他看。什么时候该表达自己的心意,到底有没有真的确认自己的心,等他不再犹豫,他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说出来。
赵朝能把自己放在心里他真的很高兴,从地狱里出来的人会更珍惜光,赵朝就是这样。他害怕未知的事情,所以现在还不敢放手一搏,等他攒够了力量一定会用力全力把赵朝放在自己身边。
“那个,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宋连城,那个之前脚崴了的。”
秦暮低下头看了看少年的脚,看着是好了。
“你脚没事了?”
“好的差不多了,下星期就准备上课。对了,哥,我现在打算进去看朝儿他们打比赛,你来不来?”
“我能进去吗?”
“放心,包在我身上,这都是小事。”
“行,我把我摩托停一下。”
秦暮给江磊拨了个电话,让他今天替自己一下。
江磊有点想哭,这小子最近假还挺多。
此时心疼打酱油的一秒。
听了一路宋连城的唠叨,关于赵朝的他就多听几句,其余的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小子真的是好能说,秦暮也算见识到了他的臭美,还要给秦暮介绍一些护肤品,秦暮当然是笑着拒绝了。
篮球场已经是围的水泄不通了,女的来看帅哥,男的来看球技。球赛以班为单位,一班选取五人参赛,抽签决定对手。和18班比的是7班,七班有一位大神级别的球员,在一中有着不小的名声,赛前预热时已经有人在呐喊打气了。而18的出战的五人之前都没有接触过篮球,赵朝和郝阳也就刚进篮球队一个多月,根本就谈不上技术,顶着很大的压力出场的。
秦暮到的时候上半场已经结束了,是中场休息时间。
赵朝觉得没什么底气赢对方的老手,自己和郝阳都经验不足,根本判断不出对方的动作,比分足足落下了9分。
上半场结束后辛浩给赵朝递了瓶水,他正在思考下半场的战略时,周围人群有了不小的躁动,好像有人过来了。
不知哪个男生喊了一句:“宋连城回来了。”赵朝他们几人立马走了过去。
宋连城旁边的人是秦暮?
赵朝:“你们怎么来了?”
宋连城:“看比赛。”
秦暮:“看你打比赛。”
赵朝把两人带进了圈子里,回到了18班的地盘。
宋连城看了看分数,急了:“咱班怎么差这么多。不行,我要上。”
郝阳:“不想要脚了是吧,好好待着。”
辛浩:“反正你不能上。”
宋连城:“我着急啊,我打篮球打的比你们好,让我来吧。”
赵朝:“不行。”
宋连城真的知道自己不能上了,队长和副队长都不同意他能怎么办。
秦暮出声了:“我一会儿在旁边提醒一下。”
郝阳:“暮哥,没问题吧?”
秦暮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我以前是篮球队队长。”
赵朝好像除了季白的事情对秦暮一无所知,明明已经很熟了,但是每每都能刷新他的秦暮的认知,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对于秦暮的好奇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下半场开始后,秦暮就像普通观众一样在旁说出自己的意见,明明那么嘈杂,但是一字一句的都清晰传到了赵朝的耳朵,赵朝再传达给队伍里每个人。秦暮总能很正确的判断出对方的攻势,让他们提前采取行动,这人是有多么热爱篮球才能做到如此的地步。
18班最后力挽狂澜取得了胜利,但赵朝他们每个人都赢得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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